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琳,我是你哥,你喊她嫂子,不要喊姐姐,知道嗎?”

楚墨燃這是讓林琳明白,他跟林琳絕對不可能,林琳也別在這裏喊什麽姐姐。

林琳的臉色再次白了一整片,她掐著手心,臉上帶著難受。

“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胡亂稱呼。”

“好了,離開吧。”

楚墨燃現在對林琳似乎也沒有什麽耐心,我不知道是在我麵前裝的,還是真的對林琳沒耐心,我看著楚墨燃這樣,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覺。

楚墨燃見我用這種目光看他,對著我眨了眨眼睛,將臉頰湊近我,彎唇道:“我今天是不是很棒。”

“你還真舍得呢?之前不是看她哭一下,就會心軟?”

我扯了扯楚墨燃的臉頰,對他冷嘲。

楚墨燃一把握住我的手,抿嘴道:“你也說了,那是之前,我現在可不會心軟。”

“之前……是我不好。”

“我為了林琳,傷了你的心,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一點誠意都沒有。”

我皺了皺鼻子,沉了沉眸子,臉上帶著不爽。

楚墨燃聽我這麽說,頭疼捏著鼻尖,臉上帶著委屈:“你這樣說,我可就委屈了。”

“我哪裏沒有一點誠意。”

我用冷淡的表情,從楚墨燃身上滑動一圈。

“我承受的難受,是你三言兩語一句道歉就能夠抵消的嗎?”

“楚墨燃,你知道當時你為了林琳傷我心的時候,我真的是恨不得一刀子捅死你。”

楚墨燃俊美的臉抽搐的厲害,他捏著鼻尖,悶悶不樂說道:“阿寧。”

“我是認真的。”

我沉眸盯著楚墨燃,淡漠說道。

“我知道。”

楚墨燃對著我歎了口氣,隨後將臉頰湊近我,在我唇上親了一口。

“原本整件事,都是我的錯,你……沒有錯。”

“如果不是因為我維護林琳,為了林琳對你說那些過分的話,你也不會這麽生氣。”

“我真相就這個樣子跟你分手便好。”

“從此不要在往來。”

我垂下眼瞼,想到當時自己是什麽樣子的心情,眸子帶著譏誚和嘲諷望著楚墨燃。

楚墨燃聽我這麽說,眼睛帶著淚花。

“是我的錯。”

“原本就是你的錯。”

“一直……都是你的錯,你從來,也沒有對過。”

我扯了扯唇,冷嘲提醒楚墨燃。

他將額頭抵著我,歎息道;“是啊,我一直都沒對過。”

我嗅著楚墨燃身上的味道,眼淚落下,我擦掉眼淚後,有些惱火打了楚墨燃一下,還咬了他兩口,不解氣還將手按在他的傷口上。

楚墨燃隻是抱著我,任由我胡鬧。

直到我的手機響了,我這才放過楚墨燃。

傅謹言?

我看了眼來顯,想到那天我對薛成碧說的話,她跟傅謹言,便沒在過來看我一眼了。

我以為,他們也不打算在聯係我。

“阿寧。”

收拾好心情,劃開接聽鍵,聽到傅謹言略顯痛苦的聲音。

聽傅謹言的語氣有些不對,我的心不由狠狠抖了兩下。

“出什麽事情了嗎?”

“你幹媽,自殺了。”

傅謹言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感覺傅謹言的聲音都在抖。

我掐著手心,呼吸淩亂問:“你說自殺?”

薛成碧為什麽會自殺?

難道薛成碧知道真相了?

莫寒……去找薛成碧?將真相告訴薛成碧了。

“今天剛發現的,現在還在搶救,你能過來嗎?”

“地址。”

傅謹言將地址告訴我,我放下手機,推開楚墨燃:“薛成碧自殺了,我現在要去看她。”

楚墨燃聞言,臉暗了下來,抓著我的手說道;“我陪你一起去。”

“你這幅樣子,去幹什麽?給我老實呆著。”

我冷著臉,看了楚墨燃一眼,表情冷淡嗬斥。

楚墨燃被我吼了一聲,撇嘴不敢說話了。

“我等你回來,你不許拋下我不回來了。”

我沒回應楚墨燃,拿著手機往薛成碧正在做手術的那層樓走。

到了手術室外麵,我看到了正守在手術室外麵的傅謹言。

他看到我,眼睛微紅,卻沒說話。

“幹媽,什麽情況,醫生有說嗎?”

看著傅謹言這樣,我心裏很不是滋味。

他苦笑:“暫時……還不知道。”

“阿寧啊。”

“嗯。”

“別恨她好不好?”

“我一直將你當成親生女兒一樣愛護,她沒恢複理智的時候,明明那麽喜歡你的,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麽……會這麽對你。”

“或許是自己執念太深了,月月離開她的時候,她太痛苦了,這輩子見不到月月,她大概會死不瞑目,她傷害你,心裏何嚐不難受。”

“幹爹。”

我不想聽傅謹言說這些。

我聽不得這些話。

我知道薛成碧會對我出手,是為了自己的孩子。

傅謹言說的這些,我都清楚。

可我,並不想因此就原諒薛成碧。

傅謹言的身體微微顫抖,紅著眼望著我。

我看著傅謹言,緩緩說道:“抱歉,我不能原諒,我差點死在她手裏,不止一次,你讓我原諒,我做不到,她也不會喜歡我,知道嗎?”

“不會的,阿碧一直都很喜歡你,她這次會自殺,就是因為對你的愧疚才會走上這條路。”

“她沒事就好,我也不想跟你們有什麽交集了,傅恒救了我,然後我遇到了薛成碧,她喊我月月,將我當做你們失蹤的女兒,我也是將她當成親生母親。”

“可是後來我知道,我終究不是。”

“等她沒事之後,麻煩你好好照顧她,可以嗎?”

傅謹言張了張嘴,臉上帶著疲倦和淡淡悲傷。

“我其實沒臉向你要求原諒她,畢竟她做了這些事情。”

傅謹言的話,讓我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

我微笑望著傅謹言:“我是很喜歡你們的,隻是,我們終究隻有這種緣分。”

“阿寧,對不起。”

傅謹言的一句對不起,讓我心裏越發的不是滋味。

我垂下眼瞼,輕輕點頭。

“你的對不起,我接受呢。”

“不過,真的不需要跟我說對不起。”

“我沒有恨她。”

“哢擦。”

手術室的門在這個時候打開,醫生麵色凝重說薛成碧需要快點輸血,但是醫院血庫的血不夠,傅謹言血型對不上,而我正好跟她是一樣血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