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斷拒絕。

“不好意思,我這邊還有事。”

睜開顧心藍的手臂,顧南郗逃似地離開了。

目送顧南郗的背影,顧心藍歎了一口氣道。

“我本來想與她聊聊,我們之間的事情,省得她誤會,沒想到她完全不給我機會。”

回眸,她無辜的癟嘴,淚光點點地凝視霍司霆。

“沒必要!”他低眼冷眸,冷淡地開口。

“哦,我明白了。”她輕輕頷首。

回到包間慕文笛微醉,臉頰殷紅一片,雙眸泛著微醺的紅光。

“南郗,你去哪了,這麽久才回來。”她從坐位上起身,去拉顧南郗。

“來,今日高興,陪我多喝幾杯。”

“不,我有點醉,我先回去了,幾個孩子還在家裏等我。”她微笑著說道。

坐在昏暗處的慕文川朝她舉杯。

“幾個孩子不是伯母在帶,你好像並不著急回去吧。”

“難道是因為我的話說得過重了,你生氣了?”俊逸的男人挑眉,一臉認真地看著她。

“不是。”

醉酒的慕文笛察覺到她的異常,凝眉問道。

“剛才你出去遇到霍司霆了?”

“情況還遭一點。”顧南郗失笑著勾唇。

慕文笛眼眶紅了,緊緊握住她的手,拉著她往外走。

“走,我替你去找他,他怎麽可以這麽辜負你。”

“別去了,我和他結束了。”顧南郗奮力掙了掙,無奈她攥得太緊,她根本掙不開。

“什麽別去,你們才離婚,他就敢帶著其他女人在你麵前耀武揚威。”

“你怎麽那麽好說話,你要是不出這口惡氣,以後他們還會欺負你。”

她一麵拉著顧南郗走,一麵氣咻咻地說著。

很快就出了包間。

即便顧南郗不願去,也阻攔不住旁人送上來找茬。

“顧醫生。”遠處一倩影走了進來。

見到顧南郗與慕文笛推推搡搡的。

“你們?”顧心藍怔住了,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們兩人。

聽到她嬌滴滴的嗓音,慕文笛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猛地回眸,看向顧心藍。

“你就是霍司霆那位新歡?”

“我,我……”顧心藍佯裝無辜,不知怎麽回答她。

“你明知道霍司霆是南郗的前夫,而且人家婚還沒離幾天了,你就巴巴地湊上去,你真夠賤的哪!”

她氣憤地質問道。

“你還要不要臉,我看你的臉有八尺厚,一般人怎麽可以做出你這麽過分的事情。”

“不,你們誤會,我和司霆。”顧心藍故意欲言又止的模樣。

“司霆,司霆,這麽親切的叫他,那說明你早就勾搭上他了。”慕文笛氣得咬牙,炮語連珠地追問她。

“是你挑唆霍司霆離婚的吧!”

“不,我沒有。”顧心藍故作害怕的樣子。

“你少騙人了,霍司霆這麽多年都沒簽字離婚,突然間就簽字離婚,你當我傻逼嗎?”

“肯定是你在搞鬼,我最討厭你這樣的女人,跟蒼蠅一樣的纏著人,趕都趕不走。”

“我,我沒有。”顧心藍眼淚直流,楚楚動人,我見猶憐。

她哭著一步步地後退著,惶恐不安地看著顧南郗兩人。

慕文笛一向潑辣,渾身上下散著迫人氣息。

看著女人後退,她自然憤然地步步緊逼。

“世上怎麽可能有人長得一模一樣,你老實交代你臉上東了多少刀子才整成南郗這個樣子。”

“我天生就長這樣,我沒整過容。”她矢口否認,心裏卻跟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的,害怕的要命。

難道這個女人知道自己整容的事。

自己可是找南家私人醫生整的,除了南老太太,還有那個醫生,世上再沒誰知道自己整個容。

沒有證據,沒有病例,更沒有證人,她是不承認自己整容的事。

她慌得後退,慕文笛乘勝追擊。

“你沒整容,你當我瞎子,你的臉那麽不自然,明顯就是整的,還敢狡辯。”

“別胡說八道!”

看到自己的好友為了給她出事,氣得臉色都變了,顧南郗喉嚨發緊,難受至極。

“文笛,算了算,我們不要與她爭辯了,我有點醉了,我們今天就到這裏吧。”顧南郗上前攔住慕文笛。

霍司霆就在附近,要是他知道了她們欺負他的女人,肯定會暴跳如雷。

她不想去招惹這個人。

她隻想遠離他。

彼此各生歡喜,互不相欠。

“南郗,你別擋我,你就是太善良,才讓她們給欺負了,這種人你不要給她留情麵。”慕文笛推搡她。

“今天我替你好好收拾這個女人,省得她不知天高地厚。”

“文笛,你喝醉了。”顧南郗試圖拉她離開。

誰也沒料到她會突然發力,竟是用力推她。

她使出了吃奶的勁,顧南郗猝不及防,身軀重重往後倒去。

而顧南郗的身後是顧心藍。

她搖晃地倒去,狠狠撞到了顧心藍。

“啊!”顧心藍發出尖叫聲。

“砰!”她應聲落水,平靜的水麵水花四濺,漣漪**漾。

幽暗的水麵中女人雙手胡亂地拍著水,口裏驚呼著。

“救命哪!救命哪!我不會遊泳,救命哪!”

求救聲回**在幽靜的會所裏。

“南玨。”顧南郗失聲叫喊著,朝她伸手。

“這邊……”

河流這邊的響動引起會所人的注意。

沒一會兒霍司霆他們匆匆趕來。

水麵的女人漸漸往水裏沉去,沉去。

剛剛還在揮動雙手的女人,眨眼間功夫就不見了。

趕來的霍司霆目光狠狠瞥了過來。

心口驟然一緊,顧南郗喉嚨發澀。

“我……”

話到了嘴邊,她啞然無語。

她應該說什麽呢!

這個時候好像說什麽也不對。

幽暗的燈光裏霍司霆薄唇淺淺一挑,隱隱翕動著,在克製著他的怒火。

“如果她有什麽事……”

後麵的話他沒說完,隻是狠狠地瞪著她一眼,接著慌張地跳入了河流內。

霍司霆跳了下去,會所裏會遊泳的人也紛紛跳下去救人。

大約十分鍾,渾身濕透了的霍司霆撈著已經昏迷,濕漉漉的女人上岸來。

他好像恨透了她,掃過來的餘光,都散著濃烈的恨意。

她壓根不知道自己會撞到南玨。

一時顧南郗呆木地站在原地,看著霍司霆給女人做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