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今天要來誰,曼晚晚沒有告訴夏微月,因為她也沒有必要知道。

她的工作就是展示珠寶,然後獻歌一首,這都是寫在合約中的內容。

夏微月以為軍方不會參加這種商業聚會,看起來曼家真的很有實力,能夠讓中部的軍官都賞臉光臨。

夏微月跟在曼晚晚身後敬葡萄汁,她今天很是安靜,不少名流都帶了夫人和兒女,她沒傻到去套近乎。

走近點也隻是為了展示珠寶,碰杯以後夏微月會露出得當的笑容說“你好”,也不和熟客們打趣。

當然這也是曼晚晚囑咐過的。

走近一看,那紅寶石呈色極好,但夏微月的皮膚細膩雪白,一時不知道是寶石襯托了那雪膚,還是雪膚襯托了寶石。

這套頭麵限量五套,價格更是高達兩萬圓銀,不少夫人眼睛都看直了。

夏微月跟著曼晚晚走到了光譽麵前。

“光少將,感謝您的光臨。”

“是父親的吩咐,恭喜。”

兩人相互碰杯,光譽的情緒很淡,他還穿著軍裝,所以讓人有點距離感。

夏微月跟著喝了一口葡萄汁,問好以後沒有多說。

雖然兩人有合作關係,但是在外人的麵前並不會表現出來,如果夏微月和光譽走的太近,會讓易之本雪透過於懷疑。

光譽待了一會兒,便離開了會場之中,他坐上轎車後,駕駛位的軍官發動車,看似要離開。

“易之本的行蹤呢?”

“報告,易之本的車離開了居住的公館,在饒城繞了幾圈,然後停在了酒樓附近街道上。”

光譽得到了答案,他壓下了帽簷。

“去附近潛伏。”

這場宴會並沒有邀請易之本雪透,因為他是東洋國人,而且易之本家族從政不從商,曼家自然沒有結交的理由。

但是這不妨礙,他有幾個留學的朋友,出現在了這場宴會之中。

比如李先生和季先生。

上次光譽的行為也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而易之本雪透在很多國家都留過學,結識了不少朋友,針對光譽的行為隨便解釋一下就行。

而易之本雪透這次和李先生還有季先生說的是,來找月鶯小姐致歉。

所以當李先生和季先生神神秘秘拉著夏微月往包間走,她一臉迷惑。

不過門口有服務生,也不會出什麽奇怪的事情,

夏微月在包間看到了穿著西裝的易之本雪透,他看起來非常優雅。

“月鶯小姐,聽聞你今天參加了這個宴會,恕我唐突前來。”

夏微月的眼眸轉了轉,如同貓兒嫵媚。

“易之本先生見我的方式,還真是特別。”

“上次去夜星辰,我給月鶯小姐帶來了麻煩,所以擔心再去又發生同樣的事情,上次沒有機會致歉,我單獨去找月鶯小姐又很奇怪,這樣公共場合最為合適。”

聽起來這個人非常紳士細心,但是夏微月是被軍方提示過,自然不會覺得他的目的就是沉迷美色。

但是為了不讓這個人懷疑,夏微月還是演了個蠢。

“易之本先生費心了,我想那位將軍不會再來了,畢竟每次都花八千圓銀胡鬧,軍方也不能這樣吧,我們可是合法產業。”

易之本雪透被夏微月逗笑,他的語氣非常誠懇。

“我在東洋國沒有見過這麽有趣的女子,所以很想和月鶯姑娘結識,這次來到炎國是幫母親處理一點事情,等我回到東洋國,歡迎月鶯小姐來做客。”

易之本的話語讓夏微月眼眸一亮,她露出了一點笑容,倒沒有馬上答應。

“想同我結交的先生很多,易之本先生不會以為這種方式,就能引起我的注意吧?”

易之本露出了苦惱的神色。

“的確是我自以為是了,月鶯小姐是饒城的明月,自然不會缺少追隨者,那至少我們不是陌生人了吧?”

易之本說完後禮貌的伸出了手,夏微月感慨這個男人真是會說話,完全無法讓人討厭,隻可惜自己被軍方……啊不光譽壓迫,要做個情報販子。

夏微月如同上次那樣,矜貴的用指尖和他相握。

“當然不是陌生人了,易之本先生。”

兩人相視而笑,看起來相談甚歡,易之本雪透也不敢再耽誤夏微月的時間,再次感謝夏微月的友善後,便離開了會場。

隱在會場暗處的光譽,閉著眼眸在後座假寐,有黃包車夫打扮的男人低著頭走近,敲了敲車窗。

光譽睜開眼眸,不知道是不是這個酒樓藍色的廣告牌光暈,反射在他的眼裏有了一抹幽藍。

黃包車夫打扮的士兵壓低聲音說到。

“報告,易之本已經離開了會場,沒有任何人跟隨。”

“嗯,繼續跟著。”

“是!”

光譽摘下了胸口的懷表,翻開以後看了看時間,距離易之本雪透進去再出來,不過就十五分鍾的時間。

這麽短的時間,看起來應該是見了熟悉的人,這個宴會幾乎聚集了整個饒城所有的達官富商,易之本雪透找的是誰呢?

光譽饒有興致的勾起了唇角,看來他需要詢問一下,某位剛剛當值的情報員,有沒有新的消息。

曼晚晚派了司機送夏微月回家,這場宴會她要待到最後,穿著高跟鞋的腳又麻又疼。

換上了舒適的連衣裙後,夏微月在晚上十一點到達了洋房公寓,因為叮囑過管家不用管自己,所以管家在完成自己的工作後,也離開了。

兩層樓的公寓在夜星辰的附近,步行隻要五分鍾,一個人住足夠了。

夏微月看到一樓的客廳還有管家切好的橙子,無不感慨有錢真爽,她踢開了自己的高跟鞋,換上舒適的拖鞋往樓上走去。

打開臥室門後摁了牆上的燈,泛著脂粉香氣的女士臥房內突兀的出現了一個人。

光譽坐在鏡子前的座椅上,手中把玩著夏微月的香水,交疊的二郎腿給人無形的壓迫力。

“有點晚。”

夏微月魂都嚇沒有,近而就是冷汗攀爬上背脊。

軍官深夜闖入自己的房間,可以報警嗎?

看起來有點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