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下眼瞼,心情落寞沒有回答薛成碧。

傅謹言走過來,將薛成碧摟在自己懷裏,朝著我溫和道;“別在意你幹媽的話,她不知道寶寶和貝貝兩人出事。”

“我知。”

我苦笑望著傅謹言,對傅謹言無力點頭。

薛成碧從來就沒有惡意,這一點,我怎麽可能會不知道?

“阿言,你跟月月在說什麽啊?為什麽我都聽不懂你們說的話?”

薛成碧鼓起腮幫子,瞅著傅謹言和我,一臉不爽問道。

傅謹言抓了抓薛成碧的頭發,語氣溫和說道:“沒什麽。”

“真的沒什麽?”

“真的沒什麽。”

薛成碧學著傅謹言說話,然後望著我:“月月,我們去吃東西好不好?”

“你想吃什麽?”

傅洌不是要做飯嗎?看薛成碧的樣子,似乎想出去吃。

“不要在這裏,要去外麵。”

薛成碧想出去吃。

傅謹言抓了抓薛成碧的頭發,語氣溫和道;“好,我帶你去外麵吃,你想吃什麽,我們就吃什麽。”

“月月吃牛排,吃冷麵,吃燒烤,吃豬蹄子,吃田螺。”

薛成碧掰著手指頭,數道。

薛成碧說的這些,我都很喜歡吃,之前一直跟著蘇沫去夜宵店吃。

我輕笑摸著薛成碧的頭:“嗯,這些我都喜歡吃。”

“我們今天就去吃牛肉火鍋吧。”

“好,吃火鍋。”

薛成碧眼睛亮晶晶看著我。

我很喜歡薛成碧。

她跟林傾,終究是不一樣。

“阿碧的眼睛雖然好了,但是自從孩子丟了之後,神誌有些渙散,你別介意。”

上車後,薛成碧原本一直跟我說話,後麵因為困了,便趴在傅謹言懷裏睡著。

傅謹言目光溫柔摸著懷中的薛成碧,看向我解釋。

我點頭:“我不介意。”

“其實,當初林傾也是這般。”

“林傾是林傾,阿碧是阿碧,我們對你沒有什麽圖謀。”

傅謹言沉眸,看向我說道。

傅謹言大概是誤會我了。

我連忙解釋:“我並沒有覺得幹媽會成為林傾,幹爹你會成為墨錦。”

“你們是不一樣的,我知道。”

“林傾和墨錦這兩個人,不需要理會。”

傅謹言看向我,對我安慰。

林傾和墨錦對我的影響,還是非常大。

傅謹言會這麽說,隻是不希望繼續想著墨錦和林傾罷了。

“我沒將他們放在心上了。”

“幹爹你放心好了,我……並不是那種會對他們眷戀的人。”

“那就好,你是我見過的女孩子中,最堅強的。”

傅謹言對我的評價很高,我有些不好意思。

“幹爹,你別誇我,你這樣誇獎我,我會飄飄然。”

“寶寶和貝貝……”

傅謹言淡淡笑了笑,眉眼溫和,特別的吸引人。

我正失神看著傅謹言溫和的麵容之際,傅謹言看向我,臉上帶著愧疚朝著我說道。

“不是幹爹的錯,是我……”

莫寒要報複的對象,是我。

所有人都是被牽連的。

“莫寒很愛楚墨寒嗎?”

“愛到已經扭曲了。”

莫寒對楚墨寒的愛,我隻能用變態和扭曲形容。

“這個女人現在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心理疾病很嚴重。”

傅謹言眉頭緊鎖,朝著我淡淡說道。

我垂下眼瞼,苦笑:“是啊,已經病態到極致了。”

“不過,就算她在怎麽瘋狂,我也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

“她要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慘痛代價。”

我紅著眼,死死盯著傅謹言,冷冷說道。

“我已經讓傅洌派人去找,她在怎麽會躲,也藏不住多久的。”

我跟莫寒之間,肯定是要……來一個結尾的。

半個小時後,我們到了火鍋店,薛成碧是被傅謹言抱著前往包廂的,我跟在兩人身後。

看著傅謹言抱著薛成碧的樣子,我的心口泛著酸痛。

我想到了楚墨燃。

楚墨燃現在在哪裏呢?

我真的很想念楚墨燃。

正當我想著楚墨燃,心裏難受之際,一道熟悉的影子,從我眼前閃過。

我腦子一片空白,看向來人。

“安總請裏麵走。”

來人朝著男人恭敬道。

“嗯。”

那個叫安總的人輕輕點頭,往一旁的包廂走。

“楚墨燃。”

我看著對方的臉,跌跌撞撞上前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臂喊道。

男人沉眸看向我,語氣冷淡說道:“鬆手。”

我愣愣看著男人冷漠的樣子,原本激動的心,逐漸冷靜平緩下來。

這個男人,似乎並不是楚墨燃。

“你不是楚墨燃嗎?”

“我叫安末。”

安末冷淡說完,越過我往包廂走。

“等一下。”

我見安末要離開,立刻喊住他。

男人回頭看向我,眼神依舊冷漠平靜。

我指著他的手臂問:“我可以看一下你的右手臂嗎?”

楚墨燃的右手臂上麵,刻了我的名字。

安末沒有拒絕,將右手遞給我,上麵的皮膚很光滑,什麽都沒有。

不是……楚墨燃。

我神情落寞放下手,扯了扯唇,笑的很悲傷。

“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不是我的楚墨燃……這個男人,不是楚墨燃,是我……看錯了。

“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安末見我露出這幅表情,淡淡說道。

“是啊,你不是。”

“抱歉,打擾了。”

我對著安末鞠躬後,身形搖晃離開。

我坐在地上,難受到整個心都像是被人扼住。

我好疼好疼。

“阿寧,發生什麽事情了?你的臉色怎麽這麽不好看。”

傅謹言走過來,蹲身體,看著我揪著心口難受的樣子,他沉眸問道。

我看向傅謹言,落淚道;“我看到一個男人,長得跟楚墨燃很像很像,我以為是楚墨燃,可是,他不是。”

“阿寧。”

傅謹言扶著我起來,拍著我的後背安慰我:“別想那麽多。”

“他不是我的楚墨燃。”

我抓著傅謹言的手臂,對傅謹言哭泣。

傅謹言沒說什麽,隻是抱住我。

“楚墨燃的事情,我也覺得很抱歉。”

“幹爹,你說楚墨燃現在在哪裏?”

我紅著眼,抓著傅謹言的手臂問。

傅謹言搖頭:“我不知道,不過,若是還活著,肯定是在等著回到你身邊的那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