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皇太後一聽東籬夫人這樣說,立刻就要俯身跪了下去。

“你這是幹什麽?看看這長壽宮中人來人往的!”東籬夫人眉頭微微的一皺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老師,您是我的老師,我是您的學生,學生見了老師哪裏還有那麽多的規矩,況且今天是學生的奴才竟然得罪了老師,學生給老師賠罪也並不為過。”皇太後連忙說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個有心的,也都怪我呢!忘記了你如今的身份是不一樣的了。”東籬夫人連忙將皇太後給拽了起來。

“且不要多想了,事情過去也就算了呢。”東籬夫人笑著說道。“你不是一直在念著彩君丫頭麽?今天我把這丫頭給你帶來了,彩君丫頭還不過來見過太後娘娘。”東籬夫人笑著說道,雖然口中還是有幾分促黠,但是原來的幾分氣憤卻是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彩君見過太後……”王彩君的禮還沒見完,竟然被太後一把給拽了過來,仔細的端詳著。

“真的是彩君丫頭!”太後激動的說道。“彩君丫頭,從你大婚之後我卻是從來都沒有見到你,就算你大婚後請安都都是匆匆忙忙的。”太後說著說著眼圈竟然有些泛紅了。

“太後,這裏是門口,有什麽話我們進去再說吧!”一旁的一位中年女子見太後的神情過於激動,連忙上前勸說。

“可是呢,可是呢,老師,彩君,我們進去再說。”太後娘娘這個時候竟然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一手拉著東籬夫人一手拉著王彩君走進了長壽宮。

王彩君這才有機會好好的打量著這長壽宮,長壽宮裏麵的擺設倒是不像外麵那樣富麗堂皇,整個宮殿之中飄著淡淡的輕紗,除了用上好的檀香木製作而成的桌椅以外就剩下一副用籠翠煙製作而成的屏風。在往裏麵應該是太後休息的地方了,裏麵用輕紗層層阻隔,卻是看不到裏麵的樣子。

“這裏是我見嬪妃的地方,我們且去了後院吧!”太後用眼睛掃了一眼擅自做主的桂嬤嬤,笑語盈盈的對著東籬夫人和王彩君說道。

“這是你的地方,我和彩君是客隨主便!”東籬夫人笑著說道,心情似乎並沒有被桂嬤嬤所影響。

王彩君看了一眼桂嬤嬤,暗自的微微的一皺眉,從某種地方來說,這個桂嬤嬤倒是也沒做錯了什麽,而且這麽大年紀了一直受罰卻是也讓人覺得心疼的。

“太後……“王彩君的同情心泛濫,最後還是忍不住了小聲的喊了一聲太後娘娘。

“彩君,你有什麽事情呢?”皇太後笑嗬嗬的轉過頭來看著王彩君。

“太後娘娘,我,不,彩君有個不情之請!”王彩君的臉更加紅了,她雖然看過不少宮鬥的文,但是對宮中這些子彎彎繞繞的可是全然不懂的。

“你就說就是了!”太後住了腳步在等王彩君說話。

“請太後饒了桂嬤嬤吧!”王彩君單膝一點就要跪了下去。

“你這丫頭好好說話就是,跪下去做了什麽?”太後連忙笑著把王彩君給拽了起來。

“太後娘娘,桂嬤嬤也是為了您好,彩君在外麵是什麽樣的風評,彩君也是有所耳聞的,桂嬤嬤慎重對待到也是應該的。”王彩君緊緊的咬著紅唇連忙說道。

“哈哈哈,我當是什麽事情呢,你卻是認為因為你的事情我處罰了桂嬤嬤?”太後突然笑了起來,“彩君,如果我是說我隻是因為她摔碎了一個花瓶才處罰她你可信呢?”皇太後笑著問道。

“彩君不信!”王彩君斬釘截鐵的說道。

“哦?”皇太後的眉宇之間竟然有了一絲玩味的笑容。

“太後,桂嬤嬤去見了我和姨奶奶以後,就被太後處罰了,隻能說是因為桂嬤嬤得罪了我姨奶奶。所以太後才處罰她,至於說什麽花瓶的事情我是不相信的,我雖然不長來皇宮卻也知道姨奶奶是個怎麽樣的人,得到姨奶奶如此看重的太後娘娘怎麽會因為一個花瓶就處罰了桂嬤嬤?別說隻是一個普通的花瓶就是價值連城的花瓶怎麽比的上人命的珍貴?”王彩君認真的說道。

“嗬嗬嗬!”太後這次是真的被王彩君給說笑了。

“桂嬤嬤,你聽見了麽?莫要別人說什麽就信了什麽,哀家知道你是為了哀家好,但是你這個人卻是耳朵根子有些軟,若不是哀家還有正確的判斷,卻不知道要冤枉了後宮中多少的人?”皇太後淡淡的說道。

“太後,老奴知道錯了,老奴知道錯了!”桂嬤嬤拚命的給皇太後磕頭,滿臉的老淚卻是說不出的傷心。

“你一直都聽了人家說彩君這不好,那不好,既然如此哀家就將你派到了彩君的身邊,好好的跟隨了彩君三個月,三個月以後你在回到了哀家的身邊,跟哀家說到底彩君哪裏不好。”太後一甩衣袖一手拉著東籬夫人,一手拉著王彩君幹脆的往她後麵平時休息的地方走了去。

桂嬤嬤有些傻愣愣的看著皇太後三個人離去的背影,耳朵之中還在回響著太後的聲音,突然,桂嬤嬤的老臉綻放出了菊花似得笑容。竟然在那傻嗬嗬的笑了起來。

“老師,可是彩君的香皂研製成功了?”一到了皇太後平時休息的地方,剛剛分了賓主落座,皇太後就亟不可待的問道。

“這……”東籬夫人微微的皺了下眉頭。

“老師放心呢,這後院伺候的丫鬟都是我從娘家帶來的,都是我的心腹。”皇太後連忙說道。

“彩君,你就呈上去吧!”東籬夫人笑嗬嗬的說道。

“是!”王彩君看了一下惜月,惜月則是恭敬的將藍色的錦盒交到了皇太後身邊的那位三十多歲的女人手中。這女人連忙打開了盒子給皇太後過目。

“凝霜,你去找一件衣服來,想必這黃色的就是肥皂了,這個金黃色的應該就是香皂了。”皇太後卻是前幾天聽了東籬夫人說過這東西的神奇,就憑著東籬夫人的介紹皇太後竟然也將肥皂和香皂分的清清楚楚的,這也讓王彩君不由得心生敬佩,誰說古人都是愚蠢的,其實古人的智慧卻是現代人所不能理解的呢。

“是!”那位叫凝霜的女人,連忙去拿了一個銅盆,放上了一些清水,有拿了一塊小小的手帕,那手帕上則是沾染了一些灰塵和油漬,隻是那麽輕輕的搓洗,洗過後手帕還能看到灰塵和油漬的印記,在拿起了肥皂,先是在手帕上打了幾下,然後輕輕的揉@搓,卻見手帕上起了一些神奇的小小泡泡,隨著揉@搓,小泡泡竟然越來越多,甚至有幾個小泡泡竟然飛了起來,有著五彩的顏色。然後凝霜,在將手帕放入了水盆將小泡泡洗幹淨後,手帕也變得幹幹淨淨的了。

“太後!”凝霜恭敬的將手帕遞到了皇太後的麵前給皇太後過目。

“嗯!”看到了這麽神奇的一幕太後也忍不住的點頭,這東西還真是神奇的呢。

“那香皂呢?叫個小丫鬟來,試一試吧!”皇太後卻不想凝霜在眾人麵前頭發散亂,於是讓凝霜叫了一個小宮女過來。

這個小宮女年紀也就在十二三歲的樣子,看起來切切的,王彩君先是教了她一遍怎麽用香皂洗手、洗臉,那小宮女倒是聰明的很,一下子就學會了,並且用王彩君教的法子用來洗頭發。

“太後,好香呢!”小宮女也有些沉醉於那樣的香氣之中。

“嗯,真香呢!”太後也是忍不住的讚歎。

“過來,讓哀家來看看!”小宮女繳幹了頭發後,太後用手招了招小宮女過來。

“果然,比用皂角水洗的華順的多了呢,而且這香氣也是好的,比用豆麵也是香的。”太後忍不住的讚歎。

“怎麽樣,太後娘娘,我可是沒說錯吧?”東籬夫人笑嗬嗬的說道,眼睛之中也是掩飾不住的驚奇,對於肥皂她已經是用過的了,但是香皂是什麽樣的效果她心中還真是沒底,隻是對於王彩君的信任和疼愛,才帶著王彩君來了這皇宮之中走了這一招,卻也沒想到效果竟然是這樣的好。

“老師怎麽會騙人呢!”太後笑嘻嘻的說道。

“彩君,這東西你是想要大規模的製作出來麽?”太後笑著對王彩君問道。

“回太後娘娘,彩君想要做了一個工廠,這工廠之中專門製作這個東西,並且開了一個小店,將這東西慢慢的賣了出去。”王彩君連忙說道。

“你可有想過要銷售到外地?”皇太後想了想問道。

“自然是有的,但是我卻隻能批發給幾個大的商家,並且製定出來價格,不能讓這東西的價格過高,現在這些子東西還沒有完全的形成規模,我想要研製出來幾個等級,價格也是不定相同的,最好的專門供給皇宮中使用的,其次的供給大臣和一些富裕的商家,再次的則是平民使用的。”王彩君連忙將自己心中所想的一一的說了出來。

“你想要哀家怎麽做?”皇太後連忙點頭,這東西如果真的像是王彩君說的那樣往外賣的話,自己還不是富可敵國了?

“我想太後娘娘和彩君分別占了五層的利潤,太後娘娘出銀子給彩君建立了工廠,保證彩君銷售的時候不被達官貴人所覬覦這東西帶來的暴力,彩君則是負責研製和銷售。”王彩君繼續說道。“還有呢,我和娘娘雖然占了五層的利潤,但是實際上一個人隻有四層,其中的一層是交給國家的,另外一層則是分給那些工人的。”王彩君想了想補充了起來。

王彩君可不是商科的,她不過是一個化學的碩士,弄什麽研究她是不怕的,但是和人打交道並非她的所長,但是她卻會將銷售這一塊找了妥帖的人去做,既有優厚的待遇,又有太後這一塊定海神針,哪個不長眼的敢做出私吞出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