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老白Linda 花心BOSS請走開 (八十)
“你小子,剛來T市幾天?又跑去什麽地方喝酒了?酒精中毒還能醒過來跑到醫院算你有本事!可你那脖子後邊的淤青是怎麽回事?我給你拍了個片,頸椎韌帶輕微受創,甚至還輕度貧血,你小子跑來T市這兩天是玩命呢?這兩天連飯都沒吃?”
白以康一聽見酒精中毒就明白了過來,卻又在聽見頸椎韌帶輕微受創幾個字時,臉色瞬間發黑丫。
“你昏睡了兩個多小時,我剛剛聯係了幾個安家的遠房親戚,他們這兩天會趕過來將安蔚晴帶回老家安葬。”蘇倫說。
白以康淡淡的點了點頭,抬起另一隻手撫額,似乎頭疼的勁還沒過去。
蘇倫卻是猶疑的雙臂抱胸的看著他:“我說,誰這麽有本事,能將什麽東西砸到你脖子上?究竟發生什麽事了?嗯?媲”
“哪那麽多廢話,我這瓶點滴打完是不是就可以走了?”白以康冷冷的斜了他一眼。
蘇倫頓時挑眉一笑:“老白,明顯有情況啊。”
“有你妹的情況!”白以康不耐煩的又按了按眉心。
蘇倫瞥著他手腕上那隱約被擦傷的紅腫起來的兩塊,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沒再追問,轉身走出病房從門外的一個醫生手裏接過來幾張A4紙,翻看了一遍點了點頭,須臾回眸看了一眼正用手揉著眉心一臉誰欠了他幾百萬似的表情的白以康:“你還有沒有什麽東西落在酒店?過一會兒我開你的車送你回去取,C市那邊我走不開,要兩夜趕回去,你和我一起走吧。”
白以康頓了頓,沒說什麽,僅是在蘇倫與門外的醫生交接完回來時,淡看了他一眼:“這兩年你花了多少醫藥費?”
蘇倫一怔,瞥了他一眼:“怎麽?你要替她還上?”
“廢話。”
“不多,也就花了個千八百萬吧。”蘇倫輕笑:“用不用我現在就給你開個欠條?你打算還多少年?還是,我回美國直接從你存款裏調?”
“你想死是不是?”白以康冷瞥他一眼。
蘇倫頓時笑意更甚:“不想被我訛詐,你就少跟我提錢,白血病的治療費用雖然不小,但也不過幾十萬,你回頭將你那幾瓶當寶貝一樣的拉非給我兩三瓶差不多也就抵消了。何況,安蔚晴與你已經沒什麽關係了,往深了說,最多算是一個朋友,也就是說,我與她也稱得上是朋友,舉手之勞而己,總不能見死不救。”
白以康無奈的冷笑著看了他一眼,在蘇倫轉身給他倒了一杯熱水時,忽然淡淡道:“蘇倫。”
“說。”蘇倫倒了一杯水,本來是想遞給他,但看他這態度似乎是有話要說,幹脆自己舉起杯子放到嘴邊喝了一口,不輕不淡的抬起眼瞟了他一眼。
“謝了,兄弟。”白以康歎笑。
蘇倫頓了頓。
有那麽一瞬間,他仿佛在白以康身上看到他九年前的影子。
那個意氣風發俊逸瀟灑行事雷厲風行,更也耿直待人一身陽光正氣的白以康。
這九年的亦正亦邪,將曾經的那個白以康在他們所有人的世界裏徹底抹去,他們曾以為,當初那個白以康再也回不來了。
可是安蔚晴的死,卻竟徹底將那個為情所傷為情所困的白以康從那一片自我封鎖的黑暗牢籠裏釋放了出來。
蘇倫笑了笑,朝他舉杯示意。
“你不是說沒什麽東西落在酒店麽?怎麽臨走前非要過來一趟?”
白色法拉利停在君豪酒店門前,蘇倫轉頭看了一眼正推開車門下了車的白以康,一臉不解的問道。
白以康卻沒功夫跟他解釋,走進酒店,大概過了三四分鍾,才又走了出來,剛一回到車邊便說:“你先開我的車回C市,我四天後訂機票自己回去。”
“怎麽?不走了?”蘇倫笑了笑,瞟了一眼他身後的酒店:“難不成金屋藏嬌,這酒店裏還有什麽你舍不下的情兒?”
“哎我說蘇倫你他·媽這兩年怎麽變的越來越八卦?管好你自己那點事就行了。”白以康驟然伸手進車窗,順手拿出一包煙,一邊按著打火機一邊眯起眼道:“對了,你回C市後幫我查一查楚醉那邊,看看linda那女人有沒有在她那裏,還有,再派兩個兄弟到楚宅附近給我監視著,要是看見Linda回了楚宅,馬上通知我。”
“Linda?”蘇倫神色一滯,須臾定定的看了他一眼。
這兩年老白雖然人在美國,但每一次他們幾個兄弟在閑聊打趣時提到他跟Linda那點兒曖昧不清的故事時,老白都一聲不坑,連何彥沉都看得出來老白對linda的感情已經超出了“隻是玩玩那麽簡單”的界限。
可畢竟兩年沒有聯係,漸漸的也都不再提,這一次回來何彥沉都還沒有去看楚醉,那老跟Linda更是八杆子也打不著,怎麽……
“你小子又抽了哪門子瘋?那林小姐可不像你,這都兩年了,估計現在都結婚生子了,你少再去招惹人家。”蘇倫鄙視的瞄了他一眼。
“你他·媽哪來那麽多廢話!”
白以康驟然將打火機往車窗裏一甩,蘇倫抬手接住:“謝了,兄弟我不抽煙。”
“跟爺裝什麽孫子,少問那麽多廢話,讓你幫我查就回去幫我查。”
看他這明顯是翻臉了,以蘇倫對他的了解,這小子肯定是遇見什麽難以啟齒的事兒,否則絕對不可能惱羞成怒到了這副得性。
蘇倫哼笑,將打火機扔回到他手上:“行了,我回去就叫洛鷹幫你查查看。”
白以康這才滿意的斜了他一眼,須臾,車子在眼前緩緩前行,直到提速絕塵而去。
回到房間,因為他離開時沒有要求酒店客房服務員進來收拾,所以這裏邊還是他前兩天離開時的樣子。
滿屋子狼藉,床上一塊刺目腥紅的血跡。
之前他下車回酒店隨意問了問,才得知Linda足足開了一個星期的房間。而她的住房押金足足有1000塊錢,以她目前家裏的銀行卡被凍結,生活各方便拮據的情況來看,這1000塊錢她不會不回來拿,他就在這裏等她四天。
來個守株待兔,甕中捉鱉。
四天後。
“白先生,請問您是要退房麽?”
“1715的林幽有沒有來退房?”
“稍等,我查一下。”
白以康麵無表情的靠在迎賓台邊,眼裏明顯有著不耐煩。
四天,該死的那女人竟然一直都沒回來,是算準了他一定會在這裏等著抓她,還是她真跑回到英國去了?
“先生,林小姐還沒有回來,不過今天已經是她訂下的1715號房間的最後一天了,請問先生,是要辦理退房還是繼續……”
“這不是還沒到12點麽?”白以康冷冷看了那工作人員一眼,轉身大步走到酒店玻璃門後的沙發邊坐下,低頭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上午10點半。
還有一個半小時。
繼續打她的電話,依然是關機狀態。
轉眸看向酒店門外時不時走過的人,直到他不耐煩的起身上樓,回到房間裏去拿外套,大概過了十幾分鍾的時間,再度下到一樓時,隻見迎賓台前的工作人員笑盈盈的走過來:“白先生,剛剛林小姐打電話過來,我們向她報告了一下您這幾日在酒店的花銷與那天買的那套衣服,加起來一共是兩千三百元,林小姐說她臨時有急事出國了,暫時不方便回來退房,直接打電話退房了,用那1000塊錢押金抵帳,另外的1300元,林小姐的意思是,讓白先生您自己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