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敢!”皇上的臉色大變,渾身竟然不自覺的散發出了一股子戾氣。

“他們敢?他們為什麽不敢?皇上,難道你不知道別的國家稱王老元帥是齊國的軍魂麽?你也不想想這齊國的多少將軍是王飛遠的下屬,你能找到了一個麽?你現在是將王家的兵權剝奪了,甚至還扶持了幾個表麵上可以和王飛遠分庭抗禮的人,但是你認為那些人能跟王飛遠真的一拚麽?”太後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這個皇上雖然不是她的親生兒子,但是卻是她一手從小將他撫養長大,論起來傾注的感情,不比她的親生兒子少了多少,所以她才會力排眾議將他扶上了帝王的寶座,隻是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逍遙自得,過著自己想過的生活罷了。

“皇帝,哀家知道你的野心大了,也知道你覬覦著整個中原,母後也希望你能開疆拓土,可是身為一個帝王,尤其是想要開疆拓土的帝王,第一個要軍心穩定,第二個要經濟雄厚。現在齊國的民眾算是富庶,但是卻也隻能保證太平年餓不死人,如果你要將王家的人除去了,那麽軍心還能穩定下來麽?”太後換了一種口氣,苦口婆心的說道。

皇上一言不語,他不得不承認皇太後說的對,但是他已經答應了賢妃,要將皇位傳給了他們的孩子,而不是現在的太子!皇太後這麽說他該怎麽和賢妃交代?皇上的心現在已經滿滿的都是那個賢惠的妃子,而早已經忘記了曾經和他生死與共的最後病死的結發妻子。

剛開始皇上回想起皇後去世的病容,心中有著滿滿的愧疚,但是見到了賢妃後,對於皇後的病容他心中有的隻是厭惡,甚至現在連太子都不太想見了,隻因為一見到太子就會想到了那個讓他厭惡的樣子。

“母後,賢妃的身孕已經快六個月了!”皇上突然打岔。

皇太後有些驚訝的看著皇上,不明白皇上這是什麽意思。

“我想將賢妃扶上後位!對賢妃的嘉獎!”皇上突然說道。

“後位?”皇太後臉色大變,對於賢妃皇太後的心中是越來越忌憚了。這個女人竟然能將一國之君迷到了這種程度,此女的手腕可以說是超高至極,要知道,自己並不是皇上的親生母親,所以說話的時候要講究一些分寸,也不能真正的學一些所謂的大戶人家給兒媳婦立規矩,尤其這個兒媳婦還是一個非常有手腕的人。

“皇上,你要對賢妃嘉獎什麽?你來她肚子裏的孩子是男的還是女的都不知道!”皇太後的臉色有些驚訝,雖然皇太後打心眼裏是不認同這件事情的,但是現在也隻能忍著脾氣對皇上說道。

“賢妃懷上了朕的骨肉,本來就應該嘉獎的!”皇上理直氣壯的說道。

“那慧妃呢,據哀家說知,慧妃好像也有了一個月的身孕了。”皇太後淡淡的說道。

“慧妃的孩子是不會出生的!”皇上冷著臉道。

皇太後微微的一愣,知道了皇上打的是什麽主意。

“皇上,你是真的不在乎太子的想法麽?”皇太後頓了頓問道。

“母後,你隻說你答應不了??”皇上皺著眉頭強硬的說道。

“皇上,你還是想一下吧,如今太子和王家的人走的很近,你這樣會傷了太子的心的。”皇太後繼續苦口婆心的說道,她突然覺得皇上的狀態現在似乎有些莫名其妙的。

“那就等賢妃生下了孩子再說,母後,如果賢妃生的是男孩,朕希望你能給這個孩子一個機會!”皇上認真的說道。

“哀家聽你的!”皇太後連忙說道,心中卻是有些委屈,但是卻也沒有辦法。

“那兒臣多謝母後了!”皇上衝著皇太後一打躬,這才轉身的離去。

“唉!”皇太後淡淡的歎息,皇上的性子她心中最清楚的,看來這齊國又太平不了多少的日子了。皇太後繼續修建著花草,隻是不管怎麽修建,那心始終是不平靜的。

“你確定這是真實的消息?”王彩君一邊低著頭弄著桌子上的東西一邊問一旁的太子,王彩君心中明白她現在和太子絕對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而皇上是另外一條的。

“彩君,我們這麽久的交情你還不知道我麽?就算我有心不要這個太子的位置,賢妃一定不會放過我的!”太子滿臉的苦笑。

“可你現在卻是朋友無數,太子殿下不要別說三部沒有你的人,下麵的知府知州沒有你的人!”王彩君淡淡的說道。

“你到是看的真明白呢!”太子苦笑的道,他這些年混跡民間倒不是真的將自己的太子的位置看淡了,先前,他是想借此機會能夠降低皇上對他的猜忌之心,可是混跡了一段時間他發現,原來民間並不像朝廷說的那樣,處處歌舞升平,而自己的老爹說實話也不算是什麽真正的明君,所謂的明君不過是朝廷之中自己標榜出來的罷了,於是他開始發展自己的班底,他是希望如果有那麽一天,他能夠當成皇帝真的為這個國家做一點事情,百姓真的是太苦了。

“我有什麽看的不明白的?事情不過是如此罷了,皇上打壓你,那你就在打壓的空間發展自己,否則你當你還能存活到了今天?”王彩君淡淡的一笑。

“彩君,如果,如果我說有一天我會連累你,我會起兵造反,你會如何?”太子定定的看著王彩君,臉上有著說不出來的掙紮。

“與我何幹?”王彩君微微的一笑。“我隻知道你東方明宇是我的朋友,為朋友兩肋插刀有什麽會連累的?說不定還是我王家連累了你呢!”王彩君格格的一笑,然後低著頭繼續弄著自己的東西。

東方明宇就覺得眼睛之中有些濕潤,為了掩飾他的情緒慌忙的退了出去。

“怎麽樣?我就說彩君那個丫頭是值得交的!”慕容楓在東方明宇的身後拍了拍東方明宇的肩膀說道。

“慕容,我有的時候覺得對不起你,你那麽一個逍遙的人卻綁上了我這個漏船!”東方明宇繼續眼圈發紅。

“呸!發什麽瘋,你當賢妃能饒了我呢?”慕容楓略微苦笑。“你父皇的病症你當我不知道呢?還是當太後不知道呢,可是偏偏你又出來了弟弟,你那弟弟是怎麽出來了?”慕容楓的嘴角之中有著淡淡的嘲諷。

自古深宮內院醜事多,而那些位高權重的人為了掩飾醜事,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知道這些醜事的人永遠的閉嘴才對呢!

“唉!”東方明宇也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兩人相視一眼,不由得苦笑了起來。

屋子裏的王彩君倒是不管那些子事情,還是在認真的配比著火藥的配方,她希望能夠拿出更具有威力的炸藥,將什麽地雷和手榴彈全都研製了出來,或者說弄出來個簡易的炸藥包也行啊,這樣至少在戰爭之中,這一方是決勝的,但是將這樣的大殺器提早了弄到了曆史的舞台上對於傳統的武術來說到不知道是不是一件幸事呢?

“你們怎麽在這?”齊王一臉的擔憂走了進來,見到太子和慕容楓兩個人像是門神一樣站在王彩君的屋門外有些驚訝的問道,現在王彩君這個院子可是較大的,而且四周除了正門以外卻有其他地方與一處茶鋪隱隱相通,而那些個地方正是士子名流駐足的地方像是齊王經常去這些地方也算是不足為奇,另外一個地方則是和慕容楓的藥鋪相通,慕容楓出現在這也不奇怪,隻有太子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混進來的。

“你怎麽在這?”慕容楓一臉的不善,對於那天王彩君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而他的側妃還是難為王彩君一事,慕容楓的心中一直是耿耿於懷的,誰讓這個家夥竟然這麽逼王彩君,自己逼不了,竟然動用了婦人。

而且那婦人的話是如此的歹毒,可王飛遠卻依舊還是寵愛著那個婦人,這讓對王彩君已經有了好感的慕容楓如何還能夠忍受的了?

“出事了,我找彩君是正想讓他想辦法聯係你,畢竟我現在不好主動去找你的!”東方默然一臉的嚴肅。

“出了什麽事情?”王飛遠有些驚訝的從偏門走了進來連忙問道,開玩笑,太子和齊王還有當代名醫都跑到自己孫女的院子裏來了,王飛遠怎麽會不來?要是再傳出來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自己的孫女可就是不用再活了。

“是彩君的才慘暴露了,賢妃不知道怎麽知道了肥皂廠裏有麵彩君有了四份的財產,現在正準備上門找彩君收購呢。”齊王連忙說道。

“是誰傳出去的?”王飛遠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他可是知道自己孫女的那個肥皂廠有多賺錢,就說這房子吧,三萬多兩,自己的孫女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扔給了慕容楓一堆的銀票,現在家裏的東西也在置辦呢,可是惜花那個丫頭一定要挑最好的,還說是小姐吩咐的,說小姐說錢掙來就是花的,人世間最大的悲哀就是人死了錢還在,讓王飛遠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