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道了這份上了,我卻是還有什麽可說的呢,老師,彩君這個發明,可是您教的麽?”皇太後轉過頭來笑嗬嗬的看著東籬夫人,若說這東西是東籬夫人搗鼓出來的,皇太後還是非常相信的,若說是王彩君搗鼓出來的,皇太後的心中其實還是有著幾分的疑惑。

“太後,這可有隱瞞你的必要麽?”東籬夫人淡淡的一笑,臉上卻有著驕傲,“這是彩君自己弄出來的,我都不知道這丫頭是怎麽想的呢。”東籬夫人笑嗬嗬的說道。

“丫頭,人員和配置你自己去想,我不是讓桂嬤嬤在你身邊呢?若是缺了什麽還是需要什麽,你隻管安排桂嬤嬤去也就是了。”皇太後笑嗬嗬的說道。

“多謝太後!”王彩君盈盈福身,她知道從這一刻起就算是自己的爺爺天天吃老參,他們王家也是吃的起的。

“好了,以後你這丫頭還有什麽其他的想法隻管來和哀家說,哀家是絕對支持你的!”皇太後笑語盈盈的說道。

“多謝太後!”王彩君再次道謝。

“既然事情沒了,我們卻也是該回去了。”東籬夫人也笑嗬嗬的起身道。

“老師好不容易才進了一次宮,怎麽也要用完膳在回去呢。”皇太後出口挽留。

“用膳就算了,傳雲,我知道你身為太後,有的時候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但是我卻希望你能看在我可憐的外甥女瑞旭的麵子上,能夠善待彩君幾分,彩君有富國之才,卻不要讓有才的人傷心呢。”東籬夫人雖然是語重心長,但是語氣之中卻是隱隱的有了幾分威脅。

“老師放心呢,傳雲不會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再說彩君若是細說了起來,卻是算我的兒媳婦。”皇太後說著說著竟然笑了起來。

“若是這樣說,哀家倒是要問一句彩君呢,怎麽成親一年多來,卻總不見你與默然進宮呢?每次問那個死小子,那個死小子都說你身體欠安。哀家可還等著抱孫子呢。”皇太後笑嘻嘻的說道。

“太後……”王彩君愕然的看著太後,她一臉的莫名其妙,太後這是什麽意思?王彩君有些不太明白。

“太後不知道齊王和彩君……”東籬夫人也愣住了,連忙開口說道。

“不就是小兩口吵架麽?這床頭吵架床尾和,卻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皇太後繼續笑語顏開的說道。“彩君啊,一會兒哀家把齊王叫了來,哀家替你好好的教訓他,讓他給你道歉。”皇太後笑嗬嗬的說道。

“太後!”王彩君提高了音量噗通一聲跪了下去。東籬夫人也緊緊地抿著嘴唇臉色也是非常的不好看。

“彩君,你這是怎麽了?”皇太後看著王彩君這個樣子非常驚奇說道。

“彩君,多謝太後的厚愛!”王彩君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一定一定不要發飆,不要失態。“可是彩君卻是沒福氣做太後的兒媳婦呢。”王彩君慢慢的說道。皇太後原本笑嗬嗬的臉在王彩君這話一出立刻變得非常難看。

“彩君,到底是怎麽回事?”皇太後的語氣之中有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而這威嚴卻是讓人覺得有些驚慌。

“彩君已經收到了齊王的休書,從彩君回娘家那日之日起,彩君和齊王再也沒有了半分的瓜葛,他願意娶誰就娶誰,彩君再嫁卻也與他沒有半分的關係。”王彩君聲音清冷的說道。

“竟然是這樣……”皇太後的臉色稍稍好看了一些,“彩君,你不要有什麽心理負擔,好好的去弄你的肥皂去吧,被休一事,哀家會讓齊王給你一個交代的。”皇太後認真的對王彩君說道。

“太後……”王彩君還想說什麽。

“你去吧!”皇太後衝著王彩君揮了揮手手,王彩君無奈,隻好站起了身子,帶著小丫鬟惜月恭敬的離開。

“老師,我今天的精神也差了些,卻是委屈了老師了,等有了時間我親自去請了老師閑話家常。”太後轉過頭來又對東籬夫人說道。

“傳雲啊,我卻是知道你的心思的呢,卻也不用多想了,我問過那丫頭,那丫頭說當初皇上曾經也問過她的意思。她就寫了一首詩回了皇上,這詩是這麽寫的‘聞君有兩意,故此相決絕。願得一人心,白首永相攜。’要是硬說了起來,如今不是齊王不願意想彩君回去,是彩君自己死也不肯回齊王府啊。”東籬夫人把她知道的事情簡短的和皇太後說了一遍。

“老師,我生氣,生氣的不是彩君,而是我那兩個好兒子。”皇太後痛心疾首的說道。

“罷了,老師,這事情我卻是以後再說,你且記得,我不會害彩君的。”皇太後的眼睛之中似乎閃著淚花。

“既然如此,傳雲,你卻是也要保重身體呢。我就先回去了,怕是彩君那丫頭還在外麵等著我呢。”東籬夫人笑嗬嗬的站起來說道。

“那我就不送老師了!”皇太後勉強的擠出了一絲的笑容。

“小姐,我們是在這等著老太太呢?”惜月笑聲的問著王彩君,自從知道東籬夫人和王家的關係以後,王家上上下下的人都稱呼東籬夫人為老太太。

“嗯,我想姨奶奶也不會在皇宮之中待了太久,我們就先行往宮外走也就是了。”王彩君小聲的對惜月說道,盡量的不打擾前麵帶路的小宮女。

“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齊王妃!呸!呸!呸!瞧我這張嘴,這不是定遠侯!呸!呸!呸!這張該打的嘴,這不是王家的小姐麽?怎麽這個時候進宮了?”突然一個粉色衣衫的少婦上前攔住了王彩君的去路。

“徐婕妤!”小宮女見到這位少婦連忙低頭行禮。

“彩君見過徐婕妤!”王彩君也連忙行禮,身後的惜月也是存著恭敬。

“快起來快起來,這是幹什麽呢,都不是外人呢,若是細說了起來,你卻像是我妹妹一樣呢。”徐婕妤笑嘻嘻的說道,但是眼睛之中不帶著半點的笑容。

“徐婕妤過譽了,彩君怎麽比的上徐婕妤的令妹呢。”王彩君可不喜歡眼前的這個女子,這個女子過於妖嬈,眼神之中充滿了挑釁和諷刺,一看就是來找事的。

“是哦,你卻是比不得我妹妹呢,我妹妹如今可是好好的四品誥命夫人,可你呢……”徐婕妤說著說著竟然用手帕捂著嘴輕蔑的笑了起來。“看看,快看看呢,這就是曾經囂張跋扈的齊王妃,如今呢,可是落魄的鳳凰不如雞呢。”徐婕妤哈哈的笑了起來。

王彩君依舊不言不語,對於這樣的瘋女人,王彩君絕對是敬而遠之,她是婕妤,自己是一介草衣,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是王彩君來到了這個時代最先弄懂的話,皇權是什麽?是絕對的權威,千萬不要想著所謂的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之類的話,那是因為王子觸及了皇上的利益,否則王子犯法絕對無罪的。

“徐婕妤,你又在欺負人了?”突然一個冷清的聲音傳了過來,這個聲音雖然冷清,但是卻是異常的柔和,一個柔弱的女子,在一個大宮女的扶持下緩緩的走了出來。

“見過賢妃娘娘!”徐婕妤一見來的女子,嚇了一跳,連忙給這女子請安。

“見過賢妃娘娘!”王彩君無奈也隻有再次行禮,幸好這古代的禮儀基本都是蹲禮,不像清朝時期一見人就得下跪,否則王彩君都認為自己是不是成了磕頭蟲了。

“起來吧!”賢妃淡淡的掃了一眼徐婕妤,徐婕妤連忙起身,乖乖的站在了賢妃的身後。

“彩君免禮!”賢妃上前一隻手竟然攙扶著王彩君起身。

王彩君微微的一愣,卻也不好躲避開來,隻好跟隨著起身。

“彩君有空進宮來玩,且是好事呢,若是有了時間多到了靜怡宮中走走才好呢。”賢妃的聲音雖然是柔柔的如同出穀的黃鶯,但是聲音之中卻有著屬於她的驕傲。

“多謝娘娘抬愛!”王彩君又連忙行禮。

“快別這樣了!咳咳咳!”賢妃說了一句話將手帕輕輕的掩在嘴角邊,似乎這咳嗽讓她非常的難受。

王彩君看著賢妃,心中卻是充滿了疑惑,卻不想著這疑惑卻是恰到的好處呢。

“賢妃娘娘的身子骨不太好,自從有了小皇子以後身子骨越發差了,今兒看天氣挺好的,就想來給太後請安,許是有緣呢,竟然見到了彩君姑娘!”賢妃一旁的宮女見著王彩君疑惑的神情連忙說道。

“娘娘身體不適,就該多休息才是呢!”一旁的徐婕妤沒等王彩君說話,竟然多嘴的說道。

“徐婕妤,此處有你插嘴的地方呢?”賢妃麵子上一凜,徐婕妤嚇得不敢多說一句,但是眼睛之中似乎還是有些不服氣呢。

“彩君不要介意才是,無不過是皇上多疼了她一點,卻讓她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賢妃笑著對王彩君說道。

“賢妃娘娘多慮了,彩君不過是一介草民,對於宮中之事,既是不知的,也是不想知道的。”王彩君雖然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容,眼睛之中卻是有了一點不耐煩,這賢妃娘娘到底是想做什麽。

“徐婕妤,你不是要去給太後請安麽?還不快些先去。”賢妃看了一眼一旁徐婕妤,出口嗬斥道,徐婕妤無奈隻好行了禮,先行退下。

“賢妃娘娘,時間已經晚了,彩君也要告退了。”王彩君突然覺得如果繼續和賢妃在這閑扯下去,保不準什麽陰謀會落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可不是那些天生就會宮鬥的女子,惹不起,難道自己還躲不起麽?

“彩君這是怎麽了?可是不願意陪我聊聊?”賢妃一臉受傷的表情,手輕輕的捂著胸口做出了西子捧心的樣子。

王彩君一陣的無奈,莫非這賢妃還是賴上了自己不成?

“賢妃娘娘,實在是太晚了,彩君還要出宮……”王彩君繼續推辭。

“你先回去吧,彩君小姐出宮的事情不用你了,待會子賢妃娘娘和彩君小姐聊完了天,我自然會讓人送她出宮的!”賢妃身邊的人對著送王彩君出宮的小宮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