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將門嬌妻· 100懷胎五月
看到榜西的這個動作,婉如倒沒什麽反應,立在一旁的肖棠卻差點嚇得跳起來,可惜她站於女君身後,苗女卻和她緊挨著,根本就來不及阻止。
她隻得眼睜睜看著榜西拍了下去,心中無限抓狂:怎麽可以拍懷胎之人的肩?!這是禁忌啊!這孩子到底在幹嘛,這是送祝福還是在坑人呐?!
一來,老話說“人有三把火”,一把在頭部,二把小火則在肩,突然被拍肩膀很可能會嚇得人元神不穩,婉如此刻本就金貴更受不得驚嚇。
二者,肩井穴處於耳下方的肩膀位置,那是用於醫治難產、催生的穴位,沒到緊要關頭不能隨便拍,恐落胎。
萬幸的是榜西拍的是肩頭近乎臂膀處,並且動作緩而輕,雖犯了忌諱卻沒什麽大礙,肖棠隻得按下心中的不滿。
同時暗暗盤算此事一定得告訴郎君,需安排兩個郡主所賜的積年老仆隨侍女君左右才成,起碼遇到不合規矩的人或犯了忌諱的事時,經驗豐富的她們才能發現問題繼而有臉麵出聲喝止。
與之同時,肖陽則與不同部族的客人談著“要致富先修路”的理念,大家都走的是身毒道,這路有多難任誰都清楚,卻又不可能不走。
金齒需要烏蠻的建昌馬、煤、茶等物;肖陽想要金齒人狀如鵝毛、細過絲棉的布給自己家小孩用;苗蠻想用草藥與繡片、蠟染布匹換取精致實用的生活用品;旁的部落稀罕著漢人的細鹽、蔗糖。還有人想販運金齒盛產的黃金、寶石、琥珀等物到中原……
別人家物產豐富有值得交換的東西,原本可以大量用自己家不值錢的玩意兒換所需的稀罕物,卻常因路途不便運販時損失掉十之五六,誰不心疼?這就意味著,開拓更寬更平坦的商道勢在必行。
“你們那裏圈養的象,用於修路時的負重載運倒是挺好,拖著石碾子壓路比人力省事許多。”肖陽衝著金齒男子如此說著,馬上就將主意打到了對方部落最強壯也最可怕的“勞力”上去。
“您的意思是?”金齒男子暗暗揣測著肖陽的意思,估摸他這是想讓自己出大力氣?
“齊頭並進,以我們最兩端為築路的,一同往中間靠近,”肖陽說罷又看向別的部落“聯絡人”,“大家則可以修修自己家周邊的道路,齊心協力總有貫通的一天。總不能一直在羊腸小道上跋涉吧?”
說話間,他又拿出地域圖比劃著大家慣常走的路,說是還需實地考察一番,看能不能將其貫穿為八尺寬的坦途,或許在某些地方需要改道,但這路畢竟是大家長期以來按便捷程度踩出來的,應當不會偏差太遠。
“修路也不是不可以,但我們為什麽要勞神費力去弄?這理應是朝廷主持的事務。”金齒男子雖明知修路是對自己有利的事情,卻端著架子不曾應諾。
“朝廷不可能事事操心,咱們也可為今上分憂,”肖陽先是冠冕堂皇說了一通,而後才笑道,“總不會讓人白白出力,大家可以再和族人討論一番此事是否可行,而後,咱們再分別商談——你們需要什麽,我又能給出什麽。”
話盡於此,暫時沒法再深談,原本也就是初步接觸而已。
而後,肖陽設宴款待了客人,酒席中繼續交談後他隱約估摸出苗蠻很好奇這些漢人是怎麽做的獸糖,榨蔗糖的工藝是他們所不了解的,西南夷地區很多人吃的都隻是蜜糖,盧鹿人最垂涎的是“金波玉露”。
金齒那方想要的,則是煮鹽時如何將鹽粒弄得更細更白的方法,他們也會煮鹽,卻沒法弄得如此之好。
製鹽工藝不是不可以說,卻需要有足夠的利益交換。
其實,肖陽並不介意那邊的人也製作出細鹽,賺錢並非他的最終目標隻是達成目的過程中順帶的收獲罷了。
哪個有些底蘊的世家貴族會長期與民爭利?就算心裏這麽想也不敢這麽做,不怕被彈劾麽?不怕被人戳脊梁骨麽?
若不是在需要自力更生的蠻夷之地,販鹽都還得受朝廷控製呐!
何況,昆嶺距離金齒部落很是遙遠,西南地區有兩處細鹽產地也無所謂,再者,不販鹽還有酒,酒之後還可做香皂,甚至,單單隻是把錢莊開起來也都夠嚼用了。
至於蔗糖工藝和美酒方子,有足夠的利益交換自然也能說,肖陽確信婉如懂得的酒方絕對不止這一個。
在盤算生意經的同時,他最惦記的卻是那邊和苗女同坐同吃的妻子,好不容易熬到酒宴散場,送走客人後肖陽立刻回了自己家的小木屋探望妻子。
“玉恩想要製鹽方法,那榜西倒是挺可愛,給她一盒獸糖喜得跟得了寶似的,”婉如絲毫不知苗女的傳說,更不知夫君的糾結心情,還笑嗬嗬的說,“還說給我祝福,卻隻是輕輕拍了一下肩,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這話一出肖陽心裏一抽,連呼吸都頓住了,恨不得扒拉下婉如的衣服全身上下檢查一番。
轉念一想又覺得若是那苗女做了什麽手腳尋常人也看不出來,反倒會嚇著妻子,還不如不說,自己小心注意著便是,若真有什麽問題,也隻能去白水河縣令那裏尋個知名盧鹿畢摩來作畢,以巫醫對決巫醫。
當日夜裏,趁著婉如熟睡之時,肖陽拱在被窩裏用兩顆夜明珠照明,將婉如身子上上下下瞧了個遍,沒見著有奇怪的紅點、黑線,心跳也很是正常,他這才稍微放下了心。
豈料,沒過幾日那個小姑娘又笑嘻嘻的登門了,直把肖陽鬱悶得想嘔血,這不是引狼入室麽?來了還不敢攆走,求見婉如也不能不讓她見,就怕萬一本沒什麽問題惹她生氣了反倒遭殃。
至於她榜西次登門的原因更是叫人無語。因為她喜歡漢人女子的輕薄紗裙想要用自己的衣服換一套,婉如對舊衣不感興趣也不在乎少兩件衣物,那日當即便送了她一身寬袖齊胸襦裙。
榜西卻不願白白得人東西,於是耗費好幾日時間找此次出行的小姐妹們湊了一套嶄新的送來,作為交換。
婉如對那及膝短裙很是感興趣,肖陽卻在榜西走後黑著臉吩咐道:“趕緊拿走,越遠越好!”他本想讓人燒掉的,想想還是罷了,存到一旁去便是。
“不就是短裙而已麽,我又沒說打算穿。”婉如還以為夫君隻是覺得那露腿的裙子有傷風化因而麵色不喜,隻笑了笑便將此事揭過不提。
而後,日子便按部就班的過著,許是她身子骨養得不錯,偶有孕吐反應時,吃點小偏方便已順暢。
那還不是吃藥,隻是零嘴——陳皮鹵牛肉。瘦牛肉洗淨切為薄片加醬醃製,而後油炸為肉幹,再將清水泡軟陳皮後,混合少許蔥、薑爆香,加入醬、糖與水燉燒牛肉至收汁。有事沒事的拈一兩片嚼著,便能緩解惡心感,比一直吃酸梅更舒坦。
見到妻子沒什麽大礙,肖陽自然送了一口氣,而後便投入了大部分精力到研究製作炸藥與水泥上去,這是修路所必須具備的東西。
練兵之事鄭恭亮很是投入便由他做了監工,黑甲輕騎的各個校尉都是熟知西南地區練兵技法的,隨意提拔兩個便能當教頭,肖陽隻需隔三岔五的驗收一下效果。
而探路、考察以及與各部落往來之事則由徐恒寧一力承擔。
他本就是個閑不住的性子,喜歡往外到處跑,原本駐兵必須困在一個地方就叫他很是憋悶,如今,得了朝廷允許聯絡修路一事的旨意後,他便順理成章的開始了四處“遊曆”的生活。
在他興高采烈請求外出時,肖陽很是疑惑的蹙眉道:“你該不會是看上了別地方服飾各異的小娘子吧?比如那露腰和穿短裙的?”
“哪,哪有!”徐恒寧欲蓋彌彰地連連擺手、搖頭。
“你可別以為西南邊疆的小姑娘都和那胡姬似的,想摸就摸,想上就上,”肖陽伸腿就踹了他一腳,“這地方沒那麽多女的給三妻四妾,很多部落都是實行的一夫一妻沒妾的婚製,並且女人的地位可不低,別怪我醜話說前頭,你要真亂搞了說不定就得一輩子押這兒了啊!”
“有,有這麽可怕?”徐恒寧麵色一白,他還真抱有玩玩的心思。
“你以為看見人家穿得少就是行事**?屁!那些小娘子們要求的是絕對的專一,風流男人說不定會被千刀萬剮。”肖陽隨即就講了些關於苗疆同心蠱、情人蠱之類的傳說,把徐恒寧唬得一愣愣的。
雖不知真假,他也依舊答應了不胡來,這才收拾行囊帶了工匠和一隊軍士去探路。
眨眼間三個月時間便已過去,徐恒寧傳過兩次書信回來,詳細描繪了往身毒道上過去的沿途地麵情況,讓肖陽做好要炸巨石、挖隧道、修橋梁的準備。
遠在京城的崔文康也已順利娶了餘初晴並攜妻赴任,雄赳赳、氣昂昂走在到這西南邊地的路上。
而此刻肖陽的各項研究也已初見成效,逐步開始精細化處理,以及進行批量生產,一切似乎都很順利,除了婉如的肚子。
此刻她已懷胎四月有餘臨近五月,不僅已經出現了胎動還很是顯懷,一開始夫妻倆都極其興奮的感受著小寶寶的伸腿運動。
饒有興致的為他念書、彈琴,而後婉如卻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她從前是見過婦人懷胎的,自己這肚腹怎麽有些偏大?仿佛像是五月有餘的分量呐?
醫師看過幾次後卻又說不是雙子,這可真叫人心中不由忐忑。
作者有話要說:哇哈哈,一百章了,一百章哦!今天繼續戰一萬,希望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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