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凡萬萬沒想到,秦武和司馬會專程接方燁華回去,她極力地反對,顯然無濟於事。

“夏一凡,你給我滾開!”秦武疾言厲色地瞪著她,忍無可忍加了一句,“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修哥護著你,我早就把你碎屍萬段!”

“秦武,你對我有什麽怨我們日後慢慢算,但現在,你想帶走他,絕對不可能!他現在的身體禁不起折騰。”夏一凡耐著性子懇求道。

“夏一凡,都到這個時候你還任性妄為。”秦武惡狠狠地說道,“我真是看走眼,還以為你對修哥有多好,沒想到每次帶給他的不是快樂,而是災難。”

司馬拉過秦武,用身子擋在他們之間,說話語氣也中肯,“夏小姐,你別怪小五,他也是擔心修哥的安危。”頓了頓,又說,“這次來,其實是修哥讓我們過來的,請你成全。”

夏一凡明顯不敢相信,抓住司馬的手,激動地說,“不可能!他臥病在床,怎麽可能聯係得到你們?是你們捏造事實,你們別想帶他走。”

說著,她隨即跑進病房,像護犢子一樣守在方燁華的床邊,不讓任何人靠近他一步。

“夏一凡,別逼我動粗!”秦武走進房間,忍著滿腔怒火,說道。

“小五。”司馬及時開口阻攔,走進去握著他的肩頭,示意他要冷靜,又看著情深意切的夏一凡說,“夏小姐,我們再這樣爭論下去對修哥的病情並不好,所以你願意遵從修哥的意願,還是盡早讓他回國修養。”

“憑什麽?!”夏一凡低斥道,“我是他的女朋友,我更有資格決定他的去留。”

“你!”秦武登時怒火衝天,好在被司馬攔著,不然真不知道會幹出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

“小五,我來。”司馬偏過頭,斜他一眼。

突然態度一百八十度轉彎,犀利地指出,“夏小姐,像你說的你隻是修哥的女朋友而不是妻子,你無權主導修哥的意願。”

“我……”夏一凡握著拳頭嘎

嘣響,倘若不是怕影響到方燁華的傷勢,她真說不定會在這裏大鬧天空。

“小凡?”夏藝馨聞訊趕來病房,大概是外麵的護士看到他們吵起來,馬上趕去通知她了。

司馬和秦武同時看過去,憑他們的第一感覺看夏藝馨,她的容貌似乎和方燁華的重疊。

兩人同時一怔,目光呆呆地跟隨夏藝馨的身影。

“小凡,發生什麽事了?”夏藝馨走過去安撫夏一凡的情緒。

“姐,你馬上叫人過來將他們趕出去!”夏一凡衝著他們說道,雖然是無心之過,但終歸聽者有意。

以他們對夏一凡的了解,她是從來不會這樣說話的,可是今天她真的急得語無倫次。

“兩位,可否請你們先出去,讓我和她好好溝通。”夏藝馨略帶歉意地跟秦武還有司馬解釋道,“小凡的心情相信也不比你們好過,你們體諒一下她脆弱的神經吧。”

話已至此,他們若是還咄咄逼人也說不過去,司馬願意讓她們獨處,可是秦武卻執意要留在這裏照顧方燁華。

“這位先生,我想你留下不合適吧,你在這裏隻會激起小凡的反感,也並不會達到你所期望的要求。”夏藝馨向秦武擺出道理。

司馬對她淡淡一瞥,拉著秦武的胳膊,沉聲道,“她說得對,我們在這裏拖得越久,情勢對我們越不利。”

秦武最後妥協,但還是覺得有必要交代一句,“修哥已經說過他一定要回國,所以不管你們談或沒談妥,人我們都必須帶走,我們的私駕還有醫生都在不遠處等著。”

夏藝馨點點頭,等他們出去再把門關上,朝著夏一凡走去。

看著自己的妹妹因為方燁華茶不思飯不想,生生瘦了一圈,她心疼得難以複加。

她錯了,她以為小凡愛靳向東,那是因為她從來沒見過她對方燁華的深愛。

“小凡。”夏藝馨蹲下身子,保持和在地麵坐著的夏一凡平視,她寵溺地摸著夏一凡的頭發,“起來

吧,他們走了。”

“姐……”夏一凡顫抖著聲音,抓著她問,“姐,他們要接走方燁華是不是不讓我靠近他,就連他自己也這麽認為是嗎?我是災星嗎?”她抬起頭,淚濕了整張臉,“從前他們就這麽說過,我是不是就真的是災星?”

“傻瓜,別說傻話,你不是災星,你是方燁華的,也是我們大家的幸運星。”夏藝馨斷然否定,捧著她的臉,流著淚說,“如果你是災星,情況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朝好的方向發展。小凡,誰的人生沒有一點坎坎坷坷,如果就因為一次兩次的窘困就否定自己,這樣消極的你還是我羨慕的那個我行我素的妹妹嗎?”

“姐,你不要安慰我。我真的沒有力氣再支撐下去了。”夏一凡環著她的腰身,躲進她的懷裏痛苦。聽說這是脆弱、害怕、逃避的表現。

“小凡,你忘了你有我,有宮翼銘,還有方燁華,他不是你最重要的人嗎?你想想他喜歡你什麽,就喜歡你骨子裏的叛逆和堅強,如果他醒來以後看到你這樣子,他還會喜歡你嗎?”夏藝馨安慰道,“我想,他這麽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夏一凡緩緩地離開這個溫暖的懷裏,抬起頭,眼淚奪眶地看著她,“姐,你相信他嗎?”

夏藝馨努力擠出一抹笑,“小凡,我相信他,你也應該相信他。我猜你最近是被嚇壞了,所以哪怕一點點的動靜都能把你擊垮。別傻了!他那麽愛你,怎麽忍心離開你?”

夏一凡脆弱的心靈得到了有效的慰藉,情緒也慢慢地得到控製,她緩緩地起身,回頭看著沉睡的方燁華,對!她不能這麽消極,要相信他是如此愛她,怎麽可能會離開自己。

她不會去計較他“私自”聯係秦武他們,他是神通廣大的孫猴子,他要做的事一定是正麵的、積極的,他之所以先斬後奏,一定也是怕她擔心,他一定在偷偷地進行某些事。

這隻調皮的猴子,可讓她操碎了心!

夏一凡如此想著,心情也恢複七七八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