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嬋緊抿著嘴唇,沒有回答。

就算紀言不是的又如何,紀家那樣的家世背景,是她窮極一生都無法企及、高攀的門第。

既然,一段感情開始的時候,就能清清楚楚的預示到它的後果,隻是滿目的瘡痍和痛苦,為什麽……還要痛苦的繼續下去?

不如……說分手吧!

許小嬋強忍下眼中的淚意,心絞痛著開口:“紀少說對了,您在我眼裏就是這樣的人,身家背景、權勢地位、身材相貌這樣集一身的美女,天下沒有不愛的,紀少自然也不會例外!”

“許小嬋,你……”紀言聽著她的話,有種手撕她的衝動。

真是好啊!

他紀言所有的自製力、所有的冷靜,都被許小嬋統統的打碎了。

許小嬋沒有理會紀言,繼續道:“何況,我清楚紀少的家世,紀家應該是我一輩子都跨不進的高門吧!紀少一定比我還清楚,既然如此,紀少為什麽還要苦苦強迫呢?如果說,紀少連這點都沒有考慮到,那……對我想必也隻是玩玩而已;如此一來,就更沒有必要了;許小嬋隻是再普通不過的人,沒有玩一場遊戲的冒險精神,紀少還是去找更有冒險精神的玩家吧!想陪紀少上床的女人,應該到處都是!”

這席話說完,許小嬋徹底的安靜了下來,痛苦的閉上眼睛。

她知道,這句話已經毋庸置疑的戳到了紀言的心窩,可是她的心也很疼……很疼。

陪他玩玩,心裏……明明不是這樣的,但是……那又怎麽樣呢?

長痛不如短痛!

現在的她,很膽小、很懦弱,再也沒有在別人麵前撕開往日創傷的勇氣了,就讓她縮在自己的烏龜殼裏吧!

心口,像是被火車碾壓過一樣,鮮血淋漓!

一陣陣的抽痛著、**著!

紀言所有的好脾性,所有的耐心,都被消磨殆盡,低頭……將自己的頭埋在許小嬋的頸窩裏:“許小嬋,好啊……!既然你要這樣理解,我也就沒有矜持和謙讓的必要了;你說的對,我紀言這樣的家世,以後找的妻子怎麽著也是千挑萬選之人,怎麽會是隨便一個女人;好啊!既然你認為我是要找一個**伴侶,我也就供認不諱了,正好……你就很合適!”

這樣暴躁、瘋狂的紀言,是許小嬋從來沒有見過的。

她的心裏,漸漸的升起不安、濃濃的害怕感自心頭升起。

“紀言,你起來……你走開!你要幹什麽?”許小嬋揮動著雙手,拍打在紀言的背上,卻完全無動於衷。

“許小嬋,既然是那樣的關係,你說我要幹什麽,嗯……”紀言的聲音好可怕,藏著濃烈的怒意。

“紀言,你不要這樣!我……我會恨你的!”許小嬋叫著,然而……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像是完全沒有聽見似的,紀言仍舊毫不留情的掠奪著屬於她的一切

“紀言,你住手……”

“紀言,嗚嗚嗚……我的傷口好疼,你放開……”

“紀言,我恨你……恨你……”

然而……後麵不管許小嬋說什麽,紀言都沒有再回應一句,他的唇帶著火熱的溫度,在她的身上激起深深的震顫。

“許小嬋,你的身體這麽青澀,我就知道,你還是渴望我的!”紀言的手毫不留情的就褪下了許小嬋身上的衣服。

許小嬋哭著、喊著、拍打著:“住手……你住手……紀言,我我求求你,放了我!”

所有的可憐、求饒、哭泣……都被紀言一律堵在耳外。

紀言暴戾的像是一頭野獸一樣,猩紅了眼睛,脫下自己的衣服,健碩的身子壓上許小嬋的,手指肆意的撥動著:“許小嬋,既然你說我們是那樣的關係,那……我不坐實了,豈不是很虧!”

“不是的……不是的……”許小嬋嗚咽的搖著頭,心……痛的要命。

她隻是故意這樣說的,她是愛他的啊!

“晚了!”紀言冷徹入骨的兩個字,回**在許小嬋耳邊,隨後,整個人都向是被定住了一樣。

許小嬋的眼角滑下好多冰冷的淚水,她以為……紀言至少會心疼一下她的,可是……他還是不管不顧。

“紀言,疼……疼……”許小嬋感覺自己疼的幾乎要**了,手指也在紀言的後背抓下一層又一層鮮豔的傷痕。

紀言看著許小嬋臉上的痛苦的表情, 心裏最後的一點溫情和猶疑,也都徹底的消失。

“許小嬋,你這麽不願意讓我碰,好……從今天起,我讓你如願以償,再也不會找你!”紀言毫不留情的就退出了她的身子。

嗬嗬……

許小嬋忽然想笑,這樣算什麽?

她就這麽讓他厭棄嗎……

許小嬋,你真是有夠可悲的的,眼眶的眼淚一串串的冒出來,好像怎麽也控製不住,真的很疼、很疼!

手臂上的傷口,應該也撕裂了。

許小嬋望著天花板,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家裏也是冷冷清清,沒有絲毫溫度的。

紀言飛快的穿好自己的衣服,聲音……恢複了一慣的冷清:“這張卡,是你的報酬;如果不夠,可以再向我要!”

嗬嗬……

許小嬋真的很想質問他一句:“紀言,你把我當什麽呢?我不是出來賣的。”

“拿走……拿走,紀言,把你的卡給我拿走,我不要!”許小嬋崩潰著,她想叫,想喊出聲,喉嚨被狠狠的堵住,一個音也發不出。

心裏,太痛了……她覺得自己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