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納悶著呢,為什麽顧醫生開的藥要你來拿,你還給我錢。”
“沒想到是這麽回事。”
“顧醫生可是好人,連顧醫生你也敢陷害,你真是喪盡天良!”
他臉色漲得通紅。
“你簡直不是人!”
“別以為那天我們倉庫的監控視頻壞了,我就沒證據了,那天我正好給我兒子發語音,錄到你說得話。”
原本還想狡辯的施以柔在鐵證麵前啞口無言,咬著發白的唇角。
“是又怎麽樣!”她雙眸赤紅,瞪著顧南郗,氣衝衝地說道。
“如果不是你橫在我與以澤中間,我們早就在一起了,就是因為你太惡心。”
“我討厭你,恨不得你死!”
她從牙齒縫裏迸出話來。
“為什麽我深受煎熬,而你卻能雲淡風輕,像個沒事的人一樣。”
所有人都怔住了,倒抽冷氣。
“什麽施醫生喜歡修醫生,天哪!這是什麽亂七八糟的關係。”
“所以她因愛生恨,覺得顧醫生礙眼,就想陷害顧醫生。”
“嘖嘖,世上怎麽有她這樣狠毒的人。”
她無所畏懼旁人怎麽嘲諷,隻是冷著臉怒道。
“你們有什麽資格說我,至少我可以為愛付出,你們心裏肖想著以澤哥,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以柔姐姐,你在害人,你還覺得自己很光榮嗎?”顧心藍捂著唇,一臉驚愕的神情。
“關你什麽事。”施以柔伶牙俐齒。
“南玨你也沒好到哪裏去。”
事情反轉的讓顧南郗猝不及防,沒想到是施以柔陷害她。
她怎麽忘記了。
施以柔讀書的時候就喜歡修以澤,一直追著他。
但是以澤對她不來電。
她便遷怒自己,認為是她在從中作梗。
真是冤枉!
她與以澤就是好朋友那種關係。
而且她也問過以澤哥為什麽不願意接受施以柔。
他說得很清楚,她與他道不同不相為謀。
在心裏長長籲了一口氣,顧南郗吞了一口唾沫,皺眉問她。
“所以你為了報複我,陷害我,不惜傷害兩個小孩?”
“劉佳佳被我救回來了,你無法陷害到我,就傷害霍依。”
她細細分析起來。
“如果霍依有什麽事,霍司霆絕對不會放過我是嗎?”
“而且你知道阿司匹林在人體水解出來的水楊酸隻能存在幾個小時,你認為沒人可以發現對吧?”
“是。”她青麵獠牙地瞪著顧南郗。
“我隻是沒想到,你們那麽快發現了霍依的情況,不然你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真的沒想到看上去溫溫柔柔,文文靜靜的女人有一顆這麽惡毒的心。
簡直讓人大跌眼鏡。
“施以柔,你喜歡修以澤,你可以去追他,可以纏著他。”顧南郗生氣地譴責她。
“但是你傷害兩個無辜的孩子來栽贓我,實在是可惡。”
“罪不可恕!”
“哈哈哈……”施以柔癲狂地笑起來。
“你好偽善,什麽救死扶傷,什麽懸壺救世,一個人連自己喜歡的東西都搶不到,救別人的性命有什麽用?”
“她們本來就要死,我不過是送她們一程而已。”
“而且你那麽努力救人,不就是為了自己有好名聲嗎?”
“別把自己說得那麽高尚,我們都是肉、體凡胎,為得都是外麵的虛名而已。”
“你簡直是瘋了。”顧南郗失望地吸了吸一口氣。
“有什麽事,你可以衝我來,但是別傷害無辜的人。”
“好!”施以柔跟瘋狗一樣地撲上來。
她順便從桌麵上拿了一根圓珠筆。
圓珠筆的頭無比鋒利,她攥在手心,狠狠朝顧南郗的手臂上刺去。
一旁的人發出尖叫聲。
眼眶著她就要刺到顧南郗。
千鈞一發之際眼疾手快的霍司霆把顧南郗拉到自己懷裏,優雅抬腿,一腳踢掉施以柔手中的圓珠筆。
“我從來不打女人,但是這一次我破例了。”
他的大長腿踹到她的胸口。
“噗!”她痛苦地吐出一口鮮紅的血水來,整個人也猶如一灘爛泥,癱坐在地。
也許太過疼,她捂著胸口蜷縮在地。
空氣裏**漾著濃重的血腥味。
辦公室裏人嚇得魂飛魄散,失控地叫著。
“啊!”
一時滿世界都是尖叫聲,痛吟聲。
女人猶如一隻喪家犬匍匐在地,口裏還不停溢出血水來。
即便到了這個地步,她已經不知道錯,一雙眼眸直勾勾地看向修以澤。
呼吸困難的女人依舊不死心,虛弱地開口問道。
“以澤哥,如果沒有顧南郗,你會不會有那麽一點點喜歡我?”
一直沉默的修以澤難過地看向地麵狼狽不堪的女人。
眼簾微微一垂,他深歎了一口氣,略帶抱歉地說道:“我真沒想到你會因為我失去理智。”
“施以柔,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有些人就是誰也代替不了。”
“一輩子都代替不了。”
他在變相對顧南郗表白。
所有人都聽出他的意思。
“以澤哥,謝謝你告訴我真相。”施以柔抿唇苦笑。
“一切都是我自己自討苦吃,自作自受。”
“哈哈哈……”
為愛傷透心的女人幾乎都是瘋狂的。
很多時候她明知道自己是錯的,卻被心魔控製住,不可控製地勇往直前。
即便飛蛾撲火她也義無反顧,總以為付出就可以有收獲。
可她忘了,感情是勉強不來的。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永遠無法改變,即便把性命豁出,也換不來對方一個好眼色。
看到施以柔,顧南郗仿若看到自己的身影。
她好像就是一直義無反顧地為霍司霆付出,總以為她的愛能感動他。
其實當一個人不愛你,即便你把心掏出來,他也能狠狠**。
也許太過有感觸了,顧南郗眼眶濕潤了。
忙是昂頭,她努力斂去淚水,拿餘光去瞧瞧看一旁沉默的霍司霆。
英俊的男人冷冰冰地看著她。
她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不敢靠他太近。
這個男人喜怒無常,陰晴不定,指不定自己有什麽地方觸怒到了他。
她還是怯怯地躲到一旁為好。
見她不敢與他對視,霍司霆心口堵得慌,原來她與修以澤還在藕斷絲連。
指不定那三個孩子就是修以澤的。
他心煩地扯了扯領帶,沉聲道:“帶走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