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師兄。”
看著眼前那道熟悉的身影,沈沉風心中頓時湧起一股無法抑製的狂怒。
九天無垠,孫越海。
難怪他在萬劍山打探這麽長時間,都沒有孫越海的下落。
原來孫越海,竟然被萬劍山煉製成了血奴。
可惡。
簡直可惡啊。
沈沉風猛地攥緊拳頭,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孫越海不僅是萬劍山七大真傳弟子之首,更是沈沉風最敬佩的弟子之一。
可是如今,竟然落得如此下場。
“王潺。”
“今天,我要你死。”
沈沉風怒嘯一聲,全身怒意滾滾。
他身影一個閃爍,驟然撕裂勁空,瞬間便來到王潺麵前,五指攜帶著無盡的鋒銳,猶如五柄無堅不摧的利劍,朝著王潺麵門瘋狂抓來。
“想殺我?”
“嗬嗬,沒那麽容易。”
“沈沉風,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王潺滿臉獰笑,再次揮動手中令牌。
一個身穿水藍色羅裙的倩影,瞬間擋在王潺麵前。
這道身影猛地揮手,一道冷冽無比的神光,瞬間從她掌心激射出來。
冰魄神光。
周扶光!
沈沉風心中凜然,連忙收起手掌。
但是冰魄神光的速度太快,他已經來不及躲閃。
哢嚓!
沈沉風被冰魄神光擊中,頓時化為一座冰雕。
但是下一刻,他身體輕顫,瞬間破冰而出。
“沈沉風,不知道你們現在故友重逢,內心是什麽滋味?”
“接下來,我再給你介紹一位重量級的人物。”
王潺滿臉冷笑,再次揮動手中令牌。
唰!
黑光閃過。
一個身穿道袍,披頭散發,腰間挎著一個酒壺的老者,憑空出現在洞天當中。
盡管這個老者衣著邋遢,但是他身上的氣勢,如同江河日月,浩瀚無窮,竟然是一位神皇巔峰的強者。
不過他和孫越海、周扶光一樣,眼神一片赤紅,猶如野獸般早已經失去理智。
“酒肆長老。”
沈沉風看著那名老者,內心不斷滴血。
好狠。
就連酒肆長老,竟然也被煉製成血奴。
“陳宮,今日若不殺你,我沈沉風誓不為人。”
沈沉風心中怒吼一聲,攜帶著無窮的劍氣,朝著王潺飛撲過來。
與此同時,擂台外麵。
“九天無垠,孫越海。”
“內門弟子,周扶光。”
“萬劍山,酒肆長老。”
“這些人,為什麽會出現在擂台當中。”
嘩!
看到擂台上的情景,人群一片嘩然。
“這不公平。”
“陳宮,擂台比試,任何人不得插手。”
“你們萬劍山,派出這麽多修高手,圍攻木風一人,是不是有點太無恥了?”
鍾靈夕一步跨出,對著陳宮質問道。
“我早就說了,擂台比試,手段不限。”
“這些修煉者,乃是王潺的血奴,所以並不算違反規則。”
陳宮麵色冷淡,語氣平靜的道。
“什麽?”
“血奴?”
“這些萬劍山的高手,竟然是血奴?”
聽到這話,周圍的修煉者,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血奴!
這是萬劍山,獨有的契約方式。
大多數修煉者,都略有耳聞。
這種契約方式,能夠以鮮血為媒介,將對方煉製成奴隸,封印在令牌當中,可以當做法寶任意驅使。
凡是被封印的血奴,都會喪失理智,變成一個隻知道殺戮的機器。
下場,無比淒慘。
不過最讓他們感到震驚的,還是這些血奴的身份。
九天無垠,孫越海。
萬劍山副掌教,酒肆長老。
這兩個人,可都是萬劍山曾經的大人物。
可是如今,竟然被煉製成了血奴。
好狠。
一時間,所有人看向陳宮的表情,都充滿了畏懼。
陳義和劍無痕等萬劍山的弟子,更是咬牙切齒,死死盯著陳宮。
若非萬相天阻止,他們恨不得上前找陳宮拚命。
而在此時,擂台洞天。
“哈哈哈,沈沉風。”
“當年你拜酒肆長老為師,可曾想過,會有今天這種情景?”
“你們師徒相愛相殺的情景,可真是精彩絕倫啊。”
王潺手持血奴令,操縱著孫越海和酒肆長老三人,對著沈沉風瘋狂圍攻。
沈沉風拚命躲閃,根本就不敢還手。
這些人,可都是他的親朋還有,師門長輩。
他怎能下手?
他怎麽舍得下手?
沈沉風雙眼赤紅,心中醞釀著無窮的殺意。
噗嗤!
一道淩厲無匹的劍光,忽然從虛空延伸出來,狠狠斬在沈沉風的背後上。
虛空劍經!
沈沉風身體一頓,不敢有絲毫遲疑,再次拚命閃開。
等到下一刻,一道道酒水凝聚的劍氣,以及無數冷冽的神光,瞬間擊中沈沉風剛剛所在的位置。
“沈沉風,快點還手。”
“否則這麽下去,你會死掉的。”
天老急促的聲音,在腦海中回**起來。
“沒錯。”
“就算他們是你的親朋好友,但在生死之際,你也不能手軟。”
“否則,今天你真的要隕落在這裏了。”
晗歌的聲音,也在腦海中回**起來。
沒辦法。
不管是九天無垠孫越海,還是酒肆長老,都實力驚人。
哪怕他們被煉製成血奴,發揮不出全部的實力,但依然給沈沉風造成了極大的威脅。
若是,再這麽下去。
沈沉風真的會死。
“哈哈哈,沈沉風。”
“我們萬劍山精心給你準備的禮物,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看著沈沉風狼狽逃竄的身影,王潺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但是下一刻,他臉上笑容瞬間僵住。
隻見遠在千裏之外的沈沉風,身影一個閃爍,忽然擺脫孫越海三個人的糾纏,整個人猶如破開虛無般,瞬間出現在他的麵前。
一股濃濃的怒意,宛如實質般撲麵而來。
“今天,你成功惹怒了我。”
沈沉風麵無表情,冷冷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王潺,眸中升起滔天怒火。
他不知道,自己已經有多少年,沒有這麽憤怒了。
“沈沉風,就算惹怒你又如何?”
“你敢動手殺我嗎?”
王潺瞳孔一縮,隨即抬手舉起手中的血奴令,道:“令在人在,令亡人亡。沈沉風,你若敢動手,信不信我現在就捏碎我手中這枚血奴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