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感情這小妮子還真是用牛奶沐浴?嘖嘖,難怪這身子是冰肌瑩徹,細潤如脂。倘若真是去偷看這小妞兒洗澡,那也是旖旎風光無限好啊...
魏五眼珠子賊溜溜的一轉,嘻嘻一笑道:“嘿嘿,婉兒小姐,我連刺史府都沒有去過,怎麽去偷看你洗澡呢?”
朱婉兒柳眉輕輕一蹙,螓首抬起,惡狠狠的瞪著魏五道:“哼!若是你偷看了,我就...”話到這兒,卻是說不下去了,頰上浮現一絲紅暈,又垂下頭去。
嘖嘖,五哥我要是偷看了,你這小妞兒,哪裏還有清白在?還不得緊趕慢拍的來恭順老子?一口一個夫君、相公,魏五心念到此,忍不住身子搔搔一抖,嘴角黏涎直淌。
“婉兒,若是五哥我偷看了會怎麽樣啊?”魏五一臉銀笑的湊近了些道。
“哼!”朱婉兒美眸微睜,卻見到這魏五正一臉的銀相,輕輕地哼了一聲,張口啐道:“魏五,你若是偷看了我洗澡,我定要將你...閹了!”她說完最後兩個字,卻是瞬間從臉頰上紅到了耳根子。
我曰,這小妞還有這麽凶悍的一麵?魏五瞪大了眼睛,狐疑地打量了一圈朱婉兒,繼而一本正經地道:“婉兒小姐,這可不行!若是你把我給閹了!恐怕——”說到這裏,他痛心疾首的搖了搖頭,歎息一聲,見朱婉兒一臉疑惑的湊過頭來,表情瞬間蕩漾了起來,賊眉鼠眼的搔笑道:“嘿嘿,恐怕整個鄂州的閨中少女,都要找朱小姐拚命呢!”
“呸!”朱婉兒輕啐一聲,卻是被這齷齪小二的臉皮之厚給逗的樂了,抿著嘴,有些疑惑地問道:“你知道王絡寄是京兆尹王大人的公子,還敢這般無禮?”
“咳咳,隻要是為了朱小姐的終身幸福,我魏五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鍋,也決不推辭啊!”魏五一本正經的擺手表態道。
“哼!”朱婉兒俏臉暈紅,輕啐道:“油嘴滑舌!”
嘖嘖,這小妞兒含羞帶臊的樣子,還真是勾魂攝魄,瞧這小臉兒紅的...魏五一臉蕩笑的瞧著朱婉兒,正準備開口加深幾句印象,卻見杜宗武這廝傻不拉幾的湊了過了,張口憨憨地問道:“五哥,咱們,還轉不轉了?”
朱婉兒臉頰愈發紅暈,螓首一垂,急忙朝後退了了兩步。
魏五心頭卻是大為光火,煮熟的鴨子都能被你搞飛?老子調戲刺史大人的妹子正盡興的時候,你丫也來搗亂?
沒好氣的瞅了杜宗武這憨貨一眼,張口道:“逛個屁啊,沒見這人都王老吉嚇跑了嗎?”
杜宗武撓了撓頭,伸手指著路旁的鋪子,憨憨一笑道:“五哥,這鋪子也嚇不跑,咱們逛街,又不是來看人的?”
魏五額頭大汗,連杜宗武你這個憨貨都會跟我辯駁了?張口打了個哈哈:“恩,既然如此,那麽婉兒小姐,我瞧前麵有個老者在街邊作畫,咱們便去瞧瞧如何?”
朱婉兒本不想和這齷齪的小二多待半刻,卻聽他說要去前麵瞧瞧老者作畫,這種街邊作畫的都是些不得意的文人墨客,做了畫隨手賤賣的,哪裏會有什麽名家之作?
想起方才這齷齪的小二還調戲自己,忍不住張口揶揄道:“哼,那咱們便去瞧瞧,現在鄂州民眾都說黃鶴樓店小二魏五是文曲星下凡,不如你也在街邊作上一副墨寶,看看能不能賣個好價錢?”杜宗武、孫卓衣二人也是一臉興奮的附和起來。
我曰,咱的墨寶,若是被人給扔了回來,還不丟大臉了?魏五老臉先是一紅,繼而擺了擺手,高深莫測的開口道:“咳咳,五哥我的墨寶那可是萬金難求,怎麽可以在街邊隨意賣了呢!咳咳,咱們還是先去瞧瞧...瞧瞧再說!”
朱婉兒本想拒絕,卻仿似控製不住自己的腳步一般,隨著他一路行去。
杜宗武這憨貨卻仿佛受到了孫卓衣的提點,也不再上來搭話,同孫卓衣二人東遊西串,遠遠地綴在後麵。
行了近些,卻見一個精神抖擻、目光矍鑠的白袍老者正在揮毫作畫,身旁還恭敬地站著一個身材健碩的中年漢子。
二人好奇的湊了過去,卻見這畫已是接近尾聲,畫上月明星稀,一樓孤立,這樓卻是飛簷層疊,形如黃鶴,展翅欲飛。樓畔大江東去,波濤追浪。畫風也是樸素簡潔,寥寥幾筆便已經勾畫出浩蕩大江呼嘯而去的氣勢來。
“老先生好畫工!”朱婉兒單單瞧了兩眼,便扶手讚歎道。
老者聽聞讚賞,抬起頭來,瞧了瞧行進來的二人,淡然一笑,卻是畫已作完。
魏五見朱婉兒的讚譽被這老頭無視,有心想表現表現自己的賞畫能力,眯了眯眼睛,咧嘴笑道:“老先生,我瞧你作的這幅畫,可是思鄉了?”
老者臉色遽然一變,抬頭仔細的瞧了魏五兩眼,疑惑道:“公子卻是如何得出這個結論?”
嘿嘿,還是小學老師教的好啊!看見月亮就想家,而且你這畫兒就一個孤樓,想必是暗喻自己身在異鄉了?魏五負手而立,一臉的高深莫測道:“這倒也算不得什麽,老先生這畫孤月殘星,孤樓臨江,便隻是一個孤字,小可便能下得了這個結論了!”
老者微微一擼長須,張口輕歎道:“公子果然高才!老夫這畫的意境便是思鄉。”繼而他似乎是思鄉情切,又提筆揮墨在畫上刷刷地寫上一行詩:
“卅年長安住,歸不到蓬壺。
一片望鄉情,盡付水天處。
魂兮歸來了,感君痛苦吾。
我更為君哭,不得長安住。”
魏五撫掌笑道:“老先生,您這思鄉的詩兒倒也是情真意切,我也附和兩句歪詩如何?”
“公子請——”老者麵色欣喜,微微頜首道。
魏五隨意的踱了兩步,卻是難覓靈感,一眼望見夕陽西下,眼珠子一轉,張口便道:“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老者聽了魏五這隨口掰出來的一句詩,皺眉沉吟良久,卻見魏五不再開口,忍不住張口問道:“公子?就這一句...”
我曰,這麽熟悉的詩詞,我都能忘?莫非最近酒喝得多了,記憶力衰退?“咳咳,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魏五老臉連紅都不紅的隨口笑道:“我便隻附和這一句吧!”
老者微微頜首,又在字畫的左側空處刷刷的提筆寫下了“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這一句上下卻是都留了空位,似乎是待人填上詩文一般,繼而將這字畫卷起,笑道:“今曰與公子偶遇,既是有緣,這一副孤樓臨江圖,便送於公子吧!”
誒?這老頭,感情不賣畫,賣人情?魏五詫異地伸手接過畫卷,又回頭對著朱婉兒嬉皮笑臉的道:“婉兒小姐,這畫你是否喜歡?”
“這位老先生畫風淳樸,筆勢渾厚,我自然是喜歡的很!”朱婉兒隨口應道。
魏五行了兩步,湊到朱婉兒的身邊,一把將手中畫卷往她懷中塞去,口中賊兮兮的笑道:“哈哈,既然婉兒你喜歡,我就把這副字畫送與你好了!”
朱婉兒頰上一紅,卻是退後一步,不敢去接他的字畫。
老者身邊的那中年大漢卻不高興了,猛地濃眉一皺,開口大聲喝道:“我家大——老爺,送你的字畫,你怎麽可以隨便送人?”
老者輕輕一擺手,止住了身邊大漢的咆哮,毫不在意的微微一笑道:“小公子你不拘泥於禮數,且見識不凡,老夫猜測,公子定然是姓魏了!”
啊?這老頭莫非是個道士能掐會算不成?魏五詫異地瞧了老頭一眼,一臉警惕的側著腦袋斜眼瞅著他,張口道:“你怎麽知道?!”繼而又訕訕地小聲嘀咕道:“你莫非是龍虎山的老道士不成?”
魏五聲音雖小,奈何二人離得不遠,老者聽的是清清楚楚,卻也不著惱,眼珠子一轉,開口微笑道:“魏公子,老夫這幅字畫本欲送於公子,既然公子要將這幅字畫當做定情信物,轉送與這位小姐,那老夫今曰便要破個例了!”
“呸!”朱婉兒聽到這老頭竟然說這幅畫是魏五那齷齪小二送於自己的定情信物,忍不住輕輕地呸了一聲,小聲嘟嚕道:“你這老不羞,誰要他的定情信物了!”她這一句,卻是聲音極輕,三人都是沒有聽見。
“啊!”魏五急忙摟緊了懷中的畫卷,警惕的望著他張口道:“您老德高望重,這送出去的東西,就是潑出去的水,哪裏可以隨意收回去!”
“哈哈,魏五公子,您理會錯了!我是要破例,為這字畫提上名鑒了!”老頭瞧這魏五一臉的緊張模樣,忍不住大笑一聲道。
“嗯?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魏五心頭一驚,見這老頭麵容和善,不像是壞人,又將畫卷遞了過去,擠眉弄眼的笑道:“老先生果然是龍虎山的高人啊!這名鑒就請您署上罷!”
老者捋著胡須微微一笑道:“老夫剛剛來到鄂州,便聽聞這鄂州城中有一個店小二才識驚天,一副上聯藐視天下文人,被人傳為文曲星下凡!今曰一見公子的相貌,神態倒也是和坊間傳聞有七分相似,是以妄加了推斷。”
老頭表麵上是神態和藹,心頭卻笑開了花,坊間所傳鄂州第一店小二魏五生的倒也是英俊不凡,隻是說起話來的神態、動作都是猥瑣之極...今曰一見果然有七分相似了,老夫怎能猜不到你?
“那您老倒是給我提上名鑒啊!”魏五見老頭子含笑,卻不接畫卷,心頭急了,張口揶揄道:“那我這上聯,你可對上來了?”
老者臉上一紅,輕輕地搖了搖頭道:“魏公子這上聯極難,老夫自認為對不上來!”
魏五瞧這老頭子倒是誠實,繼續揶揄道:“那我方才那句詞兒呢?您老可否給我補完了?”
老頭輕皺眉頭,似乎是尚在思索方才魏五那句不上不下的詩句,捋了捋像幹老玉米須一樣的胡子,方才道:“這詩句以景抒情,老夫未見此景如何作出來?魏公子若是把方才那首詩句,給補的完整了,老夫便為你署上名鑒!”
靠,你名鑒我才不在乎呢!魏五抽了抽嘴角本欲拒絕,卻覺得這老頭神秘之極,竟然通過五哥我出眾的神態就能認出來我來?況且他認識老子,老子不認識他,豈不是吃了虧?皺著眉頭思索片刻,斜眼撅嘴,陰陽怪氣的道:“哼,這篇五哥我壓箱底的詞兒,你可要聽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