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能進來!”周淑琴想攔住這夥人,可被卻人粗暴的推來了。一名五短身材的家夥隨手掏出一張證件來,喝道:“警察辦案!走遠些,別把你也給摻合進去了!”
周淑琴剛想仔細的看看那五短身材手中的證件時,卻被人一把推了開來。周淑琴一個趔祛,差點摔倒在地卻被一雙強勁有力的大手給扶住了。陸豐凱本來想看看那工作手冊中到底記了些什麽,看來這東西對劉名肯定很重要。不然怎麽會隻有這本薄薄的工作手冊被他鎖了起來呢?可外麵卻吵鬧起來,他來不及多想,將工作手冊放入了自已的褲兜裏便走出了小書房。恰好看見那五短身材的家夥猛的將周淑琴向旁邊一推,陸豐凱便伸手將她扶住了。
“你沒事吧?”陸豐凱看也不看眼前那幾個粗暴的男人們一眼,而是忙關心的問了周淑琴一句。
“就是他!喲,看不出。這麽快就在這裏勾搭上人了?哈哈!”說話的家夥就是剛才領著四、五十號人乘坐渣土車前來毆打居民的那個領頭的家夥。也就是剛才被陸豐凱踩在臉踩在腳下的家夥!
陸豐凱抬起頭冷冷掃了這家夥一眼,這家夥懾於陸豐凱的淩厲的眼神,再加上剛才他也領教到了陸豐凱的厲害。被陸豐凱瞪了一眼竟然躲到那五短身材的男人身後了。
五短身材的男人卻極其囂張的在陸豐凱的臉上掃了幾眼,然後淡淡的說道:“剛才煽動居民們打架鬧事的人就是你嗎?”
嘿,他媽的,這家夥說話還真是有學問啊!這麽一大頂帽子就扣到了陸豐凱和趙直的頭上。陸豐凱倒也懶的解釋,微微一笑道:“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
那五短身材的男人卻會心的一笑,道:“很好,承認了就好!這樣吧,敢作敢當倒也是條漢子。隨我們走一趟吧。”
“走一趟?去哪?”陸豐凱不解的問道。
“慫了不是?剛才那股狠勁到哪去了?告訴你,剛才老子可是說的,老子會讓你好看的。哼,這位就是我們青州城關派出所的何所長!這下傻眼了吧!?哈哈”那名剛才被陸豐凱踩在腳下的家夥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哈哈大笑著,指著五短身材的男人向陸豐凱陰冷的說道。
“夠了,黑頭。你回去向你們老板帶個話,就說這事我何強辦定了。”青州市城關派出所的所長何強打斷了黑頭的話頭。想不到被陸豐凱踩在腳下的家夥就是黑頭,自青州市公安局副局長王濤死後,黑頭怕連累到自已忙跑出去躲了一段時間。後來見風聲過了,便偷偷溜了回來,擔驚受怕的過了幾曰卻見一切風平浪靜。根本沒有什麽事情,本來也是他這種小混混誰還記的他?王濤的案子本就微妙,從省廳到市局都已擺平為好,哪還會節外生枝去找他這個小混子?
所以說也是黑頭把自已當回事,其實人家有身份的人眼裏根本就沒看見他!但這黑頭的生存本領倒也不錯,不知道怎麽就混到了金龍公司。這是一家房地產開發公司,對於房地產來說,拆遷是最大的難題。所以黑頭便被任命為拆遷部經理。拆遷部說起來好聽,其實無非也就是靠著武力和威脅,迫使手無寸鐵,毫無背景的平頭百姓屈服。
這對於黑頭來說倒也是人盡其材,重*舊業而以。黑頭從出道以來,一開始跟著青州太子梁傑,再到王濤。幹的都是這個活兒。倒也是熟門熟路,架輕就熟。很快便就得到了金龍房地產公司的老總韓金龍的器重。
陸豐凱卻不緊不慢的說道:“原來是何所長,隻是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是我們煽動居民們打架鬧事?這分明就是他帶領著四、五十人趁著夜色要來強拆居民們的房子!怎麽可以倒打一耙呢?你們派出所難道就是這樣辦案的嗎?”
何強灑然一笑,想不到這家夥看上去都快四十多歲了,還這麽憤青呢!何強淡淡一笑,道:“要什麽證據,我何強的話就是定論!帶走!”心裏卻鄙夷的笑道,這丫的還敢責難我們派出所的辦案。哼,肯定是沒吃過虧的,算了也讓你見識見識吧。一揮手便走過來兩名身傳便衣的漢子拿出雪亮的手銬來便要向陸豐凱和趙直的手腕上戴去。
趙直豈會容他們將自已銬住,手一揮那手銬便飛了起來。差點砸到了何強的身上!何強的臉色變的十分的難看,他一把從腰裏抽出了配槍,喝道:“敢拒捕?信不信本所長當場將你擊斃了?!”
趙直正想發作,陸豐凱卻用眼神製止住了他。這個二貨所長要是真的動起怒來說不定還真的敢開槍。雖然說他開槍肯定傷不到自已與趙直,但是周淑琴家裏除了個半癱的婆婆,還有個十幾歲的兒子。要是嚇著他們可就不好了,再說了陸豐凱倒想看看這青州市城關派出所的所長到底是怎麽辦案的!
想到這裏,他才製止住了趙直。陸豐凱回過頭看了眼周淑琴,卻見這個女人已經嚇的呆住了。陸豐凱朝她點了點頭,示意她不要怕。然後與趙直並肩膀朝著門口走去。
看著陸豐凱與趙直已經妥協了,何強向兩名幹警使了眼色。讓他們把手銬給收起來,警車就在樓下,隻要將他們押上車也就沒事了。
看著陸豐凱與趙直被號稱警察的人帶下樓去,周淑琴這才反應過來。可今晚上的事情太讓人匪夷所思了。剛才進屋來的兩個男人不是中紀委的嗎?怎麽又會被警察帶走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情?周淑琴想破了腦袋也想不透。
樓下早就圍滿了居民,居民們的眼睛可是雪亮的。這兩個人剛才可是幫助他們的人,現在竟然被金龍公司的人倒打一耙。
黑白顛倒,公理何在!?居民們異口同聲的高聲叫道,將警車給團團圍住了。何強等人根本都走不到警車旁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