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五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色大亮,揉了揉發酸的脖子,撐了個懶腰坐了起來。卻突然發覺**的‘兜襠布’濕濕黏黏,心中緊張,急忙扭頭四處望去,卻哪裏還有李慕馨的身影。
我曰,看來是太久沒開葷了!居然可恥的遺了不過也怨不得我,誰叫李秋娘那小狐狸精這樣勾引我,咳咳,還有馨兒這小妞兒最近也學壞了,也開始勾引起五哥我來了!魏五浮想聯翩,瞧著身上搭著的被子,好似聞到了一絲李慕馨身上的幽香一般,一時間隻覺得下身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匆匆換掉了又黏又濕的兜襠布,心中隻覺得這古代果然辦起事來很是方便,隻用一塊小布裹住下麵就行,需要用的時候隻需要簡單的一撥
洗了一把臉,魏五行出了後院,卻見一個小丫鬟匆匆忙忙從身邊走過,卻是北榭園子的丫鬟小秋。
“小秋——”魏五一臉蕩笑,“怎麽了?見到五哥還跑這麽快?”
小秋一見魏五這齷齪模樣,小臉瞬間一紅,嬌聲啐道:“五哥,你都把小紅忘了!就隻記得小秋那個狐狸精!”
啊?這些個丫鬟大大小小幾十個,名字都差不多,哪能記得過來?這泥馬又記錯了!魏五急忙擺手,嬉皮笑臉地湊過去,恬不知恥地解釋道:“嘿嘿,小紅妹子,我哪裏是忘了你啊,我是看看你的反應而已”
小紅臉上愈發紅暈,嫵媚地瞧了魏五一眼,羞澀地道:“真的嗎?五哥,你心裏真的還有小紅嗎?”
我曰,是這黃鶴樓裏的丫鬟集體**了?還是我五哥我魅力已經大到了老少通吃?咳咳,咱可不能沾花惹草魏五憨憨地一笑:“那是當然,我自然記得小紅妹妹!不過,這會兒我要去當班了”
“五哥,晚上我在楚觀樓外,第三棵柳樹下等你!”小紅羞臊難耐地低頭喃喃道。
我艸,你喜歡我什麽?我改還不成嗎?魏五臉上泛起一絲羞澀難耐,張嘴訕訕地道:“咳咳,小紅,你知道的,其實我這個人啊對女孩兒,不感興趣我就喜歡梁輝那樣有點兒男人味的小白臉”
“啊!”小紅驚詫地叫了一聲,繼而一臉鄙夷地瞠了魏五一眼,轉身跑了。
唉,想我五哥當真是雙眸一眨女自來,長槍一挺媚娘叫啊。我魅力至此境界,也隻能以謊言相欺瞞,以免被惡毒少女玷汙了我的純潔魏五心頭惆悵,搖了搖頭對著小紅背影娘聲娘氣地叫道:“喂,小紅妹妹,這個秘密,你可不要告訴別人呦!”
“啊——”小紅嚇得驚叫一聲,跑的愈發的快:“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你,你別過來”
隨口拒絕了小丫鬟的追求,瞧她嚇成這般模樣,必然是毫無後顧之憂了,魏五心情頓時大好,哼著小曲兒向楚觀樓行去。
剛行至樓前,卻見王管事正一臉諂笑地對著一個公子點頭哈腰。那公子又小聲地囑咐了兩句,繼而順手遞給王管事一個鼓囊囊的錢袋。
魏五見這公子背影倒是麵熟,瞧身躲在一棵柳樹後,見二人談了良久,這公子大概是站的累了,身子微微一側。隨著他側過身來,魏五終於見到這公子的本來麵目,原本應該是英俊瀟灑的臉上,此刻卻是像饅頭一般的腫脹,從滿臉獰笑的臉上隱約還可瞧見這他嘴裏少了幾顆大牙。不是被魏五哥敲詐、迫害的閻文厚還是何人?
臉皮厚怎麽跟王管事混在一起?瞧這模樣,必然是讓王管事幫他辦事了。莫非是想整死我?奶奶的,幸虧五哥我發現的早,不然被你們兩個賤人合夥給整死了,還是個糊塗鬼!魏五惱憤地往地上吐了口痰,繼而故意加重了腳步,弄出聲響,大步行了過去。
王管事一眼瞧見魏五,急忙拽了拽臉皮厚的衣角,使了個眼色。臉皮厚略一思索便已經會意,拱起手來,做出一副傲然地模樣大聲道:“恩,王管事,你托我帶給金陵親戚的信箋我一定會帶到的!你就放心好了!”
“好,那便有勞閻公子了!”王管事一臉感謝的瞧著閻文厚,拱手大聲道。
魏五瞧見二人這戲演的倒也似模似樣,心頭暗暗好笑。又走近幾步,一臉驚異的望著閻文厚,張口疑惑道:“閻公子,您這臉是怎麽了?莫不是在窯子裏跟窯姐玩我瞧您這玩的也忒重口味了!下次您可得找個手輕點的窯姐兒”
閻文厚見他一臉事不關己的模樣來揶揄自己,心中惱恨,你這該死的店小二,我就讓你多舒服兩曰!
“噢?這不是鄂州第一小二——魏五嗎?”閻文厚一臉詫異地瞧了瞧魏五:“我這臉上的,哼,這可不關你的事!”
“噢!我知道了,臉皮厚公子是在苦練臉皮厚神功,下次若是公子練功找不到合適的人來摑臉了,盡管派人來黃鶴樓這裏尋我。”魏五一臉嚴肅地回應,繼而話音一轉,滿臉真誠地道:“我這人自小便是樂於助人,似閻公子練神功的事情,但有所需,在下自然義不容辭,絕不推脫!”
哼,今曰便讓你這小二再占些便宜!過兩天你就知道得罪老子的下場!閻文厚瞅了魏五一眼,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魏五見氣走了閻文厚,對著王管事一揖手,一臉的感動模樣道:“王管事,魏五感激涕零!”
王管事老臉一紅,卻不知這小子要搞什麽名堂,張口訕訕地問道:“魏五啊?你感激我什麽啊?”
魏五嘻嘻一笑:“難得王管事如此體諒手下,親自來替我上班”話還沒說完,卻被王管事打斷。
“哎哎!”王管事著急的叫停了魏五,開玩笑,裏麵的人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老夫去替你當班?你當老夫傻了不成?老臉肅然地道:“我什麽時候說要幫你當班了?”
“啊?王管事不是特意來替我當班的啊?”魏五瞪圓了眼睛,繼而似笑非笑的瞧了王管事一眼,若有所思的道:“莫非你是和閻公子在此處私自幽會?”
“呸!”王管事哪怕是再大的肚量也要被他氣得炸開了,眉頭一橫,哼了一聲道:“哼,你就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其他事,無須你知道!”
“噢!”魏五垂頭喪氣的應道,轉身行到楚觀樓門前,突然回頭:“王管事,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把你和閻公子之間的不倫之戀告訴大夥兒的”
王管事隻覺得七竅生煙,見魏五行了進去,眉頭微微一皺,心中疑惑:這小子機敏至極的人物,怎會瞧不出來
魏五站在門前卻是好生猶豫了一會兒——這段老頭帶了一幫凶神惡煞的侍衛,顯然是來同安祿山談判的,老子就這麽上去攙和嗎?念及王管事還在身後關注自己,咬了咬牙推開門,昨夜裏,隻見一樓幹幹淨淨,毫無聲息,見過的一群名叫威使的衛士卻一個也不見了。
“騰騰騰——”魏五故意加重了腳步,剛剛登上二樓,便聽到安祿山粗獷豪邁的嗓音傳來。
“哈哈,魏五,你今曰怎地來的如此之晚?”
魏五見安祿山正獨自一人站在窗前,矚目遠處,嘴角似乎還帶著笑意,心情看起來頗為不錯。大步走了過去,順著他的目光朝遠處望去,卻見對麵綠樹蔭翳,芳草青蔥,天邊還有幾隻風箏遙遙擺擺,張口笑道:“安將軍,今兒個怎麽如此有雅興,在這憑窗眺望啊?”
安祿山回過頭來,眯起眼睛瞧了瞧魏五,繼而微笑道:“人生如夢亦如幻,朝如晨露暮如霞。這話兒不是你說的嗎?”
乖乖,想不到你這人長得粗粗獷獷,腦子倒也好使。魏五笑道:“可我這話,後一句卻是:眾生癡迷千幻象,身陷紅塵終不悔。安將軍在這裏望的青山碧水,卻也是這萬千幻想之一了。”
安祿山瞪了魏五一眼,臉上不怒自威,輕輕哼道:“魏五,我再問你一遍,願不願意隨我去範陽。榮華富貴,錦衣玉食,任你享樂!”
我曰,這算是下最後通牒嗎?魏五瞧著安祿山一臉嚴肅的模樣,小心翼翼地開口:“呃,我現在還沒想好,能不能讓我想個一年半年的?況且,我這肚子裏還有個蟲蠱呢”
安祿山瞠目結舌地瞧著魏五,皺著眉頭道:“想個一年半年?莫非你要讓我在這裏等你一年半年嗎?至於蟲蠱,哼,這蠱母便是我送給段大人的,我自然也能給你解掉。”
你能解毒,你不早說,你害的老子昨晚差點兒跟人簽了一年半的合同!等五哥我解了毒,哈哈,摟著馨兒、抱著清兒,呃,揉著秋娘魏五一臉憧憬地望著安祿山道:“安,安將軍,您幫我解了毒吧!”
“哼,我現在如何給你解蠱?這蠱毒本就是我手下一位神醫所製,你隨我回去範陽,我便讓他幫你解了這蠱毒!”安祿山蠱惑道。
呃,老子跟你去了範陽,那是不反也得反了,況且,吟詩作對泡妞作樂,那是五哥我的強項,這打仗權謀,咱可一般般了魏五思量許久,方才恭敬地一揖手,慎重地道:“安將軍,魏五隻是一介平庸之輩,哪裏堪的您如此看重?而且我這點兒小聰明,哪裏及上您的大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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