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們也為之紛紛猜測起來,畢竟此次慕容璟是得勝歸來,朝中見不得慕容璟好的人大有人在。隻是有些人身份非常,大臣們是斷然不敢去說出來的。
“啟稟皇上,王妃既然受傷,懇請陛下準許王妃先行下去治傷。”沈威站在一旁,擔心的緊。
皇上看了看沈清微逐漸蒼白的臉,點了點頭,讓宮人將沈清微帶了下去包紮傷口,然後轉過身就開始責怪慕容璟。
“既然清微已然受傷,你為何不讓她在府中治療,卻帶她來這大殿?”
皇上其實心裏也猜出七八分這幕後真凶就是太子,畢竟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自打慕容璟和沈清微出現在這朝堂,太子的神情就十分不對勁。
“是清微堅持要來的。”慕容璟回答道,“清微自知私自離京是她的不對,便想著一回京就來請罪。”
“罷了!”皇上擺了擺手,“遇刺一事,朕會派人去詳查,平蕭王你一路奔波,暫且回去歇息吧!”
“父皇!”
太子終於按捺不住了,毛遂自薦說道,“皇兄遇刺一事,可否交給兒臣來徹查?”
皇上有些遲疑,怕大臣們說閑話,可是若真的交給別人,查出什麽對太子不利的事情來,還是會有損皇家的顏麵。思慮再三,皇上看了眼一直沒有開口的沈太師說道。
“這件事情還是交於太師處理吧!太子,朕之前交於你的事情,可有辦妥?”
太子沒有想到皇上會突然問起這個,支支吾吾說不出所以來。
“既然朕之前交於你的事情都未完成,那就不要將心思花在其他事情上麵了。專心做好朕交代的,才是最重要的。”
下了朝,太子氣呼呼的回到東宮。
沈馥坐在院子裏,旁邊浣花正倒了杯水遞到了手邊。麵前跪著一個人,渾身是傷,似乎已經跪了許久,身子搖搖晃晃的,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下的感覺。
“太子妃,您看著人要如何處理?”
浣花早就看著李四不爽了,他總是仗著在太子這邊得寵,不將她放在眼裏,總是一副眼高於頂的模樣,實在讓人很是不爽。
“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露出馬腳讓人看出了身份,李四你說,本宮還如此處置你?”沈馥說著輕輕瞥了一眼李四,就好似那不是一條人命,而是一直螻蟻一般。
“太子妃饒命!”
李四也想不到慕容璟這麽聰明,本來他也不知曉身份被識破的,可是後來見慕容璟有意要活捉他,便知道事情不好,於是這才趕緊撤退。
可令李四想不到的是,回來之後太子並不在,而是遇到了太子妃。得知刺殺落空,還暴露了身份,太子妃便對他進行了毒打。
“饒命?”沈馥冷笑一聲,“你可知你這樣會給本宮和太子造成多大的麻煩?現在還有臉求饒命?”
沈馥說著看了眼浣花,浣花立刻心領神會,指著站在李四旁邊下人說道,“還不繼續打!”
一聲一聲的鞭子抽在李四身上,李四感覺身體似乎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血水也慢慢浸滿了整件衣衫,他隻覺得眼前變得模模糊糊有些看不清了。
“好了!”太子終於看不下去走了出來,“事情本王已經擺平了。”
“可是殿下!”沈馥還想要說什麽,卻看到慕容弈揮了揮手,讓人將重傷的李四帶了下去。
沈馥隻好就此作罷,畢竟這東宮還是要以太子為主。
“殿下您臉色不太好,是否出了什麽事?”沈馥見太子板著臉,便有不好的預感。
“都是你出的主意,如今事情鬧大了不說,本王向皇上討要徹查此刻一事的差事,都被父皇當中拒絕了。”慕容弈將所有的怒火都遷怒與沈馥的身上,“你這女人,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當初若不是你非要說派人去刺殺,就不會弄出這麽多事情來了。”
沈馥本來想要發怒,可是一想到太子這脾氣,把怒氣給咽了下去,
“都是臣妾的錯,可眼下最重要的是去找調查此事的官員,切不可將殿下給查出來。”沈馥十分冷靜的說道。
“此事你不用擔心!”提到這事,太子倒是放心了不少。
“為何?”沈馥覺得十分奇怪,“難道這次負責的是殿下的人?”
“是太師!”慕容弈解釋道,“好在父皇一直很信任太師,否則這次就算是完了。”
雖然慕容弈算是放心了,可是沈馥卻還是憂心忡忡,想起沈天衡對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著實放心不下,於是瞞著慕容弈去了趟太師府。
得知沈馥突然回來,沈天衡知道,定然是為了刺殺的事情。
“怎麽?太子現在是不信任老夫了?覺得老夫會陷他於不義?”沈天衡很是不爽,這太子現在似乎都不相信自己了,這對於沈天衡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
“爹你多心了!”沈馥一聽這語氣就知道自己好心辦了壞事,連忙解釋道,“不是太子叫女兒過來的,是女兒自作主張,太子並不知情。”
聽沈馥這麽一說,沈天衡的臉色果然好了許多。
“那你今日回來是有何事?”沈天衡走到一旁坐了下來。
“女兒是想問問爹要如何處理此事?”沈馥微笑著走了過去,幫沈天衡捏著肩膀,“女兒是擔心爹爹,倘若無法給皇上和大臣們一個交代,會於爹爹不利。”
“你放心,為父自有辦法。”沈天衡瞥了一眼沈馥,知道她不會那麽好心,定然是有其他事情的。“至於太子那邊,你讓他近日安分一些,切莫在被人抓到把柄,否則就連為父也幫不了他。”
“女兒明白!”沈馥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想到之前偷聽到的話,沈馥決定要試探沈天衡,“爹爹,女兒想為太子生個孩子,不知爹爹意下如何?”
沈天衡看了一眼沈馥,“生孩子的事情暫時不急,眼下是要幫太子坐穩這太子之位。”
“可若給殿下生個孩子的話,應該會更能鞏固他的地位吧!”沈馥不甘心的說道,“畢竟幾個有競爭力的親王當中,無一人有子嗣。如今這平蕭王也已經成婚,若早女兒一步生下皇孫,怕是以後女兒的地位不保,屆時若是連累了爹,可如何是好?”
“你放心,隻要為父還是這太師一天,就無人敢說你一句不是。”
沈天衡成功的堵住了沈馥的嘴,可沈馥心裏卻更加難受,難道這沈天衡針對的不是太子,而隻是她沈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