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試探與征服
在離傑羅斯和哈茨費爾德男爵離開台海島的整整一個月後，一群不速之客來到了台海海域。
1883年11月。
名揚號。
“王將軍，小人就是在這一帶碰上那些大家夥的。”說話之人身材短小皮膚黝黑，唯唯諾諾的樣子，一副典型升鬥小民的樣子。
“陳老二，你所看到的不會是你花了眼臆想出來的吧，你見過真正的軍用船隻沒有，你可要回憶清楚你看到的究竟是不是軍艦。”王詵身旁，心腹愛將牛海鋒口氣嚴厲的問道。
“這位大人，小人敢對天發誓沒有騙你們啊，就是再借我個一個，不，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欺騙官爺您呐，軍艦，軍艦我沒看過，但是我聽隔壁老劉說個大的包鐵的一般都是軍艦，要知道老劉兒子可是當兵的，是見過軍艦的，所以老劉他一定不會騙我的，再說我看到的可不僅僅是一個包鐵的大船，而是好幾個，具體幾個我也記不清了，好像有兩、三個的樣子。”
“好了，別難為這位漁民了，無論他說的是真是假我們都要報著姑且信之的心態好好把這帶巡查一遍。”王詵不緊不慢不急不躁的道。
這種情況王詵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無非就是某個漁民看到了大的蒸汽船後前來匯報情況討點賞錢，然後南台海派搜艦艇去探查情況，最後兩個結果，一是派出的艦艇被扣押，二是回來報信說虛驚一場，而這次明顯是前者，派出的艦艇被扣押了。
“蒸汽，蒸汽，將軍，遠方出現異常蒸汽。”名揚號高長的瞭望台上，一位經驗豐富的瞭望員突然大聲喊道。
“二級警戒，全體準備戰鬥，命令32號艦離隊偵查。”王詵大聲喊道。
平海艦隊的命名是以編號為主，十位表示船的的種類，個位表示這一種類船對應的號碼。像十位1、2開頭的就是木殼巡洋艦，3、4開頭的就是木殼輕巡洋艦，5開頭的就是鐵脅木殼蒸汽巡洋艦。32號艦無疑是一艘木殼輕巡洋艦
幾乎在平海艦隊發現對方的同時，遠方一艘輕巡洋艦也發現了平海艦隊，局麵一時緊張起來。
“將軍，前方出現六艘戰艦。”隨著雙方逐漸接近，瞭望員可以確定來艦數量了。
“將軍，根據旗號可判定對方是倭國的西海分艦隊。”數分鍾後，瞭望員已經可以看清對方旗號。
“將軍，敵艦呈戰鬥隊形向我們靠攏，速度未有減緩。”確定對方為倭國的西海艦隊，同時還是以戰鬥隊高速駛來，瞭望員習慣性的開始把其稱之為“敵方”。
“將軍，敵方計有一艘鐵脅木殼鐵甲艦，兩艘鐵脅防護艦，三艘木質輕巡洋艦。”
“將軍，敵方開始減速。”
“將軍，地方開始轉向。”
……
倭國比睿號鐵脅木殼鐵甲艦。
“報，發現艦隊，看旗號是南台海平海分艦隊。”比睿號瞭望員大聲示警。
“哼，裝備支那的，落後落後的，鄉吉左衛門大人，膽子小啦小啦的，害的現在我，大大的無聊。”
梳著根本梳不了的標準倭式平頭，鼻子下留著一小撮胡子，倭國西海艦隊總司令春平一郎揮舞著手臂大叫著。
“他們的，都是什麽滴幹活。”大叫完畢倭國西海艦隊總司令春平一郎指著遠方忽然向瞭望員問。
“敵方共計有一艘鐵脅木殼鐵甲艦，一艘鐵脅快碰船，四艘木質炮艦。”瞭望員高聲道。
“喲西，喲西，鐵甲艦少啦少啦的，蒸汽艦大大的木有，我們的機會大大的有。準備殺噶雞雞。”春平一郎高興的笑道。
“司令，我們沒有收到帝國軍部的通知說要在今天和南台海海軍開戰。如果擅自行動軍部怪罪下來司令可能……”旁邊春平一郎的副官小犬二郎提醒道。
“八個丫路，軍部的什麽的幹活，幹的都是什麽的活，都該拖出去死啦死啦的。”聽到副官的提醒，春平一郎高興的麵容一下子扭曲成憤怒狀。
“司令英明。”副官見春平一郎有精神不穩定的征兆，知道其癲狂起來不是人，這個時候說話要小心，毛一定要順著捋，否則春平一郎一語不合，就把自己拖出去死啦死啦的幹活。
“今天的，殺噶雞雞不成的，下次再來殺噶雞雞，不殺成噶雞雞，我心裏不舒服的有，憋悶的有，空虛的有，和平的，永遠的不要。”
“司令英明。”副官繼續順著捋毛。
“你們的，大大的辛苦了，今天殺噶雞雞的不能，以後的，再來殺噶雞雞，大家散啦散啦的，一起去米西米西，然後的，塞喲拉拉的，最後回國回國的。”春平一郎知道今天打不成了，隻能以後再打，所以讓手下放鬆，先一起去吃飯，然後和平海分艦隊說拜拜，
“有噶噠（太好了），散啦散啦的，米西米西的，塞喲拉拉的，回國回國的。”副官點頭連連應道，心裏默念：順著捋，順著捋。
……
每一艘戰艦都是珍貴的，每一位海軍士兵的生命都是珍貴的，在雙方的上峰沒有授權的情況下，在雙方主力都沒有集結的前提下，無論是王詵還是倭國海軍司令春平一郎都不敢頭腦發熱冒然發動進攻。
看到倭國西海分艦隊開始減速並轉向，王詵知道倭國是不會向己方開戰了。這倭國全名大倭寇帝國，算是王詵的老對手了，十多年前雙方海軍還交過幾次手不分勝負。不過王詵知道，這幾年來由於南台海海軍的發展停滯不前，而倭國在明治維新之後大力發展海軍，雙方的差距已經被逐漸拉開，這次倭國艦隊闖入南台海近海的用意很明顯的是一次試探性行為。
“倭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吾料之，不出半年，倭必將犯，望早做部署。”
當羅凱聽到海軍少將王詵的報告之後，他的表情極其精彩。
“這下麻煩大了，我怎麽就忘了這個國家呢？我想要時間，但是這個國家不會給我時間，曆史上這個國家可不隻一次的把爪子伸向了台海島。海軍啊海軍，沒有強大的海軍隻能被動挨打，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要先修炮台當烏龜，拚了老命也一定要把武通造船廠和海參軍港守住。”
將飛者翼伏，將奮者足踞，將噬者爪縮。凡事都有征兆，羅凱已經感到戰爭的陰雲籠罩在自己頭上。
金銀如流水，鋼鐵如山積，全速開動，南台海的戰爭機器被加到最大馬力……。
1883年4月上旬，羅凱率領12000南台海軍踏上蒙太族的土地。
隨著部隊的不斷擴充，羅凱對軍隊編製再做調整，12000人組成了南台海真正意義上的一個“軍“，南台海軍第一軍，這也是羅凱能夠拿的出的唯一一支野戰部隊了。
另外，第二軍15000人被留在原地
第一軍由兩個師和一個加強團構成，其中羅震寰師4000，霍國成師4000人，羅凱的近衛團4000人。
為了盡快征服蒙太族，羅凱選用了最省時省力的補給方式——水路運輸。
其實當時蒙太族名義上還是臣服於台海政府的，對南台海軍而言是一個地道的中立勢力。
事實上，迫使羅凱發動這場戰爭的根本原因還是蒙太族對台海政府政令的陽奉陰違。山地人已經被南台海軍打怕了，莫琪人出奇的聽話，唯有最北方的草原民族桀驁不馴聽調不聽宣，這對於想把台海打造成鐵桶一塊的羅凱來說是無法忍受的。
對於這次侵入，羅凱給出這樣一個借口：蒙太族犯了迫害南台海商人的罪過，台海政府必須維護自己子民的權益。
4月8日中午，盡管海上北風呼嘯，羅凱還是命令部隊在台海北部的沿海小鎮馬紮鎮附近登陸。由於氣候原因，登陸行動是緩慢且艱難的，但是到第二點日出時分，他的近衛團大部分已經登岸，隻是沒帶火炮、機槍、馬匹和給養，另外有部分人因為暈船而失去了戰鬥力，更有少部分人在登陸時被海水淹死。
當然，一點挫折還不足以澆滅羅凱的熱情，他決定直接向馬紮鎮前進，盡管他隻有4000人且缺乏火炮和彈藥。
整支近衛團隻帶有六天的食物和淡水，按照羅凱的命令軍人們沿著丘陵向前迅速突進馬紮鎮，結果他們僅僅隻是遇到了一點微弱、零星的抵抗。
顯然，蒙太族並沒有重視在海邊的防禦，他們太輕敵了。
羅凱用蒙太語向占領區當地居民發布了一份掩飾侵略者真麵目的告示，聲稱漢人不是來打蒙太人的，而隻是打壓影響兩族正常雙邊貿易的金色平原統治者。
此外，羅凱還宣稱漢人是蒙太人的朋友，為蒙太人帶來了先進的種植業技術。他還要求統治區的蒙太人幫助台海軍抵抗金色平原的暴行，恢複雙方正常的貿易交流。
五天之後，羅震寰師的4000人和所有物資終於上岸了，羅凱下令登陸完全的部隊立刻進軍金色平原，還沒登陸完畢的霍國成師4000人負責留守後方以保證補給。
羅凱率領近衛團沿著台海最大的塞落河北麵的支流逆流而上，這樣雖然會使部隊到達金色平原的時間延長至少兩天，但是卻能大幅度降低補給壓力。
大批的輜重、彈藥、文職人員可以通過小型運輸船溯流而上，甚至還有一艘小型炮艇在必要之時能夠為部隊提供火力支援。
4月15日上午，羅凱檢閱了自己的近衛團鼓舞了士氣，並告訴他們明天部隊就可能遇到大批的敵人。在這之前，他收到了斥候送來的消息，蒙太族金色王朝的大王子蒙太巨率領大約4000的騎兵抵達南麵15公裏處的舒卡小鎮。
第二天正午時分，蒙太族的騎兵遠遠望見了漢人軍隊的身影。這個時候，他們麵對是4個由一千士兵組成的方陣。
方陣的規格是六乘六型的，這樣的縱深可以保證不會被蒙太族的騎兵一下擊穿。
每個方陣的角落都配置了兩挺暴雪式重機槍，這種配置使得方陣的每一麵都能得到至少兩挺重機槍的交叉火力支援，羅凱的這個安排至關重要，甚至左右了這場戰爭的結果。
這四個方陣互為犄角，方陣中央架設有三門火炮，每個方陣的火炮射程都能延伸到其它方陣的另外一邊，這樣可以充分利用所有大炮的火力，形成局部的火力優勢。
下午1點30，方陣中央的樂隊奏起了鼓舞士氣的軍歌，這標誌戰鬥正式開始了。
此時，蒙太巨率領的騎兵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大約3500至4000的騎兵開始啟動。
千萬不要忽視騎兵的力量，在步炮協同作戰、自動火力普及、壕溝戰術廣泛運用、裝甲力量登上戰爭舞台之前，傳統的騎兵衝擊作戰一直都是備受好評的。
蒙太族是馬背上的民族，以他們騎兵起速後的最佳速度，一百米的距離不到七秒就能跑完，這麽短的時間就算是一名訓練有素的士兵也很難完成多次射擊。
彈倉供彈的三八式步槍采用的是旋轉後拉式槍擊，每打一槍就要做一次拉杆動作，然後重新瞄準射擊，打完彈倉全部五發子彈後還要手動壓彈入倉，七秒的是間根本就沒有留給普通士兵太多表現的時間。
蒙太巨的戰士們策馬向前，他們英勇無畏，結果在兩個方陣四角的機槍下吃了大虧。自動火力的高射速和大威力簡直就是為了令騎兵退出曆史舞台而生。
還好近衛團的重機槍並不多，所以還是有大批蒙太騎兵衝到了方陣前，結果他們發現到處都是南台海軍的槍刺刀絲，豎起的步槍刺刀就像一道鋼鐵組成的柵欄般死死擋住了他們前進的腳步。
最後金色王朝英勇的蒙太巨王子組織起了幾次規模最大的衝鋒，但是遭到了大炮和機槍的迎頭重擊，他們反複衝殺試圖令侵略者流盡鮮血，但是最先流盡鮮血的卻是他們。
在右翼，劉霖的第二方陣遇到了麻煩，大約有一千名騎兵咬住他們的方陣不放，原因就是因為他們方陣的一挺機槍卡殼了，這個致命的意外使得他們的側翼遭到了幾乎毀滅性的打擊。蒙太族對這衝開的缺口發動了密集持續的衝擊，使得這個方陣至少有三排縱深被衝垮，傷亡過半，甚至連炮兵都暴露到了敵人的鐵蹄之下。
這個突**況使得羅凱不得不下達了一個縮小戰果保存第二方陣的命令，口袋提前收緊了！
其餘三個方陣開始提前合攏擠壓蒙太族的騎兵隊伍，刺刀、、步槍、機槍、手榴彈、大炮，三個方陣和一個殘缺的方陣兩兩交叉錯位循環複始，就像一台絞肉機一樣，兩個方陣每交錯一次就能帶起一片腥風血雨。
在蒙太族世代居住的土地上，屍橫遍野。
大量減員的騎兵隊伍在血淋淋的事實麵前開始驚慌失措，心態的轉變導致的是無可逆轉的混亂，英勇的蒙太族騎兵隊伍終於開始退卻了。
戰局一定，羅凱立即命令隊伍乘勝追擊，全速向最終的目的地金色平原前進。
第二天傍晚，按照事先擬好的戰略計劃，近衛團和另外一路的羅震寰師在距離金色平原13公裏處匯合，這樣南台海軍的人數一下子就達到了8000。像先前那般，羅凱把這8000分化成4個方陣，每個方陣的兵力多達2000人。
而此時，金色王朝的二王子蒙太德已經掘壕據守在金色平原中，這次他們不再是主攻的的一方，大約有一萬一千名步兵依托地形擔任保衛王室的主力，同時在兩側還各有一支人數達到三千的騎兵策應，預備騎兵還有大約2500人，總計兵力接近20000。
命運的耐人尋味之處就在於它的微妙與複雜，事實說明金色王朝的老國王犯下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蒙太巨這位戰爭欲望強烈的騎士決心洗刷先前一戰的恥辱，他要用傳統的衝鋒陷陣戰術向侵略者講述蒙太騎兵的彪悍。
於是，令羅凱感到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敵人的騎兵並沒有如他預計的那般配合步兵協同作戰，反而是脫離陣地發起了集團式衝鋒。
直到後來羅凱都沒法理解那獨屬於馬背民族的驕傲和彪悍，在其看來用目中無人和天生魯莽來形容他們更合適一點。
無論如何，蒙太族的騎士們懷著不戰勝毋寧死的精神淋漓盡致的詮釋了隻屬於他們的勇武和驕傲。自從大漢朝以來，這是驃騎精神和自動武器的第一次大規模碰撞。
優勝劣汰，有時候就算是潛力無限的精神意誌也擋不住先進的生產力。
那種消耗一個成年人一萬工時都不一定可以製造成，但是被現代化加工設備隻用一天就送出生產線的戰爭殺器遠比精神意誌來得給力。
羅凱閉上了眼睛，他可以感到不斷有氣霧狀的鮮血混合到了空氣之中，多風的平原空氣當中竟然彌漫著一層怎麽也化不開的血腥！
欺負連綿的丘陵後麵，變魔術一般的出現了一支連綿看不到盡頭的黑線，9000名驍勇善戰的蒙太族騎兵策馬奔騰。
他們的頭上插有一根象征草原勇士迎風舞動的羽毛，他們的彎刀反射著耀眼的寒光，他們的臉上寫滿果敢堅毅，他們的氣勢叫作“一往無前”，他們的喊殺聲震動了蒼天。
那鞍韉鮮明的戰馬仿佛也受到主人的感染，不複盛裝舞步的高雅，戰馬撒開四蹄狂奔，“得、得”的馬蹄聲震動了大地。
無可否認，這是一次驚心動魄的衝鋒，無論當事者還是旁觀者的心靈都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抓住後捏了兩把搖了一下那般——怦然心動！
重機槍那種撕裂布匹連成一片的刺耳聲音顯得那麽的邪惡，金屬蛋殼在槍機的往複運動中被成堆成堆的拋起然後落下，而對麵拋起然後落下的卻是活生生的人！
南台海軍的金屬彈頭和手榴彈像割草一樣把蒙太族騎兵處於前排的駿馬成片成片的割倒，血腥的景象甚至可以和西洋著作中描繪的地獄相比。
可是，那些後排的騎士繼續前行著，對於同伴的逝去毫不所覺，於是他們倒在了同伴們倒下的地方，和同伴的屍體堆疊在一起，最密集處屍體的厚度已經齊腰深。
側邊，在騎兵指揮官蒙太巨的指揮下，蒙太族的騎兵試圖在敵軍側翼找到突破口。然而從來沒有和自動武器交鋒過的騎兵指揮顯然又犯下了一個大錯。
這部分蒙太族的騎兵正好衝進了南台海軍兩個方陣之間的死亡夾道中，兩個方陣以一個完美的交叉火力網覆蓋了這些不請自來的甕中之鱉，方陣側麵縱列的猛烈炮火和子彈幾乎在頃刻間就覆滅了這股騎兵。
不過還是有五十多名騎兵在槍林彈雨中存活下來，他們因為騎士精湛勇猛果敢得以殺入南台海軍陣之中，但是很快他們就在豎起的刺刀叢中喪命。
在方陣與方陣的間隙裏，屍體和傷兵幾乎遍布草地，一座移動的方陣眼看就要切斷蒙太巨的後路。
這個時候，如果換成羅凱肯定會下令撤退以圖保存部隊最後一點實力，但是羞愧憤怒的蒙太巨顯然沒有這樣的眼光，他是一位合格的勇士但並不是一個優秀的指揮官。
四座方陣開始像絞肉機一樣碾壓陷入中央潰不成軍的敵人騎兵，而直至此時缺乏指揮的蒙太騎兵中還有數股為數可觀的騎士正在向南台海軍發起自殺式的衝鋒。
當然，完美殲滅俘虜多達9000數量騎兵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大約1500名騎兵逃過了南台海軍陣的絞殺，投入到一直充當觀看者角色的蒙太族步兵陣地之中。
最戲劇性的就是蒙太族步兵直到最後也沒有和南台海軍交火，在騎兵崩潰的時候，他們就已經開始向金色平原的核心撤退。
就這樣，一場決定台海北部命運的戰鬥落下了帷幕，這一戰令蒙太王族低下了他們高貴的頭顱，羅凱的聲音已經大過金色王朝的聲音。
而這個代價就是南台海軍80人陣亡，500多人負傷，這個戰鬥減員的數字中有一半是兩個方陣交叉火力誤傷的結果。
值得一提的是，有一發75毫米野戰炮的炮彈從一個方陣實打實的誤落在了另一個相鄰的方陣當中，南台海軍陣亡名單有五分之一就是拜這發炮彈所賜。
政治是把成功轉換為勝利果實的最佳方式，戰爭過後必然就是政治。
在金色平原的那座金色皇宮中停留兩周，好好的給那些桀驁不馴蒙太人上了一課，順便讓部隊得到修整。
戰爭賠款、重振貿易、降低關稅，在敲詐到令自己滿意的財富後，在簽訂了一係列不平等的條約後，羅凱就揮師向南掃蕩那些蒙太族負隅頑抗的頑固殘餘勢力。
七天後，羅凱率領近衛團再次進入金色平原，此時在蒙太族的土地上，稍微大點的反對聲音都已經被他給壓下。
這個時候羅凱終於露出了他那宏偉計劃的一角，從台海島中南部開通一條直至北部的通海運河，修建總長度超過一萬公裏的鐵路網，在台海島各個適合登陸的海岸修建滿永久炮台。
這樣的計劃如果完成，那麽整個台海島就被擰成一個整體，屆時無論是在發展經濟還是本土防禦上都會有一個翻天覆地的大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