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生正在辦公樓的軍長休息室,手裏端著一架望遠鏡看著剛才的這一幕,目光在兩個身影之間流轉,便是林曉因和他的蘇錦繡。
站在一大隊人中,她還是那麽耀眼、明亮!
出挑的整個人看上去就如一朵素淨的水蓮,看著她就像鼻尖有花的清香縈繞一般,他的眼神不由的在她的身上停留了許久,不過氣色有些差,真是一個病怏怏的美人。
“沈冰!去幫她抓一些藥去,順便交代戰輝一聲!”
一身軍裝的女子蹬著軍靴敬了一個筆直的禮,“遵命,軍長。”
顧念生反手握住了沈冰的手,望了一眼沈冰嬌俏的模樣兒,心頭一癢,反手抱住她將沈冰抵在牆上狂野的吻著,眼中閃過一絲潮紅的,連同聲音也帶著幾分沙啞,“等等,冰兒,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軍長,這裏是……”
沈冰的話還沒有說完,被他吞沒,掀去了身上的軍裝,將她抱在旁邊的雕花大床上重重的壓上去,頓時,原本的休息室隻剩下一片曖昧聲,有顧念生重重的喘息和沈冰嬌的鶯聲燕語,此起彼伏,隨著劇烈的動作掀起了一波狂潮。
一室的火熱,曖昧的氣息流轉……
……
……
許久之後,顧念生抵著沈冰吻了一下她白嫩的身子,一手扶著床重重的喘息著。
“小冰,你真是越來越討爺喜歡了!”
他的眼梢閃著風流的餘韻,起身等著沈冰幫他整理軍衣。
當沈冰穿好自己被拋了一地的衣服之後,最後再幫顧念生戴好了那一頂軍帽,立馬恢複了往日的冰冷,筆直的站著,等待著他的指示。
顧念生一手撥開手邊的檔案袋,掃了一眼的檔案,手指留在那張映著他的進修照片的檔案紙上輕輕的摩挲了一陣,他寬闊飽滿的額頭上還盤桓著一層細密的薄汗,峰巒一般高挺筆直的鼻梁上沁出了幾粒晶亮的汗珠。
薄刃般的唇片緊緊地呡成一條細線,泛著淡紅臉色昭示著尚未褪盡的,緩緩地抬起了頭,“去吧!”
……
第一天便是簡單的口令、練習走正步。
沈冰交代了一聲,戰輝便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叫蘇錦繡的女子,罰站了那麽久,她那麽平靜,沒有哭,倒是讓他好奇,“你過來,入隊!”
軍長怎麽叫自己多多關照這個女子呢?
不過一瞧她的模樣,戰輝也明白了幾分,看著顧傾城的眼神多了一份鄙夷。
一連一個上午的時間,都是走正步,他不自覺多注意了一些林曉因,原本以為她是一個柔弱的女子,卻不想她的韌性相當的好。
一上午的軍訓下來,所有學員,包括那些男生臉上都掛上了疲憊之相,可是林曉因居然臉色不變,倒是讓他刮目相看。
“中午休息,都散了吧!”
他喊完看向了顧傾城,細細一看,一身嶄新的軍裝穿在她的身上,居然映襯出幾分逼人的英氣,隻是那臉蛋過於陰柔的美,氣色又差,總是讓人覺得嬌滴滴的,不想打仗扛槍的料,這樣的女子來上什麽軍校,回去嫁個有錢人家當姨太太那才是正事,八成也是軍長的小情人。
就連點個名,人家的喊到聲是那麽響亮,她吭都不吭一聲。
不過他的視線卻不自覺的被她牽過去,突然傳過一聲渾厚的男中音,“蘇錦繡!”
一身軍裝的林曉因小步跑到了戰輝的身邊,立正站好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說話!”
“戰教官好!”
這時顧念生已經一審被筆直的軍裝緩緩地走了過來,拍了拍戰輝的肩膀,臉色陰冷,軍長剛剛交代過要關照這個叫蘇錦繡的女子,他竟然為難她了,,不由得因為剛才的魯莽突地一下臉紅了。
“軍長!”
戰輝是一個正直的軍人,性格耿直,隻能用一個標準的軍禮來傳達他的意思。
戰輝立得筆直跟一條線似地。
顧念生很輕佻的說,“休息去吧!”
戰輝一愣,顧念生涼颼颼的低氣壓聲音傳過來,“還不走!”
原來軍長是在趕他走,隻是自己笨笨的沒有明白。軍長每次都說他是榆木腦袋,果然是!
這一抬頭,不得了了,軍長的臉色好……
他逃之夭夭了!
顧念生擺了擺手,這時沒有散去的人將目光都投向了顧念生,不由得竊竊私語。
這就是國民革命軍第七軍的軍長!
他還是民國四公子中的老二,二公子呢,果然生得好英俊!
他老爹是雲南軍閥的頭子,據說他和那邊形成了犄角之勢,就連蔣委員長也另眼相待,不敢怠慢半分,不是一般的了得。
還聽說二公子好生風流,紅顏知己多得跟牛毛一樣數不過來。
……
顧傾城步子一頓,轉身離開了。
顧念生也沒有糾纏,也散去了。
顧傾城卻在想,早上點名的時候離她果然聽見了林曉因三個字,顧念生,你還是讓她來了!
她的手不由得握成了拳頭,連看也沒有看顧念生一眼。
果然假林曉因來,雖然是顧夫人提議,老爹來說情,他還是同意了,他自然有深一層的用意。
隻是他的錦繡,好像生氣了,不搭理他,他幹咳了兩聲,這算是將剛才的一幕尷尬掩飾過去了。
顧念生看著他的錦繡,再想起她水蓮一樣的容顏,可真是像紅樓夢裏的林黛玉一樣病如西子勝三分,心較比幹多一竅。
“軍長!”
沈冰已經帶著送到校門口的藥進來了,站在顧念生的旁邊輕輕的喚了一聲,顧念生自覺失神,別過頭去卻迎上了假林曉因熾烈愛慕的眼神。
沈冰知道他們軍長的風流病又犯了,剛才還和他跟偷腥的貓似地,這時候又心癢了!
她看了一眼那個離去的背影,那個女子是誰?
軍長看著她的眼神很不同!
顧念生邁著矯健的步子走了,心思卻記掛在錦繡的身上,也隨著他們進了食堂。
顧傾城打了飯到一旁埋頭安靜的吃飯,突然眼前映出了一個盤子,她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