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幫玩鬧和瓢客們被帶走之後,大廳裏隻剩下了十幾個警察和李斌等一行人。
李斌現在還需要到警局裏麵去錄一份口供,所以暫時還沒有離開。齊連平也不敢隨隨便便的安排幾個小警察把李斌他們帶走,想要等事情都處理完之後再一起回警局。
任建榮索姓也不走了,反正自己也沒有什麽責任了,幹脆就留下來看一下,說不定還會有什麽驚人的發現呢。得罪人的事情就都推給齊連平,萬一要是有什麽沾功勞的事情嘛,嘿嘿,齊連平怎麽也要分給自己一點。
大約過了二十幾分鍾,齊連平看了看手表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望著魯潛問道:
“開鎖專家什麽時候到?”
魯潛急忙向旁邊走了幾步,拿出了電話撥了過去。
片刻之後,魯潛腳步匆匆的走了回來:
“齊局,劉警官剛才趕得急了,在路上碰傷了一個人,現在正把病人送往醫院呢。”
齊連平皺起了眉頭,可是人家出了車禍,自己卻不好再說什麽。
這時,楊柳在一旁輕聲笑了起來。
齊連平望向楊柳,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笑著說道:
“我怎麽把楊隊長給忘了呢,你們特警隊一定受過開鎖訓練吧?”
楊柳咯咯地笑著說道:
“在專家麵前我可不敢說受過什麽訓練,你要是想找什麽專家,就盡管找史總要人好了。”
看著大家都投過來的眼光,李斌一陣鬱悶,不用說,肯定是羅海峰那個大嘴鴨子在楊柳麵前獻寶了,還順帶著把自己的幾位戰友也給出賣了。
齊連平嗬嗬笑著衝著李斌說道:
“史總,原來你還有這絕活呢,怎麽不早說出來,害得我們等了半天。”
李斌聳了一下肩膀說道:
“別看我,擰門撬鎖不是我的強項。”
說著話,李斌轉向了自己身後的四個人問道:
“你們誰擅長開保險櫃就幫一下齊局吧,早把事情解決了我們也早點回去休息。”
其實李斌知道,開保險櫃這種小兒科的活計隨便哪一個人都不會超過一分鍾,但是該裝的樣子還是要裝一下,不然的話連自己的這幫戰友們都該懷疑自己了。‘李斌’再和你是過命的交情,也不可能把什麽事情都跟你說吧。
等了一會兒沒有人吭聲,李斌問道:
“怎麽?沒有人會呀?”
劉著向前走了一步說道:
“算了,咱別在這兒浪費時間了,我去吧。不過我要是打開了齊大局長可要請人們吃宵夜。”
劉著這是在報複齊連平這麽長時間不與他打招呼,甚至是連個眼神都沒有,白枉了在廊坊的時候稱兄道弟一回了。
李斌微微一笑,轉向了齊連平。
齊連平考慮了一下,安排了幾個警察在大門口看守,幹脆大家一起跟著魯潛向樓上走去。
三樓走廊盡頭正對著走廊的一個門口就是二毛子住的地方,那豪華的裝修晃得連李斌都眯起了眼睛,看這裝修的架勢,恐怕連古代的帝王、現代的首富也要望塵莫及。
大家嘖嘖稱讚著跟著魯潛向那個藏有那個隱秘保險櫃的房間走去。
聽到外麵的人聲,守候在房子裏的兩個警察已經起身打開了門,站在客廳裏就可以把這間超豪華臥室裏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開保險櫃李斌等人自然是不好再跟進去,於是就在客廳裏站住了腳,無聊的四處欣賞著。
自告奮勇的劉著在齊連平的示意下向臥室走去,人剛剛走到門口,李斌和餘雪梅兩個人突然開口叫道:“著子”、“回來”。
劉著條件反射的停住了腳步,伸手拉住了一旁的齊連平和任建榮。
李斌和餘雪梅相視看了一眼,李斌衝著餘雪梅點了點頭,伸手向劉著示意退回來,嘴裏大聲地說著:
“齊局長、任局長,你們來看看,這盞吊燈真漂亮,我估計這盞燈在國內應該買不到,看這手工應該是法國的吧、、、、、、”
齊任二人不明所以,卻見李斌嘴裏說著話,眼睛卻一眼也沒有向那盞吊燈望去,手上的手勢依舊是讓他們返回來。
劉著已經一把拖住了兩個人,嘴裏打著哈哈走了回來:
“這麽漂亮的燈我也是第一次見呢,還有那邊那個落地燈,風格好像也一樣,應該是在一個地方買的吧、、、、、、”
劉著嘴裏絮絮叨叨的說起來沒完,李斌已經一把把任建榮和齊連平拉到了遠離客廳的廚房門口,示意餘雪梅開口講話。
餘雪梅說話向來是言簡詞駭,此時麵對兩位大局長依然是風格不變:
“臥室裏有密室,危險。”
楊柳嚇了一跳,就要湊到臥室門口去看看。
餘雪梅一把拉住了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嘴裏卻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劉著討論起了廚房裏櫥櫃的問題。
李斌瞪著餘雪梅差點沒有抓狂,你說話就不能說詳細點呀,你不知道你麵前的人是什麽人嘛?他們不是你的隊友,簡單的一句話就能夠明白你的意思。
李斌無奈的拉著兩位大局長蹲在了地上,也顧不上泄露自己敏銳的觀察力了,伸手在地板上畫著,嘴裏輕聲的解釋道:
“這裏是客廳,外麵就是外牆,客廳至外牆縱深十一米,而那間臥室減去其餘的空間,與客廳到外牆之間的距離相差將近兩點五米,也就是說臥室裏有一間大約八平米的密室。我敢肯定密室中一定有一個或者幾個隱秘的觀察口,可以看到客廳和臥室裏的情況。這間密室裏麵有人沒有人我現在還不敢確定,可是由於已經從二毛子這裏發現了槍械,那麽他的密室之中應該也不排除還有槍械。我們假設密室之中還隱藏有人,如果我們貿然進入的話,就已經在他們的射擊範圍之內。我們不能冒這個險。”
李斌的一席話說得幾個人頭上冒出了冷汗,這要是懵懵懂懂的讓人打了黑槍你說死的冤不冤呀。
“史總,那我們該怎麽辦?”楊柳湊過頭來問道,無形中已經把李斌當成了總指揮。
李斌苦笑了一下,他可不想出這個莫名其妙的風頭。轉頭向餘雪梅輕聲的說道:
“雪梅,你來指揮。”
說完,李斌一把拉起了任建榮,笑哈哈的向客廳走去,隨手指點著客廳裏擺設的家什。任建榮腦袋門上的冷汗可就流下來了,雖然李斌一直擋在他和密室中間的位置上,可是萬一密室中的人喪心病狂的端著機關槍火箭筒的亂掃一通,那自己不成了活靶子了嘛?這史總幹嘛非得要拉著自己出來演戲呀,當誘餌的滋味可是不好受的。
其實李斌拉他出來是不想讓他過多的參與到這件案子裏麵去,假如密室中真的有什麽秘密,這樁功勞兩個大局長該怎麽分?
兩個人坐在意大利真皮沙發上嘻嘻哈哈的說著話,這時齊連平又把守候在臥室裏的那兩個警察喊了出來。
李斌隻見楊柳已經吩咐兩個手下把防彈衣和微衝交給了餘雪梅和劉著,餘雪梅正蹲在地上比比劃劃的向他們講著什麽,好半天之後,幾個人才安排妥當,悄悄地站起了身走到了那間臥室的另一側。
齊連平帶著手下的幾個警察在客廳裏轉了一圈,衝著正坐在沙發上神侃的兩個人說道:
“任局,開鎖專家剛才來電話今天過不來了,我們先把這裏封起來,等到明天再過來吧。”
任建榮忙不迭地答應著,拉著李斌站了起來,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這十幾分鍾過的,比十幾年還要難熬。
房門打開,大家魚貫而出,走在最後的一個警察隨手把房間裏的燈關閉了。
“嘭”的一聲門響,房門被緊緊的關閉了,屋子裏登時變得伸手不見五指。
黑暗降臨的瞬間,兩條身影已經迅速滾進了臥室,在靠著暗室的牆角停了下來。是餘雪梅和劉著。
餘雪梅用胳膊肘輕輕觸了一下劉著,嬌小的身體已經匍匐在了木地板上,緩緩的沿著牆壁向前蠕動著,一隻手順著牆壁四周摸索著,劉著則抬高了手中微衝的槍口,緊張的盯著那麵牆上所有可疑的地方。
門外的重炮和楊柳兩個人隱蔽在門口的一側,探出的槍口封鎖住了那間暗室的整麵牆壁。
時間一秒一秒的流逝著,除了心髒的跳動屋子裏幾乎找不到任何可以動的東西。
餘雪梅蠕動的速度甚慢,幾乎到了細不可見的地步。
大約過了有十分鍾,餘雪梅才挪動到靠牆的那張大床旁邊,伸手向床底摸去。
細不可聞的蟋蟀聲音響起,長長短短的,沒有什麽規律。
劉著和重炮兩個人的神情已經嚴峻起來,槍口定格在一側牆麵上的三個嵌入式衣櫃。
餘雪梅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按動了床腳上的按鈕。
隨著嘎達的一聲輕響,一個衣櫃的門彈開了,裏麵懸掛的衣物迅速的向上卷起,隨著衣櫃門的打開,明亮的燈光伴隨著一聲女人的尖叫傾瀉而出。
嗖的一聲,劉著手中的催淚瓦斯已經冒著白煙飛進了密室。
“出來,再不出來開槍了。”楊柳直接蹦了出來,直直的向那個衣櫃撲去,氣的餘雪梅直接從地上躥起來一個小踢把楊柳踢趴在地上。
“呯”的一聲槍響伴隨著刺耳的女人尖叫聲從密室中傳了出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