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嬸說笑了,彩君可不同於表妹呢,彩君是寧當窮人妻,不當富人妾,再者說來那妾不過是以容顏侍寢,容顏衰老後,男人還能記得你是誰麽?"王彩君淡淡的一笑,繼續說道:"那顯然是不能的。這個世界上男人最多情,那麽多情的男人不要也罷!"王彩君微微的感歎著。

"姐姐倒是灑脫呢,卻是和我這俗人比不了的,真不知道姐姐是被休以後才有了這想法,還是以前就那麽超凡脫俗了?"王月容抿著嘴笑道,那樣子卻是分明在說王彩君矯情。

"若是不經過了浴火又怎麽能涅槃?"王彩君不在意的笑道。"且問表妹,明天出嫁該準備的可都準備好了麽?"王彩君淡淡的問道。對於王月容的婚事,王彩君隻管張羅了府中的事情,至於東方默然如何下聘,王月容有多少嫁妝,王彩君一概是不管的,不過若是普通的胭脂水粉之類的東西,王彩君可也沒少為王月容準備,畢竟,王月容是從侯府中出嫁的。

雖然其他的東西都不用王彩君管(王彩君壓根也沒打算管)但是表麵上的事情王彩君還要做到呢。

"哼,真是不知道是打腫臉充胖子呢,還是就是這樣呢?"王月容可不信王彩君說的話,她永遠也忘不了王彩君被休那天看著自己的眼睛,是憤恨,是疑惑,是背叛的無奈,可是如今,王彩君看到自己像是一個路人甲一樣,讓王月容的心中非常的不爽,要知道她現在可是高高在上的齊王側妃,而王彩君是什麽?是被休的棄婦,可是現在看王彩君那個討厭的樣子一點連棄婦的自覺都沒有,每天還在自己的麵前趾高氣揚的,這讓王月容的心中非常的不舒服。

她從夢中都想,自己會是高高在上的女子,而王彩君那個人則是應該匍匐在自己的腳底下懇求自己,自己確實不屑一顧,可是現在,為什麽王彩君這個被休的女人的姿態竟然比自己還高?這讓王月容的心中非常的不服氣。

"呦,是侄女過來了!"王權一踏進院子之中就見王彩君和何氏以及王月容在院子裏說話,立刻滿臉堆笑的對著王彩君打招呼。

"表叔!"王彩君看著王權那張虛偽的麵孔就覺得非常的惡心,可是王彩君還是堆砌了笑容,笑著對王權打了招呼。

"我是來看看表妹的,如今沒什麽事情,我就先回去了。"王彩君突然覺得就算以後的侯府少了這麽一個院子自己也不會覺得有什麽難受的,立刻就失去了參觀這院子的興趣,就想要往回走。

"侄女慢走呢,表叔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侄女商量呢。"王權立刻將腳步一挪,直接擋在了王彩君的麵前。

"有什麽事情能和表妹出嫁相比的呢?等表妹出嫁以後再說呢。"王彩君淡淡的笑道,雙眼之中卻是沒有半點的笑意。

"就是你表妹結婚的事情呢,若是不然我卻也不會這個時候和你說的,你也知道你表妹的婚事是齊王親自讓你承辦的。"王權堆起滿臉的笑容,臉上的肥肉像是旁出的褶子一樣,一雙小眼睛充滿了算計,讓王彩君的心中非常的惡心。

"那表叔說就是了,彩君洗耳恭聽!"王彩君看著王權這架勢,心中也是明白了,自己不在這聽王權說話是不可能的,誰讓自己哪不能逛,逛到了小人窩裏了。

"是這樣的,彩君,你也知道,你是被王爺給休了回來的。"王權舔著臉說道。

"你的嫁妝呢,按道理王府也是該送回的,可是呢,王府因為月容的婚事也是一直的忙著,現在沒時間給你送了回來,我的意思是呢,也就不要送了,月容嫁了過齊王府後呢,你的嫁妝也就當了月容的嫁妝,直接抬到了月容的院落就是了。你放心,月容是絕對不會嫌棄你的東西呢,你們是好姐妹呢。"王權一邊說一邊直勾勾的看著王彩君,最後一句話甚至替了王彩君下了決定。

"可是呢,姐姐,看在我們姐妹一場的份呢,你送的那些子東西我一定會好好的收藏的呢。"王月容用手帕掩著嘴笑道,似乎眼前就出現了王月容那些龐大的嫁妝。

當初王權給王彩君準備嫁妝的時候不過就是有幾台罷了,可是王彩君出嫁那天,那幾台嫁妝剛剛抬出去的時候,緊接著就聽見一陣劈劈啪啪拍的鞭炮聲,從王飛遠的院子之中一溜煙的抬出了九九八十一台的嫁妝,這當時讓王權都傻眼了,本來王彩君就算不懂這些子事情,王彩君身旁的戚嬤嬤也該勸王彩君的,卻不想王彩君那個時候已經被王權和何氏給洗腦成功了,哪裏還能聽進去戚嬤嬤的話,而那些嫁妝的鑰匙又都在惜花的手中掌管著,王彩君根本就不管那些子東西的,嫁到了齊王府之中,齊王府更是沒少了王彩君半點的用度,所以王彩君的那些子嫁妝壓根就沒打開過,而王月容那個時候經常出入齊王府,也知道了這個事情,回來和自己的父親一說,王權早就打起了這嫁妝的主意。

本來以為王彩君被休,必死無疑,那麽那些財產可是名正言順的落入自己的手中,如今王彩君沒死,但是王權現在可是有一個側妃娘娘在背後給撐腰呢,所以王權現在又打上了那嫁妝的主意。

你是沒死,但是那嫁妝也沒送了回來,你侯府要是想保全還不得仗著我女兒?所以你那東西還是乖乖的送給我女兒吧!王權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你想要我的嫁妝?”王彩君的嘴角帶著淡淡的小,雙眼之中卻是說不盡的冷漠。

“什麽是我要呢,這不是你送給側妃娘娘的麽?”王權衝著王彩君嗬嗬一笑,一側身得意的看了自己的女兒一眼。

“是你的意思還是齊王的意思?”王彩君繼續問道。

“這算什麽?侯府以後可是要仗著側妃娘娘的勢力呢!”王權不以為然的說道。

“王權,我在告訴你一次,這定遠侯府是王家的,可是和你這個忘八卻是沒有什麽關係的!”王彩君氣的破口罵道。

“你,你……”王權一下子氣的說不出話來了,他可沒有想到就在這個緊要的時候王彩君竟然還這麽硬氣?要知道現在齊王可是派來了兵將將侯府給包圍了,現在除了正常采買的人,這侯府就算是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的,說不定等月容嫁了過去以後這侯府還不好說是怎麽回事呢,王彩君還不得趕緊的扒著月容?就算是傾盡王府的所有,也該讓月容在王爺的枕邊多吹吹枕頭風,讓王爺放過侯府才是,可是卻沒有想到王彩君到了這種山窮水盡的時候竟然還這麽硬氣。

“王彩君,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側妃娘娘看上了你的東西那是你的福氣。”何氏滿臉的不解看著王彩君,她不明白,為什麽王彩君就不能按照他們的想法去做呢?以前對他們言聽計從,甚至在他們的眼睛中渾身冒傻氣的王彩君如今怎麽變得這樣的精明?

“嗬嗬嗬,不過是一個側妃罷了,難道比王爺更尊貴麽?”王彩君的嘴角微微的往上一挑,“而且還是一個不能入宗牒的側妃,一個不被太子殿下承認的側妃,就算是側妃又能如何?”王彩君繼續說道。“王月容,你最好自己放明白一點,別爬的太高,跌的太重。”王彩君說完轉身看著王權冷冷的斥了一句:“讓開!”

王權就像是木偶一樣僵硬的閃開了身體,王彩君這才大步走了出去。

“老爺,老爺!”何氏一看王權讓開了身影,連忙喊道。

王權如夢初醒一樣,又想再次攔著王彩君,可是王彩君早已盡走了出去了。

“老爺,你,你……”何氏氣的牙咬咬的,也不知道王權今犯了什麽病,怎麽就這麽輕易的放著王彩君離開。

“你先住口!”王權不耐煩的一揮手。

“月容,爹問你,王彩君剛才說的可是真的?你的名字真的不能入宗牒?”王權有些顫抖的問道,原本紅潤的嘴唇,似乎都沒有那麽紅潤了,說話也帶著顫音,哆裏哆嗦的。

“不過是一個宗牒麽?有什麽了不起的!”何氏不滿的說道。

“當年我爹還沒有宗牒呢,看看我家的日子過的多好呢,而且你不也沒在宗牒麽?”何氏繼續囉嗦的說道。

“是呢,爹,咱家不也是沒在宗牒麽?”王月容不在意的說道。

“你知道個屁!”王權對著何氏就罵道。“月容,我問你,王彩君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的進不了宗牒?”王權焦急的再次問道。

“這個事情也不願我嘛!”王月容見王權的臉色如此難看,立刻嘟著嘴說道,就把今天中午在前院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王權說了一遍。

“王彩君這個小賤人,還真是下賤,沒了齊王竟然去勾引太子殿下!”何氏對著地上呸了一口唾沫,一臉嫌惡的說道。

“可是呢,爹,這王彩君倒是給了太子吃了什麽迷藥?”王月容也跟著何氏的口風說道。

“你們,你們,唉……”王權已經被這娘倆直接給氣的無語了,他第一次發現他妻子的目光是如此的短見,他的女兒是多麽的粗鄙啊。“爹,你到底這是怎麽了……”王月容不滿意的蹙起了眉頭。

“女兒啊,你可是知道,你今天可是上了王彩君一個大當啊!”雖然無奈,但是還是要將成破厲害給這對白癡的母女說個清楚,不然這對母女都不知道他們到底犯了什麽樣的錯誤。

“何氏,嶽父當初沒進宗譜,是因為嶽父家的這支人除了嶽父家的日子過的好以外,其餘的家的日子都不怎麽好,更何況,嶽父和嶽母隻有你這麽一個女兒,按照宗祠的要求,嶽父去世後隻能留下一點子財產給嶽母養老,和將你養大,所以嶽父在生病的時候毅然的脫離了宗祠是為了你們啊!”王權語重心長的先給妻子說明白當初她父親的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