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還是要謝謝你!”
“有你這樣優秀,完美的丈夫,是我的幸運。”
想到自己的過往,顧南郗有些內疚,也有些自卑,心裏也越發不安。
她祈禱著趙圓圓不會發瘋,突然告訴他真相。
她有些貪心,也有無恥,她希望這場美好的夢可以做久一點,最好自己永遠不會醒來。
拉著他的手,回到家中。
媽媽已經準備好了幾個菜肴。
三個人一起吃午餐。
麵對媽媽一向倨傲的霍司霆竟是有些拘謹,顯得格外文雅客氣。
也許這就是別人口裏說的,一個人愛你,會愛屋及烏,會情不自禁地對你身邊的人好。
顧南郗竟是生出這種錯覺來。
在霍司霆的幾番勸說下,郗月答應了去霍家別墅裏住。
當日收拾好行禮,一起回到霍家別墅裏。
她帶媽媽去房間整理行禮,霍司霆回了書房。
霍司霆把阿豪領進書房。
書房的門緊關著,霍司霆從桌麵上拿起一根雪茄來抽。
白霧繚繞,霍司霆整個人都在煙霧之中,阿豪看不清他的神色,隻能看到一個完美的輪廓。
他沉默著,書房內一片寂靜,針落可聞。
一般霍司霆抽煙都是有煩躁的事。
阿豪有些想不明白,明明少爺與少夫人和好了,他還能有什麽煩心事呢!
冗長的沉默。
也不知過了多久,霍司霆才冷幽幽地開口。
“讓人暗中找兩個一歲多大的孩子,這件事情暫時不要南郗和爺爺知道。”
“一歲多大孩子?”阿豪大驚,有些不解地看向自家少爺。
“那是我和顧南郗流落在外麵的孩子。”霍司霆大口大口的吞雲吐霧起來。
嫋嫋煙霧籠罩著他,白霧徹底模糊了他的臉。
阿豪完全看不見自家少爺的麵容。
“霍少,照片,相貌特征都沒有,這不亞於大海撈針,無從找起。”
“先從福利院,還有那些拐賣,還有抱養的家庭開始查。”霍司霆掐滅了煙蒂,認真想方案。
“還有把我的DNA放到警察局去,有找到遺失的孩子,馬上與我的對比對。”
“無論用什麽辦法,無論他們在什麽地方,我一定要找到他們!”
“是。”阿豪點頭。
*
住進了霍家,媽媽有很多不便。
次日,唐靜淑來找霍司霆。
正好她們在花園裏澆花,唐靜淑見她們母女,臉色都青掉了。
“哼。”她冷哼道。
“能留在司霆身邊的女人不多,沒想到你還能帶著一個牢改犯住到霍家來,你這手段連我也佩服了。”
媽媽的臉色當場就白了,眼眶通紅。
顧南郗放下手中的水壺,牢牢握住媽媽的手,小心翼翼地安慰了媽媽一番。
美眸微眯,顧南郗厲聲反駁道。
“哪裏來的瘋狗亂叫。”
“霍管家,把瘋狗趕出去。”她毫不留情麵的下逐客令。
“我看誰敢!”唐靜淑鐵青著臉,怒目而視。
霍家的保鏢們踟躇著,不敢上前。
在怎麽樣她都是霍少的姐姐,他們還是有那麽一點忌憚。
見保鏢們不敢上前,唐靜淑似笑似嘲地看向顧南郗。
“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囂張的女人,別以為司霆喜歡你,你就可以張牙舞爪,沒大沒小。”
“你今日得勢,不代表你一輩子可以受司霆喜歡。”
“也不知道你用什麽手段迷惑了他,不過我相信他有那麽一天能看透你虛偽的麵孔。”
“像我們司霆這樣優秀的男人,他不缺女人,身邊大把的漂亮女人,等他玩膩了你,拋棄你的時候,你可別哭!”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顧南郗反唇相譏。
“你等不到這一天。”
“我和司霆會一輩子相愛下去,我絕對不會允許他愛上別人。”
“嗬!”唐靜淑冷笑不迭。
“希望你能如願。”
她狠狠眯眼,滿心滿眼都是嫌惡之色,嫌棄都寫在了臉上了。
這個女人挑撥她與弟弟的關係,本想著借著顧心藍趕走她。
誰知道顧心藍那麽沒用,不僅僅沒趕走顧南郗,反而讓自己弟弟越發疼惜她了。
想到自己的兒子因為她,挨了霍司霆的揍,她心口跟火燒一樣的疼。
要是不給顧南郗一點顏色瞧瞧,自己以後在這個家裏還真是沒一點地位了。
本來她與弟弟的關係就非常僵硬。
要是顧南郗在挑撥,那他們之間更是水火不容了。
腳下的步子跨了出去,她緩步走進顧南郗。
看著唐靜淑一步一步靠近自己,顧南郗牢牢地攙扶著自己的媽媽,傲然地站著,無所畏懼。
中年女人紅唇湊到她耳邊,嘖嘖稱奇。
“我真的很好奇,你這麽醜,怎麽討司霆喜歡的。”
她頓了頓,雙眸亮了起來,明媚地笑著。
“原來不過是別人的替身,真是可憐呢!特別是你的眼睛,簡直與那個女人如出一轍,真是太好笑了。”
“哈哈哈……”
她毫不掩飾自己的輕蔑之色。
“顧南郗,別得意太早了,不管是誰都無法代替那個女人,在司霆心裏她才是獨一無二的。”
心口一窒,顧南郗身軀僵硬了,這已經是她第二次聽霍司霆身邊的人提及那個女人了。
第一次是霍司霆的奶奶。
現在是他的姐姐。
她們都與自己提及那個女人。
即便她不願去相信,可他身邊的每個親人都給她提一遍。
她不得不去想。
那個女人在霍司霆心裏是什麽樣的存在。
那個女人給他生下兩個孩子,卻從來沒露過麵,可又無時無刻地存在她們的生活裏。
好像她們都在嘲諷她是另個女人的替身。
心撕裂一般疼痛著,她明明可以去問霍司霆,但她卻一點也不想去問。
她害怕提及那個女人。
她怕他分不清對自己的感情。
她怕他真的把自己當做其他女人的替身。
那不如不提得好。
就這樣若無其事的相處提好。
反正她們也就這段時間的相處,等錢到位了,她會帶媽媽離開z國。
雖然顧南郗麵上不動聲色,其實內心早已經兵荒馬亂了。
“你們兩母女也不過是沾那個女人的光,如果不是因為你長得像那個女人,你以為自己在司霆心裏會有一點位置嗎?”
她把聲音壓得很低很低,幾乎就她們兩人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