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憋了六年要生病
這一夜,過的似乎很漫長。
主營,蕭墨玨的軍帳中依然亮著光。
裝在琉璃盞中的南海明珠發出柔和的光亮,熏爐裏的檀香嫋嫋升起,散發出令人神清氣爽的香味。
白羽蝶換下了戎裝,一身柔軟的南海冰絲將她曼妙的身影襯托的更加迷人,除去了繁雜的首飾,明亮的藍眼睛發出迷人的光彩,看著她,你似乎能聞到大海的味道。
淩月夕冷冷的看著她身姿搖曳,端著糕點走進蕭墨玨的軍帳,不得不承認,白羽蝶是個美麗動人的女子。
淩月夕從來沒想過男女之事,可此時此刻,她忽然想起,蕭墨玨作為一個年輕氣盛的正常男子,有多少日子沒有過女人了,難道美女入懷他真能坐懷不亂?她記得前世在臥底時,那些大哥身邊的女人曾告訴她,男人是感性的,他們見到漂亮的女人,本能的有衝動。那不是他們的罪過,是造物主在他們骨子裏銘刻,就像肚子餓了一定要吃飯一樣,這樣想著,居然心跳加快,不由得麵頰緋紅。
軍帳中,蕭墨玨接過白羽蝶手中的茶杯一飲而盡,放回盤中時白羽蝶已挨著她跪坐在桌案前,一手擼著袖子一手將圖紙卷起,柔聲道:“臣妾看那徐炎澤並非一般人物,明日一戰定勝負,皇上還是早些安歇了養精蓄銳的好。”
蕭墨玨習慣性的揉揉太陽穴。
“此番攻克涼城,宸妃功不可沒。想不到你想來嬌柔,行軍打仗卻也是巾幗不讓須眉,倒是讓朕意外。”
蕭墨玨這句話是發自肺腑的誇讚,也讓他看到了白羽蝶的另一麵。讓他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聽到蕭墨玨的誇讚,白羽蝶心頭一喜,遂仰起臉,冰藍的眼睛一往情深,紅唇輕訖:“都說女人的天是男人撐起的,我白羽蝶卻要和心愛的男人共同撐起一片天!”
蕭墨玨靜靜地望著白羽蝶,那張美麗的臉龐似乎換成了淩月夕,這樣豪氣的話不應該出自白羽蝶之口。
卑鄙!
帳外的淩月夕心中鄙視,明明那番話是她的杜撰,怎麽從她口中而出?當時聽到這話的人隻有一個,可是,她不是已經死了嗎?驀然,淩月夕想起另外一個人……看來她被徐炎澤擄去的七個多月,妖魔鬼怪們斂在一起了!
“皇上——”
軟聲軟語當真讓人的骨頭都要酥了幾分。
趁著蕭墨玨發怔之事,白羽蝶投懷送抱,薄薄的披風滑落,露出白皙秀美的脖頸,若隱若現的溝壑,上臂攀上蕭墨玨的脖頸,那姿勢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皇上,讓玉蝶當一回女人可好?”
白羽蝶淚眼迷蒙,委屈的模樣顫動人心,緊咬著下唇似嗔非嗔,饒是再冷清的男人,也難以拒絕。
看著這般委屈隱忍的白羽蝶,蕭墨玨心中不由得一歎,他可以給她榮華富貴,卻永遠給不了愛,哪怕短暫的身體歡娛也不行。他知道白羽蝶或許由愛生恨已如魔障,但他還是不忍心殺了她。
白禦宸與自己,恩義雙全,不到迫不得已,他不希望傷害到他。
淩月夕原本是想看看蕭墨玨的定力,可是看到白羽蝶慢慢湊近的嘴唇,不由得一陣惱火。
“皇上,屬下有急報!”
突然一個黑影闖入軍帳,白羽蝶嚇了一跳。
既是稟報軍情,也要外麵的侍衛奏請了才行,這名士兵怎能如此大膽?更可氣的是明明剛才皇上已經動心了……
“你是什麽人,膽敢擅闖皇上寢帳!”
蕭墨玨和白羽蝶還保持著之前的姿勢,她氣惱萬分,秀眉一挑語氣清冷的叱問。
蕭墨玨盯著單薄的身影,幾乎不敢確信的叫出口:“白小五?”
“屬下在。”
“事情都辦好了!”
蕭墨玨已心中清楚,為了避免白羽蝶懷疑,故意問了一句,聽著好像是他暗中派人出去辦事。
白小五抬起了頭,看著兩人沒有分開的姿勢,眉頭輕微一皺。
“回皇上,均已辦妥!”
說完,又低下頭。
蕭墨玨推開了白羽蝶站起身,手指彈了彈衣服的褶皺,喊了聲“來人”,待侍衛躬身走進又吩咐他送宸妃回去。
白羽蝶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千辛萬苦的準備的良辰美景讓一個不起眼的侍衛壞了去,走過身邊時狠狠剜了白小五一眼。
人都走完了,淩月夕突然有些尷尬。
原本,她沒想讓蕭墨玨認出來……
“還不過來!”
蕭墨玨似笑非笑打量著淩月夕,她的難為情似乎都落入眼底。
誒,自己還跪著呢!
淩月夕連忙站起來,穩穩情緒抬頭向蕭墨玨走過去。
“唔——”
她還沒站穩,蕭墨玨便一把扯入懷中,在她的毫無防備下吻了上去,霸道的攻城略地連她極小的聲音都吞咽了,淩月夕被缺氧的感覺包圍著沒了一絲力量,癱軟在蕭墨玨的懷中,臉頰緋紅發燙,好不容易可以喘口氣卻感到一陣天旋地轉,被蕭墨玨棲身壓倒在榻上,雙眸相對,濃情蜜意幾乎要將她融化了。隻是蕭墨玨專注的神情讓淩月夕不由得嗤笑出聲,唐突的打破了彼此間的靜謐。
“我現在是張蠟黃的少年臉,有什麽好看的?”
“隻要是你,什麽臉都好看!”
蕭墨玨突然放低聲音在她耳邊輕聲說,弄得淩月夕耳朵脖頸癢癢的,怪難受。
“你一見我就撲上來,難道剛才的確被美色所誘,不能自己,若非我及時出現,你們是不是已經魚水共歡了!”
說話間,語氣轉涼,目光探視著蕭墨玨的神色。
“沒有!”
蕭墨玨立刻否認,剛才他們的確看著很那個,可是向天發誓,他麵對白羽蝶的溫香軟玉時一點也沒有感覺。
“可你現在就是yu火焚身!”
淩月夕嘟著嘴表示很介意很生氣。
她生氣的是自己,明明在新都的時候還生著氣,決定不理睬他,可是一見著,心裏的那些芥蒂似乎沒了,相處的很自然。
聞言,蕭墨玨萬分委屈,注視著她的雙眼,極小的聲音咕噥道:“我為你守身如玉六年了,自然早已是yu火焚身了,再憋下去,早晚要生病!”
淩月夕再次無語了,虧他還是個皇上,可是這話入耳入心,她又不由得麵頰發燙,他在暗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