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誓言
“不知道。”金潛臉上帶著笑眯著眼看吳葦。吳葦沒理他的茬兒直接從床上蹦下地誰料一下地才現腳是軟的金潛在邊上看著並沒有扶的意思吳葦咕嚕就滾在了地上惹得金潛哈哈笑了兩聲:“葦葦我、我要告、告訴你一個噩耗。”
“什麽?”吳葦白他一眼索性在地上緩緩氣慢慢爬起來。
“為、為了治、治你的傷我、我散、散了你的功。”話不長金潛說得特別慢還是比往常更結巴說著也是一瞬不瞬地盯著吳葦的反應。
“哦。”吳葦隨口應了一句就走到了林寬的床邊沒再有下文。
金潛愣在一邊表情堪囧。他想過很多種吳葦的反應:歇斯底裏、痛哭流涕、呆愣……但怎麽也想不到吳葦會沒有反應。他當然不知道吳葦做為一個現代人對武功這種東西完全沒有歸屬感而且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也並沒有在武功上嚐到什麽甜頭甚至對於武功還不甚了了當然不覺得失去武功是什麽天大的事。金潛的說法對於吳葦來說就跟“今晚吃白菜”一樣的概念表示一下知道已經算是很有禮貌了。
吳葦一屁股坐在林寬床邊還沒來得及緩過氣就聽到林寬在昏迷中低低地叫了一聲非常痛苦非常淒厲的慘叫了一聲。吳葦從沒聽過林寬出這樣示弱的聲音不由心中一緊握住他被綁在床頭的手試圖給他安慰卻現他一身都是滾燙再看看屋外天色不由大憂。高燒這麽久再好的人也燒壞了。吳葦心裏大急轉過頭去問金潛:“他怎麽啦?怎麽會這樣?!”
金潛搖了搖頭歎氣。見吳葦不耐煩了才道:“他、他把解、解藥全吃了。”
“什麽?!”吳葦大訝瞪圓了眼睛盯住金潛好一會兒才說出話來問道:“為……什麽?!”
“求、求好心切吧。”金潛搖頭道:“我、我也不是很、很清楚。”
握緊林寬不停抽*動的手吳葦的心跟著這抽*動疼痛起來。皺緊眉抬頭問金潛:“我記得你說因為朱參果的藥性過強才分開吃的。那……”說到這裏吳葦突然有些不敢問猶豫了一下才問出:“他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當然。”金潛舒服地靠在剛才吳葦躺的床頭上點了點頭。
聽到肯定的回答吳葦一下就驚住一個箭步衝地去差點跌在金潛麵前第一本能就想質問:“你為什麽不救他?!”可是穩住身體之後一抬頭見金潛笑得輕鬆愜意才想起來他沒有任何理由要救林寬。是的沒有任何理由。上次給林寬解藥的時候還是與自己協議才願意的。現在……想到這裏吳葦有些灰心上前握住金潛的手軟聲道:“請你求他!”
金潛手上一熱反應了一下才現吳葦正握著自己的手騰地一下臉色通紅一把甩開有些羞惱抿緊嘴別開頭去握緊自己剛才被握過的地方不看吳葦哼了一聲道:“我、我、我憑什麽救他?!”
吳葦一聽這話知道還有轉機趕緊重新湊過去不敢再去握他的手隻是拽著他的袖角低聲道:“金潛我這裏有的你要什麽都可以。隻要你願意救林寬一命。”
“哼!上、上次的人、人情還、還沒還我呢現、現在空口又說什麽白話!”側頭見吳葦焦慮的臉金潛胸口堵著一口氣道:“要、要什麽東、東西的話我、我根本不會救你!”
這一句話一下把吳葦擊垮了。是啊自己都是金潛救的而且是無條件救的。自己拿什麽去跟他換?!他如果真的想要自己什麽完全不必等到現在的。吳葦低下頭良久才猛地站起來臉色蒼白又凝重地問:“真的不救?!”
金潛之前並沒有想過救不救的問題隻不過是先救了吳葦而吳葦在自己救林寬之前醒來罷了。可是吳葦這麽一問年輕氣盛的感覺讓金潛說不出原來想法那是示弱!隻能脖子一橫道:“不救!”
吳葦瞪住金潛半晌臉慢慢紅了起來呼吸急促憋了好一會兒才堅決地悶聲說道:“好。你不救我救!不過你就等著被醫穀開除吧!”
開除?金潛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吳葦是說自己如果不救林寬她有辦法讓自己被逐出師門。明白之後金潛又氣又笑這種荒謬的要挾也能說出口這個吳葦是傻了吧?!
吳葦死死盯住金潛一字一頓地道:“我不是開玩笑。林寬沒事就罷了。如果林寬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會告訴蕭照告訴天下人是你配製解藥不當害死人!”說著吳葦冷哼一聲道:“醫穀最重視醫術醫死人的大夫醫穀恐怕有臉收你你也沒臉說你是醫穀中人!”
聽完吳葦這番話金潛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告訴別人也就罷了告訴蕭照……想到蕭照金潛連心肝都要顫三顫。如果真讓蕭照知道被醫穀逐出師門還真的可能!尤其是“解藥害死人”這話竟是真話!就算是蕭照秉公辦事也能查出這個結果。金潛此時怒氣被激了出來冷汗也被激了出來。隻有他知道被逐出門牆是個什麽樣的後果。
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有!就是殺了吳葦這個禍根!但是自己無法施行!真要殺了她恐怕結果比逐出門牆還要可怕!金潛恨恨地瞪著吳葦心裏恨的卻是自己。笨蛋、傻蛋!全說的是自己!女人果然都是蛇蠍心腸!昨天才現這廝是個女人今天就表現出來了!可惡!可惡!
牙齒咬得咯滋響金潛僵著臉還是恨聲道:“我救!不過我有、有一個要、要求如、如果你不答應就算被、被逐出門牆我也不救!”
其實吳葦可不理金潛這個茬兒畢竟有把柄在手還不是指東向東指西向西啊?隻不過吳葦現在不想逼得他太緊畢竟自己對醫不了解真要把他逼急了他隨便在裏麵做點手腳自己也沒辦法甚至連猜都猜不到就著了道。
吳葦緩下臉色點頭道“你說。隻要你能讓林寬健健康康地活下來你的條件我也可以做到我就答應。”
“很、很容易做到。”金潛看了眼林寬突然笑了起來道:“你、你永遠不、不要讓林寬知道你是女人。就、就這個條件。你哪、哪一天讓他知道你是個女人我、我就殺了他!”說著金潛又加了一句:“醫人我、我不敢說殺、殺人的話除、除了我沒、沒人敢稱第一。你最、最好信我。”
誒?!吳葦一愣倒不是不信金潛說自己是第一殺手的話畢竟醫生殺人比殺手殺人容易得多。隻是驚訝於自己怎麽也沒想到金潛會提到這麽一條有點……莫名其妙的條件。不過這種不傷身不傷神的條件吳葦又怎麽會錯過連忙點頭道:“隻要你不說出去我就可以答應這個條件。”
金潛勾起唇角笑容突然燦爛了起來。起身來到書桌前磨墨鋪紙揮毫一蹴而就:“我吳葦誓今生絕不讓林寬現我的真實性別。否則林寬將受天打雷劈、腸穿肚爛之刑死無葬生之地。”
一式兩份遞給吳葦金潛擺著笑臉冷冷道:“簽字畫押。”
吳葦接過一看雖然覺得這誓言寫得太歹毒太無聊太沒創意但做為現代人對於誓言這種東西本身就不以為然。隻是心裏莫名其妙的感覺更加強烈。下意識地猶豫了一下又看一眼承受痛苦的林寬終於還是別扭地用毛筆在紙下方寫下自己的名字並按上了手印。
金潛拿回一份來仔細地看了半天才笑眯眯地小心收進懷裏。很得意地伸了個懶腰道:“另一份你收、收著。我去為林、林寬熬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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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很喜歡某墨說的那個經典喂藥情節可惜沒用上。不過我爭取下一次一定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