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哪裏!”魏五方才被一同猛誇,此刻哪裏還生他的氣?十分大度地拍了拍杜宗武的肩膀,咧嘴一笑道:“咳咳,沒事,你們這些小孩子啊,總是惹杜老艸心,以後可萬萬不能如此衝動行事了!”

“魏公子,已經包好了,您瞧瞧如何?若是不滿意我再重新做一個?”趙博用剪刀將打火機周圍露出來的邊邊角角的皮毛和多餘的線條修剪整齊,恭恭敬敬地遞給魏五。

魏五接過手來一看,隻覺得觸手柔軟的如同鵝絨一般,手感極佳,普通鹿皮便已經是皮具中的極品了,而這麋鹿皮更是紋路自然粗獷,孔率大韌姓足,卻是任何皮料所不能比擬的!魏五細細的瞧去,見這趙博倒也是頗為用心,針眼相隔整齊,且均是深深地沒在皮革中,從外麵卻是磨不到了。

整個火機一眼望去,頗為精美,棕色的鹿皮更顯得高檔、名貴。燧石一端露在外麵,往下卻隱約可以瞧見下麵露出的一截鋼鐵映著陽光散發光澤。魏五滿意地點了點頭,這火機由於包裹了皮革入手溫潤,絲毫沒有鋼鐵的鉻人與冰涼。上端卻也用鹿皮做了一個皮套,不用時候可以緊緊地將打火機包裹在其中,以防止酒精過快揮發。

杜甫見魏五一臉歡喜,拿著一個盒子在手中愛不釋手地把玩,忍不住心中好奇,上前一步疑惑道:“魏公子,不知你手中所持為何物?”

趙博急忙側耳聽來,他方才包裹這鐵盒子時候,還能嗅到絲絲酒氣,莫非這魏公子是要做一個酒壺不成?

魏五嘻嘻一笑:“杜老,你身上帶的可有火鐮子?”

杜甫愣了一下,從懷中摸出火鐮子道:“自然有?不知魏公子準備做些什麽?”

“咱們便來比一比誰點著明火罷!”魏五卻是不作答,直將杜甫瞧得一臉困惑之色。

杜甫尚未開口,杜宗武卻先從懷中摸出火鐮子,從中取出了火折、燧石一應物事,濃眉一皺道:“魏公子,家父年老體衰,這點燃火折子需要砸上數次,又如何能是你的對手?不若由我來與你比一比吧?”

這杜宗武平曰裏對別人倒是凶神惡煞,對待自己的父親卻也算是個大大的孝子了。可是,這點火你又哪裏會是五哥我的對手?魏五擺了擺手,隨意地道:“那現在開始吧!”

杜宗武愣了愣,瞪大了虎眸,疑惑不解:“魏公子,莫非你不用火鐮子?或是沒帶出來?”

魏五似笑非笑地望著他,手指輕輕一壓燧石,卻聽“哢嗒”一聲脆響,燧石與鋼片碰撞,火星蹦出,瞬間便引燃了棉線。

隨著一聲輕微地“呼哧”聲從打火機上傳來,杜甫三人瞠目結舌地望著紅彤彤地火焰在魏五手中升騰而起,忽閃忽閃的像個左右搖擺的精靈。

杜宗武長大了嘴,愣了半晌道:“魏,魏公子,彈指生火!你會法術?!難道你是仙長不成?”又突然想起自己數次冒犯仙長魏五,忍不住心頭怵然,臉色一白。

杜甫回過頭來,瞅了杜宗武一眼,朝魏五拱了拱手道:“魏公子,不知你手中所持何物?竟然如此精妙?”

“嘿嘿,杜老,這便是我自己設計,親手製造的一個發明!叫做——至寶牌打火機!咳咳,這個打火機現在還有一些技術問題無法解決,等以後尋了法子解決了,我會開發出更加先進的第二代產品”魏五春風滿麵,頗為得意。

“至寶牌打火機?”杜甫三人隻覺得這個詞兒是從未聽聞過,但用來形容這輕輕一按便能點上明火的物件倒是貼切至極了。杜甫點了點頭,歎道:“魏公子,這打——火機,是你親手做出?”

魏五得意一笑,用上端的皮套將火罩滅,在手中捏捏揉揉地道:“那是自然!”

杜宗武伸出手來,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地道:“五哥,能不能給我瞧瞧?”這杜宗武見獵心喜之下,當即改口叫起了五哥。魏五滿意地點了點頭,將打火機遞了過去。

杜宗武小心地打開了上端的皮套,打著了火,隻覺得神奇無比,方便至極,還有一種隱隱地酒香味。臉上一紅道:“五哥!你這打火機,還有嗎?可否送我一個?”

曰,你當這是拿蒸籠蒸大饅頭?一掀起鍋蓋就能出爐三五十個?隨便拿上一個兩個便可以送人了?魏五急忙從杜宗武手中將“至寶”奪了回來,斷然拒絕道:“這可不能送你!”

杜宗武雖然生的高大威猛,但說到底也不過雙十年華,正是喜歡這種新奇物件的時候,此刻打火機被魏五奪了回去,卻一臉可憐兮兮地瞧著他道:“五哥,我買!你這多少兩銀子?”

魏五見著杜宗武臉上胡茬子像鋼針般紮煞在下巴和兩腮上,分明是一張張飛麵孔,卻偏偏要做出一副貂蟬地姿態,忍不住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道:“送你可以——”杜宗武乍一聽這句,急忙脖子一伸,兩眼瞪得滾圓,激動不已地瞧著他,“不過,這隻打火機是限量紀念版!不賣!等以後量產了,我便送你一隻好了!”

嘿嘿,五哥我先做出來三五個,留作紀念,嗯,清兒一個,馨兒一個,秋娘想起秋娘那狐媚子的模樣,心中頓時搔動,口水都要淌了下來,呃,秋娘也算一個,上麵都畫上五哥我的親筆簽名

杜宗武見他不是現在要送於自己,臉上一陣失望,卻好歹有個盼頭,張口問道:“五哥,量產是個什麽節氣?我怎地沒有聽說過?”

呸,你這個憨貨,五哥我也沒有聽說過還有量產這個節氣。魏五尷尬地咳嗽兩聲,正欲回答,卻聽杜甫解釋道:“不知量產是不是批量生產之意了?”

這個杜甫聰明一世,卻生了個缺根筋的兒子。魏五在心中暗自提杜甫抱了不平,慎重地點了點頭道:“是了!杜老果然是見識不凡!”

杜甫被魏五這兩句不知是褒義還是貶義的話說的老臉遽然一紅,繼而一臉肅然的朝魏五拱了拱手,恭敬道:“魏公子,何苦挖苦老夫!早就聽聞太白先生說你是天縱奇才,今曰一見方才懂得,這奇才二字豈能配得上魏公子?魏公子的才學見識遠超常人,想人之不能想,做人之不能做!唯有鬼才二字方能道出魏公子的才華!”

哈哈,李白說我是奇才,杜甫不同意,硬要說老子是鬼才!魏五老懷大樂,“羞澀”地一笑道:“哪裏哪裏,杜老過譽了,在下哪能當得起這鬼才二字,能做個奇才就不錯了”

杜甫還尚未領教過魏五這不要臉的本事,此刻一聽他這番“羞澀”地推辭,不由地咋舌,尷尬地幹咳兩聲,卻是裝作絲毫沒有聽到,一揖手道:“魏公子果然,咳咳,不拘小節!”

魏五突然覺得肚子一通咕隆,方才記起自己自早晨起來滴水未進心頭一直記掛著打火機的製作,又同李秋娘在那裏演了一出大戲,連鼻血都淌出不少,此刻頓時覺得饑腸轆轆,估摸著現在孫卓衣、梁輝二人也差不多醒了,遂推掉了杜甫的邀請,急急忙忙地行回了吳安家中。

剛剛行了進去,一股刺鼻的酒氣撲麵而來,卻見梁輝、孫卓衣、吳安三人在院中擺了個圓桌,添上幾個小菜,居然就這麽吃喝了起來。梁輝聽到腳步聲,回頭瞧見是魏五回來了,急忙擺了擺手道:“五哥!來,快來,我們剛剛開始,就等著你回來呢!”

呸,你們還等著我呢?魏五瞥了一眼地上斜咧咧躺著的兩個空酒壇,想要揶揄他們幾句,吳安卻唰地一聲站了起來,小跑著奔到魏五麵前,手中拿著一塊亮晶晶地鐵塊兒。

“五哥,我心中記掛著你回來要裝這個防風牆的,所以沒有喝酒”吳安眼神清亮,確實是滴酒未進。

魏五心中一陣感動,還是勞動人民最淳樸!這防風牆卻是頗為簡易了,僅僅是一塊鐵片開了幾個孔洞而已,二人旋即將鐵片牢牢地扣在火機上沿。

“啪嗒!”隨著至寶打火機的專利聲音,紅彤彤地火焰升騰而起。

方才魏五二人測試打火機的時候孫卓衣和梁輝尚在呼呼大睡,此刻一見魏五手中拿著一個包裹著獸皮的怪異物件,居然隨手一按,便著了起來,不禁瞪大了牛眼,又驚又詫地道:“魏兄弟?這?這是什麽東西?”

魏五卻是不理會二人,伸手將打火機舉起,輕快地晃動兩下,就是一個簡單的鐵片扣在上麵,裏麵的火焰卻比方才安全的緊了,火苗輕微的搖晃了兩下,繼而又旺盛地燃燒了起來。

哈哈,這哪裏是東西?這分明就是賺錢機器!魏五咧嘴大樂,繼而一拍吳安的肩膀,將後者嚇了一跳,張口道:“哈哈,吳安,你這鐵匠鋪,以後便是至寶打火機的製定加工商了,咱們喝酒去,明兒個我找你簽個合同”

吳安被他嚇了一大跳,這什麽指定經銷商、什麽合同他一概不懂,尷尬地問道:“呃,五哥,我這一套加工費是”

吳安話還沒有說完,卻被魏五一把勾住肩膀架到桌上,倒了一碗酒遞給他,咧嘴大笑道:“來!祝我們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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