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提著五斤黴爛的玉米回了窩棚,像他們這些不得朱由重用的人隻能住在糧庫曬糧場上,老張為人老實低調,他選的窩棚點在最角落,老婆女兒見老張回家,憔悴的麵容上露出一絲喜色迎上前。
老張把口袋裏的玉米扔給老婆,他老婆探頭一看吃了一驚:“怎麽是黴爛的玉米,這怎麽吃?”
女兒也道:“是呀爸,會吃死人的。”
老張歎了口氣道:“不吃也會死人,你倆以後不準再出窩棚,一定要小心朱由那混
“怎麽了?”母女倆不解。
老張道:“今天朱由跟我說了,讓你倆去他那裏幫忙做事……”
“我們聽說去了那裏的女人……”母女倆的聲音有些驚恐。
老張打斷母女倆的話道:“我知道,所以我拒絕了,但是朱由那禽獸不會就此做罷,所以以後你們要小心些,趕緊做晚飯吧,天都黑了,想吃不黴的玉米?我哪舍得你們母女……”
母女倆哪還會再抱怨玉米的好壞,雖然沒人敢明著說,但是背地裏都明白朱由做了什麽事情,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早前在做糧庫管理員的時候就手腳不幹淨,憑著家中的親戚一步步升到糧庫經理的位置,而現在拉起隊伍竟然成了真正的糧霸,這人原本好色,現在整個魚台糧庫就是他的天下,據說三天兩頭有女人被送進他的辦公樓裏,而那些女人通常是再也看不到出來。
用水將黴玉米洗了幾遍。能不能吃也隻有這樣了,用臼子把玉米搗碎,然後老張生起火開始熬煮粥,夜幕越降越黑。辦公樓區有發電機供應照明,但是整個曬糧場上隻有幾處煮飯地火光。
“吃飯了,”老張進窩棚喊母女倆。三人心裏雖然對黴玉米能不能吃疑惑不定,但是粥的香味已經引的他們無法再考慮。死就死吧,總比餓死強。
“誰!”一家三口出了窩棚準備吃飯,誰知道老張剛轉個身的功夫火堆旁就躺上三個人,看樣子是女人,其中一個還穿著一身破爛地婚紗。
“救、救我們!”林梅抬頭虛弱的從嘴裏擠出幾個字,兩個女兒因為情急下奮力撞門,又連滾帶爬逃出地下室,現在已經是力竭昏過去。
老張聽到聲音大吃一驚:“你、你是林嫂子?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老張本名叫張玉書。老婆叫王小娟,女兒叫張穎,他屬於魚台糧庫龐大職工體係中的一員,對於方國經理地夫人和女兒張玉書還是認識的。
王小娟提醒丈夫道:“外麵地人可是在找林梅母女,趕緊把她們先搬進窩棚藏起來吧。”
張玉書老實不願惹事,但是這刻救人關頭他也沒考慮太多,與老婆女兒一起動手將三人搬進窩棚中藏起來,不過這麽一搬動,方素和方雅姐妹倆倒是醒了過來。
大家之前雖然沒有交情,但見了麵還是會打聲招呼。沒一會兒方家姐妹倆就把外麵情形問的一清二楚,方雅扶著窩棚裏一根木柱子道:“我們要去救我爸爸,張叔,麻煩你幫我們照顧媽媽。”
張玉書阻攔道:“你們不能去啊,我還不了解朱由那人?他是故意放出風聲讓你們自投羅網,特別是方素,他們都以為你不在糧庫中,還以為你隨著迎親隊伍離開魚台了。你現在出去不是白白便宜了那些家夥嗎?”
方素堅定地道:“不論犧牲有多大。我們必須救出父親。”
王小娟道:“可是你們現在連站都站不穩,你們憑什麽去救你們父親?”
張穎道:“我看你們還是藏起來。.等找機會離開糧庫,然後找到能幫上你們忙的人回來救人。”
方雅著急地道:“可是明天早上他們就要把我父親推出糧庫,我們怎麽能等。”
張玉書道:“也許隻是逼你們出來,他們並不敢真這樣做。”
方素道:“但萬一呢,我們眼睜睜看著父親被喪屍咬食?”
張玉書歎了口氣:“這件事情我也幫不上你們什麽忙,喝口粥再走吧,再說現在辦公樓裏***通明,要救人也要等下半夜。”
一聽說有粥喝方素方雅立刻瞪大了眼睛,可是當一口粥喝進肚子兩人立刻嘔吐起來,不知道是長久沒有進食的原因還是黴玉米真有毒,總之這一番折騰下來,兩女的半條命又去了小半條,救人?能走的動就不錯了。
月亮一直高掛在天空,這時候不是救人的最佳時機,方素和方雅隻能站在窩棚裏苦等,張穎在一邊陪著她們說話。
“素姐,你這身婚紗真漂亮,糧庫的人都以為你嫁出去了呢,當時有人看到迎親隊伍進入糧庫了呀,對了,我想起來了,在5號曬糧場那邊有幾個外國人!”
方素像抓到根救命稻草,她跳起來抱住張穎:“真地嗎?你沒騙我吧,快帶我去找他們,是不是有個叫皮特的藍眼睛男子?”
張穎道:“我沒有見過他們,隻是聽說過而已,是不是你要找人隻有去看過才明白。”
方雅也像找到主心骨一樣,她站起來道:“那就趕緊帶我們去呀,有姐夫在他一定會有法子救我爸!”
曬糧場這邊並沒有實行宵禁,張穎便帶著方素和方雅去找那幾個外國人,張玉書千叮囑萬叮囑,最後不放心下還是陪同三人一起去5號曬糧場。
讓方素驚喜萬分的是在一個大帳篷裏找到的外國人真是來迎親地皮特!生死重逢後兩人抱在一起大哭一場,方雅感動下躲到一邊抹眼淚,不過她看時間已經淩晨一點多了。便拉了拉還在抱著哭的姐姐,提醒她趕緊辦正事兒。
“皮特,我爸爸被朱由抓起來了,你要幫我想辦法救他!”
“去朱老大那裏救人?”皮特原本是個美國商賈的公子。在追求方素的過程中對中文也有了較深入地學習,遭逢此劫難他已打定死意,但沒想到突然間又把他原以為失去的新娘給送了回來。雖然還是一身婚紗,但此刻地方素已經變得又髒又醜。
皮特身邊還有一名男助理和一名保鏢。但此刻都已經餓地快走不動路了,讓他們出手救人希望不大,所以聽到方素的要求後皮特麵露難色,方素著急地道:“是呀,一定要在今晚救出我爸,朱由說明天見不到我們和媽媽就把我爸推到糧庫外,外麵全是喪屍,那樣我爸非死不可!”
皮特皺起眉頭。他問道:“你媽媽在哪裏?”
方素毫不遲疑地道:“在張叔家裏,我們幸虧他所救,不然也找不到你了,關鍵時刻皮特你一定要幫我,更何況我現在是你地合法妻子,我們已經在中國領過結婚證了,你一定要幫我,我把希望全寄托在你身上了,這是我們交往以來我主動求你的第一件事,不要讓我失望好嗎。”
皮特猶豫不定的站起身道:“好。你讓我想想辦法,這不是在美國,有些事情我有心但無力,他們有槍,而我們什麽都沒有,去救人跟送死沒什麽兩樣……”
方雅開始懷疑姐姐白天跟她說的話了,這是那個對姐姐無比嗬護和關心的皮特嗎?平素千般好,但是關鍵時刻掉鏈子以前所有功績都可以抹殺。而平素千般惡。關鍵時刻能濟人出苦海那就是好人。
方雅把姐姐拉到一邊提出了疑問,誰知道方素道:“小雅。我知道你地意思,但是皮特說地不錯,這不是在美國,他在這裏人生地不熟,而且我們沒有武器,朱由又有槍,救爸爸的事情地確需要好好策劃,再說我們除了皮特還可以依靠別的人嗎?就算死馬當活馬醫好嗎?”
方雅歎了口氣,姐姐分析的不錯,再怎麽說皮特也是個男人,而且他還有兩名助手,如果由他執行救人的計劃應該比姐妹倆救人成功的機率更大一些,隻是皮特這人到底怎樣,方雅也隻能先稀裏糊塗看著,不然還能怎樣?幾個弱女子在這個亂世連隻螞蟻都不算。
“你們先回去等著,我安排一下計劃再去救人,”皮特盯著方家姐妹倆左右看了好一會兒好像終於想到了辦法。方家姐妹倆著急中又帶著驚喜道:“想出辦法了嗎,我們和你一起去,人多力量大。”
皮特拒絕道:“人多隻會添亂子,再說你們要回去收拾收拾準備逃離糧庫,告訴我你們現在住的具體位置,救到人後我就送你們離開。”
方素感激又激動的抱了抱皮特道:“皮特,謝謝你,一切都拜托你了,我們住在1號曬糧場西北角,我們等你成功歸來,然後咱們一起逃出糧庫,到時候我會跟你回美國,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
皮特藍眼睛中閃過一絲狡黠之光,他道:“好,我愛你方素,你安心的等我成功歸來,你這身婚紗要由我親自脫下來才可以。”
方素歉意地道:“抱歉,我們在一處地下室躲了三個月,我這模樣沒嚇到你吧。”
皮特道:“沒有,洗一洗還是很漂亮的,就是人瘦了許多,我們也餓地受不了了,這個朱由真是混蛋,把我一個女助理都搶去,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既然皮特說他有辦法救人,那麽方素和方雅隻能與張玉書又回到窩棚,張穎對方素道:“素姐,你覺得那個皮特可靠嗎,要從朱由手裏救人可不容易啊,他千萬不要說大話誤了我們事
方素歎了口氣:“他是我老公,我不相信他還能相信誰,就算可以相信別人又有誰來讓我們相信呢?更何況皮特一直對我很好,在我印象裏他想做的事情從來就沒有辦不到的,現在我們也沒有別地選擇了。”
的確如此。這也不能怨方素對皮特過分信任,如果有別的選擇就算方素不同意,但方雅也會提出異議,可是在這個時候。她們能依靠誰?身邊沒有個男人就是不行,方雅突然覺得自己不早早找個老公是件極錯誤的事情,女人到了這個亂世實在太沒用了。
六人坐在窩棚裏苦等。時間一分分地流失,眼見就要到淩晨三點鍾。突然一陣急促地腳步聲奔過來,張玉書幾乎是躥出窩棚迎上去,但不是外國人皮特,而是張玉書地一個侄子叫張恒,他一年前托了張玉書地關係來到糧庫工作,因為年青力壯躲過T病毒大規模間接感染期後被朱由吸收進護糧隊伍中,現在還當了個小隊長地職務。
“叔,不好了。你是不是收留了方國地老婆和兩個女兒?”張恒聲音充滿著焦慮。
張玉書愣了愣:“你怎麽知道?”
張恒道:“朱由現在都知道了,你們趕緊跑吧,再晚就要被他們抓去了!”
方素和方雅這時候也出了窩棚,張恒的話無疑是晴天霹靂,方素差點沒站穩,她問道:“怎麽會這樣,朱由怎麽知道我們在這裏,難道是皮特的營救行動失敗了?”
張恒不解地道:“什麽營救行動?我不清楚啊。”
方雅和張穎幾乎是異口同聲道:“說不定告密的就是那個外國人,早就看他不地道了,外國鬼子沒一個能靠的住!”
張恒道:“誰告的密我也不知道。但是朱由派高剛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這距離隻用五分鍾他們就能到來,你們趕緊走吧,我要馬上回去不然非讓他們懷疑不可。”
張恒說完就匆匆離開,他冒著生命危險來報信已是不易,張玉書也不能要求侄子再做什麽,他馬上回身對窩棚裏的人道:“立刻都出來,我們馬上逃走。”
張玉書知道自己窩藏了朱由地要犯。所以他現在不得不一起逃了。不然之前朱由還給他點麵子不強硬拉人,隻怕這次得罪了這個禽獸。老婆和女兒非被明搶走不可。
但是逃無可逃,高大的圍牆擋住了外麵的喪屍,同樣也把裏麵的人困住,這一夥婦孺病殘隻跑出十分鍾就被朱由給找到了,她們甚至來不及躲回之前藏身的地下室,直接就被朱由給抓進糧庫的辦公樓區。
朱由也顧不得睡覺,他興致勃勃的準備親審要犯,可是當看到原本讓他豔羨不已的母女三人卻成了這般模樣,他捏著鼻子道:“臭死了,是不是這些天躲到糞池裏了,要不怎麽一直找都找不到呢,老張啊,你這人不老實,白天我剛給了你們吃的,結果你晚上就在我背後捅刀子,算了,我也不跟你計較,你走吧,把老婆和女兒留在這裏幫忙就行了。”
張玉書被一枝槍給頂在腦殼上,他急的大汗直冒:“朱經理,求求你了,放過她們娘倆吧,你讓我做牛做馬都行。”
王小娟驚恐地抱著女兒要向外逃,高剛上去幾槍托就把她們娘倆砸老實了,林梅心中甚是歉意,張玉書一家是因為她們而受地連累,她擋住要繼續毆打王小娟的高剛道:“不關她們的事,是我們自己逃到她家裏去的。”
朱由額頭上青筋暴起,他其實算是有心計的人,不過他最惱恨的事情是方國在背後拆他的台,所以他才決定不惜破壞自己處心積慮積累的名聲也要一泄心頭之恨,朱由大聲地道:“不關她們地事兒?窩藏不報者同罪!你們方國一家四口現在都是畏罪潛逃,我已經掌握了充足地證據證明你們貪髒枉法,你們不是有本事去中紀委告狀揭發嗎,繼續去告啊,老子不怕!”
方素挺身而出道:“你把我爸和她們都放了,所有罪過由我一人承擔,你想怎樣都行。”
朱由大罵道:“你算什麽東西,還敢和我談條件,來人,把她們給我綁起來,一會兒拉著她們遊街示眾,讓大家都知道糧倉裏的耗子是什麽下場,警示他們誰也不要打國家戰備糧地主意。”
高剛淫笑著拿出一捆繩子開始捆綁,方素和方雅發覺高剛地綁法很下流。繩子竟然從胸部勒了幾圈,將姐妹倆原本高挺的R房勒的又緊又繃,而且繩子在腰上打了個結,然後從兩腿間用力勒過。雖然穿著衣服,但是這種綁法讓姐妹羞愧欲死!
方雅流著淚道:“你們殺了我吧,求求你們不要這樣羞辱我們了。直接給我們個痛快就是。”
高剛嘿嘿笑道:“想死,沒那麽容易。好戲才剛剛開始,我們可以不變花樣玩你們母女三天三夜,你們就慢慢享受吧,痛並快樂著,聽說過這句話沒有,這就是你們未來的直實寫照。”
方雅咬破嘴唇道:“我會殺了你們!我一定會殺了你們!”
朱由上前想摸方雅地臉蛋,但手一探卻又縮回去,估計是方雅那一臉的臭泥讓他不敢下手。他道:“殺了我們?你有什麽本事殺我們,好,就先讓你嚐嚐被人視奸的滋味,高剛,帶著她上圍牆,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方國地二女兒是如何個YD樣,對了,把她嘴裏都塞上毛巾,省得她們自殺沒得玩,今天先給她們留著衣服。等洗過澡後給她們脫掉衣服再遊一遍,哈哈哈……。”
方雅奮力的掙紮反抗:“朱由你個混蛋,你禽獸不如!我一定要親手一刀刀剮光你地肉!要麽你就殺了我,要麽你就等死吧……”
方雅下麵的話再也說不出來,幾人的口中都被塞入毛巾,隨即方雅就被高剛拉著到了圍牆下,糧庫的圍牆經過加固加寬,人在上麵像在長城一樣可以來回巡邏。方雅就這樣被綁著拉上圍牆。她原本就是個豐滿的女孩子,被繩子一勒更是突出。而且下身的繩子綁的位置又那麽下流,雖然綁的時候高剛也忌諱幾女身上地臭味沒什麽越軌接觸,但這種事情想都不行,方雅眼淚快要流幹了,她此刻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殺了朱由這群B惡魔!
“大家快來看啊……”高剛大聲宣揚著,雖然黎明的晨光還沒有亮起,但是圍牆上已經有很多人在留意了,別的不說,三對豐滿的R房是如此的耀眼突出,在繩子的緊勒下R房組織嚴重充血膨脹,看起來更是誘人萬分。
方雅羞愧的恨不得鑽進地縫中,她突然看了一眼跟在後麵的母親和姐姐一眼,然後奮力掙脫旁邊一人的束縛,呼,方雅一頭紮下圍牆外!她和姐姐一樣的傳統,雖然因為性格比較開朗愛開玩笑,但是這種羞辱還是讓她無法接受,她寧可選擇自殺!
朱由原本得意地看著方國的老婆和女兒受辱,可突然間場麵轉變,方雅竟然跳下圍牆!朱由上前煽了看守那人一耳光,“D,你是豬頭啊,一個女人都看不住,趕緊開門給我下去抓人!”
那人低聲道:“這麽高的圍牆,她跳下去多半是摔死了,外麵全是喪屍,就算摔不死也不用抓了。”
這時候圍牆上的探照燈已經移過來,眾人探頭隨著光柱看下去,這一看朱由勃然大怒,方雅竟然幸運的掉在一堆黴爛的麻袋上,那裏原本是條溝,因為長久傾倒垃圾形成一個小土包,不久前一批黴爛的麻袋被清理出糧庫,方雅落在上麵竟然毫發無傷,而且用力一掙竟然把繩子解開了。
方雅掏出嘴裏的毛巾,她大聲對圍牆上喊道:“媽,姐,你們等著,我一定會找到人來救你們!朱由你個混蛋給我聽著,我方雅不找到人來殺了你寧願受萬人汙辱!”
方雅流著眼淚發下這個毒誓,然後她頭也不回地向喪屍便布地世界跑去,如果說讓喪屍咬一口可以報此仇,她一定會毫不猶豫伸出自己的脖子。還有是誰告地密,一定要查出來,要把他同樣碎屍萬段!方雅在心中大喊著,誰可以來救我,老天,你睜睜眼吧!
圍牆上朱由暴跳如雷:“給我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追不到人你們就別給我回來!”
已經被製住行動的方素心中默念:“小雅,不要回來了,就此逃走吧,一路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