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個聲音後,顧司寒抬起眸,眸裏明顯的一眯。

他就知道傅少霆在旁邊不是什麽好事,看到他就滿心滿眼的不爽,尤其是他還牽著蘇晚檸的手。

看著顧司寒看著自己,傅少霆自然是冰寒的眯回去:“我不說第二遍,另外,你也打不過我。”

這句話讓顧司寒狠狠的咬了咬後槽牙:“你是因為從小有你爺爺盯著你,把你扔進強悍的組織裏去訓練,我從來沒有人對我那麽好,你在這裏得意什麽?”

傅少霆隻是淡涼涼的掃過去一眼:“這不是得意,而是我在陳述事實罷了,你不是我的對手,所以離我老婆遠一點。”

這句話瞬間讓顧司寒更嗆的厲害:“你有老婆了不起?就領證了了不起嗎?你們結婚了嗎?有婚禮了嗎?求婚了嗎?”

這句話明顯帶著醋意滿滿的情緒,傅少霆不但不生氣,反而是淡淡的斜睨過去一眼:“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了法定名義上的妻子,你說那些我自然會去一步一步的做到,至於你,一個孤家寡人,還沒有資格在這裏跟我說這些。”

顧司寒成功的被氣到了,臉上的神色都非常不好。

蘇晚檸無奈的看著這兩個簡直就是針尖對麥芒,隻能溫柔的道:“好了,都不要吵了。”

顧司寒立刻抓準了機會道:“看到沒有,小蘇同學還是護著我的。”

傅少霆都懶得搭理她,自顧自的牽著蘇晚檸的手就走。

顧司寒沒好氣的掃了他一眼,隨後立刻跟了上去。

走進了這座顧氏的宅院,蘇晚檸看向顧司寒,然後道:“這個地方,對你來說,應該是沒有太多的感情吧?”

顧司寒看向蘇晚檸,嘴角淡淡一勾:“對,我的所有人生色彩都是遇見你的那一刻,隻有因為你,我才覺得這個世界沒有那麽的昏暗。”

蘇晚檸看著顧司寒那清澈黑鑽似的眼神,幽幽的歎口氣。

她認真的看著他道:“顧司寒,你適合更好的人,我現在也希望你能找到一個更好人,能夠認真的陪在你的身邊。”

顧司寒怎麽會聽不出蘇晚檸說的意思,他淡淡的一笑:“不用管我,我自己一廂情願的。”

看著他的模樣,傅少霆淡淡的掀著眼皮,慵懶的看著顧司寒。

“在這裏裝可憐給誰看。”

顧司寒被傅少霆這麽毫不客氣的潑下了一盆冷水,直接就瞪過去:“姓傅的,你今天就是跟我過不去是不是?”

傅少霆卻淡淡涼涼的道:“不是跟你說不去,是你離檸檸遠一點就最好。”

顧司寒直接道:“什麽霸道的管理,我跟小蘇同學就算是最好的朋友這樣說話不正常。”

“不正常。”

傅少霆說的幹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他那種霸道讓蘇晚檸覺得更無奈了,她隻能輕輕的扯著他的袖子,無奈的道:“好了。”

傅少霆的回應了涼涼冷哼了一聲。

說話之間,三個人已經走到了顧氏的別墅門口,蘇晚檸言歸正傳的和顧司寒說道:“我想看一下你說的那張照片。”

顧司寒點點頭:“我猜到了。”

他隨後率先在前麵道路:“跟我來吧。”

蘇晚檸被傅少霆給牽著手,就這麽一路走向了顧銘德的書房。

到了書房以後,顧司寒第一看看過去,還真的發現那個照片就在那裏。

他隨後長腿邁步過去,拿過了相框,送到了蘇晚檸的麵前。

當看到那照片上女子時,蘇晚檸的眼眶裏還是微微酸了酸。

那是她母親,唐婉清。

那也是唐婉清風華正茂,年輕出塵的時候,哪怕隻是淡淡的帶著笑意,那周身的氣質就格外的明顯。

她是一個讓人一眼看去就過目不忘的女人。

她又看向一旁的顧銘德,顧銘德明顯笑的十分的愉悅,就好像真的結婚照一樣,甚至可以看得出他眼裏的那種深情。

這張照片到底是什麽情況下拍的呢?

顧司寒也還沒有徹底的了解,隻是道:“我去查過了,但是好像查不出什麽當年的事情。”

就是此刻,一直跟在傅少霆身後的展風徐徐的開口了:“少爺,您上次讓我查的人,已經有了眉目,住在寧城的山腳下,您如果需要可以隨時去見。”

傅少霆慵懶的眉眼微微上挑,淡淡道:“好,那就現在去見。”

蘇晚檸不解的看向傅少霆問:“什麽人?”

傅少霆寵溺揉了揉她的長發:“是一個你父母當年的故人,也認識顧銘德,從他口中也許可以知道這張照片,也可以了解更多。”

“真的嗎?”聽見了傅少霆的話,蘇晚檸臉上是清晰可見的歡喜。

顧司寒詫異的看著傅少霆:“你怎麽查到的?為什麽我才查不到。”

傅少霆淡漠的睨過去一眼:“因為我是傅少霆。”

顧司寒:“……”

他眯起眼瞪著傅少霆就這麽牽著蘇晚檸出去了。

非得惡心他是吧?

行,他還就偏偏要當個巨大的燈泡,看誰惡心誰。

寧城市郊馬路上,展風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困難的吞著口水,哪怕不用回頭看也能感覺到後排的氣氛是有多壓抑。

後座上蘇晚檸坐在中間,傅少霆坐在左邊,霸道的攬著她的肩膀,至於顧司寒,非常臉皮厚的直接坐在了右邊,並且一點不客氣就這麽盯著他們。

傅少霆的周身已經縈繞著一團的黑氣,冷颼颼的道:“你來幹什麽?”

顧司寒卻故意抬高了腦袋,更加厚臉皮道:“你管我在哪兒,我要保護小蘇同學。”

“這是我的車,給我滾下去!”

顧司寒不僅不發怒,還故作可憐的看向蘇晚檸:“小蘇同學,這裏可是荒郊野外,你看那些參天大樹,嚇死人了,你要趕我下去嗎?”

顧司寒的口氣故意的可憐兮兮,哪裏能和剛剛心狠手辣的男人牽扯在一起。

蘇晚檸看著他們兩個男人,感覺有些頭疼。

剛剛如果她沒坐在中間的話,恐怕這兩人早就已經打起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