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見仲冷摔倒在沙發上,氣得呼吸都困難,仲溫和秦婉雲連忙上去幫他順氣。

“還有你們兩個,如果敢暗中幫他,可別怪我不念情麵。”仲冷狠厲地發話,因為憤怒身軀在劇烈地顫抖。

仲溫和秦婉雲噤聲不語,小祈那樣倨傲的人,從小做事就是說一不二,就算他們肯幫助,他也不會接受。

“爺爺,伯父伯母,其實我們大家都被騙了,傲祈和柯小姐根本就在演戲。”敖雪蒂微笑地放下重磅炸彈,這個消息足以讓伯父伯母對柯天翩有所改觀——一個女騙子。

“什麽意思?”秦婉雲口氣不善地問,敖雪蒂這女孩她不喜歡,因為她總擺出高高的姿態,這很讓人不爽。

“在回國的飛機上,我恰巧聽到了柯小姐兩個好友之間的談話,原來傲祈用五百萬雇傭柯小姐演戲,目的是為了擺脫家族聯姻。我想那紙合約應該還在傲祈居住的別墅中——”敖雪蒂神態安適、不急不緩的說完整件事。

連老天都在幫她,竟然讓她無意中得到這樣的消息。可也讓她沉痛了一陣,那兩個女人一直在說仲傲祈對柯天翩的寵愛,那種話讓她聽得快窒息,差點喊罵出來,不過她忍了——為了以後能利用此事大作文章。

雖然剛開始他們是演戲,但現在看來已經假戲真做,這更讓她氣悶,仲傲祈居然選擇什麽都比不上她的女騙子,不過——柯天翩得意不了多久,暴風雨就要來了。

這話說完,客廳中的三人全部神色異常。

“敖小姐說笑吧,他們的感情可不像假的?”秦婉雲倏然掠高了眼皮瞪她,對她發難。這女人想汙蔑小翩,也不用能用這麽不靠譜的方法吧?她可不信像小翩這種純真可愛的女人會是虛偽愛錢的。

“雪蒂,是真的嗎?”仲冷清臒的臉龐因憤怒而極度扭曲著,狹詐的眸是恐怖陰深的光。

“如果能找到那紙合約,就能證明我說的是真的。”敖雪蒂恭謙地回道,意思很明白地表示應該去找證物。

“溫兒,去把合約找來。”仲冷兩眼一眯,扯著冷笑。如果柯天翩真是為了錢幫傲祈演戲,甚至想在演戲期間占領傲祈的人和心,從而達到嫁入豪門的目的,那麽——他會考慮把傲祈逼回來。

雖然傲祈對柯天翩的愛不言而喻,可娶柯天翩不能讓集團得到任何利益,所以他隻能娶雪蒂。

仲溫和秦婉雲麵麵相覷了一會,立刻清醒過來趕回別墅翻江倒櫃。

“試婚合約!”秦婉雲眼珠子瞪得快掉下,還真有啊?心裏掩不住地失望纏繞,想不到小翩竟是這樣的人。哦——還有她的抱孫希望又落空了。

仲溫立刻拈過來叫:“老婆,不會吧!他們真的在演戲,小祈根本沒找到愛的人?”

已經拆開看的秦婉雲沒有搭理他,看到一半,失望的神氣漸漸被驚喜所取代。“老公,看了這些條款有什麽感想?”

“有,首先為何要取名叫試婚合約?還有條款明顯不平等,很利於兒子,這些說明兒子可能是預謀的,他就是想和小翩試婚——”小祈的性格他知道,他哪會對女人耍這種心思?除非他先前就喜歡小翩,然後想辦法把她綁在身邊。

“嘿嘿,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小翩她真是愛錢的女人嗎?”怎麽看怎麽不像嘛?秦婉雲苦著臉,神色黯然。

“我們該相信兒子的選擇和眼光。”仲溫拍拍她的小腦瓜子,一臉溫柔的笑。

“果真這樣!”仲冷拿到合約後,冷著臉下命令對仲傲祈進行一切打壓,直到他屈服為止。

……

“喂——”電話是爺爺的管家徐伯打來的,爺爺下命令,既然他已經離開仲家,那麽車子、房子、信用卡、總裁的位置統統沒了。

說了地址,下了車,仲傲祈幽深的眸晃著莫名的光,他撫上她的粉頰,輕聲地問:“後悔嗎?”

“不後悔,你呢?”她眼中滿是深情和專注,他需要的是瀟灑自由,而不是掌控束縛。

“我也不後悔,翩兒——相信我,離了仲家,我會讓你更幸福。”仲傲祈唇邊漫著溫暖的笑,眸中流光溢彩,真誠地對她宣示。

“我相信!”她緊握他的手,踮起腳尖送了一枚香吻給他。

回到家,外婆聽了兩人的事,大力支持他們這樣做。仲傲祈感到濃濃的溫情,暗想爺爺要是這樣開明,家中就可以其樂融融了。

“不好意思,仲少爺,我們請不起你……”

“實話說了,你爺爺對我們公司施壓……”

準備找工作養家糊口的仲傲祈,就這樣一次次都被拒絕。

他氣惱地拔通了電話,忿忿地吼:“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隻是想讓你明白離了仲家——你將難以生存!”先是硬招,再是軟招,他就不信逼不回孫子。仲冷的眉宇滿是得意之色。

什麽事情都是他這個一家之主說了算,從沒有人敢違抗他。除了溫兒和傲祈,傲祈更是有過之而不及,至少溫兒對他還是恭敬孝順的,不像傲祈見麵就給他拉下臉,對他說話也是冷潮熱諷的。

恨恨地關了手機,仲傲祈的臉色難看到極點。他早該想到的,爺爺哪會這麽輕易放他離開——

柯天翩的情況也很糟,麵試通過,通知第二天就可以上班,但總會在她未離開公司大門前變卦,這讓她氣憤不已,怒罵責問他們,結果他們暗示她有沒有得罪過什麽過硬的人物——她攢眉思索,也隻有仲爺爺而已。

拖著疲累的身子離開,剛巧她這麵試的地方離香香的花店很近,就跑去見她。

“一副棺材臉,怎麽了?”蕭洛香見她沒精神不振,關心地問。前不久才和仲大帥哥和好,難不成又有問題了?

“哎,我找不到工作了……”柯天翩把這幾天發生的事全部倒出來,表情要多淒慘就有多淒慘,她從沒想過自己會淪落到這步田地。

“仲家老頭實在太過分了!翩翩,別難過,你留在我這幫忙就行了,反正最近花店生意特好,人手不夠。”蕭洛者義憤填膺地說,很有義氣地解決朋友的困難。

“香香——你真好!”柯天翩肉麻兮兮地叫她,把頭枕在她的肩上做小鳥依人狀。她現在隻要有份工作就行,其它都不要求。

“別把肉麻當有趣,工作吧!”蕭洛香抖落滿身雞皮疙瘩,害怕她再來一聲。

然而沒做幾個小時,搗亂的人就來了,一群流氓裝做買花,實則找碴,最後花店差點被砸了。蕭洛香嚇得報警,人全被抓了,可沒幾小時那群流氓又出現了,顯然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保釋他們,才會這麽快就被釋放。

“香香,看來他們是衝著我來的,我在這他們就會一直鬧下去。”柯天翩看出了端倪,臉色凝重地說。“我想我還是走了!”

“別走,我不會怕他們的,報警去!”蕭洛香瞪圓了眼看他們,拉著柯天翩不讓她離開。

“香香,可這樣找碴,你還怎麽做生意啊?等過幾天他們沒注意,我再來找你。”她壓低了聲音說,朝蕭洛香一笑,她不想連累她,工作的事還是得另想辦法啊。

“小翩,怎麽回事?”敖書烈警惕地看向那群流氓,飛奔過來問二人。他查到妹妹鼓動仲冷暗中施壓,所以小翩和仲傲祈兩人處境堪憂,想找到她給予一些幫助。

“仲家老頭搞的鬼,你妹妹應該也有份,現在翩翩都找不到工作了,來我這工作,結果麻煩就上門了。”蕭洛香雙手環胸,惡聲惡氣地說。

“我已經知道了,不過——沒想到他們做得這樣絕。”敖書烈也是滿心滿腹地不讚同,開始提議:“小翩,你來我那工作吧,他們對我施壓——沒用!”

“先走吧,要不然這裏的損失會更慘重。”柯天翩望著那些躍躍試欲還想咂東西的流氓,明確地作出決定。

果然,等敖書烈和柯天翩離開後,那些流氓賠償了前麵搗亂毀壞花和物的錢,隨後消失不見了。

“烈,謝謝你的好意,但我不能去敖翔集團工作。”柯天翩垂頭喪氣地拒絕,如果她去了,八成也會熱鬧非常,而且還影響他們兄妹之間的情誼,影響兩家集團之間的合作。

“不用擔心,我會解決!”知道她在憂心什麽的敖書烈,笑著保證。

“不行就是不行。”她哪能這麽禍害別人?害了香香姐已經夠了,現在要有自知之明不能殘害別人。

“好吧,小翩,如果撐不下去一定要來找我。”見她這樣堅持,敖書烈隻好作罷。

“謝謝你,烈!”她的胸間滿滿地被感動充斥,有這麽好的幾個朋友是她的福氣和幸運。

在擁擠不堪的公車上,仲傲祈很是不自在,這種環境讓他喘不氣來,身體有些微熱,不禁拉了拉領帶,噴出幾句咒罵。

他實在難以想象和忍受,以前翩兒也是在這樣擁擠而繁榮的城市中苦苦求存?坐這樣的公車上下班嗎?那她該有多艱苦?可惜的是現在他卻不能給她一個安定的生活。

拿出手機,翻起蓋。柯天翩的可愛鬼臉立刻出現在眼前,他心情頓時愉悅起來。為了他們自由的將來,他可以忍受一些人的白眼和嘲笑,坐公車的不適、吃穿住行的檢樸他都可以忍受……隻要和她在一起就好,工作的事總能想到辦法。

“烈,謝謝你送我回來。”柯天翩下了車,對敖書烈露出明亮的笑意感謝,卻不巧這一幕被剛回家的仲傲祈看了正著。

本來愉悅的心情霎時陰雨密布、爐火熊熊。當敖書烈駕車離開,柯天翩抬首時,看到了不遠處的仲傲祈,立刻展開歡喜的笑顏奔去。

“回來了,累不累?”柯天翩上前攀住他的手臂,想拉著他一起回家,結果被仲傲祈一把甩開。

納悶了一會,旋即恍然大悟,他不會是——太可愛了。

回房後,見仲傲祈臉色發黑不理她,她絲毫不在意,而是圍著他轉著圈圈,咧出狡黠的笑容,輕快地以指彈著他的俊挺的鼻,“你在吃醋!”俏皮的眨眨眼,坐在他身上環住他的頸頸。

“對!”他攬上她的腰,老實地承認。雖然知道她已經和敖書烈講明了,但見他們在一起,心中還是掩不住地翻江倒海。

“祈,你真是笨蛋,吃這種飛來橫醋幹什麽?我的心裏——隻裝得下你而已。”她送他一記白眼,然後徐若春風地吻著他的薄唇,她的吻夾雜著無以計量的深情印入他的心,他欣喜不已也奪回主動權,回以比酒還濃烈的吻。

吃過晚飯,見柯天翩在網上查資料,霎時他想到了可以利用網絡來賺錢。

“翩兒,我想——可以在網上接Case做。”爺爺的暴行翩兒已經知曉,他隻好盡快想出辦法不讓翩兒憂心,果然天無絕人之路。

“耶!對啊。老公,你好棒!”這樣仲爺爺應該就沒辦法破壞了吧,柯天翩嘿嘿奸笑,吧唧地親他的臉頰。

第二天,仲傲祈為免仲冷察覺到異常,還是假裝出去尋找工作,柯天翩也一早出門去買菜,準備愛心晚餐來犒勞老公。

“啊……胃病又犯了。”走至一半,柯天翩蒼白著臉,捂住腹部。對腹內突然的不適,隱隱刺痛感到很辛苦。

“小姐……你怎麽了……”路人見她不適,幫忙送到了醫院。

Q城人民醫院,“柯小姐!”醫生歎了一口氣,沉重地分析病情給她聽,“你因為長期的飲食結構不好,導致腹部不適,可是卻忽視沒有做進一步檢查,而是服用止痛藥或飲食調節減輕緩解疼痛——”

柯天翩見醫生的表情凝重,心有不安地打斷道:“這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