話音一落,阿豪等人上前拖拽施以柔。
真相大白了,大家都紛紛散去,去忙手頭上的工作。
而顧心藍嚶嚶地追了出去。
“司霆,今天你誤會我了,我好傷心哪!”
酥酥軟軟,嬌嬌柔柔的嗓音讓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男人走得極快,壓根不屑理會她。
但她依舊不依不饒地追上去,在他身後哭哭啼啼地喊著。
“司霆。”
“你還在生氣嗎?”
她淚雨漣漣,好像受了莫大冤屈一樣。
“其實我也很難過。”
“我知道你因為依依的事很難過,這件事情也怪我,是我沒看好依依,讓壞人有了可趁之機。”
眼看著他們就要進電梯裏了,顧心藍很不甘心。
“司霆,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男人禁欲的大長腿頓住了,寒眸微側,冷酷地瞥了她一眼。
明明看到霍司霆眼眸中寒霜,顧心藍故作輕鬆,抿著紅唇,可憐巴巴地開口。
“司霆,如果我的手沒受傷,也許霍依就不會遭人加害。”
她在提自己手受傷的事,其實是在暗示霍司霆,一切罪因都來源與顧南郗。
英俊的微微一沉,霍司霆沉聲道:“今天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別再來煩我。”
“司霆,你怎麽能這樣對我呢!”顧心藍淚如雨下。
“你在怪我嗎?”
“因為我是霍依的主治醫生,我也差點被誣陷,你知道的,我們身後都有一個一樣的家庭,我要是身敗名裂,這對我們南家是致命的打擊。”
“換做是你,霍爺爺也會跟我奶奶一樣拚命的護著你。”
俊眉微皺,霍司霆深深籲了一口氣,不耐煩地提醒她。
“對於剛才的事,我很抱歉,但是今天別在煩我。”
他需要理理自己混亂的思緒。
剛才修以澤的話刺激到他了。
有些人是誰也代替不了。
他必須透透氣,不然他會瘋掉。
女人從他暗沉的俊臉猜出到他的心思。
“司霆,這個世上隻有我才是真心對你的,因為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而且我們門當戶對。”
“某些人朝三慕四的,不知道有多少備胎。”
她存心說給霍司霆聽,就是要挑撥顧南郗與他之間的關係。
果真霍司霆的俊臉怒意湧動,狂風驟雨翻滾,無比嚇人。
“司霆。”顧心藍嬌滴滴地往他懷裏靠。
“滾開。”他大手一揮,她一個不備,搖搖晃晃跌坐在地。
男人理也不理她,闊步而去。
而辦公室裏顧南郗目送她們兩人離開,並沒跟出去。
她不想撞見她們恩愛的畫麵。
今天南玨受了委屈,霍司霆必定會好生安慰她。
她們摟摟抱抱,甜甜蜜蜜的畫麵讓她反胃。
她還是在辦公室處理下病情,在出醫院吧。
打開電腦,顧南郗猛然想到一件事情。
阿豪他們是怎麽知道自己救過張廣輝的事?
以澤哥沒查倉庫和自己的辦公室。
而南老太太去查了以澤哥的辦公室,還有到倉庫那邊拿了發條。
但是阿豪卻找到了關鍵的人證。
張廣輝拿了錢自然要守口如瓶。
但是涉及到恩人的名譽,張廣輝分得清楚孰輕孰重,所以他義無反顧地選擇了揭穿施以柔。
問題阿豪他們怎麽知道自己與張廣輝的關係。
唯一的解釋,就是霍司霆查過她。
一時她不由毛骨悚然,他竟是在暗地裏查她。
心裏頓時跟吃了蒼蠅一樣又難受又堵,放下手中的工作,她去尋霍司霆。
也不知道他們之間是不是有默契,還是他們之間有很深的孽緣。
她剛出辦公室,霍司霆朝她迎麵走來。
蔥白般的雙手握在一起,顧南郗跨出步子,淺淺挪動步伐。
男人雙手插兜,冷酷地站在她麵前。
她一步一步地後退著,男人也一步一地逼近著。
兩人回到了辦公室中。
男人傲然地站在她麵前。
“這些年你一直與修以澤在一起是嗎?”
他陰沉著臉問她。
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幾乎能將人凍住。
心口劇烈一顫,顧南郗茫然抬眸,凝視背著光的男人。
原來他回來找她。
是來質問她這幾年與誰在一起度過的。
他都向南玨求婚了。
他還來計較她的事幹嘛呢?
他那麽愛那個女人。
他明知道霍南兩家有著解不開的矛盾,他去一意孤行。
不過這些都是他的事,與她無關。
檀唇微勾,勾勒出一抹淺淡弧度,顧南郗清清涼涼地開口。
“你暗中調查過我那麽多事,你對我的事應該了如指掌吧!”
“顧南郗!”霍司霆冷鷙地盯著她。
“別轉移話題,回答我!”
他幾乎是低吼出聲。
她從來沒見過霍司霆這樣霸道,不講理的人。
明明他暗中調查她,他沒一點內疚,反而來質問她的生活。
“霍司霆,我的隱私你沒權知道。”
輕飄飄地吐出一句話。
不料卻觸怒到了他。
身形高大的男人逼近她。
她倉皇後退。
男人卻步步緊逼,將她逼到牆角。
背脊撞到堅硬的牆麵,男人單手撐在牆麵上,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
她被迫與他對視。
英俊的男人冷眸幽幽地凝視她。
“顧南郗,你知道重婚罪吧?”
他在她耳邊耐人尋味地說道。
“你離開的這四年與我保持著婚姻關係,卻與別的男人生孩子。”
他一臉邪魅笑意,語調緩慢。
“那天你陳警官說法律是公平的,那你這麽做,你說法院會判你多少年。”
她大震,靈動的眼眸猛地睜大,清清冷冷地看著他。
英俊的男人似笑非笑地盯著她,似乎非常想看到她的窘態。
抿了抿檀唇,她失笑道。
“霍總,恐怕您的願望要落空了。”
“那三個孩子是我在精、子庫挑的,這不算犯法吧!”
“你說什麽?”霍司霆震驚地看著她。
“精、子庫?”
“你的意思你自己也不清楚三個孩子的爸爸是誰?”
“沒錯。”顧南郗不想連累修以澤,更不想幾個孩子與他相認。
她隻能找這麽蹩腳的理由。
“霍總起訴我什麽?”
“起訴我在精、子庫找了種嗎?”
“顧南郗!”他氣得雙眼通紅,“你這是在惡心我吧!”
“霍總,我怎麽惡心你了?”她理直氣壯地反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