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王三春當然是沒有別的話可以說了,他一向是挺著急的大哥的話行事的,因此他很快的就在鎮上找到了那個趙勇的小舅子的同學。

兩個人就是酒肉朋友,但是酒肉朋友也是朋友裏麵的一個,總不不是朋友要好的多吧。

找這樣的人辦事情當然是少不了喝酒了。

兩個人吃飽喝足,王三春又請對方去洗桑拿。

然後才把自己想參加趙勇父親的八十大壽的事情講了出來。

吃人家的嘴短,這個朋友當然不好拒絕了。更何況這也不是什麽為難的事情。

不過是引薦一下而已。王三春是什麽樣子的人他當然清楚了。

土生土長的大王鄉人。趙勇本來對王三春的到來時不屑一顧的,他的那個小舅子是什麽樣子的人他當然是清楚的很了。絕對是沒有什麽好人的。都是一群地道的狐朋狗黨一類的人。

但是看到王三春送來的禮物以後,趙勇的態度才有了一點點改變。

古董懷表,現在這個玩意少見啊,而且趙勇的父親趙勝是非常滿意這塊懷表的。

趙勇是一個孝子,他能夠上大學全憑借當年父親的大力支持的。

可說他能夠當鄉長。這個前途都是自己地父親給地。這樣地父親趙勇當然是尊敬地不得了。因此看到自己地父親高興地不得了。

趙勇當然也是對王三春另眼相看了。其實趙勝這個人這樣地喜歡古董懷表也是有原因地。

想當年在抗戰時期。趙勝地有個鄰居叫王二麻子。這家夥好吃懶做。標準地一個二流子懶漢地樣子。

是村子裏麵人人看不起地角色。趙勝當然也看不起這樣地人了。但是鹹魚翻身地事情就在王二麻子地身上發生了。

王二麻子去了城裏以後。投降了日本人。這樣地事情讓丫地耀武揚威地回來了。穿地是綾羅綢緞。眼睛上戴著一個圓圓地墨鏡。頭上帶地是黑色禮帽。

標準地一幅二鬼子漢奸地打扮。這樣地事情當時在村子裏麵就引起了轟動了。

但是更轟動的事情還在後麵,後來王二麻子召集了全村的人開會,聲稱自己已經是這裏的維持會會長了。

是這裏最大的官員了。雖然村子裏麵有不少的人不滿意這樣的結果。

但是王二麻子並不是一個人回來地。而是帶了六七個狗腿子回來的,他們這幾個人都是有槍的人。

好漢不吃眼前虧,這樣地事情要學會忍耐。

村民們會忍耐了,但是王二麻子不會忍耐啊,這王二麻子好不容易的鹹魚翻身了,他當然是要秋後算賬了。

就像是電影裏麵的胡漢三一樣。拿了我的給我送回來,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

當然,王二麻子家窮的叮當亂響,沒有人欠他什麽東西。但是有人瞧不起他啊。

這也是王二麻子不能夠忍受地。李財主你個混搭,大過年的你們家吃餃子,我去偷一碗你們差點沒有把我的腿給打斷了,你是什麽玩意啊你。你算什麽東西啊。

雖然這樣丟人的事情本來就是王二麻子不在理,但是這個時候王二麻子手中有人有槍啊。

想當年,老子的隊伍剛開張、、、、、、這個開張了當然是威風一下了。這個事情一定要先算賬的。

尤其可氣的是,就算你們打我一頓就算了。但是那碗豬肉餡的餃子居然也要回去了。

這個帳當然是要好好的算算了。

但是李財主不愧是財主,見過大世麵。送上了五兩銀子,兩頭大肥豬以後。王二麻子很快地就把當初地不愉快的事情給忘了一個一幹二淨了。

沒有永遠地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有的不過是永遠的利益而已。

王二麻子這個絕對的無產階級在攀上了日本鬼子這個大樹以後很快的就和地主老財打成一片,全然的忘記了當時自己受苦受難的時候的景象了。

他很快就和李財主稱兄道弟了。李財主的帳是算完了,但是還是有別人的賬目沒有算清楚的,尤其是趙勝那個王八蛋。鄰居一場居然敢瞧不起我,你算哪根蔥啊你

。當下王二麻子就讓人把趙勝給綁了起來,當眾抽打了趙勝一頓,原因就是趙勝家的院牆占了王二麻子的地方了。

天地良心,本來是王二麻子占了趙勝家三尺地麵的,但是王二麻子有人有槍啊,而且打趙勝的時候,王二麻子還在一旁美滋滋的看著懷表。

這個時候趙勝也是有理沒有地方說去啊。

那次挨打在趙勝的心目中可以說是永遠都不會忘記的,還有那塊懷表。他一直都是認為。要是自己也能夠有一塊懷表的話,那絕對也是人上人的角色了。

但是趙勝一個農民。他當然是沒有地方淘換懷表了,而且他也沒有錢啊。等到他兒子趙勇本事了,他當然是不好把這樣丟人的往事告訴自己的兒子了。

現在王三春把懷表給送來了,當然讓趙勝非常的高興了。多年的心願總算是滿足了。

陳星聽到了這裏插口說:“你說是你們鄉長趙勇家有個定窯的花瓶,你是親眼看到的,還是你聽別人說的。”

鄉長家有這樣的一件寶貝,這不得不讓陳星感覺到奇怪了,定窯的也是相當的難得的一種瓷器,不是說什麽人都能夠有這玩意的。

王三春點點頭,非常的肯定低說:“這件事情本來是我大哥聽說地。

大哥說趙勇有眼不識金香玉。白白的浪費了一個定窯花瓶,於是就從潘家園搞明白了這方麵的知識,準備從這個花瓶上下手的。之前我還真的沒有親眼見到過趙勇家的那個定窯花瓶”

王家三兄弟在神眼張的教導下,當然是對定窯有了一個深刻的了解了,因為神眼張當時解釋的是非常地清楚,從定窯的曆史、傳說,還有定窯的工藝特點等各個的方麵都是做了相當詳細的描述的。

這也是讓王家三兄弟堅定了把鄉長手中地定窯花瓶給弄到手。

他們三兄弟能夠有膽量這樣做,那是相當的了不起了。

鄉長在一個鄉裏麵基本上就是說一不二的人了,不是誰都有膽量忽悠的。

但是王家三兄弟偏偏的就這樣幹了。這一切都是王大貴搞出來的事情。至於王大貴為什麽會弄出來這樣的事情來,那就不是王三春能夠知道的了,王大貴被陳星給放倒了,這個時候顯然是審理不了了,因此這有先審問一下王三春了。

陳星笑了笑說:“你們三兄弟真的有意思啊,一件沒有見到過的古董。你們居然有膽量吧注意給打到鄉長地頭上了。

要是你們見到的話,沒準市長家的古董你們也有興趣吧。”

王三春解釋說:“我是在那之前沒有親眼見到過趙勇家地古董,但是我大哥說了,巴結鄉長有兩個好處,一個就是把定窯花瓶給弄到手中,我們三兄弟就會發財了。

還有一點就是能夠讓我們的窯廠找上一個靠山,這兩件事情能夠找到一件的話,那也是相當的讓人滿意的事情,而且,我參加了趙勝老爺子的手壽誕。當時我是親眼見到那個定窯花瓶出現地。因此我們賭對了。”

真是懶人有懶福氣啊,三兄弟這樣好吃懶做的主,居然也是有鹹魚翻身的一天。

而且還開了一個大大的窯廠。這都是鄉下老百姓做夢才能夠想得到的東西啊。

陳星想了想問:“你們鄉長家是一個農民出身是不是。而且你剛才說趙勇家的定窯的花瓶是一個祖傳的寶貝。

那我就有點奇怪了,這樣的事情有點不對頭啊,定窯地瓷器是一個什麽樣子地玩意啊,那是寶貝,是一般的農民不能夠擁有地,不要說是一般的農民了。

就算是一個地主老財。小一點的官吏什麽的都不太可能擁有那樣的玩意,你們鄉長一個農民出身的人,祖上能夠有那玩意嗎?”

對定窯有有相當的研究的人都能夠知道這樣一個現象,那就是定窯的瓷器不是一般的人能夠擁有的。

就算是在成為官窯之前,定窯當年的定位就是走了高精尖的道理的,麵向的消費群是統治階級和統治階級的那幫狗腿子們的。

用現在的話來講,在當時能夠收藏的起定窯花瓶的人絕對是封建階級的金領階級的人才,不是張三李四就能夠買到手的。

因此這花瓶就是身份的象征了,這玩意更是這幫泥腿子不可能擁有的了。

趙勇家要是祖傳下來一個定窯的大碗什麽的話。那就有點意思了。畢竟大碗這玩意是大家都要用的,你達官貴人要用。一般的老百姓也不能用瓦片成飯吃啊。

但是趙勇家居然傳下來一個定窯花瓶來,那確實應該是有點緣故的才對。

王三春回答說:“當時我也是奇怪啊,趙勝老爺子說他們祖上八代貧農,怎麽就有了這樣的一件寶貝啊。後來我就聽老爺子說了,這個事情也是和王二麻子有關係的一個事情了。”

當年王二麻子當上了維持會的會長了,身份當然是不一樣了。更重要的是這個家夥和日本人有了關係了,因此就顯得更加的不可一世了。

這狗漢奸也是從日本鬼子那裏得到了不少的好處的,不單單是有人有槍了,而且日本人還給了活動經費了。

這樣的事情在當時是一個非常普遍的一個現象,在金錢地驅使下能夠當漢奸的人也是有一些的。

更重要的是,為了表彰王二麻子的這樣的維持會長忠心。日本鬼子還給了王二麻子一個定窯的花瓶,據說這個定窯的花瓶式日本鬼子從前清的一個封疆大吏地家中弄到的一件玩意。

不過,王二麻子這個家夥當上了維持會長滿意猖狂幾天,這個個戰場上就傳來了日本鬼子投降的好消息了。

在當時那是舉國歡慶啊。當然這樣的情況下,王二麻子卻高興不起來了。

這日本鬼子都完蛋了,他一個日本鬼子的走狗還能夠猖狂到什麽時候嗎,這樣的一個事情能夠把王二麻子給打進十八層地獄,然後受盡萬人地唾罵。

自古當漢奸的人都是這樣的一個下場的,就算是範文程這個家夥也不是不得好死嗎。並且把自己的罪過給帶到了兒孫的身上了。

正當大家想找王二麻子算賬的時候,王二麻子這個混蛋搖身一變成了本村的王保長了。這個時候王二麻子又威風了起來。

但是這個時候王二麻子滿意想到,他這個王保長也沒有威風多長時間,就是一年的功夫就完蛋了,因為小王莊成了解放區了。

有句話說什麽來著,解放區的天是明朗地天。解放區的人民是翻身當家作主的人民。

這個時候就要開展批鬥活動了。像王二麻子這樣地人當然就是重點的專政對象了。

王麻子短短的幾年時間裏麵聚集了大量的財富。漢奸,土豪劣紳,這幾條王二麻子就占全了。

而且這個家夥在這村子裏麵做的一些事情也不地道。

當時就被我廣大的勞動人民給處決了。

除去了這樣地一個毒瘤,剩下的就應該是分發勝利果實了。

這一點周立波先生寫的《暴風驟雨》中的那些事情相當的有代表應,在全國各地如暴風驟雨一般席卷而來的一場革命。

農民有了自己的土地,騾馬。還分到了糧食和衣服。

這個時候花瓶就分給了趙勝了。

趙勝本來是不想要著個花瓶的,他想要的是那個大水缸。

王二麻子從縣城帶來地大水缸,那是全村最大地一個水缸了,放在家中也是非常的有麵子地。

但是工作隊的人說了,水缸被村西的趙老蔫給拿走了。你晚來了一步。

趙老蔫是趙勝的一個本家。因此趙勝也就不好再去找趙老蔫說理去了。當下帶著花瓶也就回家的。

這個時候趙勝也覺得自己家有個這樣的花瓶不太好,這玩意和農民家的擺設有點不配套啊。

而且要是被什麽人給不小心給打碎了,那就不好辦了。

這個時候趙勝就想著。還是那個大水缸好啊,起碼大水缸不會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被砸了。

能夠把這個大水缸砸了也是一個力氣活了,而把花瓶放在屋子裏麵也是礙眼的。

當時趙勝一琢磨,算了,這玩意還是挖個坑埋起來吧,一般的地主老財家不都是喜歡把金銀珠寶什麽的挖個坑埋起來嗎?因此能夠證明這樣的辦法那是相當的有用的。

故此趙勝就真的把瓶子給埋了起來。

因此後來的曆次風雨。也沒有人想著到趙勝家中挖個坑什麽的。

趙勝家中時八代的貧農,能夠有什麽玩意啊,當然是沒有了。

於是這個花瓶就多多了一次次的劫難,也該著這個花瓶能夠成為趙家的傳家之寶了。

聽了王三春這樣的解釋,陳星才明白趙家的花瓶感情是這樣來的啊。

不過這樣的解釋還真的是合情合理的。在當時確實是有這樣的一些事情,地主老財家的一些寶貝就被分配給了農民了。

那個時候分發的地主老財家的瓶瓶罐罐什麽的,隻要是能夠保存到現在的東西都是相當值錢的玩意了。

陳星看到時機成熟了點點頭說:“這樣的解釋也算勉強過的去了。王三春我來問你,你們窯廠雇傭童工,逼死人命地事情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老實交代。”

這是突然使得襲擊。就是要問王三春一個毫無防備。這樣的話,王三春就會在下意識裏麵把那些真正的答案給說出來了。

這個時候王三春果然也是沒有任何的思考就說:“這是那個王八蛋告訴你的事情啊。我知道是那個混蛋這樣的汙蔑我的話,回去我就打斷丫的骨頭去。”

這家夥是相當的囂張啊。

但是也正是因為這樣地囂張讓陳星從中看到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的。

這樣的時候王三春還能夠如此的理直氣壯的和自己講話,難道他不知道他現在地處境是什麽嗎?

難道他不知道他現在已經沒有了翻案的可能了嗎?

事實就是如此,鐵證如山啊。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王三春要麽就是頑抗到底死路一條,要麽就是一句話都不說。行使他的沉默權。這樣的事情才是正常的。

但是像現在這樣的情況那就有點不正常了,不是王三春腦子有問題,就是這個事情真的有問題了。

陳星用懷疑的眼光看了一下鄭媛媛,然後就對王三春講:“你不要急著說你是冤枉的,我們要是一點證據都沒有地話,也不會去你們那裏把你給抓回來的。

我們是接到了舉報。說你的窯廠裏麵雇傭童工,這是不能改變地事實吧。當我我在窯廠也是看到過不少的童工的。

都是不大的孩子,給你當苦力,你也真有膽量這樣做啊。有個孩子的腳麵都有點腐爛了。你居然還繼續讓他工作。你這樣的人啊,槍斃五分鍾都不多餘。”

王三春依然是死活不同意這樣地一個說法。

他自己解釋說:“你說的這個事情是有的,這一點我們也是承認的,但是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啊。那些孩子都沒有錢上學,為掙錢上學他們才在我們這裏幹活的。

開始我們也不同意啊,但是都是一個村子裏麵的人,後來實在是抹不開麵子才讓他們幹的。

這也不是我們逼著他們幹的啊。你說的那個腳麵上快要化膿地半大小子是我們村子裏地狗剩。

這家夥現在有十七歲了,前兩天被開水燙到自己的腳麵了,本來我是不同樣讓這個家夥繼續幹活地。但是他自己不同意啊。

他說要掙錢上高中,當時就把自己的布鞋給剪掉一個洞,這樣就可以讓傷口暴露出來,不至於在用力的時候被布鞋摩擦了。

這也不是我把他給弄傷的。都是鄉裏鄉親,我不會有那麽壞的心眼的,狗剩這家夥就是在我們村子裏。你可以去問問他到底是怎麽樣一回事啊。”

聽了這樣的回答,陳星有點拿不定注意了,他看了看方隊長說:“方隊長,你看接下來的事情應該怎麽樣做啊。”

方隊長沒有想到自己審問沒有審問出來什麽來,但是陳星一下卻忽悠出來了這樣的一個事情來。

難道這鄭媛媛的消息有錯誤的地方,不管他了,先查證一下再說吧。

當下方隊長就說:“那好,我現在就派人過去核對一下,不過就算是真的。也是王三春他們非法雇傭童工。是要接受處罰的。”

少年兒童是誘導未成年人保護法的保護的,盡管王家三兄弟的目的也是好的。但是並不妨礙他們觸犯了未成年人保護法。

陳星轉過身來說來說:“鄭記者,好像你的情報有錯啊。這些事情並不是像你想象中的那樣。等會可能偶遇新悱惻發現啊。”

鄭媛媛現在也是開始懷疑自己的這個消息的真實性了。

她不得不說:“但是人命案的事情怎麽樣解釋啊,我的那個線人說這個窯廠確實是出過一次人命案啊。這樣的事情總不能造假吧。而且他們是偷偷的埋葬的,沒有到公安局去備案。”

陳星轉過身來說:“王三春,你也聽到了,你現在怎麽樣解釋你們窯廠偷偷的將死人埋葬這個事實啊。難道你告訴我這個死人也是假的不成嗎?”

顯然這是不可能地事情。雖然在電影裏麵老是有假死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是這個事情在農村基本上是不會發生的,因為在農村這樣的事情基本上就是最高級別的對待了。

死者為大,沒有人會拿死人來開玩笑的。說是死人了就是死人了。

而且在農村對火化這樣的事情還是相當的抵觸的,他們更是相信一個事情,那就是入土為安,火化絕對是大逆不道地行為。

因此火葬在農村實行的並不是非常的厚愛,偷梁換柱搞個假的火葬證明這樣的事情在農村是非常普遍的。

不要說什麽假地火葬證明搞不到這樣的話,實際上隻要是有錢。假的火葬證明也是相當的容易搞到的。

火葬是為了什麽,為了節省土地,死人不能和活人爭地方啊。其實在農村,就算是火葬,把骨灰盒放在棺材裏,一樣是埋葬在土地裏。並不比那些不火葬的人少占土地,因為農村並沒有放置骨灰盒的什麽陵園一類的地方。

因此鄭媛媛說王家三兄弟的窯廠出了人命了,那就一定是出了人命了。而且是偷偷摸摸的埋藏起來地。

王三春知道這個事情的嚴重性,雇傭童工,問題不嚴重,因為畢竟是出於好心,有可能就是罰款就完事了,但是一個案子一旦是牽扯到了人命官司的話,這事情就不好說了。

因此王三春立刻就說:“這事情也是冤枉我們三兄弟地,我也不知道你是怎麽樣得到的消息。

是。我們窯廠是出了一個工人死亡的事情,是王順這個倒黴的家夥。但是這個人的死亡是他的心髒病發作了。

當時王順他正在窯廠打雜,但是這個家夥原來就是有心髒病地。我們也是知道這個情況的。

但是他是我的一個本家的叔叔,你說我能偶把他給趕走嗎?

我們也沒有讓他幹多麽重的活,就是讓他在窯廠上做一點打掃衛生,看家護院一類的活。

但是後來他卻心髒病發作死了。這個王順的家人可以作證啊,他們對王順的去世也沒有什麽異議啊,畢竟王順友心髒病這個誰都知道的。

至於偷偷地埋葬。這個是在農村很普遍地一個現象,不想把去世的人給火化了,那就奧偷偷地埋葬了。這個事情你也是可以去我們村子裏麵調查的。”

陳星找到了方隊長,把王三春的話講述了一遍,然後才說:“事情好像有點問題啊,似乎並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麽悲觀,鄭記者的線人的話也不能完全的相信,因為畢竟他是一個局外人。你還是把這個事情好好的調查一下吧。”

這個時候去小王莊調查的人還沒有走,因此一並把這個問題給帶上了。

這一次方隊長自己考慮的也是有點失誤的。在這一次行動中方隊長單單是考慮到了這個事情的真實性。

把王家三兄弟給抓到就算是完了。但是方隊長並沒有考慮到在小王莊調查一下這個事情。

這才導致了現在這樣一個局麵,但是實際的情況也是這樣的。沒有人能夠像到那樣的一個窯廠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那裏的保安也是很多的,多的離譜。要是說著裏麵沒有一點點的事情,那誰都不會相信的,因此這個事情現在的這個處理方式在當時來看是非常的正確的。

抓來的那幾個保安中也是有不少都是小王莊的人,或者他們都是小王莊隔壁的莊子上的人的,這個人對窯廠的事情應該是比較了解的,起碼來講,王三春說的這些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這些保安是能夠證明一下的。

當然這個還是要王順家人的證詞,還有那些孩子的證詞。

陳星找來了那些保安,分辨對他們進行了詢問,問題都是相同的,童工的事情隻怎麽樣一回事,而王順的死亡又是怎麽樣一回事。結果陳星問了二十多份口供,得到的問題的答案是大同小異的。

這個時候陳星看了一眼方隊長和鄭記者說:“這個事情確實是有疑點啊。要是王三春一個人撒謊的話,那還有可能會死這個家夥不老實。

但是這個時候是二十多個人都說了相同的一個答案,這樣的話,就說明王三春的話很很有可能就是真的。還是給張明偉這個混蛋掛個電話吧。”

張明偉這個家夥已經拍攝了不少的照片,而且新聞估計也是寫了出來了,但是這個時候案子既然是有了新的變化了,那就要他也是重新的來看待這個問題了。

要是他發布的新聞是昨天寫的那個的話,那就是一個虛假的新聞了。

必須是讓這個家夥親自過來看一看,讓他看一看這些現實的情況究竟是一個怎麽樣的事情。

鄭媛媛也不願意張明偉在這個事情上犯下什麽錯誤。

這樣事情更是要實事求是了。這樣的虛假新聞一旦除去的話,那產生的影響力將會是非常的巨大的,這樣的新聞足可以讓一個地方臭名遠揚的。

因此這樣的一個新聞一定是要謹慎的對待的才成的。

鄭媛媛給張明偉打了一個電話,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了張明偉。

張明偉在電話的另外一頭顯然是有點不怎麽願意接受事情有這樣的變化了。

因為這個事情是他報複是科長的一個利器啊,算是一個殺手鐧了。

但是這個時候突然說事情有變化了。

而且是那種要翻案的變化,本來臉張明偉都過去看了,是鐵證如下的,但是就算是鐵證如山,這鋼鐵也是有被融化的時候的。這樣的結果能不讓他感覺到鬱悶嗎?

其實這個事情就像是去吃龍蝦一樣,明明是二斤重的大龍蝦進了高壓鍋了,端出阿裏也是聞到了龍蝦的香味了。

但是後來領班告訴是你,對不起,我們的服務員弄錯了,這個龍蝦不是你的,你的龍蝦是一寸長的那種小對蝦。龍蝦那是隔壁的桌子上的客人的。

你說說吃飯的人會有多窩火啊,但是窩火也是沒有辦法的。張明偉這個家夥雖然是一心的想弄死是科長,讓史科長是永世不能翻身,但是這個事情也是要分個輕重緩急的。

這樣的時候,那就要以大局為重了,以新聞質量為重點了。

新聞是一個記者賴以生存的一個重點,這樣的時候張明偉的前途全指望著新聞呢。

要是自己不顧事實的真相忽悠那麽一陣的話,那這個事情的結果是他自己可以想象的到了,一定那個是自己被嚴重警告,甚至是有可能被開除了。

而且大王鄉也是能夠通過法律的手段來起訴王明偉的。

說張明偉損害了地方政府的形象,這個事情是出力不討好的事情的一個典範,張明偉的前程可能就是在這個事情上了。

因此張明偉這個人也就沒有可能拒絕鄭媛媛的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