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溺小妻 我的監護人老公 我會很煩
“莫非…糖糖和卓老夫人的死有關?”季晨風試探性的問道,雙眼死死的盯著卓逸城,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倏地,卓逸城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漆黑的眼底閃過一抹痛苦的光芒,雖然僅是一秒間的事情,不過還是被季晨風捕捉到了。
果然他猜得沒有錯!
抿了抿唇,他想到三年前卓老夫人去世的時間,突然又想到了某件事,於是瞳孔瞬間一亮,原本腫得隻剩下一條縫的眼睛瞠大。
目光敏銳的卓逸城也沒有放過他震愕的表情,沉聲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麽?”曜黑鷹凖的雙眸固定在季晨風的臉上,垂落在褲縫的兩隻手不自覺的緊握成了拳。
“我隻是突然想起一件事。”季晨風看著卓逸城,緩緩道:“具體的我不知道,那一天許婉瑩突然發短信給我要我把糖糖給叫走,我當時也沒有懷疑什麽。”他當時以為她是跟糖糖起了什麽衝突,而那天剛好不巧爺爺從樓梯上摔了下來,所以他打了電話給糖糖要她速度趕到醫院。
叫走?
卓逸城的視線一僵,目光頓時變得深沉起來。
為什麽許婉瑩要讓季晨風叫走她?莫非…
“你當時對糖糖說了什麽?”他回想起那天管家告知他的事情,說糖糖當時離去時的表情慌張,所以他才會對她產生懷疑…
“當時爺爺的腿受傷了,我在打電話給她之後,她馬上就趕過來了。”
聽了季晨風的話,卓逸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來她當時慌張的表情並不是因為他所想的那個原因,而是因為這個!卓逸城將所有的事情聯係起來,事情有了大概的輪廓。同時,他的臉色更加陰沉,渾身環繞著一股暴戾的氣息。
該死的,他竟然沒有相信她!濃濃的懊悔在身體裏翻湧不斷,衝擊著他本不平靜的心。
受許婉瑩的威脅因為害怕她真的會因此毀了一生,所以他竟然忘了徹底調查這件事!沒有相信她的解釋,反而認定她就是有罪的…
想到之前對她所做的那些殘忍的事,此刻,卓逸城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兩巴掌。
見他斂著眸子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季晨風不問原因,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了。
驀地,帶血的唇瓣往上一揚勾勒出一抹嘲弄,他用諷刺的話語笑道:“卓逸城,看來你對她的愛也不過如此。”愛一個人就要相信一個人,他連這一點都沒有做到!
麵對季晨風輕蔑的目光,卓逸城沒有再說話。
兩個人對視了一番,沉默不語…
……
三天之後的晚上。
“吱呀。”一聲包廂的門被打開,一抹漆黑的身影如影子一般從從門閃了進來。
一雙寫滿冰冷的美目直直的瞪著坐在沙發上喝著悶酒的頹廢男人,許婉瑩邁開大步衝他走去。
“來了?”季晨風抬起頭看了她一眼,拿出一個空杯子為她倒了杯酒。“喝嗎?”他將酒杯遞到她的麵前,然而許婉瑩卻毫不領情,於是他隻能自己一飲而盡。
經過三天的治愈,季晨風臉上的傷明顯好多了,狹長的眼不再腫得隻剩一條縫,臉上的淤青消退多了,皮開肉綻的傷口也結了痂,又是與之前一模一樣的俊美臉龐。
幽幽的目光將許婉瑩上下給掃視了一遍,他咧開唇角問道“我要你帶的東西帶了嗎?”
聞言,一抹鄙夷的笑自許婉瑩嫣紅的唇瓣綻開,一聲帶著諷刺的話語從她紅唇溢出:“嗬,我跟你什麽關係,憑什麽要我給你錢?”無端發短信給她讓她半夜出來,要不是想知道那晚的情況,她才不會出來赴約!
“我問你,那晚你得逞了嗎?”她緩緩在他身邊坐下,態度高傲。
季晨風看了她一眼,淡淡吐出兩個字:“沒有。”
“什麽?沒有?!那藥效那麽強烈你居然都沒有得逞?”這也太可笑了吧!虧她花了那麽大價錢買下那種藥,而該死的他竟然還是沒能占了卓以甜那個小賤人的清白!
許婉瑩一雙美目圓瞪著兀自喝著酒的他,眼角一陣陣的抽搐。“那麽…那麽也就是說你非但沒有要了那個小賤人,同時還被趕出了禦家?”
“嗯哼。”季晨風淡淡挑眉,表情平平淡淡沒有太大起伏,就好像她說的那個人根本不是自己一樣:“所以我現在需要你的資助。”
“瘋子!”許婉瑩說著就要從沙發上站起來。她沒有理由把錢無端送給他!許婉瑩轉身便要往門口走去,然而才剛走了兩步,身後便傳來季晨風低低的話語聲。
“你就不怕我去告訴卓逸城,這一切都是你慫恿我做的?”
原本跨向前的右腳在遲疑了會兒又落回了原地。她轉身過來看向季晨風,突然笑了起來。
“哈哈。”許婉瑩就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笑得花枝亂顫,末了才說道:“你說我慫恿你就是慫恿你了嗎?你有什麽證據!”眼底展露著鋒利的光芒。
季晨風淡然一笑,拿起桌上的酒杯啜飲了一口,才緩緩的重新把視線移到她的身上。
“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什麽?”許婉瑩遲疑了會兒重又回到沙發上坐下,一雙美目緊盯著他不放。
季晨風放下手中的酒杯,倏地露出一抹笑,問:“三年前七月中旬那一天早上,你為什麽發短信叫我把糖糖叫走?”
語落,許婉瑩的表情瞬間就變了,原本高傲的姿態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平靜的眼底掀起一絲波瀾,神色變得局促不安起來。
“這…這不關你的事。”心虛的她不由地低垂下了頭,不敢迎向他熾熱的眼眸。
該死的,他怎麽會突然想到問這個問題!
許婉瑩擺放在大腿上的兩隻手不知不覺的金握成了拳,瞳孔一陣劇烈的緊縮。
“是嗎?”季晨風挑挑眉,伸出右手撫上她的手臂。“你不用緊張,這隻是我前兩天突然想到的問題而已,剛巧又想起那天好像是卓老夫人逝世的日子,所以順口一提而已。”
他的嗓音清冽如泉水,帶著一股魔力能夠撫平人心中的不安,然而此刻在許婉瑩聽來,卻像是來自地獄深處的魔音,讓她不由的開始發顫。
她一咬牙冷冷的將他的手從自己的胳膊上拿掉,一咬銀牙。
“你想要什麽?”她眯細了一雙好看的眼,竭力保持鎮定。“錢嗎?好,我可以給你。”
季晨風微微一笑,笑容之中帶著傾倒眾生的魅惑:“錢我當然要,隻是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他清了清嗓子,褪去臉上不羈的笑容,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看著她問道:“告訴我,卓老夫人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關。”
“當然不是!”許婉瑩激烈的否認。“她的事情怎麽和我可能有關係?那天早上我可是一早就離開了卓家,而且…”她的一句話沒來得及說完,剩餘的話就因為季晨風突然說出的話而卡在了喉嚨裏。
“離開了也可能再回去!”
一語道破心思,頓時讓許婉瑩愣在了那裏,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看著她僵滯的表情,季晨風接著又道:“那天你假裝離開了,然後等到傭人們都去用早餐了又偷偷的回了卓家。我不知道你們說了什麽,但一定是鬧了矛盾。按照卓老夫人剛烈的性子她絕對會對你萬般羞辱,而你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刺激了回去,後來老夫人心髒病複發猝死,而她的死就是你害的!”季晨風說得頭頭是道,就好像他在現場一般。
“發現老夫人死了,你想要逃跑,然而那個時候糖糖剛好進屋,於是你就躲了起來!生怕時間越久就會對自己越不利,你就讓我打電話給糖糖把她叫走!然後你再把一切都栽贓到糖糖的身上!真正害死卓老夫人的是你,你才是真正的殺人凶手!”
看著他帶著指控意味的眼眸,許婉瑩的身子一個顫抖,回道。
“不!我沒有害死她,是她自己把藥灑了一地沒有吃藥所以才會…”許婉瑩一個激動便說了出來,說到一半她突然看到季晨風緩緩露出一抹陰險狡詐的笑容,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把那件事給說了出來。
她在做什麽?她捂著自己的嘴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季晨風。她居然就這麽被他套出了埋藏在心裏整整三年的話…
“而你當時就站在她的旁邊,你卻袖手旁觀。”季晨風接下了她的話,嘴角漾著一抹令人猜透不出意味的笑。。
“不,不是這樣的…我沒有袖手旁觀,當時我在氣頭上沒有發現她的異常…等到我發現她不對勁的時候她已經死了,不關我的事情…”她狡辯著,眼底有的是驚慌之色,並沒有半點的愧疚。
“有區別嗎?說到底,反正卓老夫人是因為你的話而心髒病發作,也是因為你的見死不救而死的。”他陳述著他所知道的事實。
“你!”他灼灼有力的一句話叫許婉瑩愣住了,半天沒再說出一句話來。
她咬著牙,迅速地恢複了之前陰冷的表情,“你想知道的事情,我都已經都告訴你了,夠了嗎?”她咬牙切齒地從口中擠出這麽一句話,然後又不忘補充了一句:“別忘了當時要是沒有你的幫助,我也不會那麽順利從那裏逃了出來!算起來,你是我的共犯!”腦子淩亂異常,以至於她忘了一個問題,季晨風當時並沒有在卓家逗留,他是怎麽將這些事情連貫到一起的…
許婉瑩從包裏拿出一張填寫著五百萬金額的支票丟到桌子上,從沙發上站起了身。
“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我們兩清了,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說著轉身邁開大步就往包廂外走去了。
隻是在她離開後沒有多久,包廂的門又被推開了。
正將支票塞進口袋裏的季晨風連抬頭都省了,直接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隻錄音筆丟到桌子上:“該錄下的東西都在這裏麵了,接下來看你怎麽做了,是要把她送進監獄還是什麽的…”他建議道。
方才所有他說的話都是卓逸城事先交代給他的,為了就是套出許婉瑩的話,讓她親口承認她所犯下的罪行。
卓逸城邁開雙腿朝他走來,明亮的燈光之下,一張俊臉鐵青,光潔的額角青筋爆出,再加上那一雙泛著冷光的冰眸,整個人環繞著一股恐怖的氣息,讓人不敢靠近。
彎腰下身從桌子上撿起錄音筆塞進上衣口袋中,曜黑的眸底不帶一絲瀲灩。
視線直勾勾的看向兀自喝著悶酒的季晨風,他從口中吐出這麽一句:“我欠你一次。”
季晨風微微一笑,搖頭:“不,你不欠我。會答應這麽做並不是因為的關係,而是…”腦海裏浮現出那一張帶淚的小臉,他啞了啞口調開了話題。“不過我很好奇,你會怎麽處理她?”
欺騙了卓逸城,還把一切栽贓給糖糖,威脅他離開糖糖…一係列的舉動讓他開始為許婉瑩擔憂,一條命夠不夠活的。
卓逸城冷冷的望著季晨風,半晌從牙縫之間擠出一句話:“我答應過她的,會給她一個畢生難忘的婚禮…”
…
對於卓逸城來說,解決許婉瑩是遲早的事情,不過現在他最要做的,還是將圍繞在卓以甜身邊的男人逐個驅逐。
明朗的天,豔陽高照,悶熱的天際,大街上沒有幾個人。位於市中心,地處黃金地段,一幢擁有五十樓高的寫字樓巍峨屹立,在陽光之下恢弘奪目,而這就是世界百強企業之一,現今唯一能夠與卓越集團匹敵的勁敵,揚名海外的聶氏集團。
今天聶氏,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開完會議的聶子皓剛踏進辦公室,一抹頎長的身影便落入了他的眼中,頓時叫他一愣,站在了原地。
不請自來的卓逸城雙手環胸,靠在沙發背上,踢著腳,看著他涼涼說道:“有空一起吃頓午餐嗎?”
“我不像卓總那麽有空,上班時間還到處亂跑。”聶子皓斂去眼中的詫異走到辦公桌前,冷冷道:“還有我和你很熟嗎?為什麽要跟你吃午餐?”說著俯身按下電話,接通外線。“你們不想要這份工作了是吧?是誰允許你們隨便把人放進來…”
隻是他一句話沒來得及說完,卓逸城卻替他掛斷了電話。
“長話短說,我今天過來是跟你談有關糖糖的事情。”他收起嘴角的笑,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
“糖糖?”聶子皓細細的咀嚼著這兩個字,鏡片之後一雙湛黑的眸底閃爍著輕蔑的光芒:“你是不是找錯人了?既然要談他人的事,你應該去找糖糖本人談才對。”
聞言,卓逸城下巴微揚,目光瞬間變得堅定起來:“我知道你為什麽接近糖糖,也知道你想做什麽!”
語落,隻看見聶子皓的眸色一冽,放下手中的話筒。“奧?”他抬睫望向他,眼底泛著一層冰冷。“你倒是說說,我為什麽要接近糖糖?”他倒要聽聽看,他要怎麽承認自己當年犯下的無恥罪行。
見他不再驅趕自己,卓逸城這才在他的對麵坐了下來。
兩人沉默的敵對了會兒,卓逸城突然歎了口氣道,表情有些晦澀:“因為十年前由我一手舉辦晚宴,因為你的搗亂所以被我叫保安當著眾人的麵將你趕了出去,後來害你被人綁匪劫持,還登上了翌日的早報,你懷恨在心,所以想借由糖糖來報複我。”說來這一切也不能怪他,是因為他當時向發了瘋一般在宴會場內莫名其妙指責他的不是,他才會叫人那麽做。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就覺得他有些熟悉,後來叫人調查了一下他的背景,他才想到當年發生的事情。
聽完他的話,聶子皓隻差沒有笑出來。“你覺得我有可能這麽幼稚嗎?”聶子皓憤怒地朝他低吼道,額角青筋爆出。
“不是?”雖然之前他想想也覺得有些幼稚,但除了這事還能是…“那難不成是三年前我搶了你們公司年度最大合作案?”
嗬…
一道冰冷的光芒由聶子皓的眼底射出,頓時辦公室的溫度下降了好幾度。
看著表情悶沉的卓逸城,聶子皓一咬銀牙,從口出吐出兩個字:“子美。”語氣之中飽含著對其的心疼。
“什麽?”卓逸城露出迷茫的表情,“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次。”他剛才叫的說的那兩個字是人名吧?
“聶子美!”聶子皓重重的又重複了一遍,鷹凖的眸子緊盯著他,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麽卓逸城絕對已經死了不止一次了。
“聶子美?”卓逸城的表情很是納悶,看著聶子皓難看到極點的臉色,他的目光更是疑惑了。“這是個女生的名字嗎?隻是我不懂你告訴我做什麽?”姓聶又是差不多的名,應該是他的姐姐或者妹妹,隻是這和他有什麽關係?
卓逸城陌生的表情不像是裝出來的,聶子皓越看,臉上覆蓋的一層冰霜越來越厚,抿緊成一條直線的薄唇更是散發著森森寒意。
他那可憐的姐姐因為麵前的這個男人失去了一切,最後患上了精神病,可是這個可恨的男人不僅徹徹底底的忘了她,更是連她的名字都沒有記住!
想到這裏,聶子皓的喉結一動。正想說什麽之時,眼角的餘光不經意的瞥到站在門口的那一抹纖瘦身影,隨即,他的臉色一變,變得委婉。
“你不是好奇我為什麽要和糖糖交往嗎?那好,我告訴你。”
卓逸城還來不及反應他的變化為何會這麽快,就聽到聶子皓用懇求的口吻說道。
“很簡單,我告訴你,因為我愛糖糖!所以卓先生,請你不要再質疑我為何接近糖糖,也請你不要再說什麽讓我離開她的話。我很愛糖糖,我不能離開她。抱歉了,你請回吧。”
“嗬…”看著兀自垂下頭,就像做錯了事情的聶子皓,卓逸城反應不過來他為什麽會突然這樣。他明明什麽都沒說,他居然…
他張了張口正想詢問他突然是怎麽了之時,一道夾雜著慍怒的熟悉嗓音突然在他身後響起。
“你這是在做什麽!對著為事。
突然響起的話語讓卓逸城一怔,一回頭一張帶著憤怒的精致小臉瞬間映入他的眼簾。
“糖糖,你怎麽會…”驚喜還來不及在卓逸城的眼中浮現而出,就隻見卓以甜疾步向他而來,然後衝著他低吼道:“我上次對你說得難道還不夠清楚嗎?你現在是想怎麽樣?”
“糖糖,你在說什…”話語說到一半,卓逸城突然明白了。他一個轉過頭看向對麵的聶子皓,在看到他眼底帶著的那絲挑釁之後,明白了。
剛才說那席話,他是故意的!
嗬…想不到三十出頭的他竟然被一個小了自己好幾歲的男人設計!
一瞬間,笑容自卓逸城臉上褪去,冰冷的視線從得意的聶子皓的身上移回卓以甜的身上,英氣的眉毛向上微蹙。“糖糖,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並沒有對他說那些話,你要相信我。”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他憑空無賴你的嘍?”卓以甜冷瞪著他,完全不相信他所說的話。
“是。”卓逸城堅定的點點頭,然而換來的卻是卓以甜一陣輕蔑的笑。“你不相信我?”他緊蹙的眉頭幾乎可以夾死蒼蠅了。
聞言,卓以甜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而是說:“他是我的男朋友,而你隻是一個什麽都不是的陌生人,你覺得我會相信誰?”說著看不看一眼卓逸城受傷的表情,徑自走到聶子皓身邊勾住他的胳膊道。
“你等很久了吧?抱歉路上塞車。我肚子餓了,我們快去吃飯吧。”
“嗯。”聶子皓用溫柔的目光看著她,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兩人看都不看卓逸城一眼就往外走去。
在即將邁出辦公室的那一刹那,卓以甜又說道:“最後一次對你說:不要再來打擾我們了,不然,我會很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