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丹爾蘭德王國中,埃爾辛基素有賢者的名稱,他的話,還是很有份量的,既然他說諾曼人現在是易和不易打,那麽必定是有道理的。再加上國內的一些勢力未必有那個大量和泰格·豪斯的強軍強兵來上一場鏖戰,懼戰之人,多不勝數,哪怕是國王多爾頓二世自己,也很清楚這個國家的斤兩,差太多了,不是一點半點的問題所在。

“陛下,這一次,諾曼人必定是有所準備,而且是來者不善,他們的目的,無非就是要在丹爾蘭德王國的北方沿海有一個補充的港口,他們的野心之大,是很難想象的。但是,在南方,加雷斯的西海艦隊並不能一直在那裏徘徊,要想通過這麽點兒海軍力量就拿下他們的敵人因克格蘭德王國和蘇克格蘭德王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問題所在,就在於南北連成一片。”

埃爾辛基說的不錯,也點明了問題所在,但是正像很多事情不是想想說說就可以的,其中的利害關係,更深層次的話,實際上是一種無比讓人頭疼的事情。

布雷斯坦是丹爾蘭德王國中善戰敢戰的悍將,一向以勇武聞名,他也是主戰派,有一種不成功便成仁的氣勢在其中,因此在丹爾蘭德王國中,威望也是頗高。

聽到埃爾辛基說話,布雷斯坦趕緊說道:“正因為這樣,越是要阻止諾曼人更加強大,他們要變強,我們就要削弱他們!讓他們沒有機會!”

這話說的極為正確,但是,問題又來了。思考是一回事,做到做不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那麽,如何去阻止呢?當初泰格·豪斯拿下愛沙尼亞和納爾瓦爾的時候,我們有機會阻止,但是卻沒有那麽做。他打下拉脫維亞的時候,我們還是有機會,但是接下來呢,立陶宛也被滅,菲爾蘭德王國也被滅,百萬大戰原本是個好機會,但是損失慘重,損兵折將。現在的諾曼人,已經不是幾年前的諾曼人了。”

埃爾辛基並不覺得布雷斯坦說的錯,但是,這是一個問題,他們明知道問題所在,卻很難阻止。

“誠然,我們的確知道不能夠讓諾曼人繼續強大下去,但是很可惜,我們沒有行之有效的阻止方式,如果在這個時侯,尤其是泰格·豪斯這個家夥的野心最為膨脹的時候,讓他感覺到盛怒的話,一場大戰就會出現,到時候,國內會死多少人,我也不知道。但是這個家夥,一定會遷怒到任何一個手無寸鐵的丹爾蘭德人身上,這是毫無疑問的!先生們,這一點,我可以保證,泰格·豪斯這個家夥,就是個暴君!”

埃爾辛基的話並不算錯,泰格·豪斯在很多人眼中,的確是個暴君,但是很顯然,感恩和畏懼是可以並存的。殘暴是泰格·豪斯給人的一種氣勢、威力,這種感覺,是不可阻擋的,但是泰格·豪斯又是強大的,他的強大,能夠給人帶來溫飽,帶來富足,那麽,就會有感恩的心,心懷感恩的人,很多,這也是毋庸置疑的。

埃爾辛基並不知道這一切,他也不需要知道,因為在丹爾蘭德王國的土地上,國王不是泰格·豪斯,而是多爾頓二世陛下,埃爾辛基要服務的,也隻是這個國王陛下罷了。

“我們不能激怒他,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陛下,我們如果真的和泰格·豪斯決戰的話,毫無疑問,我們會被征服,會被消滅!!”

埃爾辛基的話就像是一個火藥桶,瞬間被點燃,讓布雷斯坦咆哮道:“你在說什麽!!你這個無膽的混蛋!!”

他衝過去,恨不得一拳頭打死這個隻會動嘴皮子的家夥。不過王座上的國王冷哼一聲,讓布雷斯坦趕緊收手,然後站定在那裏,惶恐地知錯認錯。

多爾頓二世雖然尊敬埃爾辛基,但是這個時侯,他也確實有些不爽,於是說道:“埃爾,難道我們一仗也不打,就妥協嗎?投降,我很難做到。”

埃爾辛基苦笑一聲,道:“陛下,不是我要悲觀,而是現實實在是超出了想象,陛下,您想想看,我什麽時候不經過考察就下一個結論,而且,沒有哪個人願意做亡國奴。我想說的是,我們可以小規模地打上一仗,最好能夠贏,這樣的話,就能夠讓諾曼人高看我們幾眼,到時候,雖然妥協,但是我們卻要相信,這會讓諾曼人不會得寸進尺,恣意妄為。也不會太過苛求。”

埃爾辛基的話很有道理,讓多爾頓二世眼前一亮,他不是無能的君主,自然是能夠分析一些問題所在,於是心中已經同意了一半,然後詢問地看了看周圍,問道:“那麽,還有誰別的建議和意見麽?”

一些大臣都是沉寂了下來,埃爾辛基和布雷斯坦的話,幾乎就是整個國內的兩種論調罷了,再有,也是不可能的,他們要做的,隻是站隊而已。

多爾頓二世點點頭,於是開口說道:“那麽,確實是如此了,說實話,我也並不是很想妥協,但是,諾曼人的戰力,太超乎想象了。能夠短短數年滅國這麽多,並非是巧合和運氣。我們泛斯堪的納維亞聯盟體係中,各國之間的底細,還是知道一些的,尤其是諾爾蘭德王國,實力強橫,可是現在也被滅了,不得不說,諾曼人的軍隊,很有一種無敵的氣勢,我實在是很難有那樣的自信直接擊敗他們。”

國王的悲觀情緒,很快就感染了大家,但是多爾頓二世又精神抖擻地大聲道:“不過,我們身為這個國家的最高統治者,也必須為這個國家謀得福利,為這個國家的人民,謀得生存的機會和空間,所以,諸君共同努力,力求將諾曼人的傲慢壓製到最低,讓他們感覺到我們丹爾蘭德人的銳氣,讓他們不能小覷,即便是屈辱在身,也要為這個國家,盡心盡力!”

國王的話,頓時振奮,一掃陰霾,眾多大臣都是連忙說道:“陛下雄心,共同勉勵!”

丹爾蘭德人的決定很快,泰格·豪斯的手段也不慢,實際上,眾多的估算,正是如此,在諾曼人的王都之中,各種求戰的情緒很高,甚至有不少軍團長級別的大拿大有不戰則以,一戰必勝的氣勢。這是一個好的勢頭,也正說明了整個王國之中,那種戰必勝,攻必克的信心,整個王國上下,也確實無人可以做的更好了。

最重要的是,在拿下諾爾蘭德王國之後,斯拉夫帝國和羅姆帝國,先後派出了使節團,那副求和的態度,讓泰格·豪斯的驕傲心情,拔升到了無上的高度,但是他並沒有被這種突如其來的求和衝昏頭腦。

和約可以簽訂,但是真要讓他放棄布武天下的信心,還真是生不如死。以現在諾曼人的實力來看,要打一場大仗,雖說可能性不大,但是也未必不能夠支撐,要想讓諾爾蘭德地區緩和過來,也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艾斯蘭德王國,如今的艾斯蘭德領,曾經的公主殿下薇薇安,也是異常的小心翼翼,在這片陌生又熟悉的土地上生活著。

她要做的,也隻是讓泰格·豪斯感覺到艾斯蘭德地區是那樣的平和,絲毫沒有暗流湧動。甚至,她也能夠感覺到泰格·豪斯那種嗜血的氣息,那種你們盡管試試,你們快點試試。

是的,泰格·豪斯並不介意艾斯蘭德地區的男人們猛烈一把,熱血一把,將他們的勇氣潑灑在諾曼人軍隊的戰刀之上。

那樣的話,就會有理所當然的搶奪和廝殺,會讓人知道,什麽才是強悍的手段,什麽才是殺戮氣息。

泰格·豪斯的大魔王名聲,可是不會白白地得了的,他可是一直在這樣做著的一個人。

“現在丹爾蘭德人的態度,很是微妙啊。看樣子,他們並沒有打算來一次狠的,似乎對於我們的這場經濟戰爭,熟視無睹啊。”

泰格·豪斯支著腦袋,歪著頭,看著這群大臣,查爾斯身為外交大臣,自然是知道一些事情的,於是出列輕聲說道:“陛下,丹爾蘭德王國的使者昨天拜訪了外交部,遞上了臣服的國書,他們稱,願意成為諾曼王國的屬國。”

此話一出,滿場嘩然,泰格·豪斯是知道這一點的,這件事情,昨天查爾斯就已經稟報了泰格·豪斯,今天再拿到議事廳上來說話,也是有些問題要點清楚。

“看來,丹爾蘭德人,也不是白癡嘛,看來,他們中當中,還是有些聰明人呢,明白事理的家夥在這個國家中,對我們來說,就是一種威脅。”

泰格·豪斯冷冷地說道。

下首是端坐著的曾經的艾斯蘭德王國公主,薇薇安,不過現在,她身為內務次長,正在那裏旁聽,一旁是凱瑟琳·納爾,這個幾乎已經被認可會嫁入王室的女人。

“陛下,丹爾蘭德王國中,最有能力,最有威脅的人,正是他們的首席大臣,埃爾辛基,而且,他已經有了一些對策來對付我們,似乎冬之港,他們會以租借的方式,交給我們。”

查爾斯淡然說道。

此話一出,泰格·豪斯眼皮一跳,眉頭皺著,突然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