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長途跋涉,盡管知道宇文烈已無大礙,琉璃還是沒有辦法放心。
來到城門的時候,所有人驚恐的看著她,的確,她現在狼狽極了。
宇文烈,等我。
她的手被疆繩勒出了厚厚的血珈,頭發淩亂不堪,她駛著馬飛奔在街道上。
她沒有勇氣從宇文府的大門而入,翻過牆,這一切還是那樣熟悉。
記憶中的路線,琉璃來到宇文烈的房間外,透著窗戶看到宇文烈靜靜的躺在**,小心的推開門,在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龐的時候,笑了笑。
還好,她沒有來遲。
可是,麵前的他臉色為什麽如此蒼白?胸前裹的厚厚的紗布還滲著血?
忍不住上前,輕輕撫摸著他蒼白的輪廓,宇文烈長長的睫毛動了動。
琉璃愕然,突然一隻大手用力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是你嗎?琉璃。”他聲音有些嘶啞,聽起來太激動。
琉璃點點頭“嗯,是我,我回來了。
“還好,你終於回來了。不過,你可是比我狼狽的多啊。”宇文烈嘴角揚起笑容,“我渴了,怎麽辦?”
不知何時,宇文烈對自己的謂稱從本王換了我,琉璃或者還沒有反應過來。
“我給你拿水。”琉璃剛打算站起來,卻被宇文烈拉到懷裏,他邪邪的笑著“不用麻煩了,有你就夠了。”
琉璃愕然,宇文烈緩緩低下頭,覆上她柔軟的雙唇上,以前,琉璃不知道他可以如此溫柔,他如此小心翼翼,好像她會隨時消失不見一般。
他,不會再放過她了。
這一次,宇文烈的吻更加溫柔,一點一點的向她襲來。
琉璃好困,全身軟綿綿的,不知不覺琉璃倒在宇文烈懷裏。
“琉璃!”宇文烈慌張的搖了搖琉璃,顧不上身上的傷口抱起琉璃跑了出去。
她雙眼緊閉,眼上的睫毛倒影在她蒼白透明的臉頰上,微微顫抖著,就如陽光下的泡沫,隨時隨地都可以消失……
梨園
當琉璃醒了的時候,睜開眼熟悉的擺飾映入眼簾。
然後一張清秀動人的臉蛋也漸漸出現。
“小姐,你終於醒了,青牙想死你了,這半年來,你都到哪裏去了?”青牙撲到琉璃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個不停。
“青牙,不哭,是我不好,不應該丟下青牙的。”琉璃慌亂的安慰青牙。
“對了,宇文烈怎麽樣了?”琉璃突然想起來,問了問青牙。
青牙抹了抹眼淚“王爺沒有大礙了,還是王爺抱小姐來梨園的,你都不知道,王爺多著急,受著傷呢,還不準其他人抱你,抱著你來到梨園,傷口都裂開了。”
琉璃聽完直接跳起來,也沒有披衣服和鞋子就衝了出去。
“小姐,你還沒有穿鞋子。”青牙在後麵直喊。
琉璃也不管什麽,猛地推開宇文烈的房門,隻見宇文烈衣衫半解,露出厚實的胸膛,正在換藥。
宇文烈當看到琉璃的時候,楞了楞。
“宇文烈,你沒事吧,傷口是不是裂開了,我看看。”琉璃撲到宇文烈身上,左翻翻右看看的,著急的不得了。
“沒事,不用著急。”宇文烈隻好抓住琉璃的手,笑了笑。
“這一次,不會再隨便跑掉了吧?”
琉璃搖搖頭,“不會了,要是再見不到你怎麽辦?”
“可是,我不相信。”宇文烈冷笑著。
琉璃雙手環在宇文烈頸上,有些笨拙的把唇靠近宇文烈,輕輕覆上。
她的吻,讓宇文烈很安心。
“這是承諾的蓋章。”琉璃離開他的唇,笑嗬嗬的點了點宇文烈的唇。
宇文烈笑了,剛準備繼續品嚐那片芳澤,敲門聲不合時宜的響起。
沈月不知何事已到了門口,神色有些不自然。
“月兒聽說琉璃妹妹回來了,所以打算去看看妹妹,沒想到竟然在王爺房裏看見了妹妹。”沈月嘴角掛著不卑不亢的笑容,看上去落落大方,半年來,沈月甚至更漂亮幾分,精致的妝容,長發盤起,一身淡藍的錦裙。
宇文烈皺了皺眉,“找我何事?”
沈月微蹙眉,“王爺,月兒隻是想給王爺帶點父親給月兒送來的點心,月兒嚐過,味道甚好,王爺和妹妹也嚐一嚐?”
琉璃連連擺手,開玩笑,她又不是活膩了,沈月給的東西就算是給她錢也不能吃啊。
宇文烈攥著拳頭放到嘴邊幹咳幾聲,也擺擺手,強忍笑意說道“不用了,我一向不喜甜食”
沈月尷尬的站在原地,美眸驚豔無瀾,心裏卻不知把琉璃淩遲了多少回。
看沈月沒有離開的打算,宇文烈隻好側身坐好,冷道“王妃若無他事,那便先退下吧。”
“額?”沈月愣了愣,顯然沒想到宇文烈會這麽說,幹笑著幾聲“也是,月兒也應該退下了,那月兒不妨礙王爺跟妹妹敘舊,先行離開了。”
沈月衝宇文烈福了福身,便悻悻然的離開,沈月走出門外,聽到身後響起關門的聲音,狠狠的剁了剁腳,隨手拿起一旁翠竹手裏的食桶憤憤不平的扔到地上,頭也不回的冷道“賤女人!怎麽走了一個柳離歌,又來一個李琉璃!”
待沈月氣稍微順點,讓翠竹收拾好地上的狼藉,美眸瞪了瞪後麵的房間,氣呼呼的走了。
聽到外麵慘不忍睹的聲響,琉璃無奈的搖搖頭,回過頭一臉沒辦法的看著宇文烈“宇文烈,這下我死定了。”
宇文烈一臉玩味“為什麽這麽說?”這個女人真的讓他越來越捉摸不透了。
琉璃翻白眼道“宇文烈,你傻啊,那個女人願意被一個隨隨便便的女人搶了老公啊”
“老公?李琉璃,為什麽你嘴裏老是蹦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詞語?”宇文烈皺了皺眉,對於這個詞他可是絲毫沒有半點頭緒啊“何況,你怎麽可以說自己是隨隨便便的女人呢?”
宇文烈有些得意的微曲碩長的身子,好看的眉眼漸漸靠近琉璃,妖嬈邪美的眼眸裏閃著耀眼的光芒。
琉璃汗,無敵汗,光滑的額頭上刷刷的爬上密密麻麻的黑線。這個男人為什麽一直自我感覺如此良好?
看著宇文烈漸漸靠近,琉璃幹脆勾起他光滑的下巴,眼神妖豔狡猾“宇文烈,你想幹什麽啊?”
宇文烈笑了笑“如果反過來,我會非常樂意。”
“沒有這個道理。”琉璃鬆開手,跟宇文烈大眼瞪小眼好一陣子,剛想轉身倒杯茶止渴,一隻大手抓住她手腕,用力的拉到一個溫暖的懷裏。
“這半年,你躲哪裏去?可讓我好找啊。”宇文烈緊緊把琉璃環在懷裏,修長指節分明的手指插進琉璃柔軟的發絲間,俯在琉璃肩上,輕輕呢喃著“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你怎麽就忍心,拋下我一個人離開呢?
答應我,以後不要離開我,好嗎?”
聽著宇文烈帶著點哀求口味的話,琉璃一怔,她未曾想過宇文烈會這樣低聲下氣的在她耳邊呢喃,身子明顯一震。
“我…”琉璃張了張嘴,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宇文烈抱的她更緊了,寵溺的道“不說就不說了,隻要回來就好了。”
“你渾身是傷的回來,真的嚇死我了。”宇文烈輕輕拉起琉璃,心疼的打量著她,拉起她傷痕累累的手,終說不出話來。
琉璃愕然,明明受傷更重的是他,好不好?
“對了,你背後的傷,怎麽回事?”
宇文烈不以為然的笑道“這個,沒有什麽大礙,被西國一個破爛將軍給砍了一刀,不過他好不了哪裏去,給我一劍殺了。”
他說的雲淡風輕,但琉璃何嚐不知道戰場上的廝殺那有這麽簡單,若是有宇文烈說的輕描淡寫那般,那一切都變得簡單明了。
看到琉璃的神色不自然,宇文烈以為琉璃不喜歡自己打打殺殺,手裏染了太多鮮血,慌亂的手忙腳亂“琉璃,你不喜歡我說這些,我不說便是”
琉璃搖搖頭,眼角是淚水,宇文烈連忙去擦眼淚,淚水如珠子一樣一串一串的掉個不停。
“這眼淚怎麽一直掉個不停呢?”宇文烈望著琉璃的眼裏是滿滿的心疼。
“宇文烈,你這個死變態!”琉璃哭著拳頭狠狠的砸在宇文烈胸口上,宇文烈倒吸一口涼氣,被琉璃拉扯到背後的傷口,疼的齜牙咧嘴。
琉璃倒是更慌了,急忙繞到宇文烈背後就要掀開他的衣服查看傷口,緊接著,爽朗的笑聲響起,琉璃知道被耍了,沒好氣地瞪了宇文烈一眼。“很好玩嗎?”琉璃不滿的咆哮道。
“你就怎麽迫不及待嗎?”宇文烈又擺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細長幽狹的眼睛看向琉璃。
琉璃氣炸了“宇文烈,你呢,是個病號,所以呢,就乖乖的躺在**好好休息吧。”
琉璃剛打算離開,宇文烈不依不饒的一把抓住她的手,拉到他懷裏,順勢倒在柔軟的**。
他懶懶的在琉璃耳邊呢喃“陪我,不許離開。”
他熱熱的鼻息撲打在她頸窩裏,癢癢的,她有些不自然。
她剛打算說些什麽,宇文烈的呼吸越發均勻,看來他真的累了,琉璃漸漸地也困了,視線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