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軍長,從東南方向,又有一支聯邦守軍正在向我們靠攏!請指示!”埃文看著一群人的憋屈樣樂的跟什麽似的,此刻來給徐墨報告軍情的時候臉上都是帶著燦爛的小臉來的,要是不知道的人還得以為這家夥走路摔個跟頭卻撿到了無數巨款呢!
徐墨看著埃文臉上的笑就知道這廝在想什麽,不過他也沒有說啥,畢竟落井下石幸災樂禍這些“優良傳統”可都是他徐某人一手傳授給埃文的,所以徐墨慢悠悠的開口說道:“那就這樣吧,你去通知一下瓦裏,讓他自己去解決。我把聯邦獨立團的指揮權交給他,他要怎麽做讓他自己去想,告訴他,別忘了我剛才說的話,自己尋思著辦!”
“你剛才哪說話了,光是罵人來著……”埃文暗暗腹誹著,卻沒有那個膽量說出來,畢竟徐墨的毒舌可是出了名的,熟悉他的人都沒那個閑心上去自己找刺激。所以埃文很是鄭重的回答:“是,軍長!”
得到這個差事的埃文還是有點暗爽的,畢竟剛才那一戰前舉手表決不帶上他的可是有瓦裏這群人的份,所以代替徐墨去罵人這個差事埃文可是相當的有愛。
可以想象一個滿肚子陰暗想法報複欲望異常強烈的家夥會去怎麽傳達這個命令。埃文雖然不會把徐墨的命令減少幾個字,但是加上一些自己的理解是必不可少的。於是乎,埃文很爽的指著瓦裏等人的鼻子一陣臭罵,把幾個本來就因為徐墨的教育而心裏有愧的家夥罵的根本連頭都太不起來。
最後,埃文才輕飄飄的來了一句:“那什麽,軍長說了,這次戰鬥就交給瓦裏你了,讓我留下配合你作戰,把涵雪給掉回去護衛。而且軍長把聯邦獨立團的指揮權交給了瓦裏你,讓你好好尋思著怎麽打!涵雪,還不快回去?”
埃文睥睨著涵雪,心裏的陰暗麵得到了最大的宣泄……
可憐的涵雪還以為這是徐墨的命令,垂頭喪氣的就回到了徐墨身邊。不料,看到涵雪徐墨的第一句話就把這個可憐的孩子徹底整崩潰了。徐墨是這麽說的:“涵雪?怎麽是你回來了?埃文那個家夥呢?我不是讓他去傳令嗎?他傳到了沒有?傳令完成,他怎麽還不會來呢?”
涵雪也不傻,當時就知道是上了埃文的惡當了。一想到埃文那個心理陰暗的家夥此刻在瓦裏身邊淫-蕩的揮舞著超離子光刀,興致勃勃的等待著上戰場的猥瑣樣子,涵雪就不由得朝著天空筆直的豎起中指,發出了震天的詛咒……
徐墨看到涵雪這個怒氣衝天的模樣,就知道了是怎麽一回事。他輕笑一聲對涵雪說:“既然你都來了,就別過去了,留在我身邊吧,正好我這也卻個傳話的。等等瓦裏他們開始作戰的,如果他們出現了什麽錯誤,你報仇的機會可就到了哦!”
徐墨說的很是隱晦,可是涵雪卻第一時間就明白了徐墨的意思。所謂的報仇的機會,不就是帶著徐墨的命令,去找那些人的麻煩嗎!這是可是埃文剛才就幹過的,涵雪對於有這麽個機會能一雪前恥可是相當的期待啊!
於是,一個軍長,兩個軍長夫人,還有一個一肚皮陰暗思想的侍衛,就這麽帶著幸災樂禍期待瓦裏犯錯的心思開始欣賞起瓦裏指揮的作戰。要是讓瓦裏知道他敬若神明的軍長是這麽一個不著調的家夥,他會不會仰天長嘯高呼遇人不淑呢?
這一次的蟲族追兵和前一次差不多規模,而且裏麵也沒有猛獁蠍子這一類蟲族中的高等兵種存在,所以徐墨才放心交給瓦裏去練兵——要是有著猛獁和蠍子,徐墨才不放心把這些戰士都交給瓦裏呢!這些人可是徐墨的家底,要讓瓦裏這個馬大哈給敗壞了,徐墨還不得心疼死!
瓦裏這家夥也有著自己的小聰明,看到徐墨是怎麽指揮獨立團的手法之後,這廝也像模像樣的指揮著獨立團所屬的攻城坦克在怒炎軍陣地之後,架起了攻城炮,瞄準了蟲族撲來的方向。隻是他完全不理解徐墨為什麽要把禿鷹戰車給派到最前方去,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損失,這家夥索性讓禿鷹戰車和狂熱者一起站在了第一線,完全是把禿鷹戰車給當成是移動炮台給用了。
徐墨看到這就惡狠狠的罵了一聲SB,涵雪頓時眼睛發亮,就等著徐墨派他去罵人了。可惜的是徐墨就是罵了一句,再沒有了下文,這不由得讓涵雪很是失望。
還好蟲族的數量還是不足——最起碼對於嚴陣以待的瓦裏一行人來說,是不足的。所以,一如剛才所經過的事情回放一樣,攻城坦克的等離子炮彈瘋狂的覆蓋式轟炸,再加上一幫無所事事的光明聖堂武士閃電風暴的插科打諢,一幫子機甲巨人和狂熱者最後的清掃戰場,一場戰鬥就這麽看似輕鬆的完結了。
瓦裏得意洋洋的跑過來邀功請賞的時候,就看見了似笑非笑的徐墨,和一臉欲求不滿的涵雪。瓦裏摸不著頭腦的看著徐墨,問到:“軍長,你怎麽這麽看著我,是不是我哪裏做的不對了?可是我們還是毫發無傷的贏了啊!”
這些人可都知道,徐墨這種似笑非笑的表情可是相當可怕的!比他暴怒的時候都要可怕!畢竟有句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讓徐墨這廝爆發出怒火也大不了受點苦,要是讓徐墨惦記著,這廝說不定就弄出什麽情況來整整你。
“哪裏不對?我的瓦裏哥哥,你不對的地方可多了去了!”徐墨不屑的看著瓦裏說道“先說禿鷹戰車,你以為我派他們去前麵就是去看熱鬧了?那是在觀察蟲族的數量!如果過多的話,那麽在最前方設立防禦線的任務,就是禿鷹戰車的!你忘了禿鷹戰車可是有著蜘蛛雷這個大殺器了?如果蟲族的數量過多,有可能衝進我們陣地的時候,就要在前方密布蜘蛛雷,阻止蟲族的靠近!”
“呃……這個……軍長,這不是蟲族數量不多麽……”瓦裏強自爭辯著。
“少給我胡說八道,還有別的呢!”徐墨一揮手打斷了瓦裏的辯解“第二點,你的攻擊範圍掌握的就不對!攻城坦克的炮火覆蓋之後,誰讓你的狂熱者那麽快就衝上前去的?白癡啊你!看到沒有,是不是有狂熱者衝的太快,被攻城坦克的炮火給波及到了?要不是有離子護盾,那被自己的炮火給幹掉的這種蠢事,就要發生在你身上了!”
“光明聖堂武士的閃電風暴,就知道一窩蜂的放出去,你看看那重疊的攻擊範圍有多少?你以為閃電風暴這玩意,是放的越多攻擊力越強呢?閃電風暴的攻擊力,可是不疊加的!”徐墨意猶未盡的繼續數落著瓦裏的失誤之處“還有,龍騎士是幹嘛的?在普羅特斯神民軍的戰爭定位中,龍騎士就是炮火支援兵種!蟲族就剩那麽點殘兵敗將衝上來了,你不會讓龍騎士的遠程炮火攻擊?非得讓狂熱者上去頂著?金甲蟲的聖甲蟲炸彈,就知道一個勁的發射,有多少都打在了死在攻城坦克炮火下的屍體上?那是多大的浪費你懂不懂?那可都是資源啊我的敗家孩子!”
“所以,總體來說,這次戰鬥,相當的不合格!”徐墨最終,下了一個讓瓦裏臉色發青的評語。
“那軍長,我要怎麽做……”瓦裏差點被徐墨給罵的失去活下去的勇氣,想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
“還好你是第一次指揮聯邦獨立團和怒炎軍的聯軍,也還好這次的蟲族追兵也不多,要不我看你怎麽辦!”徐墨意猶未盡的說“記住一點,層次!攻擊要有層次!攻城坦克,金甲蟲,閃電風暴,蜘蛛雷,龍騎士,禿鷹戰車,機甲巨人,最後才輪到狂熱者和黑暗聖殿武士,這個攻擊層次掌握好了,如果不是數量相差太大,那蟲族根本就衝不到你的身邊,戰鬥就結束了!”
“瓦裏,你記住一點,每一個戰士的生命都是寶貴的,不要動不動就衝上去和人家蟲族拚命!”徐墨最後語重心長的說“咱們可沒蟲族那龐大的數量和快捷的繁殖方式,我們和它們耗不起!所以,和蟲族作戰最重要的就是,保持距離,用優勢的炮火,在蟲族的射程之外就把他們給消滅掉!盡量避免我們的損失!你知道了麽?”
“知道了,軍長!”瓦裏神情也認真了起來。
“好吧,估計著蟲族的下一波追兵也要到了,你去準備準備,我等著看你這一次的表現了哦!”徐墨眉開眼笑的說,好像剛才那個義正詞嚴表情鄭重的家夥根本就不是他一樣。“涵雪你也去吧,我留在這裏還能有什麽危險?有事情的話我直接傳話給你們就好了!看你那猴急的樣吧,快去吧。”
“是!軍長!”涵雪答應的比誰都快,一臉猙獰的模樣,就像個屠夫拿起了殺豬刀向著一頭出欄的豬走去一樣,透著那麽嗜血如狂。
瓦裏橫了涵雪一眼,也答應了一聲就和涵雪一起走了出去。留下的徐墨像是說給麗薇和茱莉聽,又像是自言自語一樣輕聲說著:“這應該是最後一次了吧?再給瓦裏試試手,下次開始,就該我上場了!”
“為什麽呢?”麗薇聽了個清楚明白,好奇的問徐墨到:“徐墨,你怎麽說這是蟲族的最後一支追兵了呢?要知道,聯邦的守軍再得到了我們擊退兩支蟲族追兵的消息後,已經全部開始向我們靠攏了,這可是有著7、8支部隊呢!我們最少還要應付好幾次進攻才能休息吧?你怎麽就說這是蟲族追兵的最後一次進攻了呢?”
茱莉也一臉好奇的看著徐墨。
“蟲族又不傻,腦蟲更是一個個精明的個妖孽似的,它們還能這麽一波一波的送死?再看到三次進攻無效之後,反應過來的腦蟲怎麽也就該整合蟲族的所有力量,一口氣解決我們了。”徐墨寵溺的掛了麗薇挺翹的鼻子一下,給兩個老婆解釋“蟲族現在可是占領了天蠍星上大部分的資源,他們隻要把我們圍起來,就能慢慢的困死我們。所以說,這次進攻如果蟲族還是無功而返,那麽他們絕對會集合所有的力量,爭取一戰而下!”
“那為什麽蟲族還會進行這三次進攻呢?”麗薇不解的反問。
“這就是蟲族最大的劣勢了。”徐墨得意洋洋的說著“雖然蟲族把所有的指揮都交給了主宰,再由主宰直接掌控的腦蟲去執行各種命令,這樣的社會架構能保證蟲族最大的團結和發揮出最大的力量,可是在這種星球級的戰役中,就出現了他們最大的問題了!”
“什麽問題?你快說啊!”麗薇一個勁的催促著使勁賣關子的徐墨。
“很簡單啊,那就是腦蟲的能力畢竟有限,戰場上瞬息萬變,腦蟲也是會控製不過來的嗎!”徐墨做羽扇綸巾算無遺策狀,說“所以說,腦蟲隻能控製主戰場上的情況,而對各種突**況卻心有餘而力不足,這就是我們的機會!就像這次戰鬥,如果腦蟲能把所有情況都掌握完全的話,那麽他在一次進攻發現奈何我們不得的情況下,就不會再讓第二隻和以前差不多規模的追兵直接來進攻我們!”
“唔……”麗薇沉吟著,半晌才說了一句“好像有點道理哦……”
“什麽叫有點道理!老婆,你太傷我脆弱的心靈了……”徐墨死皮賴臉的抱住了麗薇,小兩口偷偷摸摸的揩油打鬧,玩的歪瑞哈皮。
不出徐墨所料,在瓦裏接受教訓,小心翼翼的指揮著聯軍把蟲族的第三波進攻給擊退了。而第四支前來的聯邦守軍跑進了徐墨的防禦陣地之後,他們身後跟著的蟲族追兵卻沒有像前三支一樣直接發起進攻,而是躲在了炮火不及的地方靜靜休整起來,保持著對基地的嚴密控製。
瓦裏剛剛打了一場不錯的勝仗,得到了徐墨的誇獎,給這廝美的跟什麽似的。看到蟲族擺出了一副嚴防死守的樣子,這個家夥欲求不滿的向徐墨要求直接發起進攻,說什麽要把蟲族的追兵殲滅與基地大門之外,依靠著坦克的優勢火力,完全可以把蟲族直接打成肉醬雲雲激進主義的大話,結果又一次被徐墨好一陣痛罵:“你這家夥長沒長腦袋?我們去進攻?你就知道蟲族就眼前這些部隊?就沒有伏兵什麽的?萬一在我們攻出去之後,人家直接抄了你的後路怎麽辦?你以為攻城坦克就是萬能呢?沒架起攻城炮的時候,坦克的威力要減少多少你知不知道?就在坦克架攻城炮的這個時間,都夠蟲族撲上來好好教育你一次了!”
瓦裏再一次被罵的狗血淋頭的,而一幫子幸災樂禍的家夥還在旁邊一個勁的添油加醋,給瓦裏弄得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好在蟲族的追兵不斷的到來,才算是把徐墨的注意力轉移了過去。要不,這徐墨的毒舌火力全開之下,瓦裏的世界觀價值觀會不會因為受到重創而完全失去意義,進而對社會和現實失去信心就此告別人世也說不定。
也一如徐墨所說,蟲族的追兵對於聯邦守軍的逃亡,也隻是在路上加大了截殺和追擊的力度,但是一旦聯邦守軍逃到了徐墨的陣地之前,蟲族就會放棄追殺。而追兵也會和之前留下的蟲族部隊匯合,對徐墨的陣地虎視眈眈。
徐墨是完全把這些蟲族當成了空氣,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自顧自的逍遙快活。可是聯邦守軍的幾個指揮官可不這麽想,一群潰逃過來的聯邦守軍指揮官聯合起來,找上了徐墨,請求戰略轉移——說白了也就是逃跑。
這些蟲族集結起來的大軍,完全出乎了這些隻會在複製人身上作威作福的指揮官的承受範圍。看著不斷集結的蟲族大軍,這些人跟個受驚的兔子也沒什麽兩樣。來到了徐墨指揮室的他們,異口同聲的要求徐墨盡快布置撤退計劃,因為蟲族的蟲海實在是太嚇人了。
隻有一個聯邦守軍的指揮官沒有開口說話,徐墨也很好奇的盯著這個名字叫“久狐淩”的家夥看了半天。小夥子長的很是正派,跟奶油小生似的,隻是骨子裏的猥瑣和下流是怎麽掩飾也能被徐墨看出來——這也算是同一類人的惺惺相惜吧……
徐墨很客氣的把這些要求逃跑的家夥們請出了指揮室,彬彬有禮的告訴這幫嚇破了膽的指揮官先行撤退,自己這幫人在後麵幫他們掩護。這些人一聽還有這樣的好事哪還有不快跑的,都趕忙想帶著自己的部隊離開逃走。卻不料,在各自部隊,這些人都遇到了前來“護送”的黑暗聖殿武士。這些黑暗聖殿武士們彬彬有禮的要求這些指揮官自行撤退,隻是部隊卻不能和他們一起走,要留下幫助徐墨來“斷後”。
在黑暗聖殿武士們鋒利的離子光刀閃爍之下,這群聯邦指揮官一個個的迅速認清了現實,乖乖的把指揮權都交了出來,自己老老實實的被“保護”了起來。
徐墨是老實不客氣的直接把所有部隊打散,加入了自己的獨立團之中。
整個基地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戰鬥準備,就等著蟲族的進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