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池可已經猜到了將自己綁來的男人就是前夫哥,但是在看見對方的時候,池可心底裏麵還是驚訝了一瞬。

無他,實在是對方現在太過於狼狽了。

穿著的西裝很皺,一看就是好幾天沒有換了,褲腳的地方還有泥點,不隻是這樣,對方的頭發淩亂,形容狼狽,眼眸裏麵都是紅血絲,胡子拉碴,簡直是頹廢到了極點了。

怪不得之前說話的聲音沙啞成了那個樣子,自己完全聽不出來是賀聞的聲音。

池可還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賀聞。

之前見到對方的時候,哪一次對方不是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的。

雖然內裏麵已經腐爛了,但是外表還是光鮮亮麗的。

哪像是這個樣子,就連外表的光鮮都沒有了。

而距離池可上一次見到對方也才僅僅是過去了三天而已。

“你這是做什麽了?”

池可臉上有些詫異,她發誓,自己真的隻是單純的詫異而已。

但是賀聞顯然不是這樣認為的。

池可謹記著,在外人麵前的時候要保持自己麵上的平靜,無論心底裏麵是有多麽的豐富。

所以在賀聞看來,那就是池可上下掃視了一下自己,然後就冷著臉發問,那冷漠的神情還是一如既往地讓人討厭。

新仇舊恨加起來,本來心情就很是不好,一直壓抑著自己賀聞頓時就爆發了。

“你是在嘲笑我嗎?很好笑是吧!我變成了這個樣子,也不能去找小婉了,所以你在心底裏麵竊喜是不是?”

賀聞朝著池可說道,上前一步,然後狠狠地掐著池可的下巴,用力地將對方的頭抬起來。

“我還沒有和你算賬呢?當初要不是你壞了我的好事,我現在就已經和小婉在一起了。”

下巴的位置很疼,池可看著又崩潰了的男人,在自己的腦海中思索著。

是那次酒店下藥的事。

賀聞將沈婉弄暈了帶到了房間裏麵,然後就想要拍下沈婉的私密照,用來威脅她。

“你不是很能嗎?池助理,怎麽現在能不起來了。”

賀聞在嘲笑著池可。

池可忍著疼,蹙眉看向對方。

“對,就是你這個樣子,永遠都是冰塊臉,真的是看得我厭煩極了。你笑一個,笑一個我就放了你,也不追究你之前破壞了我和小婉感情的事情了”

說著,賀聞手下的力道又加重了。

好疼!

池可有感覺,自己的下巴應該要青了。

池可的麵上依舊是沒有表情,賀聞見狀,眼眸一深,他冷笑了一聲,繼續開口了。

“池助理真的是好樣的,都到了這個地步都不肯笑一笑,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的處境。”

“池助理天天忙著工作,估計都沒有感受過什麽叫做極樂吧?要不要我帶你感受一下。”

池可的眼神冷了下去,直勾勾地盯著賀聞的臉。

賀聞見到池可臉上的神情終於有了變化之後便大笑了起來。

“池助理這麽厲害,也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

說著,原本卡在了池可下巴上的手緩緩地放鬆了力道,然後順著池可的頸脖往下。

池可整個人都繃住了,她咬著牙,眼神裏麵像是要噴火一樣。

被綁了過來,麵對著這麽一個精神已經失常的男人,對於池可來說,其實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按照對方說的來,隻有這樣才能保護好自己。

不是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

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

現在自己低頭,等到自己被救出來了之後,她就可以報複了。

但是池可想了想,看著男人的神情,還有對方的動作,最後還是決定不忍了!

她等不了三十年了,她現在就要報複,管他什麽後果!

池可開口了。

“賀聞,你就是一個失敗者,還是一個靠著女人上位的失敗者,你的成功是因為女人,失敗也是因為女人,所以現在也隻能在女人身上找存在感了,真是一隻下水道裏麵的蛆蟲,不,你連蛆蟲都比不上,至少人家蛆蟲還能自食其力。”

池可的語速有些快。

賀聞的手已經停在了池可的頸脖中間。

“被我說對了是嗎?你說你喜歡沈婉,其實不過是喜歡沈婉背後的勢力而已,從前你喜歡沈婉,是因為沈婉是沈家的大小姐。”

“後來你說喜歡沈婉,不過是因為想到一隻到手的鴨子飛了,你在不甘而已。”

“你知道自己做的事情都是在傷害沈婉,也根本就不喜歡她,隻是為了給自己的所作所為找一個借口而已。”

“你想要綁架沈婉,不過是因為你想要用沈婉來達成你報複的目的。”

“因為你覺得沈婉背叛了你,你想要拉沈婉下水罷了。”

池可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一直在觀察著賀聞。

她看見對方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眼睛裏麵的紅血絲越來越多了,頸脖,太陽穴的青筋已經暴起,顯然是憤怒到了極致了。

但是池可還是沒有停下自己的嘲諷。

從出生,到能力,還有性格,池可都嘲諷了一個遍。

終於,賀聞忍不住了。

他直接掐著池可的頸脖,然後壓製著對方。

“閉嘴,閉嘴!你給我閉嘴!”

池可仰著頭,蹙眉看著對方赤紅的眼眸,然後在對方的威脅下,勾起唇笑了一下。

是嘲諷的笑容。

她無聲地說道:“廢物!”

賀聞看懂了,心中的怒火瞬間燃燒起來,他用力地將椅子掀翻在地。

隨後,他怒氣衝衝地朝池可走去,一腳又一腳狠狠地踹向她的肚子。

池可的脖子終於得到了解放,但緊接著身體卻遭受著無盡的痛苦。然而,她緊緊咬住嘴唇,強忍著疼痛,一聲不吭。

“閉嘴!閉嘴!”

賀聞的咆哮聲回**在空氣中,每一個字都帶著滿滿的怒意。

“你個賤人!”他一邊罵道,一邊繼續用腳猛踢池可。

窄小的房間裏,暴力和辱罵聲交織在一起,持續了好一會兒。

最終,賀聞停下了動作,氣喘籲籲地站在那裏,目光凶狠地盯著躺在地上的女人。

此刻,他眼中的殺意愈發濃烈,仿佛要將眼前的人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