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蔡京父女與那高俅太尉實在是太猖狂了,您決不能放任著不管呐……”高清晰又求道,“若是皇上您連自家門口的事情都處理不好,將來又如何收拾那臭不要臉前來犯境的金國?”
“你放心,我自會給你們做主……”徽宗雙眉緊鎖,頓時又站起身來,歎息道:“那蔡京所作惡事,朕並非不知,隻不過一直不懈與他計較,如今他竟連朕的後宮嬪妃都敢加害,又暗自招攬殺手,我怎能繼續容他?”
“皇上,那您說要如何辦是好?”
“哼,先不急,你們今晚就留在朕得禦書房中,明日早朝,你們隨朕上殿,指證蔡京!”
眾人一聽,心中大震,立時齊聲呼道:“吾皇盛名啊……”
卻聞一個嬌柔的聲音又從桌案地下傳了出來,“皇上,快坐下,又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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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眾人一直待在禦書房中,直到天亮。
到了早朝的時間,徽宗這便換好了龍袍,起駕金鑾寶殿,高清晰領著一群證人與茫風走在徽宗身後,好不威風,一路浩浩蕩蕩的便趕往了金鑾殿。
進了金鑾殿,隻見滿朝文武早已候在了殿中,一見皇上駕到,立時齊齊跪下神來,這便齊聲呼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徽宗快步走上龍椅,這便轉身落座,朝著滿朝文武應道:“平身。”
滿朝文武這才站了起來……
高清晰帶著幾名證人立在大殿中間,斜眼朝著站在百官隊伍裏的高俅和蔡京各自掃了一眼,隻見二人皆是鼻青臉腫、頭上纏著一條條繃帶,顯然昨天那一架打得夠力度……
此時隻聞徽宗厲聲喝道:“高俅、蔡京,你們兩個給朕站出來……”
話音未落,二人趕忙快步從百官隊伍中走了出來,走到高清晰身旁,這便齊齊跪倒在地……
“你們這兩個老混蛋,可知罪?”隻聞徽宗又喝道。
隻見高俅、蔡京二人麵上一陣慌亂,立時齊聲答道:“吾皇恕罪啊……”
“哼,恕罪?這麽大的罪過,是罪無可恕!”徽宗說話間猛地一拍龍椅,這便又朝著二人喝道:“你們兩個可知道自己犯了什麽罪過?”
高清晰站在一旁,心裏那個美,一個是百般刁難自己的高俅高太尉,另一個是想幫著女兒整死自己的蔡京蔡太師,如今這兩個老混蛋卻都被自己給整得慘兮兮的……
人生最過癮的事是什麽?不是看到自己多幸福,而是看到敵人多不幸……
誰知他正心中暗喜著,卻聞高俅與蔡京二人已然齊聲喝道:“回稟皇上,老臣錯在不該私自練兵……”
高清晰一聽此話,心中頓時一震,再抬頭一看皇上,皇上臉上也略微顯出一絲震驚。
“練兵?練什麽兵?”徽宗頓時問道。
卻聞高俅已開口答道:“回稟皇上,老臣接到急報,北方金國入侵我邊境,我邊境多座城池已落於金人手中,老臣得知此事,心中實在是惋惜得很,想我堂堂大宋朝,為何會在邊關戰事中連連敗退?後來一想,老臣終於明白了過來,正是因為我朝訓練兵士太過人道,這才使得兵將懈怠;而金國地處嚴寒,舉國貧困,因此在天無時地不利的情況之下,練就了一批鐵血大軍,才使得我軍連連慘敗……”
高俅說到這裏,卻聞蔡京已然又開口道:“所以,我與高太尉便針對此事進行了商討,並規劃出一個新的練兵方法,那就是真人對戰,又名實彈演習……”
“實彈演習?”徽宗立時一愣,又擺擺手道:“你繼續講下去……”
蔡京笑了笑,這便又說道:“啟稟皇上,所為的真人對戰,便是讓兩批軍士進行真實廝殺,以便提高軍士們的實戰能力,老臣二人也知道,如此練兵,定要被旁人所唾棄為過於殘忍,但還請皇上體諒老臣二人的憂國憂民之心,國家危在旦夕,若我們再如此鬆懈下去,恐怕必要國不將國呀……”
頓時又聞高俅驚聲呼道:“皇上,老臣今日甘願貌似相諫,請皇上暫放仁政,以我二人所研製真人對戰練兵之法,將我軍戰力提升上去,若不能擊潰來犯金兵,老臣二人甘願人頭落地,以報皇恩……”
“你們的意思是……”徽宗頓時眨巴眨巴眼,茫然問道:“昨日你們二人帶兵廝殺,其實是在練兵?”
“正是。”蔡京立時答道:“皇上,昨日我們二人演習的內容,正是萬一金兵破城而入,我軍要如何運用巷戰優勢,與金兵周旋到底。為了真實,老臣還特地命參加演習的軍士穿上了夜行衣,以便區分兩軍人馬……”
聽到這裏,高清晰心中立時一震,他哪裏曾想到,本想先將這兩個老賊一軍,誰知道卻反被他二人串通好,將了一軍……
正這時候,又聞高俅急聲呼道:“皇上!我大宋朝百年基業,不能毀於一旦啊!如今金兵入侵大敵當前,還請皇上一定上心應對,切不可玩忽職守,誤我朝江山社稷呀……老臣以死相諫,若皇上覺得老臣所言有差,隻管降罪,老臣身死猶榮……”
此話一出,滿朝文武立時齊齊跪倒在地,齊聲喝道:“皇上,二位大人憂國憂民,實在是我朝之福啊……”
如此一來,被反將一軍的倒成了徽宗……
卻見徽宗愣在龍椅上眨巴眨巴眼,如今還能怎麽辦?滿朝文武都為高俅、蔡京求情,而且二人一口咬定昨日群毆是練兵,這要是真懲罰了二人,那豈不是被別人找到借口,說他這皇帝當得昏庸,竟然殘害憂國憂民的國之老臣?
無奈之下,徽宗隻得暗自歎息了一聲,這便說道:“二位老臣忠心為國,實在是我大宋朝之福氣呀!來人呐!傳朕旨意,賞高俅、蔡京兩位老大人各自黃金萬兩……”
“謝主隆恩……”兩名老賊一見計謀得逞,立時拜謝道。其實什麽練兵不練兵的隻有他們二人自己心中最清楚。昨日打得那麽激烈,結果自然是高俅敗了一籌,沒辦法,誰叫人家蔡京太師府上藏龍臥虎呢。
不過也無所謂,這兩個老賊一直照相呼應了多少年,又豈能這麽簡單就結下仇恨?昨日打完之後,蔡京便與高俅一起理了理思緒,誰知這麽一理不要緊,這才發現,原來二人這是中了高清晰的奸計……
二人一研究,立時便想到了高清晰的用意,這便趕緊握手言和,定下計策來先為自己脫罪再說……
“高俅太尉,你先退下……”此時又聞徽宗喝道,高俅趕忙爬起身來,退回了百官隊伍中……
“將東宮娘娘蔡月驚給朕帶上來……”徽宗立時又喝道,話音未落,隻見兩名鐵甲侍衛這便將東宮娘娘蔡月驚押上了殿來……
蔡月驚到了殿上,趕忙跪在了自己老爹的身旁,這便朝著皇上驚聲問道:“皇上,臣妾何罪之有啊?”
“哼!何罪之有?你可認得殿上這些人?”徽宗立時喝道。
蔡月驚回身望了望高清晰幾人,頓時一驚。方才進來的匆忙,她倒是還當真沒有注意看。
一見之下,蔡月驚頓時側向蔡京,壓低聲音問道:“爹爹,不是都死了嗎……”
“我怎麽知道……”蔡京頓時回道。
卻聞“啪”地一聲,徽宗已然一拍龍椅站起身來,頓時罵道:“你們倆大爺!嘀咕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