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港口的命名很有趣,第一個港口,因為是春天開建的,所以被稱呼為春之港,而第二個港口原本叫水陸碼頭,後來夏天的那一代的國王休整後,就稱呼為夏之港。而第三個港口,則是因為成為了糧食的傾銷地,豐收時節,正是秋季,所以被稱呼為秋之港。第四港口是北港,因為是最北方的不凍港,所以稱呼為冬之港。第五港口則是新港,名字就叫新港。
五大港口中,最重要的,必然是最北方的不凍港,冬之港。這個港口的重要因素不在於別的,就在於它的重要軍事意義。一個不凍港,對於船隻來說,意義非凡,因為隻有不凍港,軍艦才能夠一年四季都可以航行,停泊,並且開拔,這對於一場戰爭來說,意義非凡。
“有誰知道諾曼人想要幹什麽嗎?泰格·豪斯這頭貪得無厭的鱷魚,他就是一個瘋子,誰也不能夠填飽他的肚子,胃口!!誰也不能!!”
多爾頓二世在那裏大聲地咆哮,當初在百萬大戰中,如果不是因克格蘭德人和蘇克格蘭德人扯後腿,恐怕他們早就打下諾曼人的北方重要基地了,但是一切都不可能夠重來。現在斯堪的納維亞半島都是泰格·豪斯的地盤,當初的泛斯堪的納維亞聯盟,都成為了曆史,那些所謂的反對者,根本就是一群杯具,成不了任何氣候。
多爾頓二世不是白癡,他雖然也有雄心壯誌,也自認自己是一代雄主,但是很不幸,在這個和泰格·豪斯共存的年代中,一切都是那樣的讓人頭疼,糟糕到了極點的感覺啊。
“陛下,他們將我們的市場完全擾亂,我們要給他們懲罰,得讓他們知道,這裏不是諾曼王國,而是丹爾蘭德王國!!陛下,下旨吧,消滅諾曼人的奸商,隻要將他們的財產全部摧毀,他們也翻不起浪花來!”
一個身披戰甲的軍人站了出來,仔細一看,還是個將軍是,身上的綬帶很是鮮明地飄著藍色的絲綢,這樣的家夥,很是讓人驚詫。不過如果有人知道他的家族在這場諾曼人發動的經濟戰爭中損失慘重的話,也就不會有人驚訝他會說這樣的話了。實際上,想要諾曼人死光光的丹爾蘭德人並不少,也不缺他一個,隻是沒想到,他會站出來直接說出來這樣的話了。
不過很快他就會找到反對者。
一個身材瘦高的家夥冷笑一聲:“摧毀?布雷斯坦將軍,我想你應該告訴我一下,現在我們能夠輕易給諾曼人一個攻打我們的借口嗎?諾曼人虎視眈眈,泰格·豪斯摩拳擦掌,等的就是一個機會,一個可以來到我們地盤上燒殺搶掠的機會,你這樣做,正是要給他這樣一個機會!!更何況,一旦我們隊諾曼人的商鋪商會下手,其他國家的商人會怎麽想?他們會認為我們丹爾蘭德王國輸不起,更加會認為在我們這片土地上,是不安全的,是不可靠的,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意味著,我們會損失很多很多原本可能存在的盟友。”
“你這些都是借口,懦夫!!你就是懦夫!!”
布雷斯坦大聲地吼道,手指指著這個瘦高的大臣吼道。
這個瘦高的大臣,名叫埃爾辛基,是個地道的島國人,不過和大多數身材矮小的家夥們不一樣,這個家夥的身材還算挺拔高大,更重要的是,他的政治頭腦和政治嗅覺無比敏銳,十八年前順利助多爾頓二世上位,成為少有的幾個擁護大臣,在多爾頓二世的心中,這個大臣的位置還是非常的高的,可以說句托大的話,如果沒有這個埃爾辛基,或許就沒有多爾頓二世國王陛下。
“哼!!”埃爾辛基懶得和布雷斯坦這樣的武夫爭吵,隻是朝著多爾頓二世說道:“陛下,我們現在有大小戰艦一千餘艘,海軍數量有十一萬人不假,但是,陛下您也是知道的,我們的士兵經曆的戰爭實在是太少了,甚至絕大多數根本就沒有殺過人,但是諾曼人呢?他們幾乎是一直在打仗,大陸上和羅姆帝國和斯拉夫帝國都敢開戰,他們不怕打,更是想要打,所以他們的戰爭經驗異常豐富,幾乎老兵無數,比起戰場上手段,最重要的是,泰格·豪斯的手下們對於敵人的手段實在是太豐富了。遠的不說,就說瑞爾迪安王國吧,他們實際上並非是敗給了諾曼人的大軍,而是敗給了諾曼人的陰謀,他們被活生生地拖死了。”
埃爾辛基再次跨前一步,然後說道:“陛下,您還記得一年前我和您說過嗎?瑞爾迪安王國饑荒的時候,人口尚且還有一千九百萬,但是饑荒之後呢?僅僅隻有七百萬人口。陛下,您是知道的,在一片將近三十萬平方公裏的土地上,隻有七百萬人,這是一個什麽概念?要知道,原本的瑞爾迪安王國,可是土地肥沃,糧食充裕,還能夠賣給鄰國不少存糧的大國,但是被諾曼人的詭計讓他們和菲爾蘭德王國打了一年多的仗之後,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麽儲備了。”
這些話一出口,頓時整個大廳內都是安靜了下來:“如果說七百萬人也就罷了,但是原先餓死的人不算的話,其中被諾曼人的大商人購買走的奴仆,就將近三百萬人,這樣的數量,建立了一個新的王國都夠了。到了泰格·豪斯經略波羅的海,沙希利北上征服菲爾蘭德王國之後,瑞爾迪安王國的人口,隻有五百萬人。這其中的差距、數據,是多麽的恐怖!陛下,諾曼人根本就會和你講道理,隻要有一個借口,哪怕隻是一個很可笑的借口,他們就能夠派兵,但是現在,我們難道也要給諾曼人這樣一個借口嗎?”
“哼!!我們戰艦千餘艘,你自己也是知道的,難道我們還會怕諾曼人!大不了同歸於盡!!”布雷斯坦大聲地吼道,這種所謂的軍人鐵血,很是助漲了一些氣勢。
不過埃爾辛基搖搖頭,嘲諷地說道:“我不知道將軍閣下到底是如何思考的,士兵的生命就不是生命了?我們是有戰艦千餘艘不假,但是呢,諾曼人的海軍號稱世界第一,哪怕是有水分的,但是想想看,當初瑞爾迪安王國的海軍是何等的強大,好吧,就算是諾曼人施展了軌跡,讓他們卷入了海流之中,可是,菲爾蘭德王國呢?諾爾蘭德王國呢?斯拉夫帝國呢?他們在波羅的海上,都是慘敗,沒有任何機會。最重要的是,像艾斯蘭德王國這樣的國家,哪怕再怎麽不入流,他好歹也是一個國家,可是呢,現在他們投降了,僅僅是因為小撒克遜的西海艦隊在那裏轉了一圈。告訴我,先生們,你們覺得是什麽樣的艦隊,會讓艾斯蘭德王國的人直接宣告投降?這就是一種威懾力,一種很強很強的威懾力,先生們,我當然也很想將諾曼人全部殺死,最好泰格·豪斯明天就暴斃,但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們隻能穩住,不能給泰格·豪斯任何機會,隻要他一旦引起公憤,大家群起攻之的話,他是沒有任何勝算的。現在羅姆帝國內部不穩定,一旦某個君主統一了羅姆帝國,我們隻要聯合南方諸國,再聯係羅姆帝國以及斯拉夫帝國,消滅諾曼王國,根本就不是什麽難辦的事情!”
“什麽?這就是你說的理由?這太可笑了!!軍人的榮譽感不允許我這麽做!”布雷斯坦大聲地吼道,“這些該死的蛀蟲,從我們的身上吸血,我們現在就像是乞丐一樣地過活著,難道還不能像男人一樣去戰鬥一次嗎?啊!!!!”
布雷斯坦的吼叫聲還是引起了一些共鳴,但是很可惜,這不是埃爾辛基所要的,他隻是直愣愣地看著多爾頓二世。
國王陛下支著下巴,沉思了一會兒,他得承認,不論是打還是求和,他都是心動的。搖擺不定的同時,他也很清楚,諾曼人是多麽的咄咄逼人。
“陛下,我們唯一需要的,隻是時間,備戰可以,開戰不行!”
埃爾辛基大聲地說道。
布雷斯坦則是大聲吼道:“陛下,這一次放過了諾曼人,那就會還有第二次,第三次,他們貪得無厭,一定不會收手的,我們要將他們全部殺死!!這樣才能夠挽回我們的損失!!”
“陛下!!”
兩人是文武大臣中的代表性人物,所以也沒有人多少來說話,隻是在那裏附和著,各有一番較量。
多爾頓二世沉思一會兒,才開口問埃爾辛基:“埃爾,我問你,泰格·豪斯的目的是什麽呢?這才我們損失慘重,元氣大傷,他這麽做,不會沒有目的的!”
“陛下,這是毫無疑問的,他要的,不是我們的別的東西,而是一塊重要的地區,就是五大港口。或者確切地說,是冬之港,隻要有了冬之港,他就有了隨時補給和進攻南下諸國的能力,這是非常毋庸置疑的事情!”
埃爾辛基斬釘截鐵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