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譽放下了手中的香水瓶子,他望著麵前一臉驚恐的夏微月。
“打擾了,有點問題想問你。”
不等夏微月說話,光譽便自顧自的說到。
“今晚雪透去了曼氏珠寶的宴會現場,你知道嗎?”
這個人可以輕而易舉的闖入自己的家中,不驚動任何人,可見他的手段有多麽了得,在自己的臥室內詢問自己,這是一種無形的威脅,在提醒夏微月不要說謊。
夏微月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知道,因為他來找了我。”
這個回答讓光譽有些意外,易之本雪透大費周章尋找的人,居然就是夏微月?
“你們聊了些什麽。”
“易之本先生就上次夜星辰的事情和我道歉,然後表達了想要結交的心。”
“就這些?”
“是的。”
易之本雪透停留的事件的確不長,要不然就是和他討論的人很熟絡,要不然就是不熟悉,說了點無光痛癢的事情。
難道易之本雪透真的對一個歌女感興趣,光譽不敢苟同。
夏微月思索了一下易之本雪透的話,她轉述給光譽。
“易之本先生說他這次前來,是幫他母親處理一點事情。”
光譽沉下了眼眸,易之本雪透的母親原來的確是炎國人,但聽說嫁入東洋國之後已經更改了國籍,現在是東洋國非常出名的翻譯官。
易之本雪透的父親是名優秀的外交官。
無法判斷易之本雪透的話語是不是真的,因為他從學生時代都心思深沉,而且對炎國抱著很奇怪的敵意。
這是光譽的本能,最近炎國局勢有點不安,易之本雪透又剛好前來,肯定有一定的目的。
但是現在看來,他很樂意結交麵前的女人,難道是需要這個女人在饒城的人脈?
“你做的很好。”
光譽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起身準備離開,他路過夏微月的時候,聽到了無奈的聲音。
“光少將,能不能別私闖獨居女生的公寓,雖然你是一位軍官,但是真的很可怕。”
光譽的腳步停頓了一下,軍帽的帽簷打下陰影,遮住他一隻眼睛。
“你出門的時候臥室沒有關窗。”
“啊?”
“這裏是二樓,有些經驗的慣犯會很容易入侵殺害你,下次出門記得關窗。”
光譽的話實在是太恐怖了,不排除故意恐嚇的可能性,而原主NPC也吩咐過管家,不要隨便進入自己的房間,所以他也沒有辦法進來關窗戶。
原來光譽不是故意要闖入自己的臥室,而是用一種別扭的方式,提醒自己小心。
望著那筆直高挑的背影,夏微月心頭一熱。
“多謝你,光少將。”
光譽沒有說話,眼神也沒有在夏微月臉上停留,他很快下樓離開了夏微月的公寓內。
夏微月垂下了眼眸,將梳妝台上男人隨手亂放的香水歸位,這場遊戲裏她不用殺死光譽,她應該慶幸光譽是一個好人。
他們終於不用站在對立麵,已經是最幸運的事情。
夏微月不知道自己的失落來自哪裏,也許是前兩個世界,她同光譽都有著緊密的聯係,他們的關係是很特別的親昵,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生疏冷漠。
是的,這個遊戲世界光譽看自己的眼神,沒有絲毫波瀾,甚至沒有一點興趣。
一見鍾情這個東西,有時候並不是謬論,很多時候兩個人一生能夠發展到什麽地步,往往第一次眼神交集就能明了。
夏微月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點多餘,夜深了,應該好好休息才對。
而快速離開夏微月公寓的光譽,轉身走入了一旁的巷子中,穿過這個幽深無人的巷子,他的車停在了另一個街道。
光譽的聽覺非常敏銳,剛剛在夏微月的臥室中,光譽聽到了那個光鮮亮麗的女子大喊“這個橙子怎麽這麽酸,明天要讓管家避雷”的可愛發言。
“避雷”是什麽意思不太懂,大約是女人喜歡說的話,理解起來應該是“躲避危險”。
在自己舒適的地方會放下偽裝,連上樓都“哎喲哎喲腳好痛”的抱怨著。
所以為什麽要穿那種靴子,為了更加美麗去吸引男人嗎?
床底下藏著小金庫,都什麽年代了還學習那種古老的做派,現在已經有銀行可以安全的儲存。
奇奇怪怪的女人。
光譽的隨身軍官透過後視鏡看著他們的少將,少將嘴角勾起了少見的笑意,他忍不住八卦了一下。
“光少將對那位歌女很感興趣嗎?”
光譽一瞬間收斂了笑意,他踹了一腳前車座椅。
“皮緊了,在老子身上找笑話?”
那位軍官馬上笑嘻嘻的道歉,他是光譽很貼心的人,光譽也不至於真的凶他。
光譽望向窗外,他不知怎麽形容這種感覺。
就如同他前世就應該認識夏微月,所以今生見到她,會下意識靠近和留意。
光譽是個堅實的唯物主義論者,如今有這樣的想法讓他覺得很詫異,還隻是一個見過幾次麵的歌女。
他摘下了自己的軍帽,來到饒城後一直布置對易之本雪透的監視,沒有任何結果,他這次來帶了中部的兵,手續也不齊全,他的父親已經開始罵罵咧咧。
要更快的找到蛛絲馬跡說服父親,讓父親在手續上同意自己繼續在饒城調查。
現在唯一的突破口還是一位歌女給的,也許這就是自己過分在乎的原因。
什麽前世今生,這種扯犢子的玩意兒簡直對不起軍校的老師。
開車的軍官看著自家的少將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他很想笑,但是不敢笑出聲。
這次少將去那位歌女的公寓中會麵後,整個人如同情竇初開一樣魂不守舍的,不近女色的少將終於開竅了?
但是那位歌女的身份太卑賤,當個姨太太也是不錯的,畢竟還是很風情萬種。
回去先把這個有趣的消息給兄弟們分享了,少將要開葷咯,說不定他們的日子也好過咯。
光譽要是知道,他的這位貼身軍官在想什麽,估計會把他捆起來臉上用黑炭寫上“賤人”兩字,然後拉出去遊街。
因為……因為太低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