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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斯頓威基基海濱飯店
“敖雪蒂,下藥誘-奸的事你也做得出來?幸好昨天小翩沒有糟遇不測,要不然——我絕不原諒你。”敖書烈氣急敗壞地搖晃著敖雪蒂,全身散著熱騰騰的怒氣,眸中竄出兩條龍。
他怒氣從昨晚一直忍到現在,隻因該死的妹妹醉酒現在才清醒。
“哥哥,你當人家是個寶,可她當你是根草。下藥誘-奸怎麽了?這樣做都是為了讓我得到該得到的東西。不像哥哥,是個懦夫,不敢去做。”敖雪蒂惡狠狠地罵道,甩開他。[嘭]地大力打開衣櫥,扯著衣服裝入行禮箱。
“啪——”一個的巴掌甩上敖雪蒂嬌媚的豔臉,敖書烈不敢置信,痛心地搖首:“你真是無藥可救了。”雖然想狠狠打她,但他終究緩了手勁,這巴掌聲響雖大卻不痛。
看著似乎對她很失望的哥哥,敖雪蒂捂著臉顫聲地大笑,嘶心大吼道:“哥哥,你為了她居然這樣對待妹妹。行,你真行。如果你真這麽行,昨天為什麽不趁機占有她?這樣他們就不可能在一起——”
哥哥居然放過這種機會,太傻、太笨。現在好了,他們倆倒重溫激情了……她始終記得被趕出別墅那晚的羞辱,她一定會討回來,一定要得到仲傲祈。
“你——”敖書烈爆烈地揚起手,想打醒有這種想法的妹妹。
“打啊,你打啊。”敖雪蒂也暴怒了,瞪著眼倔強地看他,像個潑婦一樣雙手插腰,高貴優雅的氣質盡失。
敖書烈無力地垂下手,歎息輕勸:“妹妹,如果他不愛你,你也不能勉強,何不放棄?世上的好男人很多,你能找到更好的——”
“好男人是多,但我看不上,我隻看上他了!而哥哥你,真能放下她嗎?”敖雪蒂仰著頭,冷著眼問。從來遊戲情愛的哥哥,為她能做到如此,那女人在他心中的份量不低。
“如果她不愛我,我隻能放下——也必須放下,然後——祝她幸福。”這話有深深的沉重和無奈,他第一次愛的人不愛他,可能有緣無份吧。心傷了、碎了,他會躲在暗處慢慢休憩,直至重新振作。
“哥哥這樣想,是哥哥的事。我可不會這樣——”敖雪蒂不屑地輕哼,媚眼閃過陰狠毒辣的光。她可沒這麽大方,還祝福他們?她會極盡可能破壞,祝福?讓它見鬼去吧。
敖雪蒂收拾好行李,戴上墨鏡拉著行李箱走出去前回頭警告:“我走了,以後我的事哥哥少管。”
“妹妹,你——”敖書烈震驚於她眸中那抹一閃而過怨恨的光芒,暗自思量以後要多加留意她。
下了遊輪,剛邁進飯店的大門,柯天翩和仲傲祈就被大堂裏兩個拉扯的人影定住了目光——是敖書烈和敖雪蒂。
“放開!”敖雪蒂眯細了眼,不悅地吼。惡劣地甩開敖書烈,踏步往前走去。哥哥是怎樣?夏威夷她根本不想再待下去,拉著她幹嗎?
敖書烈挫敗地笑笑,拂過散落在額前的發絲,他隻是希望妹妹能在風景迷人的地方散散心,進而心境明朗起來。
“你們——哼!”往前走的敖雪蒂看到仲傲祈和柯天翩,在經過他們時唇邊掠過冷笑。
飯店門口,敖雪蒂心中的嫉恨更是膨脹,她高昂著頭,惡毒地笑道:“仲傲祈,選擇她你將失去一切——等著吧!”
兩個人影漫步在海濱大道上,街道兩旁是疏密有致、搖曳多姿的椰子樹,景致十分迷人。
習習的微風輕輕搔拂著兩人的秀發,滿地的奇花異草散發著甜香充斥在他們的鼻間。
“小翩,對不起!”敖書烈停下腳步,深情的眸掠過點點痛楚和愧疚。“還有——祝你幸福!”
“沒有關係!”她知道他說的是聯合敖雪蒂欺騙之事,但後來他已經醒悟了,她當初不會記掛在心。“烈,你是好男人,會得到幸福的。”
“哈哈——”不羈的笑意從他的嘴中泄出,卻顯得無可奈何地蒼白。女人都說他是好情人,從來不會說他是好男人,因為他沒有責任感更沒有安全感。
“烈。”柯天翩叫了一聲,心底沉甸甸的,不知道該如何撫平他的傷痛。
“如果仲傲祈欺負你,記住,可以轉身投入我的懷抱。”敖書烈突然對她眨眨眼,調侃地說,不羈的笑意擴大。既然決定放下了,就不該讓她有負擔,所以他恢複花花公子本性。
“可能他不會給我這種機會。”她調皮地回道,明亮的笑靨照亮他的眼。
“天哪!小翩,你太打擊人了,得給我留點幻想啊——”他耍賴誇張地叫,引得遊客側目。
似乎這樣和她在一起也不錯,至少能看到她的笑靨。但——心中掠有一絲隱憂,妹妹恐怕不會輕易罷手,希望她不會傷害到小翩。
亞斯頓威基基海濱飯店
在敖書烈和柯天翩在漫步回來時,黑聖羽找到了仲傲祈。
房裏,兩個男人徑自沉默著。
半晌,黑聖羽抬起黑眸盯住他,艱難地開口:“好好對她,要不然——你會後悔,而我更不會放過你。”
這或許是天意,更是他的自私造成的。他這麽多年不出手,隻想默默陪伴她,結果終是失了她。她隻把他當弟弟,而不是情人。
“我會的。”麵對情敵的威脅,仲傲祈揚起笑意坦然接受。雖然這人為愛用過一些非常手段,但他不怪他,因為他也很愛翩兒。
“聖羽。”剛回飯店的柯天翩,在走廊上碰到剛離開仲傲祈房間的黑聖羽。
“姐姐。”黑聖羽甜甜地叫,長長的睫毛輕刷,表情可愛純真。
一聲姐姐,他們的關係再次回到從前。她還是那個會保護他、替他出頭的姐姐,而他則是純真可愛的弟弟。
“臭小子——”她拍上他的肩,咧出大大的笑容。這感覺已經好久不在了,現在終於回來了。
“香香姐她們把姐姐買給仲傲祈後,就卷包袱跑了,讓我跟姐姐說一聲,她們不能陪伴你左右了。”黑聖羽語氣輕快地宣告她那沒良心死黨的去向,免得她想找人撒氣卻不知道人跑了。
“這兩鳥人,如果我逮到機會非玩死她們不可。”柯天翩怒意直衝腦門,牙齒咬得咯咯響。
“嗬嗬,我也要跟姐姐告別了,祝姐姐玩得開心。”黑聖羽燦爛地笑著,跟她道別之後轉身離開。
燦爛的笑在轉身後變為苦澀,他的莫名的痛,似乎快窒息,傷似乎很重,或許他該考慮出國留學了——當他出國深造也好,逃避不敢麵對事實也罷,隻希望再回來後能泰然自若地麵對她。
柯天翩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歎息一聲,他眼裏隱忍的痛苦她看到。
鑽石頭山
他們把這裏當成旅行的第一站。
鑽石山的頂峰可以觀看到整個歐胡島的南部海岸線,是整個太平洋區域最美麗的景致。全部威基基區域就在腳下,而海水則呈現各種層次的藍色,從淺藍到接近紫色的深藍皆有。
此時正值落日,晚霞像火焰一般燃燒,鮮紅和光輝染盡了海麵和天空,彩煥爛然,恍若仙境,美得令人難忘。
“好美,夏威夷真是個浪漫的地方,我們多玩幾天再回去吧。”柯天翩滿足地靠在仲傲祈的懷裏,像貓咪般地撒嬌。
“老婆大人的話不敢不從。”他痞痞地應著,伸手擁住她不請自來的。繼而說出他從一開始就千想萬想的事,“翩兒,回去我就和爺爺說,讓你嫁給——”我字沒出口,就被手機鈴聲所打斷。
“喂……那我盡快回來!”這通電話是他父母急催回國的,因為爺爺發怒了,自然跟敖雪蒂離不了關係。
夏威夷的景致才欣賞了一點,承諾結婚的話才說了一半,兩人就火急火燎地收拾行李回去了。
仲家,在仲傲祈和柯天翩回來後,氣氛就詭異起來。仲溫和秦婉雲一臉擔憂地坐在旁邊,敖雪蒂則一臉看好戲的樣子,柯天翩忐忑不安地望著大家。
“爺爺。”仲傲祈不冷不淡地叫了聲。
坐在沙發上的仲冷抬眸,輕哼了聲:“還知道回來?居然就這樣丟下公司跑去和這個女人玩樂?你還有沒有擔當?”孫子為了這個女人已經越來越放肆了。
“爸,公司的事小祈已經和我交接過,我能應付。”仲溫見氣氛有些冷硬,微笑地調節。
仲冷聽了回答,橫了仲溫一眼,轉頭看向柯天翩,一雙狡詐的眼眸滿是嫌惡:“柯小姐,以你的出身教養根本配不上傲祈,雪蒂才是我們仲家心目中的孫媳婦人選,也隻有她才能更好地在事業上幫助傲祈。”
站在仲冷旁邊的敖雪蒂,露出完美的微笑,如花媚眼掃視著兩人。
“配不配我說了算,今天我帶翩兒來——就是宣布我們的婚期,希望爺爺成全。”仲傲祈俊臉冷凝沉肅,幽深的眸掠過不悅和憤怒。
柯天翩則驚愕地不能言語,呆呆地凝視仲傲祈,他說要娶她——
“你這個不肖的孫子,想氣死我這把老骨頭嗎?柯天翩不可能進我們仲家的門,我絕不接受人格有問題的人。”仲冷霍地站起身來,全身顫抖地指著仲傲祈吼叫,按著心髒急急地喘氣。
敖雪蒂似笑非笑地看著仲傲祈,眼裏盡是得意,柔聲安撫仲冷道:“爺爺,傲祈隻是一時被迷惑了心智,我想給他點時間,他會知道自己需要哪種女人。”
“如果你執意要娶柯天翩,那麽——從今天起,你跟仲家沒有任何關係,仲家的一切你將失去。”仲冷盯住絲毫沒給反應的孫子,狠厲決絕地說。他倒要看看,這女人對孫子究竟有多重要?
“仲家的一切我不稀罕,你要的話就拿走。”仲傲祈不屑地蔑笑,所有的一切不都是這個掌控欲十足的爺爺塞給他的,他哪裏有要求過?“翩兒,我們走!”
“好,很好!你今天要敢踏出這個大門,從今以後——就別想用仲家的名號得到任何好處,你在仲家得到的一切我將全部收回!”仲冷輕按著急劇起伏的心髒,字字鏗鏘地宣布。
“我願意放棄一切!”仲傲祈拽著柯天翩離開,頭也不回地說。
“爹地、小祈,沒有這麽嚴重啦,大家坐下好好談一談,都是一家人嘛!”秦婉雲連忙拉住仲傲祈,頻頻眨眼暗示他不該這樣。
“祈,伯母說的對!”柯天翩緊握他的手,略帶愧疚地說。聽了他的話,柯天翩心底既感動快樂又為難愧疚,畢竟是她造成他和仲爺爺不合的。
“柯-天-翩,是你讓我和孫子反目,是你害他失去所有,你還能——心安理得地走出去嗎?”仲冷青筋浮動在額際,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
所有孫子中就屬傲祈最像他,可也是最喜歡和他作對的。傲祈能力超卓,相信假以時日必可讓J·K集團再上一高峰,讓世人更能記住它——可現在,被這女人破壞了。
“仲爺爺,對不起。一直以來你可能從未替祈、替身邊的人考慮過,隻是一味地把自己所想強加在他們身上,也不管別人願意與否?所以祈做這樣的決定,我支持他。因為——他有選擇自由生活、選擇未來方向的權力。”柯天翩清澈黑玉般的眸全是誠懇和堅定。“而我——隻要他需要我,我就會一直陪在他身邊,任何阻礙都不會退縮。”
“翩兒——”仲傲祈眸光柔溺如水地看她,緊握住她的手牽她離開,冷凝的臉破出陽光,炫亮了人的眼。
“不知天高地厚,我倒要看看離了仲家的庇護,你仲傲祈還能幹什麽?”仲冷顫抖著手,氣得摔向沙發。
敖雪蒂望著相偕離去的儷影,唇角勾勒出詭魅恐怖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