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空間之張氏 24冷淡母子(含入v公告) 名 3G 網首發

小曲子和翠枝垂頭喪氣的發現,他們主子再次回到了吃飯、睡覺、繡小蜜蜂的日子,對爭寵二字是絕口不提,對爺這個字更是諱莫如深,仿佛打定了主意關起門來將這一小院隔成一方天地,仿佛要與世隔絕,仿佛要自欺欺人的營造一方世外桃源。

對此,小曲子很想文藝的說一句,這外頭的爾虞我詐刀光劍影,無論主子你關門還是不關門,它都虎視眈眈的候在那裏,不離不棄。

如今左手練的幾乎如右手般嫻熟,冰刃也能揮出個一米左右,這樣的速度讓張子清十分滿意,基礎一旦打上了,往後的修煉就會得心應手不少,即便越往後晉級越慢,但也好過總在基礎的門檻上來回打轉,繡了半年小蜜蜂,是人也都會膩的發吐。在加緊凝氣爭取早日晉級的日子裏,張子清腦海中也有個模糊的想法,記得前世看過的一部關於特種兵題材的電視裏有過這麽一句話,一人強,再強也是隻綿羊,團體強,那才是群狼。即便過了這麽多年,她對這句話仍舊感觸頗深,尤其經過了那樣殘酷的末世,對這句話的涵義更有了深層的理解。雙拳終究難敵四手,可若有了無堅不摧的強悍團體,她的劣勢馬上就可以扭轉,譬如她前世所在的所向披靡的金剛小隊,隻要他們麵對的喪屍群不是逆天的數量,他們就有活下去的希望,哪怕他們的敵人再凶惡。

當然,重塑金剛小隊在這個年代是不現實的,她的初步想法隻是想打造幾個屬於自己的堅實有力的班底,在她的努力下一步步強化這幾個班底,至於這些班底將來用來做什麽,她腦中尚沒有清晰的概念,隻想著先打造了再說,畢竟,手裏有兵,心裏不慌嘛。

至於那些後院裏的是是非非,張子清不由得糾結了一張臉,要不是那煉器爐有條鐵規,不能將其煉出的有負麵影響的東西用於在青史卷冊留有筆墨的人,哪怕是青史裏一筆帶過的四爺南苑的侍妾們也不成,那她早就給這些女主子們一人腦門貼道符,保管日後老老實實不再找她麻煩,若是哪日高興了再給那位爺也貼一道,那日後這四爺府還不是她一個人的天下?可惜了,煉器爐鐵規,隻要是在青史著過墨的,她都不得拿煉器爐裏練造的東西傷她們半分,或許這也是為了遵循曆史的大方向吧,防止有人粗暴篡改了曆史,影響了未來曆史的軌跡。那既然曆史強悍不得更改絲毫,那她就更淡定了,曆史上四爺登基前也就兩側福晉,李氏和小年糕,其餘庶福晉貌似也是滿人偏多沒有聽說過有姓張的,這說明什麽?她格格位是要坐到死的,即便能活到雍正登基,也就是個不入流的小角色,那她還爭個屁啊?曆史的不可變性注定了她就是個小人物。更何況,既然曆史的軌跡如此頑固,那她何不相信曆史,相信那賢惠的烏拉那拉氏不會哪日抽風的化作郭絡羅氏?

隻要她不去瞎蹦躂,不去上躥下跳的爭四爺膈應福晉,她相信除了那暫時關禁閉的宋氏外,後院的女人對她起殺心的幾率不大,她安守本分的不爭寵不鬧事,傻子才會緊揪著她不放哩。至於那腦子漏電的宋氏,若記得沒錯的話,她這輩子應該是生了兩個閨女,即便兩個都沒養到大,但這也說明這宋氏還是有翻身的機會的,在宋氏這方她可以微微上心些,畢竟待宋氏東山再起時,也就意味著她的麻煩再次降臨了。

糧草準備工作接近尾聲,四爺總算鬆了口氣,從乾清宮出來徑直去了永和宮,指腹摩挲著袖口的小木馬,疲憊卻冷硬的麵容上難得滑過幾許暖色。

“四爺吉祥。”永和宮的大宮女見了四爺不由眼睛一亮,風擺楊柳的身姿上前款款一福身,螓首輕垂間露出一段細膩如瓷的頸子,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羞澀的喜意。

四爺淡淡嗯了聲,仿佛沒看見似的從她麵前走過,大步流星的朝著正堂走去。

那大宮女也不以為意,若無其事的起了身整了整衣角,上挑的眸子不經意的一掃,周圍各式嘲諷的目光頓時如被人碰了觸角的蝸牛般嗖的收了回去,憑的惹的那大宮女冷笑的諷意。

抿了抿唇使得自個的唇瓣看起來更加紅潤嬌嫩,那大宮女揚起恰到好處的笑,擰了身子輕甩帕子,亦步亦趨的跟著四爺入了屋。

那大宮女走後,原處灑掃的兩個宮女才臉帶不屑的啐了聲,低聲嘀咕開來。

“瞧她那狐媚樣,還真當自個是天仙下凡,哪個男人都巴不得多看她兩眼呢?”

“喲,可別這麽說,人家那是瑤池仙女,怎比咱這泥塑凡胎?人家心氣高著呢,等著飛上枝頭變鳳凰呢。”

“鳳凰?就她?要不是她姓烏雅氏,你以為娘娘會高看她一眼?”

“即便是遠得不能再遠的分支,到底是烏雅氏,是本家,娘娘就算看在這點上還能不幫襯一把?”

令個宮女還要再說些算話,這時旁邊一個太監皺著眉小聲警告:“行了,都住嘴快別說了,你們難道都忘了前些日子打入辛者庫的麗喜了?”

兩宮女頓時如鋸了嘴的葫蘆,果然不敢再說一句,那麗喜本是永和宮的二等宮女,因前些日子跟那前頭那烏雅氏有了些齟齬,被她不知在娘娘麵前編排了些什麽,翌日就被人拖去了辛者庫。那辛者庫是什麽地方,相信入宮不到三天的宮女都知道,那噩夢一般的地方,隻要活著有些奔頭的人想必都不想涉足其中。

“兒子給額娘請安。”

四爺規規矩矩的跪地磕頭,他的上頭坐著的,是宮裏四大妃之一的德妃娘娘,即便已經有了四爺這麽大的兒子,保養得宜的她看起來猶如雙十少婦般風情宜人,若說歲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恐怕隻有日漸積累的雍容與高貴。德妃的麵相不屬於妖豔的類型,而趨近於出淤泥而不染的清純高雅,加之盈盈美眸中流轉的那種可遠觀卻不可褻瀆的一絲清冷之色,讓人見之忘俗,倒也難怪康熙那般挑嘴的人能寵她十多年不衰,還從包衣抬了旗一路高歌登上了四妃之一,足見其恩寵優渥。

“是老四啊,快起咯吧。”

德妃的態度依舊是不冷不熱,好在四爺已經習慣了她的冷淡,挺直了脊背坐在嬤嬤搬來的椅子上,他微垂著眸子摩挲拇指上的玉扳指,對於這個看起來幾乎與他同齡的母親,再兼之從小並不是養在她跟前,他實在生不出什麽母子情誼來,他們對麵坐著,要不是他單方麵的聽著他額娘訓,要不是就客套的寒暄兩句,要不就幹坐著沒什麽話說,就如此刻的情形。也就隻有小十四來的時候,他們的關係才稍微會有些緩和。

“額娘近來身子可安好?”

扣著淡藍色指套的玉手豐腴美麗,憐愛撫著腿上打盹的波斯貓,德妃淡淡道:“還好。你皇阿瑪近來交待給你的公務可曾辦的妥當?”

後宮是不得幹政的,若是一個母親關心兒子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四爺避重就輕:“勞額娘記掛,兒子定不會辜負皇阿瑪的信任。”

德妃美麗的眉蹙了下:“差事可有艱難?怎的才數日不見,瞧著瘦了不少?”

這話聽得四爺的心暖和了不少,他的額娘到底是生他的親額娘,就算待他不冷不熱了些,到底還是關心他的。

可未等他冷硬的心開始回暖,德妃接下來的話卻如盆冷水澆在了他心口開始回暖的一塊。

“我本家的弟弟,也就是你的庶堂舅阿莫得前個讓人捎來了話,說是你的庶表弟孔武有力,頗有誌向,意在馳騁沙場為咱大清建功立業。大凡當官的都說,朝中有人好辦事,可惜小十四如今還小幫襯不了你什麽,胤禛呐,你看若是在朝中你能有這麽一個助力,你能鬆快些不說,將來有個什麽事也能相互照應點不是?”

四爺的心漸冷了起來,脊背也不由的繃直,回答德妃的也是一板一眼:“回額娘的話,想必您也知道,兒子是在戶部當差,管的是後備糧草,行軍部署打仗方麵歸大阿哥管轄,兒子實難插得上手。”

玉手驀地收緊,掌下貓兒的皮毛猝然一緊,痛的貓兒‘喵’的驚叫了聲奮力掙紮,嚇得德妃忙鬆了手,貓兒趁機躥下了地,一個躥騰飛快的跑了沒影。

四爺也是一驚,急忙起身護上前去,連倉促起身間袖口藏掖的木馬掉出都不知。

見他額娘的手被貓爪蹭破了皮,四爺連聲喋喋急切的令人請太醫,他自個則讓人端了水,親自蹲下身子拿了幹淨的帕子沾了水,欲給他額娘擦拭手背上的血珠。

卻不料德妃將手冷硬的一抽,撇過臉竟連看都不看四爺一眼,道:“一點小傷罷了,本宮還死不了。”

四爺的手僵硬的停在半空,另一手藏在袖口慢慢攥成拳。

“額娘!額娘你怎麽了?”上完課回來的小十四驚見永和宮進進出出慌亂一片的奴才,嚇了個不停,各種不好的念頭在腦海中碾過,從踏進宮門口起就開始驚慌失措的大喊。

聽到小十四的聲音,德妃的臉上馬上由高高在上的冷菩薩變成了和藹可親的慈母,聞聲望去,見寶貝兒子慌裏慌張的疾跑而來,忙叫住:“慢些,慢些,你這潑猴,仔細著莫要磕著了。”

“額娘,您生病了嗎?您哪裏痛,兒子給您看看!”

德妃笑著點他的腦門:“你這潑猴又不是太醫,就算給你看,你能看出點什麽?”

“啊,額娘你手流血了!哪個狗奴才弄的,兒子去撕了他!額娘您痛不痛,兒子給您吹吹。”

“唉喲我的兒,當真是孝順哩”

……

四爺麵無表情的出了永和宮,手心裏攥的是被剛才在屋裏進出的奴才踩斷成兩截的小木馬,斷裂處的菱角刺入了四爺的掌心,他卻仿佛沒有痛覺,五指愈發的收緊,費了幾個通宵一刀一刀雕刻成的物件,仿佛隻有與他的血肉相融,才能不枉費他當時的心血和心意。

蘇培盛默默地跟著,替他的爺而感到發苦,同樣是兒子,為什麽待遇卻天差地別?十四爺孝順,四爺他就不孝順,人都說人心是偏的,這話一點都不假。

回阿哥所的途中,難免又遇上他的老對頭大阿哥。

大阿哥胤褆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跟隨著康熙兩次親征,兩次得勝歸朝,戰功彪炳為大清朝立下了汗馬功勞,單憑這點就由不得他不得意。大阿哥長得隨惠妃,一雙桃花眼生在菱角分明的俊朗麵容上,一派倜儻風流,再加上多年軍旅生涯磨礪出來的獨屬於軍人的傲然與淩厲,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神勇威武,有股子鐵骨錚錚的軍人味,這也難怪康熙早年對這個皇子十分喜愛和看重。就連傳教士白晉都特別欣賞大阿哥,回憶錄裏說過,大阿哥他是個美男子,才華橫溢,並具有其他種種美德。可見,大阿哥或許奪嫡失敗致使被幽禁至死,卻不似後世小說中描繪的那般一無是處猥瑣至極,說到底也是不亞於另外幾個皇子的須眉男兒。

說起大阿哥平生最看不上眼的人,頭一個當屬在毓慶宮憋著的太子,老大排不上號,戰功又沒有他多,憑什麽太子的頭號要落在那個人身上?若說起第二個看不上眼的人,就當屬此刻麵前的四阿哥了,整天莽著臉做老氣橫秋狀,累不?少年人就應該有少年人的生氣,你整天一副死氣沉沉的樣,裝給誰看呢?對於一就是一,而就是二的大阿哥來說,最瞧不上眼的就是如四阿哥這般,將滿肚子的情緒全都鎖在一張麵皮上,整日跟在老二屁股後,誰知道他心裏頭到底怎麽想的?還不如他,他就是看不上太子怎麽著,他就是覬覦太子位怎麽著,他不藏著掖著,他敢光明正大的跟太子打擂台,索性他來的光明磊落!不齷齪!

大阿哥話裏話外的擠兌四爺是不會理睬的,在他瞧來大阿哥的挑釁純屬小兒科,是幼稚的舉動,他是不屑與之為伍的。

可正所謂癩蛤蟆跳上腳不咬人膈應的人打緊,任誰被無故挑釁心裏頭都不會舒服,更何況還有前頭永和宮那出,四爺削薄的唇抿的更緊了,唇角一線繃得直,看著讓人心生一種寒顫之感。

心情不好,工作狂也無心公務了,繞著自個家的院子開始散心,周圍奴才奴婢遠遠見著府裏頭爺麵罩寒霜,後頭躬身跟著的蘇公公陪著小心謹慎,焉有不明白之理?遠丟丟的撒著腳丫做退避三舍狀,這種黴頭,誰敢去觸?

翠枝端著比她鼻尖都高的盤碟顫巍巍的貼著牆根,天地良心,不是她不想學著他們作鳥獸散,可關鍵是爺的目光不遠不近恰定在了她這個方位,若她此刻缺心眼的擎著點子盤子撒丫子跑,那她真是老壽星吃砒霜,活膩了丫。

可悲催的死總管,要不是他可勁的在旁忽悠,她也不會豬油蒙了心的死勁將點心往盤裏裝,若那會功夫不耽擱,說不定這會子早就回了院子,也就遇不見爺這個煞神了……呸呸,大逆不道,怎能這麽說爺。

主子啊,她多拿了些點心不算錯吧?您可得保佑她,保佑爺千萬別沒事找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