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你要堅強,你的身邊,還有我們在。”

“嗯,幹爹,我知道,別擔心我,我們去吃東西吧。”

“好。”

雖然有傅謹言的安慰,我的心情更好一點。

可一想到楚墨燃,我的心,還是很難過。

那個跟楚墨燃一樣的男人,不是楚墨燃。

兩個小時後。

薛成碧鬧著要去遊樂場玩,傅謹言要去公司處理事情,沒辦法陪著薛成碧,一直哄著薛成碧。

可是薛成碧卻怎麽都哄不到。

傅謹言無奈,捏著鼻尖說道;“那讓阿寧陪著你。”

薛成碧立刻將目光看向我,滿臉期待。

我見她這麽期待,隻好點頭:“好,我帶你去遊樂場玩,不過幹媽要答應我,不可以亂跑。”

我現在最怕的就是薛成碧會亂跑。

薛成碧歪著頭看向我,對著我一臉認真點頭:“聽月月的話,媽媽隻聽月月的話。”

傅謹言看著像個孩子一樣的薛成碧,眼眸帶著溫和道;“隻能麻煩你照顧阿碧了。”

“幹爹去忙你的吧,我照顧幹媽就好。”

傅謹言摸了摸薛成碧的頭發,便離開了。

司機送我們去遊樂場。

我陪著薛成碧玩了很多項目。

薛成碧不知道多開心。

我看她開心,也不由喜悅不少。

玩了三四個小時,我開始疲累起來。

可是,薛成碧卻還是精神很好,說要去玩海盜船。

她說要玩什麽,我自然是陪著她一起玩。

可我從海盜船下來的時候,頭暈鬧鍾,一股惡心衝上來,心髒還傳來一股股難以言喻的疼痛。

我將手仿佛心髒的位置,聽不到四周的聲音,就連視線也逐漸變得模糊,最後我什麽都聽不到,看不到,黑暗襲來,我便暈了過去。

“月月。”

暈過去的時候,我耳邊還能聽到薛成碧的聲音。

她在喊我。

我努力想要睜開眼,卻怎麽都沒有力氣。

最後,隻能任由黑暗將我全部吞噬。

等我醒來的時候,不知道過去多久,身邊陪著我的人,是薛成碧。

她大概是哭了,眼睛都腫了,臉色很憔悴。

我看著這樣的薛成碧,心裏很不是滋味。

我伸出手,摸著薛成碧的臉。

薛成碧被我弄醒了,睜開眼,見我醒來的時候,薛成碧開心的不行。

“月月,你醒了,真好。”

“抱歉,讓你擔心了。”

我看著薛成碧,捏著鼻尖,語氣溫和說道。

“醫生說月月心髒有問題。”

薛成碧說這話的時候,扁了扁嘴。

“月月的心髒為什麽會有問題?我把自己的心髒給你好不好?”

聞言,我不由笑了出來。

“你要是將心髒給我了,你可怎麽辦?”

“那……我就不需要心髒。”

薛成碧仔細想了想,朝著我認真說道。

我握著薛成碧的手,認真說道:“不需要將你的心髒給我,你沒有心髒,我也會難過的。”

“我沒事的,幹媽。”

薛成碧眼底帶著暗淡之色,最後,她什麽都沒說,隻是抱著我,將臉埋進我的胸口。

見她這樣,我心裏很難受。

我的身體,我很清楚。

那次被林傾和墨錦推下樓,加上後麵還受到莫寒的迫害,我的心髒老早就出問題了。

“月月,媽媽會保護好你的。”

“不會像是你小時候那樣,不會讓你出事。”

若我是薛成碧丟失的那個女兒,該有多好呢。

這些,我也隻敢想想,根本……就不敢深思。

“好,我信你。”

為了不讓薛成碧難過,我順著她的話點頭。

薛成碧聽我這麽說,高興的跟什麽一樣。

我見她開心,我的心情也變得很美麗。

隻要薛成碧開心就行。

她給我買了不少吃的,我肚子也有些餓了。

吃到一半的時候,白少澤過來了。

他走上前,一把抱住我。

我見狀,連忙安慰:“白少澤。”

“你想嚇死我嗎?宋晚寧。”

白少澤雙手撐著我的肩膀,表情憤怒對著我低吼。

我看著白少澤憤怒的樣子,撇嘴道:“我也不知道會出這種事情,你就別凶我了,你這個樣子,真恐怖。”

“我懷疑你就是知道我愛你,才會這麽肆無忌憚傷我,讓我擔憂。”

“絕對沒有。”

我豎起手指,對白少澤保證。

白少澤眯了眯眼睛,打量著我,語氣冷淡說道:“真的沒有?”

“不許你欺負我的月月。”

薛成碧雙手叉腰,一臉氣呼呼瞪著白少澤。

白少澤看著薛成碧的樣子,似笑非笑看向我。

“是不是因為有薛成碧這個靠山,所以你才這樣胡鬧。”

我黑著臉道:“不是。”

“算了,我都懶得說你了。”

白少澤拍著我的腦袋,突然露出嫌棄的表情對我哼道。

白少澤這幅樣子,著實有些欠揍。

“說正事。”

我正想要抗議的時候,白少澤突然變得嚴肅。

我看著白少澤嚴肅的表情,呼吸一窒。

是有楚墨燃的消息?還是……找到莫寒?

“我的人,在暗色酒吧那邊,看到了莫寒。”

“莫寒很會變臉,你的手下怎麽會在酒吧看到莫寒。”

我一臉疑惑看向白少澤。

“當時就是用的自己的臉。”

莫寒在外麵行走,會用自己的臉嗎?我倒是覺得這個可能性幾乎是不存在的。

我抽了抽眼皮,淡淡說道:“白少澤,我並不覺得莫寒在外麵行走會用自己的臉。”

“莫寒不會讓我們這麽輕易找到。”

所以,白少澤手下看到的那個人,絕對不會是莫寒,或許隻是一個長得跟白少澤相似的人罷了。

“不管是不是,我都已經讓人去暗色那邊繼續蹲守。”

“好。”

白少澤說的沒錯,不管是不是,都不能掉以輕心。

薛成碧見我跟白少澤聊天,都不理她,她扁著嘴巴,一臉落寞抱著我的手臂。

“月月不理我。”

“沒有不理你,我跟白少澤就是在聊工作。”

我看向薛成碧對她解釋。

薛成碧隻是噘嘴,卻沒有在說什麽。

一旁的白少澤見薛成碧這樣黏糊著我,語氣冷淡說道:“薛成碧這樣,還真是像極了林傾。”

我自然明白白少澤的言外之意。

薛成碧瘋癲傻氣的樣子,的確跟當初的林傾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