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空間之張氏

空間裏的這口溫泉當真是好東西,泡上個一小會,任何疲憊都一掃而空,渾身的細胞更像是被剔除了雜質,重新塑造脫胎換骨一般,絲絲縷縷的氣流沿著毛孔滲入經脈,運行一個周期間她隱約感覺的到身上的力氣有所增長。胳膊懶散的搭在漢白玉池壁上,張子清兀自琢磨著,如今的凝氣決已經練到了三階中層,可越往後修煉越難,若要突破了三階晉級,也不知還要練到多少時日。

不知有沒有什麽輔助性的藥物來提快她的修煉速度,否則以她如今的修為別說突破三階晉級,就是突破三階中級到高級都難的很,倒不是說體內靈氣不足,恰恰相反,卻是結丹處運轉的靈氣以趨近飽和,仿佛正等一個契機,徹底將這些飽和的靈氣與內丹相融,合為一體。隻是這個契機……張子清不得不懷疑,莫不是因著她體內雜質始終沒排的幹淨,這才導致了她的修煉停滯不前?

暫且拋開心中思量,在張子清抓過浴袍踏出了溫泉,舒爽的吸了口空間清新的空氣,打算先去那塊寶地上走上一圈。

她不得不承認這個空間是神奇的空間,不說這口好處多多的溫泉,也不說那功能多多的煉器爐,就空間這分成四股的時間段,就令她驚奇萬分。空間和外頭的時間比是十比一,也就說空間度過十日,於外頭來講卻不過一日的時光,可奇怪的是倉庫的時間卻是永恒靜止的,直接給她帶來的好處就是任裏麵的食物放上多久,都不會腐爛不會變質,這點倒還真是令她極為欣喜的。煉器爐那方的時間比竟是一比一,和外頭沒有時間差,至於那一畝見方的土地上的時間就更加奇怪的離譜了,她至今為止也沒弄得明白該如何計算這方土地和外頭的時間比,因為經過這段時日的試驗,她驚異的發現,無論生長周期是長是短的植物,隻要種子撒在這片土地上,不多不少恰好十二個小時以後,就能達到成熟期,這點讓她覺得很神奇。

因著做實驗,她先前將這一畝地方分出了百餘塊的小地方,每一塊都撒上了不同的種子,種子是她前世狂掃種子店時留下的,以往不過想著,或許哪日基地研究專家終能研究出適合植物生長的土地,那到時她獻出這些足以關係人類生死存亡的種子,那可是大功一件。卻不想這些各式各樣的種子,基地到她死前一刻都沒用得上,兜兜轉轉一圈,能將它們合理化運用的反而是她自個,不得不說,命運還真是個奇妙的東西。

種子種類繁多且雜,最直接反應就是她這塊土地如今花樣百出,熱鬧的像開大會似的,眾果樹如桃子、草莓、蘋果、荔枝、菠蘿、橙子、柑橘、香蕉、獼猴桃等等應有盡有,特別是那紫葡萄,雖沒有葡萄架撐著,可人家卻自發的將腦筋動上了其他果樹,厚顏無恥的攀著那些果樹的枝幹,一串串的紫葡萄晶瑩剔透粒大飽滿,沉甸甸的結的到處都是。還有數不清的蔬菜種類,青椒、茄子、黃瓜、生菜、番茄、茼蒿、菠菜、水蘿卜等長的熱鬧,更是看得人眼花繚亂。剩下的則是一些調味品的植物,也是繁多的令人唏噓不止。

張子清小心的走在這塊寶地上,每走過一處,每瞧見一種新的植物新的果實,她就忍不住的歡喜忍不住的驚歎,這塊地到底還要給她多少驚喜?要是末世的時候能有這麽一方寶地,那她豈不是能夠在整個基地橫著走了?

繞著土地走上一圈,可能是這次觀察的比較仔細,倒是讓她發現了一個問題,大約有七八小塊的地方,沒有植物沒有果實,光禿禿的什麽都沒長。這讓她感到很詫異,為驗證自個的猜測,她蹲下身子往那幾小塊光禿的土壤裏撥弄了一陣,果真見著她當初播下的種子,沒有膨脹沒有發芽,仿佛是死種子般,一如剛播下去的模樣。

張子清不解,反複琢磨了下,終究還是覺得可能是這些種子的質量不合格,是前世劣質產品的緣故。想通了也不再糾結,隨手擱在那,隨它們去了。

起身往煉器爐那方走去,七七四十九天過去,她煉製的洗精伐髓丹也該大功告成了吧?

來到煉器爐旁,果真看見那爐門大敞,爐內熊熊燃燒的大火一覽無餘,無不宣示著煉丹已經完成。張子清用念力打開了那綠葉形狀的底座,底座中央,赫然放著的一顆顆丹藥恰是她花大工夫練造的洗精伐髓丹,但隻有五顆,這是煉器爐本身的限製。

將五顆丹藥小心的放在她一早就從倉庫裏找好的幹淨空罐頭瓶子裏,心裏頭琢磨開來,等得了空得練造些專供丹藥放置的瓷瓶,好看又方便,放罐頭瓶裏終究不是個事。

將丹藥仔細的放入倉庫,轉身剛走出倉庫幾步,她忽的靈光一閃,腳步一滯,又折身返回,數了兩粒放在手心裏。順手又從倉庫拎出來個盆子,意念一動,將那寶地上串串的紫葡萄摘了個滿盆,索性空間沒風倒也吹不著什麽灰塵,幹淨剔透的倒也用不著水洗。

身子一晃出了空間,此刻房裏的小曲子和翠枝正嗑瓜子嗑的牙酸腮幫子痛,他們近兩個月內早已習慣了他們主子時不時的揮手扔出個大西命令他們啃完,所以一旦他們主子拿出點什麽吃的,他們下意識的就當成任務來完成,完不成就出不了屋子啊。如今這盆子瓜子,剛開始嗑著的時候感覺還蠻好,各式各樣的口味嗑著又香又脆感覺又稀奇,好架不住好東西可勁的吃,再好吃也得膩歪。嗑了這麽久的瓜子,麵前堆了小山似的瓜子皮,連舌根都發麻了,可饒是他們這般拚了老命的嗑,這盆子瓜子卻還是沒嗑過五分之一,那滿滿當當的模樣,看著就讓他們欲哭無淚啊。

對於他們主子突然憑空出現,他們早就見怪不怪了,那身露胳膊露腿的白袍子他們也習以為常,隻是見著他們主子又捧出個一模一樣的臉盆子,他們多少還是有那麽點驚嚇的。

待看清了那裝的紫紫的一盆是何物時,翠枝忍不住發出一陣驚歎:“主子,您這葡萄打哪來的?瞧這顆粒又大又密匝匝的,跟座珍珠塔似的,就是貢品也不過如此了。”

小曲子在旁推了她一下,翠枝立馬反應過來,第一時間將話題轉移:“主子,瞧著這大冬天外頭冰天雪地的,咱在屋裏門窗全閉著,暖和是暖和,可總這麽悶著卻也不是個章程,奴婢前幾日瞧著咱院後頭有處牆角一支臘梅開的還挺盛,不如奴婢去折了它弄成盆景,放在屋裏主子看著也熱鬧些?”

“臘梅是淩霜鬥雪的主,可做不來那溫室的花朵,你折了它做盆景,豈不是折了它獨自不疑寒的錚錚傲骨?”張子清下意識的駁回翠枝的提議,目光不經意一轉,不由得對窗前的那盆冬青努努嘴:“要盆景,那不是有一盆在嗎?”

翠枝順著她主子的目光瞧去,那半死不活的冬青耷拉著腦袋猶如行將就木的老人,眼見著還不知能活多少時日。對此,翠枝內心還是小小歉疚了一把的,畢竟她也是害它未老先衰的幫凶之一,那幾個月裏,給主子煎的藥可都是一滴不漏的全都喂給了它,是藥三分毒,日積月累的喂藥下來,這棵樹不出毛病那就怪了。至如今,還能存留口氣苟延殘喘著已經是它的大幸了,難不成還期望著它還能依舊保持著蓬勃朝氣?

讓他倆搬了炕桌上來,兩人也都圍著燒的暖烘烘的火炕坐下,瓜子,葡萄全都擺上了炕桌,張子清忽的想起她今個早等了幾個時辰才等來的那小半碗涼粥,這會子熱在爐子上也該熱騰了,遂也令人端了上來,畢竟是午時吃飯的點了,她也餓了不是?

張子清喝著粥,雖然這粥也沒什麽特別的滋味但好歹皇家出品,不存在偷工減料的情況,黏黏稠稠的材料挺足,喝著倒也湊合,小曲子和翠枝則捏著晶瑩剔透的葡萄粒一顆顆的送入口中,這酸甜的葡萄果肉一旦觸及味蕾,頓時口生蜜意甜沁心脾,甜的人連心情都是好的。靜謐的晌午,主仆三人默不作聲的吃著午間小點,合著外頭狂風大作的呼嘯聲,一時之間倒也覺得日子若這麽過下去,還真有種靜好的滋味。

雖然翠枝很好奇這些上好的葡萄她主子是如何變出來的,似乎這樣好的品種隻有西陲那邊才長的出來,可她知道主子的事情她不是事事都能過問的,譬如她主子的憑空取物,譬如她主子的驟然消失驟然出現……或許是上頭的神仙憐憫主子,才多給了主子一段奇緣吧。

最後一勺粥入口,張子清擱下了瓷勺,拿帕子擦了擦唇角,看向他二人:“近些日子,你們身上還會排出些黑色的汙垢嗎?”

小曲子和翠枝對視一眼,齊齊搖頭。

“主子,說來也怪,先前一個月,每當吃完主子賞的西瓜,奴才身上都會出現層薄薄的黑垢,不怕主子笑話,隨著這黑垢出現的次數多了,每次搓洗幹淨了,奴才就發現奴才身上的肉似乎比之前次更嫩了些,連咱院裏的那個小全子都在背後議論奴才,說奴才愈發的細皮嫩肉了起來……不過近一個月情況卻有所轉變,吃完那些西瓜奴才身上出現的黑垢越來越少了起來,到近幾日,竟是一點髒東西都不再出現了。”

翠枝也喜滋滋的接話:“是啊主子,連翠紅都說奴婢越來越水靈了呢,她還偷偷問奴婢是不是私下用了什麽好胭脂,每日瞧著奴婢的臉蛋可是羨慕的打緊呢。不過主子,為什麽這些日子髒東西竟一點都不出現了呢?奴婢還期望著奴婢的臉蛋能變得更加水靈呢。”

察覺小曲子撇著嘴欲作嘔的模樣,翠枝噔的將虎目殺過去,你丫找死不是?

小曲子忙眯著小眼換做討好的笑,這母老虎厲害著呢,他膽子小可開罪不起丫。

對於他們倆這種情況張子清早有預料,空間裏所種的植物,其果實雖有排毒的功能,卻隻能粗淺的排除人表層的雜質,達到一定量後,那些果實的作用就與普通的一無二致,再也不具備排雜質的功能,頂多是在潛移默化中強化著個人的身體。要想徹底的改變體質,非這洗精伐髓丹不可。

不過這二人到底沒練過凝氣決,一下子要來個徹底的體質改變,張子清還真有點擔心他們會熬不住這丹的巨大藥性。

炕桌上那擺放的兩顆黑色藥丸小曲子和翠枝其實一早就注意到了,隻是他們主子不提,他們也不好過問。這會見他們主子一人一顆的發到他們手心裏,心裏還是既驚且疑的,無端分給他們藥,任誰都要多想,各種思量一時間在他們腦海中泛濫開來。

“別多想,這藥與那西瓜所起的作用是一致的,不過有所不同的是,這藥的威力更大,所以我建議你們將它分成兩半,先用一半感覺下效果,若是受得住的話再用另一半。”從空間拿出水晶腕表,十二點二十八分,離天黑還早著。這青天白日的,雖外頭狂風大作冰天雪地的,卻也指不準有人會有個什麽事突然登她的門,畢竟這變數之事誰也說不準,所以這丹藥一事還是在晚上進行較好,較為保險一點。

“就等晚上吧,到時候小曲子你先服下試試,你身子骨比翠枝強些,萬一有個什麽也能比翠枝耐熬,翠枝在旁瞧著,到時也能有個準備。”張子清提前給他倆打好預防針,本意是讓他們做好心理準備,可能是她太高估了他們倆的心理承受力,直接導致的後果是,一番話說下來,直聽的二人麵皮發白,握著手裏的丹藥顫抖的幾乎捏不住,惶惶的小眼神看那丹藥猶如看那鶴頂紅。

張子清這才恍然察覺她的預防針打過頭了,忙亡羊補牢:“也就稍微有些痛,沒什麽大的危險的,再說了,有我在旁看著,你們還怕甚?況且痛過了這一次,你們的身體往後可就百病不侵,延年益壽不說,而且還能延緩衰老呢。你主子就敢拍著胸膛向你們保證,活到百歲絕不成問題。”

有他們主子打包票,小曲子和翠枝二人方微微放下了提起的心,長命百歲,的確誘人的打緊。痛?能有多痛?比打板子還痛嗎?

在宮裏呆過的奴才幾乎沒有不挨過板子的,小曲子不用說,沒他幹爹罩著的那幾年,因著他這樣那樣的犯錯,時不時的來上個十幾大板子那是家常便飯的事。翠枝跟著她主子這幾年倒從未挨過皮肉苦,隻是跟著她主子之前,她到底還是在宮裏頭做過不短時日的宮女,當時她小,不會說話又不懂人情世故,別說挨板子,就是被人掌嘴都不是稀罕的事。這樣的痛都挨過來了,難不成還熬不過小小藥丸帶來的痛?他們主子都說是小痛了,他們還怕甚?更何況一旦熬過了,他們就再也不會生病了,甚至還可以長命百歲,多好的事啊。

張子清怕他們心裏存有陰影,決定做點什麽來轉移他們的注意力,這麽低頭一琢磨,手裏就多了副撲克牌。這玩意好,放鬆人心情的不二法寶不說,還能供他們三從中午頭快快樂樂的熬到晚上。

“來,咱三來玩歡樂鬥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