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聾地啞、飛禽走獸!給朕站出來!”隻聞徽宗又喝一聲,那四名刺客,趕忙齊齊跪倒在地。

隻聞徽宗又問道:“你們給朕說出實情,到底是誰指使你們行凶!”

“回稟皇上,是東宮娘娘蔡月驚……”飛禽走獸立時答道。

地啞也伸手指了指蔡月驚,跟著說道:“阿巴……阿巴巴……阿巴阿巴阿巴……”

“哼!霜兒!”隻聞徽宗又喝了一聲,那北宮侍女霜兒也立時跪倒在地……

“朕問你,是誰叫你在茶中下毒的?”

霜兒立時驚聲答道:“回稟皇上,是蔡月驚,她要我下毒殺死正宮娘娘,然後陷害給我家娘娘……”

徽宗立時點了點頭,這便又望向跪在殿下臉色蒼白的蔡京父女,問道:“蔡京父女,你們還有喝話說?”

蔡月驚頓時搖了搖頭,轉頭望向蔡京,隻見蔡京眼珠一轉,這便問道:“皇上,他們……他們撒謊……”

一聽這話,高清晰不幹了,上前一步便厲聲罵道:“我擦!撒謊?你有什麽證據證明他們撒謊?”高清晰說話間轉身望向飛禽走獸,又說道:“飛禽走獸,你們現在將太師府暗藏夜羅刹的事情也說出來,看看蔡京太師承認不承認……”

“這……”蔡京一聽此話,立時變色,“你……你這個妖女,你誠心誣陷老夫……”

“誣陷你大爺……”高清晰說著又朝飛禽走獸一使顏色,飛禽這便開口說道:“皇上,太師府中的確……”

“且慢……”飛禽話剛出口,卻聞有人在百官隊伍中喝了一聲。

眾人頓時大驚,轉首望去,卻見一名身著蟒袍的青年男子已從人群中緩步走了出來……

“姑娘,有禮了……”那人走出人群,立時朝著高清晰拱手一笑。

高清晰一愣,這才認出來,站在眼前這人,豈不正是昨天私闖羅刹塚時,帶著高清晰進到羅刹塚內的那長發帥哥?

“帥哥,是你呀?你怎麽會在這裏?”一見是老熟人,高清晰立時笑問道。

不等那長發帥哥答話,卻聞徽宗已坐在龍椅上厲聲喝問道:“你是何人?朕要你出來了嗎?朕準你說話了嗎?長得帥你他媽就眼裏沒我了?”

一聽這話,那長發帥哥立時拜倒在地,拱手朝著徽宗笑答道:“啟稟皇上,臣乃新任金科武狀元沈雷……”

“沈雷?我為何不記得?”徽宗立時撓撓頭道。

卻見高俅從百官之中站了出來,拱手笑道:“皇上,沈大人前幾日剛剛高中武狀元,為官不久,您自然不記得……”

“這麽一說,朕倒是有點印象……”徽宗點點頭,又問道:“沈雷,平身吧,你有何話要說?”

隻見沈雷從地上站起身來,這便說道:“回稟皇上,昨日早朝審問犯人時,微臣也正好在場,如今又聽了這幾名囚犯的證詞,臣不得不站出來問一問,為何他們一天一變?變來變去到底哪句話可信哪句話不可信?”

“他們進日說的就可信……”徽宗頓時答道,又問向飛禽,“朕再問你一次,你今日所說可是實話?”

誰知再看飛禽,卻早已不是之前的樣子……

隻見飛禽走獸、天聾地啞四人無一不是臉色蒼白,都將頭深深紮在地上,身形微微顫抖著……

見飛禽不答話,徽宗立時又問道:“飛禽?朕在問你話,為何不回答?”

“我……我……”卻見飛禽驚恐地抬起頭來,口中喃喃自語著:“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啊……”

頓時隻聞地啞口中傳來一陣刺耳的哭聲:“阿巴……阿巴阿巴……”

地啞一哭,天聾立時安慰道:“弟弟,別怕,有哥哥陪著你……黃泉路上你也不會寂寞的……”

話才說完,卻見一股黑紅色的血水從天聾口中流了出來,天聾頓時“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阿巴……阿巴……”隻見地啞頓時流下了眼淚,隨即悶哼一聲,立時也倒在了地上……

“這是……這是怎麽回事……來人呐……”徽宗頓時大驚失色,趕忙喚來殿下侍衛……

誰知此時卻見飛禽淒淒一笑,這便望向了跪在身旁的走獸,“弟弟,咱也該上路了……”

說話間,飛禽走獸二人立時也倒在了地上……

殿上文武百官頓時大驚,此時幾名侍衛已快步跑上殿來,在四名死者身上檢查了一番,一名侍衛立時跪倒在地,朝著徽宗報道:“啟稟皇上,這四人並非中毒,身上也沒有任何傷痕,乃是咬舌自盡而亡……”

“自盡?”徽宗立時神情一震,這便望向了高清晰,誰知卻見高清晰也早已嚇得臉色蒼白……

“我們還有證人……”隻聞高清晰忽然驚喝一聲,這便走到了跪在殿上的霜兒身前,朝著徽宗喝道:“皇上,霜兒知道所有事情,我們還有霜兒作證……”

“實情?不知姑娘說的實情隻得是什麽?”沈雷立時上前兩步,淡淡笑道。

“哼,昨夜霜兒已將全部事情都所給了皇上聽……”高清晰立時說道。

沈雷又笑了笑,答道:“既然是實情,為何隻說給皇上一個人聽?如今百官都在,不如再說一次……”

“哼!說就說!”高清晰立時望向霜兒,輕輕拍了拍霜兒肩頭,說道:“霜兒,將你知道的所有事,一字不落的說給皇上和百官聽,皇上自然會為我們做主的……”

“好……”霜兒怯怯地點點頭,這便開口道:“皇上,我……”

誰知霜兒剛一開口,忽然一頓,這便“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高清晰嚇得頓時倒吸一口涼氣,趕忙將霜兒抱了起來,卻見霜兒已然七孔流血而死……

“這……”高清晰心中猛地一震,立時回頭望向了正在一旁淡淡笑著的沈雷……

“你……到底是什麽人……”隻聞高清晰冷冷問道。

隻見沈雷又一笑,“姑娘,在下新晉金科武狀元——沈雷……”

“你到底對他們五個做了什麽?”隻聞高清晰又沉沉問道。

沈雷頓時搖了搖頭,“姑娘,您說的這事什麽話?滿朝文武都在場,您可不能冤枉了在下……”

“哼,虧我還以為你是朋友,想不到你果然還是敵人……”高清晰冷哼一聲,這便又轉頭望向徽宗,“皇上,就算證人都走了也沒關係,昨夜證人所說的話,你、我、茫風,還有當時正跟你偷情的李師師不也都聽見了?都可以作證……”

聽到李師師的名字,徽宗頓時臉色一變,急忙輕咳了兩聲。

誰知卻聞沈雷又笑道:“高娘娘,你是此案的受害人,換句不好聽的話說,你是此案的嫌疑人,你的話又如何作為證詞?而皇上貴為一國之君,乃是此案的受理人,自然也不能自己作為證人,那麽,你所說的那位茫風是……”

高清晰趕忙站起身來,這便一把將茫風拉到了身旁,急聲問道:“茫風兄弟,昨晚五名證人的證詞,你都聽到了,對不對?”

誰知卻聞茫風提高聲音喊道:“小高兒,你說什麽?我聽不見呐……”

高清晰這才想起來,茫風藥效未過,如今還是個半聾,這便提高了聲音,附在茫風耳邊高聲呼道:“我問你,昨夜證人們跟皇上說的證詞,你都聽見了對不對?”

說完卻見茫風搖了搖頭,“不知道啊?昨晚你們說什麽啦?”

滿朝文武頓時笑作一團,眼見如此卻極壞了高清晰與一直站在殿後的鳳娘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