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了吐煙圈,說道:“小青,你現在是我的丫環了,心裏頭可不能再想著別的男人。”
“我……”葉小青聞言,紅著眼,委屈地低上頭去。
看到小青一副楚楚可憐的神態,我也不忍心再逗玩她,便是說道:“放心吧。現在你是我的人,有什麽事少爺我都會替你擺平的。一會兒我就叫人去把那個張天給救出來。”
“奴婢謝謝少爺大恩大德!”小青方又感激地跪了下來,連聲向我道謝。
我扶起她道:“小青,你聽好了,少爺我的規矩很隨便,以後別行這麽多禮,你隻要用心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我說罷轉對梅兒道。“梅兒,你先帶小青下去梳洗一下,給她換身新衣服,順便教教她以後做些什麽事。”
“少爺,梅兒知道了。小青姐姐,你跟我來吧。”梅兒應了一聲,帶下小青往樓上去了。
我喚來了馬永成,讓他和兩大護衛去一趟府州衙門,把那個叫張天的青年救去了。以馬永成大內衛士統領的身份,要去牢裏提一個人一出,應該不是什麽難事,我隻是吩咐他不能暴露了我的身份。
等馬永成去後,柳飄飄對我說道:“李兄,我們今天也見到了,這順德府的知府真不是個好東西,他不僅明知有冤案也不徹查,還落井下石,強逼良家婦女作妾。說不定還有貪贓枉法的勾當。我要給我爹寫一封信回去,讓他出麵,讓京城裏派人來查查這毛仁性,摘了他的烏紗帽。”
我接口說道:“你爹是兵部的,好像管不了這麽寬吧?不如讓我也來修書一封,就寫給吏部尚書許大人,讓他們束部派巡按過來調查那個沒人性知府的老底,要有有什麽貪汙受賄,就直接把他給雙規了。”
小誠子早已機靈地取來了筆紙道:“少爺,我來給您磨墨。”
柳飄飄寫完書信後,又有些猶豫地說道:“算了,還是不要寄信了。免得被爹派人來抓到我。而且朝廷中的人大都是官官相護,我這麽寫封書信回去,也沒有什麽確實的證據,根本不能把這順德知府怎麽樣?”
我此時也寫完停筆道:“你給你爹寫信報個平安也好啊!嗬嗬!放心吧。一會兒我再信上蓋個印,你爹知道你跟我同行,保證不會再派人出來抓你回去了。”
我說罷,取出了隨身的小金印,在再兩封信件上加蓋印章,這是我出京前,事先讓內閣準備的金章,作用和玉璽等同。吏部的人收到我的信件後,肯定會對此事嚴肅處理,決不敢有絲毫怠慢。
我是沒什麽興趣逗留在順德府找那個毛知府的麻煩,不過吏部派人下來,那個“沒人性”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了。說不定他今天洞房的時候,掀開蓋頭見到新娘子的模樣,可能先一步心髒病發就當場掛了。
我想著不由好笑,而柳飄飄見我手中的璽印,眼中露出疑惑之色,不知是不是猜到我就是當今的皇帝,但隻是抿了抿嘴,沒有開口說話。
我又想,等兵部尚書柳先開收到信後,見到上麵有我的金印,知道自己的女兒正我混在一起,不知會作何感想,可能會想著他自己是否能榮升為國丈吧?
我把兩書信交給了小誠子封好,讓他去找驛站,快馬給發送回京城去。我已決定在這順德府住一晚上,明天就繼續動身,南下往河西縣去,追查萍兒的下落。
柳飄飄想起了我們的行程,便又說道:“李兄,這順德府也沒什麽好玩的,我們可要快點動身,可不要錯過這個月開封府的武林大會。聽說那可是江湖上難得的盛事。”
我對那個什麽武林大會並沒有什麽特別的興趣,不過反正要去河西縣,也是順路,於是點頭道:“休息一晚,明天就走吧。”
沈玉樓聽到談起武林大會的事,又是一陣興奮,笑著說道:“以前在玄武道場時,我常聽師兄弟們談說當世的武功高手,一共有五人,在江湖上均有排名,其中有少林寺達摩堂的首座無色禪師,武當派人衝靈道人,長白派的逍遙神仙和江南狂生楚江月,這些幾人都是武功超群,最後還有我爹爹也算一個。隻是不知道這次那個武林大會,會否有這些高手參加。說起來真是有點期待。”
這些江湖中的人事,我以前早聽劉錦兒講述過,沒想到沈玉樓身為貴妃對這些江湖中事也是這麽熱衷,不由笑道:“小師妹,那劉瑾那胖太監的武功也厲害的緊,怎麽沒有派上名呢?”
沈玉樓眨了眨眼道:“大太監劉瑾鮮有於人動手,我就從不曾見他顯露過武功,而且他是皇宮的太監嘛,又不是江湖中人,自然沒人排名。不過我以前也聽爹爹說過,劉瑾的童子功已練臻化境,威力不可小瞧。”
柳飄飄對這些江湖武林之事也頗感興趣,不由插口道:“嫂子你剛才講那些江湖排名並不盡實,這天下的高手可還有很多,我就聽說天津府華太師的夫人以前就是一個絕頂高手,隻是嫁給華老太師之後,別再沒有與人動過手了。我想那華夫人的武功肯定不在你所說的五大高手之下,還有我師父他老人家,也是武功超凡入聖,隻不過他是世外高人,並沒有去爭這些無聊的江湖排名。”
我聽說已經告老還鄉的華太師的老婆也是武林高手,真是有些意外,不由聯想到留在了皇宮中的華美麗,她那堪比後世的台灣女明星林誌玲一般的嗲功倒可說是天下無敵,就是不知道是否跟她老媽學的?我想著不由笑了,又說道:“對了,還不知道柳兄你的師父又是何方高人啊?”
柳飄飄微笑道:“我師父隻是隨便傳了我一招半式,也不讓我透露他的姓名,說起來倒是很久沒見過他老人家了。不過我見李兄身手,也是讓我望塵莫及。我看李兄的武功也足以列入當列高手之稱了吧!”
沈玉樓嬌笑道:“咯咯!我們家夫君本就是天下第一人,哪還用去爭武功排名!”
柳飄飄又說道:“有道是長江後浪推前浪,相信這次開封府的武林大會肯定大有看頭。說不定以後的江湖排名又會改寫了。”
沈玉樓也接著道:“是啊!是啊!有機會我也要找個真正的高手比試一下。給我們玄武道場爭爭光。不知道爹爹有沒有派道場的子弟去參加。”
談論起江湖武林的事跡,沈玉樓和柳飄飄兩個倒是越聊越投契。劉陵生於書香門弟,因此半點插不上口。
“嘿嘿!小陵,等他們聊吧。我們上樓彈琴去。”我笑著拉起劉陵,留下談興正濃的二人,自是到房中親熱去了。
傍晚,馬永成和兩大護衛返回客棧了,卻沒有帶回張天。
馬永成的辦事能理還是滿強的,不會辦不好這點小事,我不覺問道:“怎麽回事?”
馬永成一臉無奈地答道:“回稟少爺,屬下去提人之前,那個叫張天的已經越獄逃走了,而且還殺傷了兩名獄卒,現已不知去向……”
身旁正在給我奉茶小青聽到這個消息,驚得一顫,失手將茶杯都給打翻了。小誠子見狀,連忙勸說道:“怎麽這麽不小心?還不快給少爺賠罪!”
梅兒連忙上前好心地安慰了小青兩句。小青這才略帶不安對向我賠罪道:“少爺,對不起!”
我擰了擰眉頭道:“哼哼!殺人越獄,那個張大俠還真是目無王法。既然他那麽有本事,少爺我也懶得管他了。你們都下去休息吧。我們明天動身去城。”
“是!”
眾人紛紛退了下去,隻有劉陵留下陪我說話。善解人意的她,一路上似乎已經看破了我的心事,不由柔聲說道:“皇上,您可是有什麽煩心的事,能讓劉陵為您分憂嗎?”
我不想劉陵為我擔心,便含糊道:“小陵多心了,我哪兒有心事。”
劉陵又緩緩道:“劉陵知道皇上不與劉陵說出,隻是不想臣妾憑添擔心。但劉陵看得出皇上出宮便一直懷著心事,救到那位小青姑娘,從她口中聽到一些關於叫萍兒的姑娘的事,皇上更是非常關心。我想那個萍兒姑娘就是皇上以前一直派人找尋的人吧?”她頓了頓又道,“相信那位叫萍兒的姑娘在皇上心中一定重要。臣妾並不知道關於萍兒姑娘的事,也幫不上皇上什麽忙。但劉陵希望皇上能放寬些心來,若是煩憂的時候,讓劉陵陪陪說說話……”
劉陵的一番溫言細語,包含著款款深情,雖然對我沒有什麽實質上的幫忙,卻讓我倍受感動,不由伸手擁她入懷,吻了吻她的俏臉道:“小陵,我身邊的女人還是屬你最貼心。能擁有你便是我最大的福氣。”
劉陵謙虛地說道:“皇上您言重了,心裏愛著皇上,關心您的人遠不止我一個。劉陵隻能勉強算是其中之一吧。”
我笑了笑道:“對了,小師妹和柳公子呢?怎麽沒見他們兩個。”
劉陵答道:“嫻妃姐姐好像與柳公子到後麵院子裏切磋武功去了。”她頓了頓,又道,“皇上,那位柳公子應該是女扮男裝吧?她是兵部尚書柳大人的千金對嗎?”
我摸著鼻梁,笑道:“嗬嗬!原來小陵你早看出來了啊?”
劉陵微笑答道:“嫻妃姐姐都看出來的,劉陵又豈會瞧不出。那柳小姐雖作男裝打扮,卻是藏不住她的花容月貌,而且女兒家的一些行為舉止,與男子大有不同,隻要相處在一起,隻要稍加留心,便能瞧出端倪。”
我身邊的女人都挺聰明的,這倒令我很欣慰,又聽劉陵接著說道:“若非瞧出那柳公子是女兒身,在皇上麵前,嫻妃姐姐又怎麽敢與她那般親近。不過那位柳小姐也個是特別的女子,皇上您既然讓她與我們同行,是否對柳小姐有意思?”
“哈!小陵,你們這是在喝我的醋嘍?”我刮了下劉陵的瓊鼻,“這可是冤枉好人啊!話說回來,柳公子這麽一個英俊的公子哥,一路上都與你們兩個調笑,我都還沒喝醋呢!”
劉陵微微撒嬌道:“皇上,那柳公子明明是女兒身,您這般說,可就是欲蓋彌彰了。皇上若是對柳小姐有意,但可明言。劉陵會與嫻妃姐姐通氣,幫皇上搓和美事的。”
我難得和慧黠可人的劉陵拌拌嘴,也是一種說不出的情趣,於是哈哈一笑,搬出了歪理邪說道:“小陵此言差矣,古人有好龍陽之僻者,而喜歡玩虛凰假鳳的女子也不在少數。嘿!就拿後宮來說吧,有成千的美女,朕一個人肯定也照顧不過來。因此便有會些互相安慰,以解寂寞的。小陵你住在儲秀宮那邊,不知有沒有見過這種調調啊?”
“皇上……您好不正經,臣妾不和您說這些了……”
我一番露骨的言語,頓時便將劉陵給打敗了,她嚶嚀一聲,將羞紅的俏臉埋了下去。我得意地一笑,拍了拍劉陵的香臀,壞笑道:“時候也不早了,小陵先回房等我。我去叫小師妹找回來。咱們也好睡覺了。”
我口裏雖說“睡覺”,但劉陵卻知我又要她和沈玉樓一次陪我大被同眠,共唱於飛之樂,不由更是一陣嬌羞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