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軍師大變情敵
“砰”的一聲,在撞擊之下發出了重重的悶響!
要不是在手裏的火折子被熄滅之前,看清楚了那個狂奔而來的家夥是白司顏,南宮芷胤差點就一掌劈了上去!
他發誓,他從來都沒見過一個人能跑那麽快!
跑到最後騰空一躍,白司顏幾乎整個人都飛了起來!
所以,對於南宮芷胤而言,其實用“撲”來形容白司顏並不是最合適的,在他轉身的那一刹,白司顏可以說是從天而降,像是一張張開的網一樣,迎頭罩在了他的身上!
隨之裹挾而來的凜冽之風嘩的一下將南宮芷胤手裏捏著的火折子吹得更亮了,隻不過還不等南宮芷胤來得及將火折子收起來,整個人就被白司顏撲了個滿懷,緊跟著就被她順勢推倒在了地上,兩片炙熱得像是烙鐵一般的唇瓣瞬間就壓了上來,心急火燎地覆上了他的唇!
一連貫動作宛如事先早已演練了上千遍,精準,迅速,粗暴……快得讓人完全來不及反抗!
南宮芷胤就那麽直愣愣地被白司顏撲在了地上,手肘不經意間撞到了地上,頓時襲來一陣強烈的電流,迫使他不得不鬆開手。
指尖的火折子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爾後咕嚕嚕地滾了開,在不遠處的角落裏閃爍著明明暗暗的光暈,將晦暗莫名的幾絲光線投在了那兩個火熱糾纏的身影上。
憋了大半天,白司顏簡直忍無可忍,所以無需再忍!
到了這個份上,不管麵前躺著的家夥是誰,哪怕是帝君他老人家,她也同樣牙關一咬照撲不誤!
更何況,現在被她撲倒在地的,可不是別的什麽不入流的貨色,而是她曾經心心念念垂涎三尺的前男神!
眼下……
天時!地利!人和!
三者她都占盡了,白司顏實在找不到什麽理由放過他!
就算他不願意又如何?
誰讓他多管閑事了?
誰讓他沒事兒吃撐了在大半夜亂逛了?
誰讓他路見不平插手進來了?
他要是自己不作,也不至於會掉到這個陷阱裏麵,而且到頭來……還是他自己“主動”把她拉進來的好嗎?!
白司顏現在被催情花折磨得不要不要的,根本就無法控製自己的身子,所以她也不是“故意”的,她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有沒有?!
俗話說,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說穿了,這都是南宮芷胤自找的,他若真要怪,就怪他自己太倒黴,流年不利,天降橫禍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白司顏再也沒有任何顧忌!
雖然她現在是清醒著的,但她實在是受夠的催情花的折磨,為了不被活生生地憋死,她隻能委屈一下前男神……大開殺戒了!
“嘶啦——”
南宮芷胤被白司顏狂暴的舉動驚得有些懵了,又被她狠狠得吻著喘不過氣來,大腦一下子變得空白,完全摸不清楚當前的狀況!
隻聽到耳邊傳來一聲接著一聲布帛撕裂的聲音……
清晰而又粗野!
像是閃電般在心頭上嘶嘶地掠過,聽在耳裏頗有些叫人心驚肉跳!
驚疑之下,南宮芷胤卻又不由自主地跟著生出了幾分燥熱和激動,連帶著心跳都快了起來,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許多……明知道自己應該當機立斷地推開身上這隻發了狂的小野獸,可一抬手,卻是忍不住將她摟得更緊了!
他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麽!
腦子裏亂成一片,他迫切地需要靜靜,不要問他靜靜是誰!
他知道眼前的白司顏已經失去了理智,但是他沒有。
然而,就算南宮芷胤知道現在發生的事兒是不對的——他可以搶別人的女人,卻唯獨不能搶百裏雪篁的女人——但在白司顏狂風暴雨般的親吻下,身體卻率先一步做出了反應,出賣了他所有的矜持。
在深宮內院長大,見慣了形形色色的女子,或妖嬈,或清秀,或嫵媚,或明豔……南宮芷胤的人生中從來不缺乏美人計,而他也不是那種輕易就能被勾起欲望的男人。
可是現在,白司顏就像是一團熊熊焚燒的烈焰,不僅灼熱了自己,還燃燒了靠近她的一切!
漸漸的,無孔不入的火舌宛如藤蔓一般纏上了南宮芷胤的身子,由外而內,由身至心,將他的理智一點一點地燒毀,將他的欲望一寸一寸地燃起,直至最後……他的腦海裏隻剩下一片汪洋的火海,無邊無際,無休無止。
如果說南宮芷胤的體內藏著一桶炸藥的話,那麽白司顏無疑就是可以點燃炸藥的那根導火索。
從前的從前,南宮芷胤之所有沒有爆炸,是因為他沒有遇到白司顏。
現在的現在,南宮芷胤之所以情難自禁一發而不可收拾,是因為他遇見了命中注定的那根導火索,帶著滾燙的溫度,在他還沒有來得及準備的時候,就轟轟烈烈地衝到了他的麵前,霸道地燃燒了他的整個世界!
褪盡最後一縷薄衣,南宮芷胤微斂眼瞼,終於還是遵循了內心最深處的欲望,翻身將白司顏壓在了身下……
她的體溫太燙,他已灼傷。
她的火焰太烈,他已湮滅。
她的嬌喘太誘人,他已然……情動。
所以,當初答應給百裏雪篁當軍師的約定,他便是不想負他,也要負了。
今夜之後,他跟百裏雪篁恐怕是要生出幾分嫌隙了。
但……
他不後悔。
因為天下萬物,並不是什麽東西都可以謙讓的,比如江山,比如女人,百裏雪篁若是不肯罷手,他允許他跟自己搶,然……從此以後,再無“軍師”,唯剩情敵!
合上眼瞼,南宮芷胤自薄唇之中泄出一聲輕歎,這件事他確實有愧於百裏雪篁,可有的東西一旦沾上了,就無法鬆手,想來百裏雪篁也是如此。
密室裏,火海無邊,春色無垠。
荒山上,百裏月修和百裏雪篁三人還在埋頭苦幹,一刻不停地找那陷阱的開關,盡管心底下急得像是有一萬頭草泥馬來回呼嘯,但麵上卻還要努力裝出鎮定的樣子,不肯輕易泄露焦慮,以免被另外兩人恥笑,也是蠻人艱不拆的。
而在天字閣裏,東傾夜緊趕慢趕,累得差點腳底一軟就癱倒在台階上,可隻要一想到白司顏欲火焚身的樣子,一想到那個陷阱裏會發生的事情,他就恨不得能插上翅膀飛到她的身邊!
隻可惜,他沒有翅膀,所以隻能千裏迢迢地跑上天字閣來找白倚竹幫忙。
“砰砰砰!砰砰砰!”
踉踉蹌蹌地撲到門板上,東傾夜在過度疲勞和催情花粉的雙重折磨下,便是連一腳踹開門板的力氣都沒有了,再加上白倚竹這破屋子的房門還特別的堅硬,踹了兩下不行,他隻能抬手在門板上猛拍!
“白倚竹!白倚竹!快出來!十萬火急!開門!快開門!”
東傾夜敲得很用力,喊的也很大聲,白倚竹不是聾子,自然很容易就被他吵醒了。
或者說,早在東傾夜急急忙忙地衝進院子的時候,白倚竹就已經被他大手大腳弄出來的那些聲音給吵醒了,所以很快,東傾夜幾乎沒怎麽等,房門就吱呀一聲被打了開。
抬眸,白倚竹已然穿戴整齊地站在了麵前。
沒想到白倚竹動作這麽快,東傾夜不由愣了一愣,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白倚竹喜歡清淨,對他這種半夜叨嘮的行為自然十分不滿,然而一開門就嗅到了鼻尖處幾絲異樣的香味,又見到東傾夜滿身狼狽的模樣,倒也沒有發脾氣,隻略微有些不爽地開口問了一句。
“發生什麽了?什麽事情這麽十萬火急?有事兒不找師尊,找我做什麽?”
一聽這話,東傾夜才立刻回過神,抬起手氣喘籲籲地比劃。
“陷、陷阱!那個陷阱……是你設下的!”
聽他說得沒頭沒腦,白倚竹不免又問了一句。
“什麽陷阱?”
“就是山下那個!在玄字閣附近的那個……”
“那是哪個?玄字閣附近的陷阱不要太多,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一點?你這樣說……我怎麽知道是哪個?”
東傾夜張了張嘴,還想說,但那地兒又不是很好描述,情急之下也就管不了那麽多了,走上前一把拉住白倚竹的手腕,二話不說就往外拽!
“哎!跟你說也說不清楚!你跟我來就是了!”
“不去。”
白倚竹抽回手,態度卻是十分的冷淡,淡漠的俊臉上,明明白白地寫著“見死不救”四個大字。
“你……”東傾夜又是一愣,忙道,“不行!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要是再晚一步,阿言她……她就受不了了!”
聽到“阿言”兩個字,白倚竹的神情頓時就微微變了幾分。
“阿言怎麽了?難道是她掉到陷阱裏了?!”
“是啊!”見他有反應,東傾夜立刻點點頭,焦急不安地又多嘴了兩句,“不僅她掉下去了,南宮芷胤也跟著掉下去了!快!我知道你能打開那個陷阱!現在趕過去,可能還來得及!”
“南宮芷胤也掉下去了?”
白倚竹微抬眉,有些詫異。
“這麽晚他跑下山幹什麽?還有你們……好端端的不在屋子裏呆著,怎麽都夜遊了?不過既然南宮芷胤在的話,那應該沒什麽問題,你不用擔心,就算陷阱裏有機關,他也應付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