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左翼先下車打開了車門,顧司寒此刻一襲墨衣,那大衣掀起了霸氣冷戾的弧度,黑眸更是帶著一抹冷酷。
左翼恭謹的站在左翼的身後,顧司寒似乎率先看到了那名貴婦那裏的情況,眼神更加的清冷。
他站定,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瘋女人。
看到顧司寒時,貴婦眼裏的戾氣和仇恨更重,張牙舞爪的就要撲過來:“你這個逆子,王八蛋,把我兒子還來!”
她都還沒到麵前就被左翼麵無表情的上前,然後奮力一踹,貴婦瞬間被踹出去好幾米遠,狼狽的爬起來時嘴裏立刻吐了一口血。
反應過來的保鏢立刻上前緊緊的遏製住她。
顧司寒嘴角帶著冷漠的弧度,就這麽看著她發瘋。
貴婦看著顧司寒得意的樣子,更瘋了,眼裏是瘋狂的嫉妒和恨意:“你以為你現在風光了嗎?飛黃騰達了嗎?你不過就是顧家的一條狗,就是一條狗而已!”
貴婦還想保持著過去這麽多年那盛氣淩人的姿態,可是現在的她衣衫破舊,給人看起來就是一個小醜。
顧司寒眉眼滿是漫不經心和慵懶:“我的風光不是現在,而是很早以前,至於……”
他上前,冷漠的眉眼掃著她:“至於我是不是一條狗我不知道,但是現在,我可以讓你變成一條狗!”
貴婦直接嗤笑道:“你休想,就憑你也配!”
顧司寒慵懶閑散的道:“我不配,可你兒子配。”
貴婦眼瞳裏狠狠一縮,她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白了,可以明顯的看出來她對顧文賢的在意。
她立刻看著他質問道:“文賢是不是在你那?你抓了他?你這個王八蛋,你竟然抓了你大哥!”
顧司寒嘴角陰戾一笑:“是啊,從前,你和顧銘德極少說顧文賢是我大哥,你們覺得我是一條狗,根本不配喊顧文賢大哥,你大概知道,我也從來厭惡的不可能喊他大哥,我的屬下匯報你天天在這裏鬧,我今天心情好,給你帶來一件禮物。”
顧司寒隨後示意看一眼左翼,左翼恭謹點頭,然後冷漠的上前一步,拿出了一個包裹扔過去。
那個包裹上甚至帶著血跡,看的讓人覺得觸目驚心。
貴婦臉色變著,看著這個東西,聲音都開始顫了:“這是什麽??”
顧司寒卻冷酷挑眉:“不看看嗎?是個驚喜!”
貴婦膽戰心驚,聽著顧司寒的話將信將疑的打開了包裹,當包裹打開的那一刻,她瞬間啊的慘叫出聲。
看到了包裹裏那一整隻的人手時,貴婦的臉色瞬間慘白如雪。
她死死的盯著那個鮮血淋漓的手,一眼就看出了那個手指上的痣,那個痣是……
顧文賢的。
貴婦明白了什麽,整個人幾乎要跳起來,臉色慘白如紙:“這是文賢的手,是文賢的?不可能!不可能的!!”
顧司寒眉峰如刃,嘴角冷笑道:“你應該慶幸顧文賢現在還留著半條殘命,我不會這麽快殺了他,包括你,我也不會這麽快殺了你,我就是要你們慢慢的享受著這個生不如死的過程。”
貴婦隻覺得腦子裏轟然的響著,那隻血手已經足夠讓她崩潰了。
她頹然在地上,又哭又笑,直接拿起了那隻血手抱進了懷裏:“文賢,文賢你別怕,媽媽在這裏,你千萬別怕。“
顧司寒看著這個女人,腦子裏回想是無數個夜裏自己被丟在門外,而貴婦抱著顧文賢嬉笑的場景,她這個樣子,隻會讓他覺得更惡心。
他掃視著她,一字字命令:“如果想要顧文賢的另一手好好的長在他身上,那麽就跪著爬過來求饒,像條狗一樣。”
貴婦慢半拍的才聽見顧司寒的話,她臉色白著,知道顧司寒一定會說到做到,根本不敢有一絲的猶豫,立刻像條狗一樣爬過來,哪怕她穿著裙子,地上的砂石割傷了她的膝蓋,為了顧文賢,她沒有絲毫的遲疑。
她一路爬過去,到了麵前披頭散發的抬起頭求饒:“求求你,放過文賢,放過文賢,不要在傷害他,求求你了。”
都不等顧司寒命令,她自己就自顧自的開始在那裏磕頭。
額頭都磕破了。
看著她微顧文賢做了那麽多,顧司寒隻覺得心裏更惡心,她就這麽義無反顧的保護著自己的孩子,卻從來沒想過他也是他母親的孩子。
“把她關起來,少在這裏發瘋。”
顧司寒冷漠的揮手,左翼立刻示意,然後保鏢上前,直接將她給拖走了。
顧司寒在轉身的時候,才驀的看到了站在那裏的蘇晚檸和傅少霆。
看到她的那一刻,顧司寒的臉色驀的一變。
他忽然想起了之前的言小溪看到他處理人的樣子,言小溪從此對他十分害怕,是不是蘇晚檸都……
顧司寒神情都變了,很不自然的走過去,腳步都變慢了下來。
傅少霆就站在蘇晚檸的身旁,蘇晚檸在顧司寒走過來時倒是沒看出來他的情緒。
她想到的是另一點。
她壓低聲音對著傅少霆道:“我們還是先不要把剛剛從貴婦那裏聽見的話告訴顧司寒吧,我擔心,顧司寒對這個貴婦恨之入骨,如果真的知道自己母親可能是被這個貴婦害死的話,也許會直接殺了她,我不想……他背負著人命。”
傅少霆看著此刻女人的善良,他沒有告訴她,作為孤鷹,顧司寒手裏的人命不會少。
他深邃的眉眼裏看著她隻有徐徐深情,她說什麽就是什麽,他點點頭道:“好。”
顧司寒到了麵前,看著蘇晚檸,小心翼翼的問:“你怎麽會來?來多久了?”
蘇晚檸這才發現顧司寒眸裏的神色,似乎猜到了什麽,莞爾笑了笑:“不用擔心我會嚇到,你覺得我什麽沒經曆過。”
顧司寒聽見這話心裏驀的放鬆了下來。
蘇晚檸繼續溫婉道:“再說,你對顧家我是知道的,所以你的複仇也有道理。”
聽著女人的話,顧司寒心裏驀的軟了軟。
他看著蘇晚檸,嗓音都更低下來:“來做什麽?”
還不等蘇晚檸回來,一旁男人清冷警告的嗓音就傳過來。
“你說話就說話,靠那麽近做什麽?”