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孤身犯險(6000+)

墨森譏笑的看著他,抬了抬手,旁邊的人便將電視關上,楚醉瞥了一眼再無歆歆的那塊黑暗的屏幕,冰冷的目光看向墨森那張帶著幾塊刀疤的臉:“我女兒在什麽地方?”

“楚小姐這麽心急啊?”墨森笑著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她。懶

直到他靠近,楚醉滿臉戒備的向後退了一步,身後那兩個人便上前再次一左一右將她架住。墨森上前,抬手握住她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的觀察她的臉。

“倒也還是有些姿色,女兒生的也漂亮,送到國外應該會賣一個好價錢。”

“你說什麽?”楚醉瞳孔緊縮:“我女兒在什麽地方!你這個變.態!有什麽就衝我來,不要傷害那麽一個連3歲還不到的孩子!”

“放開我!放開我!把我女兒還給我!”楚醉一聽說他們要將歆歆賣到國外,頓時瘋狂的開始掙紮,雙腿也用力往眼前的男人身上踹:“混蛋!放開我!!!!”

“嘖嘖,原來還是個小野貓!”墨森笑的讓人發怵,垂眸看了一眼她因為掙紮而微敞的風衣領口,脖頸上的雪白肌.膚惹人遐思,不由的俯首在她臉上聞了聞,閉著眼滿意道:“很香。”

楚醉頓時朝他臉上“呸”了一聲,狠狠啐了一口。

“媽.的!”

在墨森睜開眼以殺人的目光看著她的時候,她忽然一笑,被擒住的手腕靈活的從身後那兩人的鐵臂間掙脫,旋身一腳踹向墨森的腹部,墨森敏捷的往旁邊一閃,抬手便要按住她:“臭娘.們,居然有些身手!”蟲

楚醉迅速轉身躲過他的鐵爪,敏銳的轉頭冷眼看著撲過的那幾個男人,一腳踹向其中一人的“老.二”,從袖口中滑出兩袋石灰粉,揚手用力灑向他們。

“啊,我的眼睛——”

“啊!”

“笨蛋!!!”墨森頃刻掏出槍對準楚醉的心髒:“敢在老子的地盤撒野!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楚醉冷笑著看了他一眼,以著跆拳道防備的姿勢站在樓梯口附近,身後又衝進來幾個黑衣墨鏡的男人,目光迅速的在油庫荒蕪陳舊的倉房間搜索,這間空曠的二樓倉房裏隻有那台被他們搬來的電視機和一架在角落裏放置的攝影機,她皺了皺眉,不知他們是什麽意思,防備的向後退了一步,身後的人衝了過來,她彎下身抬腳在那人腿上用力一踹,以手臂格擋另一人的虎臂。

那邊墨森的槍依然在對著她,楚醉一邊反抗一邊轉眼冷冷的看著那隻對準自己的槍口,又轉頭看向樓梯下方那幾個對自己舉槍的墨鏡男人,毫不畏懼的冷笑:“看樣子你們是打算什麽都不要,直接撕票殺人了?!”

已經扣下扳機的手頓了一頓,墨森冷眯起眼看著那邊已經再次被鉗製住的女人,見她奮力掙紮,不禁緩緩放下槍,陰狠的眼神看著她因發絲淩亂而露出的鑽石耳釘,眼眸一頓,赫然大步上前抬手便朝楚醉臉上煽去:“媽.的!你這個臭婊.子!”

說時,一把拽下她耳釘,楚醉咬牙痛吟一聲,感覺耳朵下方有溫熱鹹腥的**流下,見他將耳釘狠狠拋出外邊,心下不由一顫……

難道……

難道她耳釘上被安裝了監控?怎麽會?剛才上車時不是已經有人在她身上查過了,沒發現什麽,她這個耳釘是什麽時候戴上的?

是了,她明明這幾年從來沒在耳洞裏帶過什麽東西,這枚鑽石耳釘根本不是她的!她跟楚家斷絕關係後自己的身邊早已跟鑽石絕緣了!不由的,她眉心微斂,試圖再次從那些人手裏掙脫,可這回那幾個黑衣墨鏡男人有了防備,牢牢壓製著她的胳膊,按著她讓她半跪在地上俯著身再也不能出手反抗。

“小婊.子,是誰在暗中幫你?說!”墨森上前揪起她的頭發讓她不得不抬頭看著他:“說!”

“多行不義必自斃,自有天來幫!”楚醉又朝著他那滿是刀疤的臉上啐了一口,頃刻換來更狠更重的一個耳光。

“去你.媽.的天!”

“啪——”

“說實話!到底是什麽在背後幫你?”墨森將她被打的側過去的臉再次轉了過來,見她又要對著他吐一口,握住她下巴,噙著冷笑:“老子就喜歡你這樣帶勁兒的!再吐一個試試!”

“呸!”楚醉感覺臉被打的太狠,嘴角與牙齒碰撞的出了血,毫不猶豫的扭開頭,又往他臉上啐了一口,抬起明亮清澈的雙眼譏笑的看著他:“識相的話快點把我女兒交出來!”

“哈哈哈!做你的春秋大夢!”墨森一腳踹在她肚子上,頓時疼的楚醉渾身痙.攣的俯下身,身後的幾人見她再無反抗能力,便小心的將她鬆了開。

“小婊.子!會反抗是吧?”墨森示意他們將那邊的攝像機搬了過來,對上楚醉的方向:“一點跆拳道就想跟老子抗衡,就你這點皮毛功夫敢在我這裏撒野,不給你點教訓我看你到死也不知天高地厚。”

說著,他看了一眼時間,冷聲道:“這裏已經被發現了,速度解決!”

“是!老大!”

“咳……”楚醉跪坐在地上蜷縮著身體,捂著腹部,緩緩抬起眼瞪向墨森詭異麵陰鷙的臉:“把我女兒……還……給我……”

“女兒?”

“不如就讓你再懷個女兒到陰槽地府去生吧哈哈哈哈——”

話落,楚醉不禁轉眸看到身旁拿著一支針管過來的男人,心下驟然跳停,忙要起身躲開,卻赫然被後方的人撲上來按住。

“你們要幹什麽?放開!”

“不要!放開我!!!放開我!!!!啊——”

她紅著眼轉頭一口咬住那個拿著針管的男人的手背,那男人痛叫一聲抬手在她後脖頸狠力一拍,楚醉頭暈目眩的卻死不放開,直到嘴邊已經鮮血淋漓,身後的人一腳踹向她的頭,她眼前一陣發黑,身子無力的滾到一旁。

“媽.的!”

拿著針管的男人咒罵著走到她身邊,楚醉腦袋裏一陣嗡嗡響,眼前的視界在天旋地轉,等她稍微清醒了一些時,已經感覺到胳膊上的刺痛,她猛地一僵,驚恐的轉眼看向那支被紮在自己臂彎裏的針。

“不——”掙紮被四周的人按住,她眼睜睜的看著針管裏的**被推進到她手臂間的肉裏,心口刹時一陣絕望:“不要!放開我!放開我——”

“怕了?剛才不還是在撒野嗎?嗯?”墨森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的俯首看著她。

她僅僅在上學的時候被父母強迫的到武術館學了兩年防身術與跆拳道,後來因為實在不喜歡這種枯燥的課程而再也沒繼續學過,她明白,在麵對這麽多殺人不眨眼的人和那些槍的時候,就算她跆拳道學的再厲害也毫無用處,周.旋了那麽幾下也還是這種結果。

拖延了這麽半天的時間,也不知道警方有沒有找到這裏。

她咬咬牙,想到這油庫距離這個老男人在電話裏說的地點還有很遠的距離,心口便開始有些不安,歆歆還沒找到,一定是被他們藏在這附近什麽地方,她不能就這樣倒下去。

“這是什麽?”她的喘息越來越劇烈,之前被他踹的一直發疼的腹部傳來一陣奇怪的燥.熱,頓時擰眉看著手臂上那個針眼。

“當然是好東西,讓你欲仙.欲死求著我們再給你一個女兒的好東西!”墨森笑著向後退了兩步,以眼神示意四周的人讓開,讓她自己站起來。

“卑鄙!下.流!無恥!變.態!”

楚醉不敢置信的瞪著他,咬著牙抬手靠著一旁的牆壁一點一點站起身:“這樣做對你們有什麽好處?”

她捂著滑過奇怪熱流的腹部,臉色漸漸發紅,喘息聲越來越急促,她明白這是什麽:“你們不怕染我有艾.滋病毒?”

“可笑!老子走過的路比你走過的橋還多,艾.滋病?哈哈哈,蠢女人!”

“上!”

墨森將旁邊的攝像機又對準了她:“好好表現,這樣等你死了之後,光是這些照片和視頻就足夠讓楚家將大筆現金雙手奉上了!也算是你死前幫老子再賺一筆!”

“滾開!”楚醉渾身發軟,在那幾個嘻笑著靠近自己的男人過來時,驚的往牆角縮去,滿眼戒備的看著他們。

一聽見那邊墨森說的話,她驟然心跳漏了一拍。

她是沒抱多大念想活著回去,但沒想到這些人下三濫到會讓她死的不幹不淨!

那個攝像頭是什麽意思?什麽叫等她死了之後,拍下的照片和視頻和她父母有什麽關係?

“你要幹什麽?”楚醉咬著牙以指甲深深嵌入手心,伸手推開圍過來的那幾個男人,下一瞬整個身子一軟,撲倒在地上,抬起眼驚恐的看向墨森冷笑的臉:“你剛剛在說什麽?你們這群變.態要對我爸媽做什麽?!”

“聽說楚鎮和嶽紅珊很要麵子?如果他們聽說了女兒被奸.殺的噩耗,又收到你承.歡在一堆男人身下的照片跟視頻,你說,他們會怎麽樣?”

“這筆封口費恐怕足夠我們兄弟吃香喝辣個十年了哈哈哈!!!”

“混蛋!”楚醉咬牙,風衣的領口被人從旁邊扯開,頓時低頭在那個猥瑣的手上狠狠一咬,下一瞬,趁空將攢出的一絲力氣全放在腿上,踹開一個撲過來的男人,上前抬手就要去掐住墨森的脖子。

“不知死活!”墨森冷嗤著抬腳在她腹部再次狠狠一踹。

“咳……”楚醉被踹翻在地,抬眼瞪向他,一點一點往他的腳下爬:“想勒索我父母!你做夢!”

“我早已經和他們斷絕關係,我不是他們的女兒,你勒索不到他們!少癡心妄想——”

“放開我!”背上被一個男人壓住,她再也爬不動,感覺有人在用水果刀割開她的衣服。

楚醉雙眼一顫,回眸直盯向那人腰間的槍,不顧背上的水果刀會不會割傷自己,驟然翻坐起身趁他們一時不防奪過那支槍,旋身退到牆角,生平第一次拿槍,她對準了墨森的頭:“別過來!”

“臭娘.們,力氣還真是不少!”墨森冷笑著看著她,根本不把她手中的搶當回事。那幾個黑衣墨鏡的男人瞬時齊齊舉搶對上她。

“看看是你的手快,還是我們更快,你開搶試試?嗯?”他儼然有想好好陪她玩一玩的興趣。

楚醉雙腿發軟的靠在牆角,剛才那支針的藥效早已經開始發作,她臉頰一陣紅一陣青,眼前的視線漸漸變花,目光掃了一眼他們人手中的槍,又迅速看了一眼那邊亮著燈的攝影機。

就算死,也不能讓那種惡心的照片被送到父母那裏,楚氏現在已經站不穩了,老爸還在醫院,老媽還在四處奔波,她雖憎恨家人但也知自己不孝,如果到死都還要讓他們蒙羞,恐怕父母這輩子都會覺得抬不起頭來而恨死她這個女兒。

眼角的餘光倏地發現旁邊兩步之遠的滿是灰燼的窗口,這裏是二樓,但這倉庫每一樓層的設計都很高,如果跳下去不知道是死還是殘廢,眼神看著那些舉著搶朝自己逼近的男人,她一咬牙,拇指扣動扳機。

黑色高級邁巴赫在郊區的路上急速奔弛,白以康轉頭看了一眼旁邊一身黑衣沉默寡言的男人:“Vason,時間還能不能還來得及?”

電腦中的紅點隻剩微弱的反映在一點一點閃爍,恐怕已經被發現而被扔在雪地裏,但那閃爍的紅點將四周的爆炸裝置一覽無遺。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的按著鍵,沉冷的目光看著紅點四周的藍圈:“還有一分鍾。”

“快!”白以康一聽,忙催促前方駕駛室的洛鷹:“快開!快!”

已經飛馳的邁巴赫更是卯足了油門,在郊區這種凹凸不平的路上開到150km已經十分危險,洛鷹頓時將油門踩到了200km。

“嘭——”

槍聲驟響,在楚醉開槍的那一瞬對方的子彈也已朝自己發射而來。

千鈞一發間,她早已準備好身體朝兩步開外的窗口一跳,一顆子彈打中她小腿,疼的她痛吟一聲,整個身子迅速躍出窗外,重重的向地麵摔去。

“老大,還追不追?!”

墨森黑著臉看了一眼時間:“不追,引爆設置的時間馬上就到,我們先走!以她受傷的程度估計跳下去也爬不起來,最終的目的也不過是按商小姐的意思讓她徹底消失,可惜的是少賺了一筆橫財而己。”

“怪隻怪那個臭娘.們太他.媽能拖時間!”墨森冷冷的看了一眼那邊的攝像機,轉身快步離開:“撤!”

在摔到地上的那一瞬,楚醉以為自己活不成了,渾身像散了架一樣的疼痛卻刺激著她僅剩的知覺,睜開眼,看向二樓的窗口,僅存半分神智的腦中一陣失神。

同時,不遠處幾輛黑色跑車停在路口,一群黑衣勁裝的陌生男人奔向她,扶起楚醉:“楚小姐,快跟我們走!”

楚醉本能的要反抗,結果那幾個人按住她無力的胳膊:“這裏馬上就要爆炸了!快走!”

說著,扶著她轉身便向外奔。

不遠處的邁巴赫車窗緩緩落下,她沒有看見車窗裏那張熟悉的臉,僅是腦中回蕩著“爆炸”二字。

“不!”她忽然僵住,奮力掙紮:“歆歆!我的歆歆!”

“歆歆一定還在裏邊!”

“楚小姐——”那幾個人見她拚命的掙脫開轉身便要往回跑,嚇的忙要拉住她:“楚小姐,危險!”

“我女兒還在裏邊,我不能讓她一個人在這裏!歆歆——”

“還有三十秒。”白以康看著那邊的狀況,不禁皺眉。

“二十秒!”

“十五秒!”

“十二!!!”

“歆歆!

!!”楚醉揮開身邊的手,不顧腿上的傷,一瘸一拐的往回跑,驚的那幾個人站在原地不知進退。馬上就要爆炸了,這個女人居然……

“十一……”

“九,八……五……”

“歆歆——”

“Vason?你……?”見身旁人的反映,白以康臉色驟變。

“歆歆——!!!!!”

赫然,黑色車門裏一道迅捷如黑豹的身影飛奔而出,三步並做兩步的衝上前,在爆炸聲響起的那一瞬間,抱起楚醉轉身朝外跑了兩步,隨即將她壓在身下,緊緊抱住她顫抖不停的身體,濃重的煙霧隨著燙人的火光迅速將他們籠罩,恐怖的灼熱在身體四周蔓延滑過。

“Vason!!!!”白以康驚恐的在車裏看著油庫裏冒出的黑色煙霧和漫天火光,嚇的忙下了車,一臉焦急的看著裏邊。

“Vason先生!”

“Vason先生——”

Vason抱著楚醉在地上翻滾了幾圈,直到離爆炸的火花遠了些,以風衣掩住她的身體以及口鼻以免這些煙霧被她吸進去,低眸看著懷裏滿身是傷的女人,見她雙眼閉緊,腦袋無力的歪在他臂彎中,密長的睫毛在蒼白的臉上蓋下一小片陰影:“楚醉!”

“醒醒!楚醉!”

他抬手拍著她的臉,見她毫無知覺,頭上一處不知被什麽傷到的一塊淤青,耳朵上的血,嘴角的血,蒼白而紅腫的帶著五指痕的臉頰,猛然感覺到腿下的濕熱,他一僵,低頭看向她被子彈打中的小腿,那處正在汩汩流血的傷。

“該死!你這笨蛋!”

幾分鍾後,白以康等人穿過還未消去的煙霧找到他們,忙奔上前:“Vason,你有沒有受傷?後邊有警車靠近,應該是楚小姐在來之前給他們留了線索,警方已經找到這裏!我們必須快點離開!”

“走!”見楚醉昏迷不醒,身上四處都是傷,粘血的風衣被劃開了許多口子,肌.膚裸.露在外,Vason迅速脫下自己的風衣外套將她裹住,攔腰抱起,坐進車裏。

他們避開警方的車在另一條路走,白以康回頭看著被Vason抱在懷裏身上滿是傷的女人,無奈道:“怎麽會受這麽重的傷?難道她真的在以一己之力拖延時間?”

“還好在最後一刻救出來了,現在的女人是不是都這麽喜歡逞強?明知有危險還拿自己作餌的挺身犯險,要不是咱們到的及時,在爆炸前把她救走,恐怕等警方找到的時候她也隻剩一具燒焦的屍體了!”

見Vason在按著她腿上不停流血的傷口,白以康無奈的將一旁的西裝外套中的手帕拿出來遞給他:“我們盡快在半個小時內趕回市區,暫時不能把她送去醫院,否則等警方查到我們時那事情就不好辦了,是讓她去你那裏還是我那裏?我馬上給蘇醫生打電話讓他過來。”

“海邊。”Vason接過手帕放在她小腿的傷口上。

白以康算了一下時間,確實Vason在海邊那座別墅離這裏最近,之後他接了一個電話,隨即道:“果然不出你所料,他們根本沒把孩子帶來這裏,而是連夜送去了沿海地區,打算販賣到海外。”

Vason抬眸:“孩子的情況怎麽樣?”

“已經找到了,被咱們的人攔劫住,在即將開往菲律賓的船上搜到她,就直接帶了回來,估計明天淩晨就能被送回來,現在已經在路上。”

“找到就好。”

見Vason低眸看著懷中昏迷不醒的女人,久久不發一語,白以康不知想到了什麽,挑眉輕問:“你打算怎麽做?”

“你是指墨森?”Vason淡看了他一眼,黑眸滿是寒霜鋒芒,嘴角勾起徹冷入骨的笑:“我必親手弄死他。”

“已經有了打算?”

Vason未語,僅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垂眸看著懷裏的女人,抬起手輕撫著她額上的傷。

深邃無底的眼看著指上沾著她的血。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一切,會不會懼怕我如今雙手沾滿的血腥。

也許這其中,包括她的至親至愛。

從七歲開始逃離那處他不想回去的地方,直到三年前主動歸去,一切因她而起,或許宿命從來都是這樣捉弄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