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兒為張太後斟了茶,遞到張太後的嘴邊,“娘娘,您剛醒來,喝點茶吧。剛才國師確實有些逾越了,娘娘莫氣壞了身子。”
“哼,那竺羽都快爬我頭上了!憶兒剛才發生了什麽事?”
聽了張太後的問話,憶兒也有些驚訝,“太後娘娘剛才中了離休草的毒,娘娘,您不是要想將此事推到太傅身上,以此來打擊太傅麽?”
“什麽?”張太後皺著眉陷入了深思,“本宮並沒有以此來陷害柳若。本宮根本毫不知情。”
“竟不是太後娘娘的主意麽?那是誰要毒害娘娘還是說要陷害太傅呢?”
“陷害柳若?除了國師誰還能那般做。可是看國師剛才的樣子似乎是認為本宮做的,他並不知情。”
憶兒也沉思了一番說道,“太後娘娘,雖然您現在與國師合作,但是國師此人還是不可盡信。待到娘娘擁了鴻王爺為帝之後,您與國師一起監國麽?國師他有沒有取而待之的心思?倘若真的如此,到時候娘娘可……現在國師在娘娘麵前都已經越發的囂張了,娘娘,可切莫叫國師控製住了娘娘。”
“憶兒說的道理,本宮自然是知道,可是本宮還要仰仗國師手中的權利!哎。”
張太後也開始思考待到擁了上官鴻為帝之後,難道是要一國師一同監國麽?但國師畢竟隻是一為臣子,而他可是太後。
況且國師也不是其居人下的人,若他沒有對權勢的欲望,兩人也不可能結盟。那國師愈發的囂張是不是就在昭示著他將要取而代之。
關於柳若這事,在這個關頭陷害確實不是明智之舉,況且還是這般低下的計謀。不是自己做的,除了國師亦沒有其他人會做出陷害柳若之事。剛才國師那般,是將罪過推到自己身上又是在打著什麽主意?
這邊張太後在想著國師的事情,除了聖華宮的國師也在想著張太後。
女人就是女人,難成大器!鼠目寸光,隻重蠅頭小利,竟然在這個時候陷害柳若,食用離休草,舍不得自己,就不要做出這樣的事情。
當初也是看中她的身份和野心,才會與她結盟,竟然會做出這樣愚蠢的事情,愚蠢的女人,當初怎會認為這女人會成為我最大的助力?哼,若是壞了我的計劃,就算是太後,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夜幕悄悄降臨,上官離將政務處理完畢,心中惦記著牢中的人。“既然其他人都說你是朕的男寵,朕就將這個男寵之銜再坐實一些吧。”
“叩見皇上。”
“都平身吧,朕來看看太傅,帶路吧!”
“是。皇上,太傅就在這裏了。”
“退下吧,朕不叫你們,不要輕易來打擾,朕與太傅有要是要說!”
“是。”獄卒將我牢房的門打開便尊上官離的旨意離開了。
上官離看著我坦然的坐在牢中,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麽,脫口而出“舞兒。你還好吧,習慣麽?”
我以“你好像是白癡”的眼神看了上官離一眼,“謝謝皇上關心,微臣在牢中很是習慣,習慣的不得了呢。皇上有空也可以來牢中待幾日習慣習慣。”
上官離自知是說錯了話,尷尬的笑了笑。“嘿嘿,舞兒切莫再取笑我了,真是委屈你了,讓你在牢房中。”
“沒關係,這裏還算好,現在所有人都認為我是你的‘男寵’也沒有人敢對我不敬,我在這裏也不會受什麽委屈。外麵的情況怎麽樣了?”
上官離也沒顧自己的身份,如我一般坐在牢房中,“正如舞兒所料,現在國師和張太後已經開始互相懷疑,鬧起內訌了!”
我勾了勾嘴角,“那兩人,都想著做那最高位的人,因利益而結盟,之間的信任必然薄弱,小小的計謀就令他們互相懷疑。這樣正好,就等著他二人內訌露出馬腳。”
“舞兒的好計謀,隻是有些委屈了舞兒,待舞兒出了天牢之後招來亦修為舞兒診治一番,莫受了涼。”
這獄中確實有些潮濕,我自己倒是無謂,隻怕傷了肚中的寶寶,不過看我寶寶這兩個月的樣子,應該也無大礙。
我將情況對亦修說過之後,亦修說我懷孕孩子之所以這般安靜,是因為我食用了血色蓮花的事,孩子也異於常人。不過這個異於是好的,所以我也沒有太擔心。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上官離一直注意著我,我的下意識的小動作自然也落入了上官離的眼中。上官離的眼神變了幾變,又恢複了正常。
“你也知道我也不是什麽柔弱的女子,不過是在牢房中待幾天,對我也無甚影響。”
“是啊,我竟忘了,舞兒可不是什麽柔弱女子。舞兒這般美,我總是忽略舞兒是落花宮的少主,可是有出神入化的武功,天下第一。”
我無奈的看了看上官離,“是啊,天下第一,既然我這般厲害,你平日裏就給我小心一點,別總是給我打諢,不然我可不客氣了,我的落花劍法可不是吃素的。”
“難道舞兒忘記了,我可是嚐過你的落花劍法的。哎,說道這裏,我就想到那個賭約……”
“上官離!”
上官離假笑著將這個話題瞥過,“不知舞兒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等。”
上官離讚同的點了點頭,“自是了,與我想的一般,現在隻等著那二人自己暴露在我們麵前了。舞兒你若是男子,必將做天下霸主。”
“無心天下。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上官離溫柔的注視著我,眼裏流露著喜愛和淡淡的幸福。
願得一心人心,白首不相離。我沒有注意到上官離,心裏想著這句話,又開始想起了南宮徭。不知道現在他怎麽樣了,忙著張太後的事情時,心裏還好些,一旦靜下來,便不可抑製的想起那個男人。
即便已經離開了那個皇宮,離開了南宮徭,心裏一點輕鬆的感覺都沒有,深深的不舍,深深的苦楚,掩藏在心底的慌亂。
亦修說南宮徭他後悔了,說他現在很是憔悴。既然如此當初又為何會背叛我,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又怎麽裝作什麽也沒有的回到原本的樣子?我心裏哀歎著,收回了心思。
“上官離,你先回去吧,注意張太後和國師的動態。弄影和破月不久就會找到那二人造反的證據。殷月國會是你的!”
上官離站起身,“殷月國,從來都是朕的。”
那般妖孽的笑,那般的風華絕代,那般的男子,注定是要君臨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