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唯沒有恨
這些年來,為鏟除‘太後黨’及肅王暗中勢力,他與蕭溯瑾共同上演著攝政王攬大權,皇帝病弱政事。私下,他幫蕭溯瑾培養效忠皇帝的近衛軍。憑著對蕭溯瑾的了解,他以為會放自己離開,卻不想,拜為‘王父’。
“哈哈哈……朕已拜過,王父不可再推辭。眾愛卿,當舉杯慶賀!”
蕭溯瑾身姿挺拔,笑聲朗朗,踏上禦庭台,舉起酒杯,自有君臨天下的威儀。
“臣,謝皇上天恩!”
蕭墨玨沉聲謝恩。
每一個字落到淩月夕耳中,卻是異常沉重。她困惑的看向蕭溯瑾,卻見他麵含盈盈笑意,與眾臣痛飲。
是錯覺嗎?
笑意下,有絲絲冷寒滑過。
看不懂,真的看不懂了。
淩月夕想起自己初來皇宮時分析的局麵,那時的自己,躊躇滿誌,坐籌帷幄,可是今晚,她的眼睛似蒙了迷霧,想要看清,卻始終達不到真相前。
蕭溯瑾似乎很開心,握住淩月夕的手,四目相對。
“夕兒,你不開心?”
“皇上開心,臣妾自然開心。”
淩月夕垂首,避開蕭溯瑾的注視,淺笑道。
這一聲‘臣妾’說的淩月夕心底泛起一抹失落,落進蕭墨玨耳中,卻是一種諷刺。他舉起杯,一飲而盡,餘光瞥見的,卻是兩人的親密。
酒過三巡,眾人微有醉意,安培擊掌,鼓樂悠揚,暗香浮動,十多個輕紗曼妙的女子逶迤而來,翩然起舞。領舞的女子以紗遮麵,粉色的衣裳似一片雲彩飄然而至。
麵紗落下,一張精致的麵容。
“皇上,臣妾的舞跳得好不好?”
殷殷燕語,眼波流轉,媚態百出。
淩月琴!
震驚,困惑,傷感,失落,唯沒有恨。
隻是攏在袖中的手指並攏,指尖的犀寒直透心髒。
“愛妃的舞姿,自然翩若驚鴻!”
蕭溯瑾暗芒斂下,言語溫柔。
淩月夕麵色早已蒼白,淩月琴掩口而笑,似乎還不夠打擊,又說道:“貴妃姐姐原本要與臣妾一起來,卻偶感風寒,還請皇上莫要怪罪。”
貴妃姐姐?
倏然,淩月夕盯著蕭溯瑾,眸光一片冰寒。
她替他征戰沙場,凱旋而歸,迎接她的,卻是兩個‘妹妹’。若是民間秀女倒好,為何偏偏是淩月琴!
蕭溯瑾,你我就算無關情愛,卻也連這份情意都要抹殺嗎?
“宸妃,還不給皇後行禮!”
蕭溯瑾撇過頭,聲音透著慍怒。
淩月琴笑容嫣然,唇角戲謔的上揚,俯身問安:
“妹妹見過皇後姐姐。”
姐姐?
淩月夕心中訕笑。
明明是一個父母生養的姐姐,卻因為一個男人而亂了長幼。
隻是這訕笑,居然從嘴角泄露了,在外人眼裏,似一抹淒然。
皇後征戰沙場餘月,皇上卻在皇後出征之際納二妃。於情於理,似乎都欠妥。可那人是高高在上,剛剛親政的皇帝,誰敢言論。堂下自然有人憐惜瑞澤皇後。
蕭墨玨目光陰沉,淩月夕蒼白的麵色令他心中莫名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