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任當然不會這樣善罷甘休,晚上放學快到家門口的時侯,劉任忽然靈機一動將自已的衣服給撕破了,又用小刀將手指頭割破胡亂的塗了點血在臉上。這才沮喪著臉回到家中。

劉家農現在可謂是春風得意,喻成風被雙規,他自然而然的成為了榆次縣公安局的代理局長。心情好的不得了,抓住實權的感覺就是奇妙啊,這不,今天一上班以前跟著喻成風的鐵杆就來表明態度了。這些人也精明的很,生在官場能力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要站對隊伍!

要想向上爬,那就必須有一個靠山!這個社會就是這樣,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你不行,行也不行!

新管上任三把火嘛,劉家農也表現的親民和清廉,連晚上的幾個飯局都給推了。下班以後便回到家裏,靠在沙發上哼著梆子戲。正在自我陶醉之時,劉任一頭撞了進來。見自已的父親靠在沙發著微微眯著眼睛,一看便知道心情大好。劉任帶著哭腔喊道:“爸!”聲音拖的很長,聽上去淒慘之極。

劉家農對自已這個寶貝兒子當然很了解,他微微睜開眼睛卻嚇了他一大跳,喝道:“劉任!怎麽又跟人家打架了!?”

劉任裝著十分委屈的樣子分辯道:“爸,我哪有跟人打架?這都是為了別人才被別人打的!”

“哦,到底是怎麽回事?”劉家農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護短,看見兒子臉上帶著血跡早已是心疼不已。明知道兒子劉任不是個省油的燈也忙關切的問道。

劉任當然知道劉家農的心情,便帶著淒苦的表情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學校新來的個育老師,這家夥最是好色了,看見高一三班有個女生長的漂亮。便對她毛手毛腳,恰好被我看見了,於是我便過去製止。可這體育老師不僅不怕,反而還打了我一巴掌!您看,將我鼻子都給打出血了!”

葛天根真的無法想像,這個世上還有如此黑白顛倒的家夥。

但劉任說出來的話,卻讓劉家農深信不疑。自已這個兒子雖然淘氣了些,但終歸還是不會撒這等慌的。重重的一拍桌子喝道:“真是豈有此理!這樣的人還能當老師嗎?真是敗壞師德啊!這人叫什麽名字?”

劉任本來就是想在父親麵前告葛天根一狀,好讓父親幫著他出麵收拾葛天根,當然是將葛大師的名字打聽清楚了。

“好像是叫葛天根。”劉任回道。

劉家農聽到了葛天根的名字之後,猛的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叫道:“什麽?你說你們學校新來的老師叫葛天根?是不是二十來歲,長的很帥氣的小夥子?”

劉任一撇嘴道:“歲數差不多二十出頭吧,長的也就那樣。”本來劉任對自已的外表很滿意,但是跟葛天根一比,他就顯的自漸行愧了。

劉家農聽了兒子劉任說完,便知道是誰了。他猛的走到劉任的麵前狠狠的煽了劉任一記耳光。喝罵道:“你這個小畜生!你可知道你今天是撿了一條命回來。你給老子記住,你要還想安安穩穩的活著,就千萬不要去招惹那個姓葛的!”那名叫葛天根的人不光背景強大,而且那身手更是詭異。就連喻成風都栽倒在他的手下,想想看能讓堂堂的少將司令員親自來接的人那會是怎樣的人?

看來姓葛的還是留了點麵子給自已,要不然兒子哪裏還有命回來!雖然劉家農護短,但他也知道憑著自已現在這個地位根本無法與葛天根這樣的叫板,如果非要不自量力的叫板下去,那等待他的隻有一個結果—死!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劉家農再也在家裏待不下去了,他喝道:“你個畜生,還不與我前去向人陪禮道謙去?”

“我不去!”劉任怎麽也想不通,自已的父親怎麽會如此的怕一個才二十歲的年輕人!再者說了,被別人打了還要去向打人者道歉,這種事情真是聞所未聞!而且劉大公子的字典裏也從來沒有道歉這個詞!

劉家農卻不管他,一把捏住劉任的手臂便向外麵走去。

“請問葛大師可是住在這裏?”榆次縣招待所,葛天根的房間門前,劉家農帶著不爭氣的兒子劉任輕輕的敲了敲門,然後站在門口問道。

聽到敲門聲,葛天根已走了出來,打開門一看卻是榆次縣公安局代理局長劉家農跟他的兒子劉任站在門外。

葛天根微微一笑,劉家農此來的目的無非是向自已示好罷了。張嘯虎和喻成風的下場他可是親眼所見。這些官場上的官員們的消息靈通的很,而且揣摩人的功夫也特別的厲害。

葛天根想到這裏便微笑道:“劉局怎麽親自來了?不知找本大師有何事嗎?”

劉家農忙衝著兒子劉任喝道:“畜生!還不跪下向葛大師賠禮、道歉!”

劉任卻仍然是倔強的站著,像一根木樁子一般杵在那裏!

“畜生!真是不懂事,還不多謝大師手下留情!”說著一腳狠狠的踢在劉任的腿彎處,劉任被踢的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葛天根淡淡一笑,劉家農的這種做法他完全明白。這是唱戲給他看呢!果然劉家農苦笑道:“葛大師,孽子不懂事,冒犯了大師。還請大師高抬貴手。”

“他並沒有冒犯我,劉局,我隻希望你能夠多加管教貴公子。還有學校是用來教書育人的地方,我想還是還它一份安寧和平靜!劉局,你說對吧?”葛天根說完,笑著看了看劉家農。

劉家農是何等精明的人,他聽出葛天根是話中有話,忙拍著胸脯保證:“葛大師,您盡管放心,從明天我就在榆次各個中、小學校的門口建立一個民警護學崗,讓學生們安安心心的在學校裏學習!”

葛天根等的就是這句話,他也不可能長期在榆次待下去。等待他要辦的事情太多了。

“哈哈,好,有了劉局這句話本大師就放心了!那榆次學生們的安全可就看劉局的了。”

劉家農有一種進了圈套的感覺,但話已說出無法更改。隻得笑道:“當然,還請葛大師監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